道路疏通了,秘密的煎熬結束了,再看看陳珂,已經是滿頭大汗。倒不是認真的為保家衛國努力,而是慶幸劉妍頭也不回的跑掉,這下省掉了指責。也不知道是劉妍沒有去推理還是她明明知道卻假裝不知道。休息的時候陳珂拉著僑羽尾隨著劉妍跑開的軌跡,空氣中的濕氣頓時濃了許多,倒也沒有著一不小心成雨的可能,讓僑羽失望的是雨始終沒有下,軍訓還得進行。


    事後陳珂老是自責他的行徑,說傷害了劉妍。再加上之後在樓道口看到劉妍哭得跟個淚人似的,陳珂更加自責,恨不得想去問周星馳借來月光寶盒重來一遍。僑羽安慰陳珂說事情已經這樣了,自古水往低處流,流了無法再回頭,你應該釋然。僑羽的一句哲理詩把陳珂的後悔藥的方子給衝走了。然後問道“你還喜不喜歡劉妍?”


    聽到此話,陳珂突然一愣,然後臉居然扯淡的紅了起來。陳珂並沒有承認喜,當然也沒有立即否認。其實男人也有第幾感,也許是第五感,隻比女人少了一感,而那少了的感覺其實是男女間爭論了許久的性感,因為男人爭不過女人,更因為前凸後翹早就被女人注冊了商標,所以丟了性感,不過男人得到了觀後感。僑羽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心想,你丫的根本不是爺們兒,靠欺負女孩兒想博得女孩的青睞,最後卻是丟了西瓜飛了芝麻哭了這丫,頭,何必呢。


    然後僑羽假想著自己該會如何的追求劉妍,一定是手到擒來,過著幸福的情侶生活。幻想總是美好的,現實總是沒好的,盡管隻是一字之差,區別就是那朵浪花,“沒”倒黴就倒黴在自己多了水,這些水在苦惱中混跡了太久,所以成了苦水。易經裏水被叫做坎。


    “話說劉妍的肚兜怎麽會有兩種顏色?顯然不是原配。”僑羽轉念問道。


    “恩,這個嘛,我沒在意,要不下次我來問問。”陳珂點頭一本正經的答道,話語中流露著些許的曖昧,這些曖昧大都是給劉妍的吧,好像劉妍成了他的了,自以為是的人都有先入為主的自我欺騙感。


    軍訓之後陳珂和劉妍不幸又被分到了一個班,更不幸的是林曉曉也在其中,當然僑羽也是沒有被落下。這倒是讓得林曉曉喜出望外的,整天像個小蝴蝶似的圍著僑羽翩翩起舞,在發現僑羽對其隻有同學之情之後,林曉曉突然從小蝴蝶進化成了小蜜蜂,這也充分驗證了女人是多變的,居然可以轉變形態,大概叫態變了吧。雖然沒有失了“小”,不過還算得上是進化,從濃妝豔抹的悠閑貴婦,上升到了樸實辛勤的阿姨,思想覺悟提高了不少。就是比起之前吵了很多,僑羽是避之不及,躲之無計。


    僑羽知道肚兜顏色問題的答案多半會迷路,所以也就沒有在意,更沒有意願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加以引導。不過世界就是奇妙,如果你不在意某件事,某件事就會突然朝著你當初的期望不期而至。


    那次僑羽和陳珂談話之後已經過去了幾天有餘,天氣還是如此的悶熱。也不知道是陳珂忘了自責還是一心想解開僑羽心中的謎團,或者腳氣又犯了奇癢難忍,亦或者是僑羽的那句哲理詩徹底釋然了背著沉重包袱的陳珂。不過僑羽的哲理詩是水做的,並沒有為陳珂準備船隻。


    見到劉妍對自己不理不睬的,陳珂心裏很不是滋味,五味雜陳,唯有酸如水。這酸水自然由劉妍釀製,但是也缺不得材料,那就是吳非,無事生非,吳和無的區別就是站的更直,更加“高”談闊論。吳非並不討厭這個名字,因為這是爹媽給取的,他是孝順之人,所以把怨恨轉嫁到了成語,轉嫁到了國人的縮寫才能,和聯想本事。


    劉妍和吳非自從分班之後走的倒是很近,而且有說一定會有笑,偶爾還有肢體的動作。這看得陳珂很是不爽,想想一個已經在心裏把劉妍當做自己女人的人,如何能忍受那般光景。“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陳珂怎麽說也是血氣方剛的漢子,這一點僑羽有些認同,隻要他不說自己是爺們兒,本來僑羽對吳非也沒有什麽好感。


    “那小娘們兒又在和吳非眉來眼去了。”陳珂左手托著腮幫子,眼皮耷拉著,右手轉著黑色簽字筆懶懶的說。


    “額?你丫不就喜歡這樣的小狐狸嗎?怎麽著,葡萄還沒熟?”僑羽左眼看黑板,右眼斜瞥著陳珂淡淡諷刺道。高中生自從學了影射的修辭手法倒是經常性的說著帶刺的話。


    “靠,就這貨,送給我我才要,嘿嘿”陳珂緩緩地抬起眼皮眯向右前方的背影淫笑道。


    “你們兩頭在說什麽?”一道略帶著嗔怪的嬌聲轉過頭說道。


    “啪”


