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惹外星帝凰妃,070收養手下


    祭月丟掉已經清空的酒壺,單手將素梅錦囊拋至上空,又百無聊賴的接住,目光空靈,如此往返耍著玩。舒愨鵡琻直到身前籠著一股強大的氣勢,驀然抬首,卻見瀾羽和南風異一臉好奇卻又麵目猙獰的的站在麵前,大有不將事情交代清楚誓不罷休之意。


    “啊。那啥……你們說這錦囊藏著什麽東西呢?居然會動?”祭月攤開手掌,素梅錦囊端正的置在手心,錦囊似乎感應著祭月掌心溫度不斷膨脹。她騰出食指,毫無規律的戳了戳錦囊,童心大發,“真的會動?!要不要一起戳?”


    瀾羽順利被祭月轉移話題,彎著腰,好奇的點了點錦囊鼓起的部位,嘴角綻開純真的笑,“到底是什麽呀?還會呼吸?”


    祭月俏皮眨巴眼睛,手指一挑,拉開金色繩子,一隻淺藍色的怪物飛了起來,背上綻開透明羽翼,頭上頂著一根天線,天線頂端嵌著一方月弧形狀珠子,兩隻黑色的眼睛靈活靈現的轉悠,一方豬鼻子端端正正的翹著,左飛飛右飛飛,繞的她有些發暈。


    “夠了,豬鼻子。你繞得我頭暈!醉燜乳豬味道應該不錯。”祭月抿抿嘴唇,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樣,左手從桌上端起一碗酒,右手拎著眼前亂飛的怪物,作勢往酒壇方向甩了甩。


    “咦……”豬鼻子憋屈著臉,顫顫抖抖的喃喃,“娘親大人好凶,好可怕。”


    “噗!”祭月還未咽下去的酒生生被噴了出來,右手一甩,揪住胸口,死命的咳嗽,顯然氣得不輕。豬鼻子不偏不倚正好落入開封的酒壇子內,酒中浮浮沉沉,全身顏色由淺藍變成酒紅,肥嘟嘟的臉上定格著癡癡的笑。


    “暴殄天物!”南風異從傻愣中醒悟,手忙腳亂的把豬鼻子從酒壇中撈了出來,碎碎念叨,“夏蟲不可以語冰。這可是上古神獸—火藍麒麟獸,怎麽可以這麽糟蹋?”


    祭月眉頭跳了跳,終是無語按著額頭,“火藍麒麟?火藍肥豬好吧?”


    “娘親,我……好暈……”火藍麒麟抬頭,豬鼻子拱了拱,頭上天線發出霹茲的聲音,閃電從天線爆發,一瞬之間,南風異頭發全部豎了起來,臉上依然焦黑一片,剛想開口,嘴巴冒著白煙。


    南風異有心無力的鬆手,豬鼻子重重的掉向地上,卻在落地的前一秒被祭月妥妥的接住。


    祭月沒心沒肺的抬手扇了扇充斥著焦味的白煙,看到南風異的模樣,忍不住和瀾羽相視狂笑。


    “喂。小異子,沒事吧?”


    南風異勉強撐開沉重的眼簾,祭月不懷好意的笑靨端端在眼底放大,腦筋溜達一圈,不敢置信的問,“我還活著?”


    祭月微吃一驚,伸手敲了南風異額頭,高聲道,“我的手下,哪裏那麽容易就玩完了?都跟你說了,好心被雷劈,對誰好心都成,就是不能對墮伽藍的任何一隻生物好心。沒聽過江湖的傳言嗎,那家夥的手下可沒一個是善主。”


    南風異還沒有理清楚他如何成為祭月手下的邏輯,又被豬鼻子的吼聲震得有點耳鳴。


    “娘親大人怎麽可以詆毀父親大人,這是不對的!”豬鼻子義憤填膺的在祭月麵前強烈抗議,許是瀾羽用薑茶水醒酒緣故,酒紅色褪成淺粉色,除了頭上天線有些焉然之外,還算清醒。


    祭月極度不悅,伸手拽著豬鼻子的耳朵,陰測測威脅,“你大爺哪裏像娘親了?再叫一聲試試,阿瀾煮的薑茶可還沒冷,要不要再醒醒酒?生薑燉豬,你大爺還沒試過,今兒天氣甚好,適合吃豬肉呢。”


    “咕嚕咕嚕嚕……”豬鼻子一隻耳朵被祭月揪著,肥嘟嘟的身體懸在空中,背後翅膀有一搭沒一搭的搖擺,鼻子哼唧許久,卻是不敢多說一句,生怕被她生吞活剝了去。父親大人說的沒錯,娘親大人生氣的時候很可怕,有事沒事不能惹她生氣。


    “小東西!你若想跟著我呢也不是不行。不過再讓我聽到一句娘親之類的話,殺無赦!”祭月眯著眼睛,眸中流轉著憤然的殺意。司命說過,她的身份秘密不得對外人道也,然而,此間種種看來葉長殊早已知曉她的身份,所求為何,實在有待商榷。


    “那不叫娘親大人,叫什麽?”豬鼻子嘟著嘴巴,小爪子求饒的撓了撓祭月的手,淚眼汪汪。


    “叫主人吧。看小異子的模樣,肯定不甘心成為我的手下,強扭的瓜不甜,我也不強求。今兒養隻飛豬當手下也是劃算。”祭月毫不客氣的將豬鼻子甩到床褥上,回身坐在一旁椅子上,伸手順了桌上的茶杯,淺嚐即止,邪魅一笑,“不過我天生虐待癖,我可不會對你好的。”


