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黃珂長?”僑羽問道。


    “你知道陳珂為什麽在初中的時候被處分嗎?”駱奔奔問道。


    “不就是因為擅自擁有武器嗎?”僑羽說道。


    “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駱奔奔說道。


    僑羽疑惑,原來陳珂還有二啊。


    “僑羽,走著,一杯冰可樂。”駱奔奔說道。


    “你說啊,什麽二?”僑羽問道。


    “我要見到可樂,才可以樂樂嗬嗬的告訴你。”駱奔奔快速的走在僑羽前麵說道。


    “不見兔子不撒鷹,不是賤人不矯情。”僑羽無語,他一直以為陳珂是做生意的,喜歡賣高價的關子,即使你想買他都不一定賣。萬萬沒想到駱奔奔也是做生意的,和陳珂不同的是,這家夥明碼標價。僑羽真不知道他們的初中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學校。


    “下次一定要把陳珂帶到小賣部,看看他和小賣部老板有什麽不可開交的矛盾。”僑羽心裏突然又想到了陳珂不經意說出的秘密。


    周六的市中心總是熙熙攘攘,人來人往;比肩接踵,人頭攢動。駱奔奔以為自己是香蕉,僑羽是大象,所以加快腳步的走在前麵。可是夏天的香蕉猶如冬天的冰塊毫無吸引力,既不解渴也不解餓。


    僑羽越走越慢,很快的就和駱奔奔拉開了距離,他的心情被蘇晴和孫小軍的關係弄得已經很沉重了,再也放不下任何的重量,即使陳珂的秘密很有料。


    駱奔奔打算吊足僑羽的胃口,隻有這樣才能讓僑羽為了填飽胃口而花錢。可是他沒有想到心在胃的上麵,俗話說心情好胃口才好,而僑羽的心情並不好,所以胃口再大也吃不下東西。


    “僑羽,你幹嘛呢,快點。”駱奔奔停下腳步喊道。


    “累了,不想走了。”僑羽說道,他的聲音大概隻有他自己可以聽到。


    駱奔奔隻見僑羽張嘴但是聽不到聲音,又轉身朝僑羽走去,問道“你說什麽呢?”


    “我說我累了,不想走了。”僑羽有氣無力的說道。


    “你這家夥,真沒用,才走了這點路就累了。”駱奔奔說道。


    “靠,你知道我這一天怎麽過的嗎,鬱悶,哎”僑羽唉聲歎氣的說道。


    “咋了?不就是因為蘇晴和孫小軍嗎,你至於嗎?”駱奔奔說道。


    “你怎麽知道?”僑羽萎靡的精神突然一陣,他沒想到自己這麽的不露聲色都被駱奔奔猜到了。


    “切,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是什麽顏色的屎。”駱奔奔不屑的說道。


    “什麽顏色的?”僑羽問道。


    駱奔奔的話說的像馬桶,他沒想到僑羽的屎欲會來的這麽快。


    “空色。”駱奔奔說道。


    “空色?五顏六色,五彩斑斕裏有這種顏色嗎?”僑羽問道。


    “空就是無,無就是空,你的屎乃是無色。”駱奔奔說道。


    “無色那是屁,你個騙子。”僑羽罵道。


    “靠,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沒有聽過?你與佛無緣,你看看你沒有剃度成功吧?”駱奔奔看了眼僑羽的頭發說道。


    “我隻是去剪頭發,天氣熱。哪有什麽剃度。”僑羽解釋道。


    “得了吧,和陳珂一個德行,色膽包天。”駱奔奔說道。


    “我說你的思維是學跳高的嗎?我哪有色膽包天。”僑羽說道。


    “以前陳珂經常買黃色小說看,後來覺得讀小說不過癮,就去買黃色書刊看,有一次他和劉妍一起做作業,不小心被劉妍發現了,劉妍直接說他是**,還說不要和他在一起做作業了。陳珂的媽媽正好給他們送水果吃,後來陳珂被他媽給說了一頓。這讓他在他媽麵前一直很尷尬。”駱奔奔說道。


    “卻是很尷尬,他媽不會一直叫他黃珂長吧?”僑羽問道。


    “那是數學老師給他取的,我們的數學老師是個三四十歲的老頭,眼睛長得色眯眯的。當時陳珂因為砍刀的事挨了處分,老師就安排他和劉妍坐一起,讓劉妍監督他,劉妍覺得那件事情和自己有關,就答應了。陳珂經常把凳子往後拉,然後靠在後排的座位上,翹著二郎腿,那一次他把黃書明目張膽的放在腿上看,劉妍想製止他,可是陳珂因為上次的事沒有理睬她。”駱奔奔說道。


    “然後呢?難不成劉妍告了老師?”僑羽問道。


    “陳珂看得起勁,就碰了一下劉妍的胳膊,劉妍看了看陳珂,眼睛不小心瞄到了書上的圖片,然後推了一下陳珂,沒想到她的力氣用的過猛,陳珂一不小心摔在了地上。”駱奔奔說道。


