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公報私仇幾個字,就明白這兩個家夥,肯定原來有矛盾,要不然的話,不會出現公報私仇這幾個字的。我腦海裏猛然閃過一個離奇的念頭。


    我能不能利用這兩個紙人之間的矛盾,將它們的矛盾,進一步激化呢,如果把它們的矛盾激化,對現在的我隻有好處沒有壞處,想到這裏,我忍不住偷偷摸摸地笑了。


    當然,我這裏說的偷偷摸摸,並不是不想讓它們看到,而是想故意讓它們看到,隻要它們內部起了內訌,我就有機可乘了。“你這個家夥,你笑什麽,誰讓你笑的?”那個粗眉毛小頭目一樣的家夥,看到我笑,厲聲質問我道。


    “噓,別那麽大聲好不好,我膽小,我害怕,你這麽大聲是幹什麽呢?哦,我明白了,你這樣做,是為了掩飾什麽,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才那一拳頭打過來的時候,你的眼睛並沒有看著我,而是看向這個長條臉,當時我還感到奇怪呢,哈哈,原來是這麽回事啊!”


    “你胡說八道!”那個長條臉被我的話徹底激怒了。“好,好好,我胡說八道行了吧,我現在什麽也不說啦行不行,嘿嘿嘿,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行!嘿嘿嘿。”


    我這一句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那個粗眉毛狂怒了:“你知道你奶奶的熊啊!”我當仁不讓,“我知道你奶奶個熊,怎麽滴吧!”粗眉毛罵完,朝著我氣勢洶洶地飛了過來。


    這家夥飛過來的同時,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拿出一把折疊的刀子來。它用手一拉,這把刀子瞬間拉長了。我一看,忍不住高聲虛張聲勢地叫喊起來:“救命啊,殺人啦,救命啊!”


    “嘿嘿嘿,這裏我說了算,你就是喊破了喉嚨,也不管用。”我這樣高聲喊叫,其實是為了製造它倆之間的矛盾,讓它們之間的矛盾激化,最後引起火拚才好呢。


    我現在大喊大叫的同時,十分期盼著那個被打斷了肋骨的長條形漢子,能夠立馬衝上來,和這個粗眉毛打鬥起來。但是很快我就失望了,那個長條形紙人,靜靜地漂浮在空中,紋絲不動。


    它現在看著我倆凝神細看,也不知道心裏到底在想什麽,它現在能胡思亂想,我卻不能,因為粗眉毛的長刀,已經攜帶著一股冷風,來到了我的麵前。


    由於剛才這一鬧,原本挾持著我的紙人,都鬆開了我,現在我是自由的,但也是危險的,看到這家夥的長刀過來,我大喊大叫著,故意手忙腳亂地往旁邊一閃身。


    “不好了,殺人了啊!有救命的沒有啊!我不想死啊,我還很年輕,還沒娶媳婦呢!”


    “哼,”那個粗眉毛冷哼一聲:“你不想死,誰想死呀,告訴你吧,我在戰場上死的時候,才十六歲,我定的是娃娃親,都沒撈著娶她,不知道便宜了哪個王八蛋,唉,你虧,我比你還虧呢!”


    說著話,這家夥


    手中的招式沒停,一招仙人指路落空,之後,我以為它會撤回大刀重新再來呢,它們原來就是這樣的打法。可是這次我估計失誤了。


    這家夥並沒有撤回兵刃,而是將手中的長刀往外一撩,一招小鬼推磨,朝著我的肚子抹了過來,我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這要是給我抹上,我就魂飛魄散了,這是肯定的。


    這家夥大刀來到非常快,可以說眨眼之間,就來到了我的眼前,我知道,這家夥又是一個奇葩,是不按規矩出牌的人,這樣的人,有兩種結局,一是混的特好,二呢是混的奇差。


    看這家夥的樣子,應該好不到哪裏去。好不到哪裏去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脾氣臭,不討喜。所以我判斷這家夥脾氣很差。我見這招自己無法躲閃,索性把眼睛一閉,閉目等死。


    奇怪的是,魂飛魄散的情況,並沒有出現,就聽耳邊傳來“當啷”兵器相交碰撞之聲。這聲響,震得我的耳膜嗡嗡直響,可見雙方力度之大,碰撞之激烈。


    什麽情況啊,我趕緊睜開眼睛,我現在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到底出了什麽事兒。睜開眼一看,天啊,我差點鼓掌慶賀起來。期待中的場景,終於出現了,那個長條形的漢子,沒有讓我失望,現在,它已經衝了上去,和粗眉毛打鬥在了一起。


    長條形漢子手裏拿著的兵器是軟鞭,剛才我並沒有看到這家夥的軟鞭,估計是在身上纏著呢。長條臉將手中軟鞭甩的呼啦啦直響,軟鞭甩起來,打擊麵非常之大。


    很快,那個粗眉毛開始手忙腳亂起來。看到這裏,我有些著急起來,我著急是沒想到這個粗眉毛外強中幹,本事如此不濟,這不行,現在你還不能敗下陣來呢。


    我裝作什麽也不懂的樣子,實際上現在我對這群紙人的來曆,真的一點兒也搞不懂。


    這時,我故意甩著手,裝作滿臉惋惜的樣子,道:“我說,它們這是幹什麽,怎麽還打起來了,動刀動槍的,俗話說得好,刀槍無眼,這要是萬一傷者哪一個,多不好呀!”