    “哎呦,我的頭”陳珂低下身子伸手撿起筆,頭不小心的碰到了桌子道。


    “哼,活該”嗔怪的嬌聲此時帶起了壞笑瞥了一眼陳珂哼道。


    “劉妍,你”陳珂撓著頭假裝的生氣道,此時劉妍已經把頭轉了過去,陳珂再次小聲說著剛才沒有說完的話“小心,寡人幹了你。”


    “說什麽呢?”耳尖嘴利的劉妍皺著鼻梁說道。


    “咳,上課呢,小聲點。”似是察覺到了後方陣地上傳來的不和諧,吳非側頭提醒道。吳非在班裏也是響當當的人物,一直想當班長的人物,不過他有一樣特質很適合這職位,就是愛管閑事。由於剛分班還沒有班幹部大選,所以班長暫由本班入學最高分的人代理,吳非不差,也落了個副班長。而那班長自然是劉妍。


    “管你個屎啊”陳珂一下子就被點燃了,對著吳非伸脖子撇嘴道。


    “你怎麽這麽臭,該上廁所了。”劉妍沒好氣的對著陳珂說道。


    “嗤嗤”


    “咳咳”


    “你。。。”劉妍被陳珂接下來的舉動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不臭了吧?”陳珂怪笑道。


    “我靠,隨身帶香水,你這麽騷氣。”僑羽也是一愣。


    “香水隨身帶,就怕遇無賴。”陳珂調侃道。


    “噗嗤,你在說我嗎?”劉妍突然放棄了氣功,轉而連習暗器。噗嗤笑了一下,還好她及時用手擋住了,不然那等殺傷力可不是人人都能承受。笑過之後,劉妍臉色瞬變,興師問罪道,語氣中絲毫感覺不到火藥味。女人的善變是從學生時代就在被培養著。隻是到了社會上,那種善變越發的帶有利益性和攻擊性。


    “我哪敢說你啊,大美人。喜歡你還找不到路子呢。”陳珂眼睛微眯斜瞥著劉妍說道,好像說漏了嘴,陳珂忽然急刹車,不過大腦的指令下放到身體各處總是需要時間的,特別是嘴,往往不受大腦的控製,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後人冠以“說話不經過大腦。”


    僑羽停下記錄的筆,難道這家夥要攤牌了?或者是試探?當僑羽看到陳珂那尷尬的臉色時,想想倒是高估了陳珂的情商,他這是話趕話。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旁聽者心意全有。


    “課堂上還讓不讓人學習了。”吳非放下手中的筆指責道,當然這矛頭指向的是陳珂,其實吳非這貨並沒有在聽課,而是一直在旁聽,搞得好像是其他老師在聽課似的。吳非也喜歡劉妍,畢竟劉妍生就一張漂亮的臉蛋,而且學習很好。最重要的是劉妍是班長,吳非想著如果能和劉妍雙宿雙飛,他就不要處心積慮的謀劃班長一職了,畢竟一家人誰當不是當。到時候班級裏的行政大權可是盡歸他二人之手了。不,應該是他自己可以獨攬大權了。夫為妻綱這一法理深深地根植於這個傳統的男人心中。可是他不與時俱進,沒有玩過鬥地主,一正一副兩王不能當炸彈。


    “下麵的同學好好記,這些都是我整理的考試重點。”語文老師被吳非的義正言辭所感動。高中的老師有一點不錯,那就是自主性很強,在黑板上抄東西都是自己提筆。


    劉妍被老師的重點狠狠地振奮了一番,原來這是考試的重點。好學生大概都是這樣的吧,生怕漏掉了分數。劉妍瞥了一眼陳珂,然後再也沒有回頭,在自己的座位上鍛煉著脖子。


    陳珂沒有了樂趣,還在為剛才的“路子”設置著障礙,不料路太寬了,考慮到建設的開銷過於龐大,自己還要好好上學,沒有閑心去支援國家建設。最後收拾了殘局,罷了工。可是轉念一想如果剛才和盤托出,定會一舉拿下劉妍,現在不免有些可惜。可是如果真的說了出來,語文老師必會重重的點在他的頭上。


    僑羽自認為不是好學生也不是壞學生,他秉承中庸之道,但卻沒有做到“中不偏,庸不易”,沒有一門功課是拔尖的。中庸之道講究天人合一,不過天亦灰蒙蒙,人亦昏蒙蒙,僑羽把這怪到了天不遂人願,亦即天天讓人進醫院。


    上午天氣是熱的,下午天氣還是熱的,唯有水可以緩解揮汗如雨。陳珂信奉女人是水做的,那麽她們一定會喜歡水了。於是陳珂叫上僑羽準備去買武器,打算策劃一場以水為主的戰爭,戰場自然是班級,敵人嘛,不外乎水做的女人。僑羽起初沒有意向,當看到小蜜蜂再次來勞作的時候,僑羽考慮到夏天的花隻剩下了綠葉,沒有什麽可以奉上的時候,毅然決然的加入了采購武器的行列。


    兩人搶著最後關校門的時間朝向小店一路狂奔,美國不禁止私人擁有武器,中國則不同,不過小店的生意已然很好。


    來兩把槍。


    大的小的?


    就那種綠色的小的。多少錢?


    一共七塊錢。


    僑羽不明白陳珂為什麽要買水槍,也不明白為什麽選綠色的,後來得知紅男綠女一詞的答案。不過陳珂並沒有告知水槍的真實用意,隻是留下了一句很有意味的話,這是愛的玩具。


    “叮鈴鈴。。。。。。”


    戰爭的號角已經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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