    南風異將豬鼻子從床褥上抱了起來,雖然被雷的有些發焦,但他依舊對豬鼻子愛不釋手,“佛曰眾生平等,盡管它是隻動物,我們也不該欺負它。”


    “佛經有雲,眾生平等皆無相,為何煩惱苦。說的就是你這種慈悲心大發,愛天愛地的家夥。”祭月不知從哪撿了一本《華嚴經》,桀驁不羈的拱拱手,“眾生因緣和合而生,本性皆是不增不減不生不滅不垢不淨,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所以,欺負或是不欺負它,皆由本心而為。何況豬鼻子可是葉某人的東西,不欺負它,欺負誰呢?”


    “……”南風異被祭月一番搶白,有些語塞,撓著頭發想了半響,卻是找不到反駁的理。


    瀾羽本坐在一旁臥榻上縫補衣物,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站起身子,“鬧騰大半日,你們不乏麽?綠竹先生說錦囊中裝的是葉長殊給我們的禮物,那也就是說這隻豬,以葉長殊之能,不過平白無故送禮物,難道這隻豬和司南羽有關係。”


    “不可能……額”南風異誇張的捧起豬鼻子肥墩墩的身體,左右端詳,愣是無法將眼前圓滑的豬鼻子和司南羽重疊在一起。


    祭月讚賞的瞄了瀾羽一眼,心思縝密的女人果然比一驚一乍的男人有魅力的多。扔下茶杯,一股腦從南風異手上拎過豬鼻子,端端的擱置在桌上,撐肘托腮,“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不想被我扔還給葉某人的話……”


    “我是神獸,我有尊嚴的。”豬鼻子憋屈的鼻子死命的朝上揚起,勉強讓自己看起來有氣勢些。


    祭月微微一愣,頓時笑得不亦樂乎,瀾羽聞言亦是忍俊不禁。


    “不錯不錯。”南風異大有酒逢知己千杯少之意,興致勃勃的打算從床上蹦起來,將豬鼻子攏在懷裏,寵在心裏。


    “你給我安分些。”祭月一隻手將南風異壓了回去,掬起燦爛笑靨,衝著豬鼻子莞爾一笑,“那是你的尊嚴重要呢,還是我重要?”


    “……”豬鼻子原本振翅舞動的雙翼瞬間萎了下來,兩眼冒著淚光,毫不猶疑,“自然是娘親大人重要。”


    祭月眉毛抽了抽,卻也懶得糾正豬鼻子的錯誤稱謂,不耐煩的將飛奔而來的豬鼻子推開寸餘,開門見山,“墮伽藍的老巢在哪?”


    豬鼻子閉上眼睛,斂起周身靈力,頭上月弧天線凝住千重塵埃,雷霆瑟瑟,天線在空中聚成一道雪白的冰鏡,周圍嵌著奇怪的花紋,鏡子中央穩穩映著一座氣勢恢宏的古城,四周籠著波光粼粼,仿佛置身海中,院落相通,紫色氤氳騰然,視線移轉,最後定格在一堵古老破敗的城牆上,晝夜交替之際,城牆汲取逢初晨氣息,化成一方奇怪的圖騰。


    “咕嚕……”豬鼻子大聲的喘氣,癱坐在地上,一臉難過,“都是我不好,修為不夠,映接不到更多的信息。娘親大人……呼”


    祭月微微伸出手,輕輕的拍著豬鼻子的背,嘴唇勾著由衷的暖意,“已經夠好的了,不愧是我的手下。”


    “真的?”豬鼻子破哭為笑,“我才破殼化形兩日,隻要跟著娘親大人不斷修煉,我一定會變強的。”


    “那個圖騰?羅刹海市?”瀾羽皺眉深思,晶藍額飾微微漾,眸子深處似乎有些東西呼之欲出。


    “羅刹海市?傳說中商賈雲集,琳琅滿目的奢華集市?”南風異掀開被子,端坐床沿,嫻熟的穿上靴子,有些好奇的問瀾羽。


    祭月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眸底漾著笑意,她果然運氣不錯,不過幾日就找到了墮伽藍的老巢。不過她心中隱隱不安,似乎一切太過巧合,又或許是有人刻意安排。


    放眼天下,能夠輕而易舉找到葉長殊的人,非祭月莫屬。既然她為司命而生,那麽成全他的心願也成為她最大的願望。


    君子無戲言,我既然應承郡王接你入蘭亭閣,便不會食言。祭月不過是一介丫頭,你同她爭些什麽?


    司命的話再腦海之中不斷回旋,她嘴角的笑意逐漸凝結,微微的歎了口氣,心下嘟囔,“我呀,終其一生,不過是司命的傀儡,什麽都不是,難道不是嗎?”


    “你沒事嗎?”瀾羽有些擔憂的扶著祭月。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今晚便行動吧。”祭月從過去的執念中回神,朝著瀾羽眨了眨眼睛,眼簾中眨動的執著和信賴易發絢麗。


    “恩。那個映像,我知道在哪裏。”瀾羽手握長鞭,側身望著窗外,無法侍奉師父終老,至少得讓他老人家魂歸故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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