    “數學老師把他叫起來了?”僑羽問道。


    “陳珂那傻x先把書放在桌子上,自己才站起來。數學老師一眼就看到了他桌子上的書不一般,於是飛了過來。”駱奔奔說道。


    “眼睛小就是聚光,然後呢?”僑羽說道。


    “數學老師調侃了他一番”駱奔奔說道。


    駱奔奔學起了當時情景。


    “吾黃萬摔”數學老師報了個拳說道。


    全班大笑。


    “免禮。”陳珂打了打屁股站起來說道。


    “看來今天你是黃到極日了。”數學老師說道。


    “怎麽說?”陳珂一直對數學老師不感冒,也從來不懼怕他。


    “黃色的盒子,黃色的書,吆喝連鞋子也是黃色的,看來你前途不可用線量,準備登雞?”數學老師打量了一下陳珂說道。


    “哪敢,全班的代數書皮都是黃色的。我隻是黃海一黃沙,**一隻鴨,古道西風的瘦馬。”陳珂說道。


    “書沒收了,下課去你班主任那裏拿吧,黃珂長。”數學老師說道。


    “靠這也行,那陳珂後來有沒有去拿書?”僑羽問道。


    “陳珂說去了,班主任不知道有這回事。”駱奔奔說道。


    “真是為人獅表,那和劉妍有什麽關係?”僑羽問道。


    “陳珂說要不是劉妍碰了他他就不會倒,還有劉妍沒有像上次那樣幫他把書藏好,導致後來全班同學見了他就喊他黃珂長,以至於之後的下一屆的都知道他。”駱奔奔說道。


    “暈,就這事,那也不至於把劉妍往死裏麵整,無語,多好的姑娘。”僑羽惋惜道。


    “誰說不是呢,愛的深所以恨得深吧。”駱奔奔感慨道。


    僑羽記得繁體字的“愛”裏麵有一個心,心下麵有一個“又”,古人不知道什麽是平等,但是他們知道隻有兩顆心才能交流。現代人簡化了漢字,把彼此的心都去掉了,所以都不喜歡用心去交流,沒有心愛隻能暴露在各自的爪子下麵,受盡抓心之痛,哪裏還能不恨呢?


    “我渴了,就這吧。”駱奔奔拉住僑羽在一家冷飲店前說道。


    “額?暈,服了你了。”僑羽以為駱奔奔忘了喝可樂的事,因為他自己早就忘了。


    駱奔奔用嘴嘬著吸管,找了個椅子做了下來,然後朝正在付錢的僑羽招了招手,讓他過來。僑羽瞥了一眼駱奔奔,小聲嘀咕道“抄我卷子還讓我請客,沒天理。”


    “真爽,哎,你喜歡蘇晴?”駱奔奔突然問道。


    “她這麽漂亮,你不喜歡?”僑羽反問道。


    “怎麽說呢,喜歡,但是我們的性格合不來,一準兒會分開。”駱奔奔想了想說道。


    “說的你和她交往過似的,靠,你們不會交往過吧?”僑羽突然想想到他們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問道。


    “我要說是呢?”駱奔奔擠了個眼笑道。


    “無語”僑羽一時間沒了底,他怎麽也想不到駱奔奔和蘇晴還有一腿,難不成“近水樓台先得月”就沒有辦法打破了嗎?僑羽準備找到辦法。


    “沒有,長相並不是我的首選標準,我要的是可以一起瘋的女人,像風一樣,沒有牽絆。”駱奔奔吸了口可樂說道。


    “風也有回家的時候,家是人的牽絆,是人牽掛和思念的地方。”僑羽說道。


    “看來你還是與佛無緣,我剛才說的話你沒有聽。”駱奔奔說道。


    “你又跳躍了,又有什麽說法?”僑羽說道。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都youunderstand?”駱奔奔說道。


    “沒懂,我說風也有回家的時候,和色,空有什麽關係?”僑羽搖了搖頭說道。


    “風的家是空穴,空穴來風,懂了吧。”駱奔奔說道。


    “你大爺,真能扯。”僑羽罵道。


    僑羽趴在桌子上,看著來往的人群,一對一對的,他在想蘇晴,他在想蘇晴和孫小軍,他希望待會兒可以碰到蘇晴。僑羽有種衝動,當再次見到蘇晴的時候,他會奮不顧人的走到她的麵前,然後問候一句“是時候了,走吧。”


    僑羽想著蘇晴蹬著眼睛看自己,然後重重的點頭,伸出左手。僑羽想著伸出右手把蘇晴的頭發理一理,然後拉住她的手跑進人群,任鮮花飛揚,任人群歡呼,任禮堂的鍾聲敲響。


    僑羽想出神了,把手伸向駱奔奔,駱奔奔一臉木訥,然後伸手打了一下僑羽說道“你小子發春了。”


    “哎,有蚊子。”蚊子似乎一直是僑羽的接口,也難怪這是在夏天,如果在冬天,蚊子還會不長眼的飛到僑羽身邊嗎?


    “爆草,是母蚊子吧,我算算啊,應該就在你丹田,讓你癢的不亦騷乎?咦,母蚊子成精了,蘇晴”駱奔奔翻著白眼,掐指算著,然後眼睛一睜說道。


    “是蘇晴怎麽著。”僑羽說道。


    駱奔奔擠眉弄眼的朝僑羽示意。


    此時的蘇晴正在僑羽的身後。


    “我什麽?”蘇晴問道。


    當我們在穿梭的人群中靜靜地坐著,然後想一個人的時候,她會如期而至。因為此時所有的人信號都是在忙碌中,隻有你的沒有占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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