    說完,我看向這些觀戰的紙人,看看哪一個搭理我。就見正在觀戰紙人中的一個胖乎乎的家夥,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麵無表情地說話了:“這兩個家夥,早就有矛盾,現在粗眉毛又把人家的肋骨打斷了,能不打起來嘛!”


    “有矛盾,能有什麽大不了的矛盾呀,就不能和平解決嘛!”我歎了口氣。實際上現在我迫切想知道兩個家夥有什麽樣的矛盾,所以我故意用這樣的激將法。


    如果這家夥中計,我越不讓它說,它會越說。果然,那個胖乎乎的紙人,冷哼一聲滿臉的鄙夷和不屑,這讓我十分的詫異,這些古代的魂魄們,不是隻借用紙人的形態嘛,什麽時候它們也學會了操縱麵部表情了呢。


    “你個蛋娃,懂得什麽,這兩個家夥,在戰場上曾經屬於對立的雙方,那次交鋒,


    長條形的家夥,把這個粗眉毛用軟鞭差點沒抽死,兩人這下記下了仇,這不,後來國家統一了,都為天朝賣命,後來在一次剿滅外族的鬥爭中,我們都戰死了,沒想到,兩個人的仇恨到了現在,還沒消除。,唉!”


    聽這個紙人說完,我長長的哦了一聲,現在我終於明白了兩個紙人有仇恨的根源所在,哈哈,怪不得這個長條形的紙人,說粗眉毛公報私仇呢。


    估計它們死後,都沒有去投胎,而是隸屬於一個紙人的組織,這次這個組織派它們出來捉拿我,這個粗眉毛,是臨時小頭目,剛才粗眉毛一拳頭打中了長條臉,所以長條臉這才以為它是故意公報私仇。


    明白了兩人打鬥的原因,我想讓這場打鬥繼續升級,隻有它們都打起來,狗咬狗,我才有逃脫它們控製的可能性。


    想到這裏,我大聲叫道:“這個粗眉毛,也太差勁了,居然公報私仇,這樣的家夥,就該讓它魂飛魄散!”說完之後,我一臉緊張地看著這些紙人,看看有幾個附和我的。


    “對頭,嗯,我早就看這家夥不順眼了,什麽東西呀,沒什麽本事,脾氣臭的像是大便似的,誰踩你呀!”


    “就是,殺了它個妓.女生養的。”一個紙人恨恨地罵道。我粗略看了一下,附和我的紙人,居然有六、七個之多,我心中竊喜,哈哈,看來讓它們之間起內訌,有門兒,嘿嘿嘿。


    我心中暗自得意,正想繼續添油加火,讓眼前的戰事進一步擴大呢,這時就聽一聲斷喝傳來:“你這個家夥,不得在這裏胡亂吵吵,擾亂我們的軍心,你要再說話,信不信我一刀劈了你!”


    喝止我的家夥,是個女子形狀的紙人,說著這家夥“嘡啷”一聲,從胯下抽出隨身挎著的腰刀,將這把彎度很大的腰刀,朝著我的麵門,虛晃一招。


    “好好好!我不說了還不行嘛,我這人嘴裏憋不住話,你別見怪,我就覺得這個粗眉毛,有些公報私仇,借著這次出差之際,打擊報複這個長條形紙人!”說完,我看向這個女紙人。


    這個女紙人看我還在說,一下子暴怒起來。它指著我的鼻子,怒氣衝衝地對我罵道:“我感覺你這家夥有些不地道,你要是再挑撥離間,我就在這裏劈了你!粗眉毛做的對!不需要你指指點點,聽到了嗎?”說完,這個女紙人提著鬼頭大刀,怒氣衝衝地來到了我的身邊。


    得,這下子,看來我不能再繼續說什麽啦,要是再說什麽,估計這家夥真的敢劈了我。此刻,我有些灰心喪氣,戰事沒有擴大,我沒有達到目的,現在連言論自由,也被限製住了。


    這時令我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那些附和我的紙人們不幹了,它們呼啦一下子紛紛圍攏了上來,“怎麽,心虛了不是,人家說得對,為什麽不讓人家說呢,難道你心裏有鬼,怕他說出真相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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