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楸瑛。”在擺平了青巾黨的事情之後,我們就離開了姮娥樓。將紅秀麗和華真,杜影月三人送回了紅府。我們過去的時候,紅邵可


    正在門口等候。雖然一直都是一副微笑的臉,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但是熟悉他的人卻能感覺到他悄悄的鬆了口氣。在與四人告別後,我們幾


    個也踏上了回家的路。一路上都很安靜,直到我開口打破了沉寂。


    “什麽?”藍楸瑛疑惑的看著突然停下來的紫清苑,似乎對他突然叫住自己感到不解。


    從紫清苑一開口,同行的三人都停了下來。


    “你沒有什麽想要問我的嗎?”我微笑著問道。


    “咦?不是您想要問我什麽嗎?”藍楸瑛收起了嬉笑的模樣,一本正經的問道。


    “你從剛才在姮娥樓的時候,就一直看著我,難道我身上有什麽不對勁嗎?”我笑得更加溫和。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從胡蝶對我投懷送抱之


    時開始,身邊的氣氛一直不太對勁。尤其是劉輝和藍楸瑛,兩個人的視線時不時的落在我身上。我又不是木頭人,被人一直看著會沒有感覺。


    對於藍楸瑛的性格為人我是清楚的。如果不把他感興趣的事情完整的說出來,我是不會有消停日子過的。與其被人在日後暗中調查,不如提前


    說出來,還好些。


    不過,我針對的隻有藍楸瑛一人。這兩個人都是為了同一件事情,隻要回答一個人問題就可以解決兩個人的疑問。既然如此,我的選擇自然


    是藍楸瑛這個滑頭了。至於劉輝嘛,現在在這裏解釋清楚就算了。實在不行,也是我們兩兄弟回去之後,關在一間屋子裏的悄悄話。沒必要讓


    外人聽到不是嗎?


    “也不是什麽大事啦。”藍楸瑛笑著擺擺手,探究別人的私事本就不好,更何況這個人還是皇親貴胄。他可不想得罪人而不自知,雖然他真


    的對那件事情非常好奇。


    “有話就直說,若是一直憋在心裏,可不好。”一直沉默的李絳攸突兀的說了一句。自己的好友,他自認還是了解幾分的。就衝當年國試時


    ,就開始結下的孽緣,到如今已是六年多快七年的時間過去。這麽久的交往,若連這個人的本性都不清楚,他也不配在吏部裏麵被稱為‘吏部


    尚書之下的第一人。’


    劉輝一直安靜的站在一邊,聽著幾人的對話。耳朵豎的尖尖的,不想漏過一絲一毫。


    “絳攸說的沒錯,如果你不說就算了。”我有些無所謂的說道。這話不過是一句客套話,以藍楸瑛的性格,他不問出來才是怪事。


    “別別別,我說我說。”藍楸瑛連連擺手。笑話,別人都送上門來了,自己再不說,不就是白癡嗎?與其現在矯情,到最後在私底下調查。


    還不如現在就問清楚的好。“其實我就想問問,你和胡蝶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是以前認識嗎?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她會對那個男人投懷送抱到


    那個地步,簡直說是倒貼也不為過。你是不是挪用國庫的寶貝,去博美人一笑了?”藍楸瑛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眼睛裏閃爍著揶揄,麵上


    卻是一本正經。


    “你還真是不客氣,一連串的問題,我隻好一個一個的回答了。”我溫和的笑了笑,不在意他話中的調侃。“首先我和胡蝶小姐並不認識,


    今天是第一次見麵,所以對她的舉動我也不是很清楚。倒是楸瑛你,可以和我聊聊胡蝶小姐是怎樣的人,說不定我能從中找到胡蝶小姐如此做


    的原因。畢竟你可是她的老熟人了,她是怎樣的人,你了解的一定比我多。其次,雖然我出門的時候帶了錢,但是量極少。我不覺得一夜千金


    的貴陽第一花魁會看得上那麽點銀子。最後,我身上的錢都是我每個月的例銀,並沒有從國庫裏支取一分一毫。若是不信,明日一早請去戶部


    找黃尚書和景侍郎詢問,謝謝。”心知藍楸瑛隻是降妖打趣我,但是我卻回答的一本正經。就是要讓藍楸瑛知道,不是誰的*都可以探問的


    ,我又不是劉輝。


    “......”藍楸瑛沉默了,誰敢質疑他說的話啊,若是質疑了,不就是挑釁皇家的威嚴嗎?這麽大的一頂帽子,他那纖弱的腦袋可扣不起。


    再說,就算真有疑問,也不會去戶部求證啊。黃尚書的那種個性,可不是誰都能吃的消的。再說,有黃鳳珠坐鎮戶部,誰的膽子那麽大,敢去


    動用國庫的東西,又不是嫌命長。


    “或者說,我長了一副敗家子的臉,所以才會被楸瑛這麽認為。”我好奇的問道。


    “......”藍楸瑛繼續沉默,誰敢說他長了一副敗家子的臉啊,要真的說敗家子的話,他麵前的這位的弟弟,當今的聖上,才更符合這個形


    象吧。雖然酷暑炎熱,也不用為了討女人歡心,而送去小山一般的冰塊吧。雖然他也想這麽做來著。藍楸瑛指的是今年夏天的時候,劉輝給紅


    秀麗送去的禮物。


    雖然李絳攸明白這位皇子殿下在耍自己的好友,但是他卻沒有上前幫腔的意思。反倒是覺得大快人心,誰讓藍楸瑛平時總是拿他愛迷路這件


    事調侃他,惹他生氣的,這是活該。李絳攸看天看低看前看後,就是不看藍楸瑛那邊,對他投過來的求救視線視若無睹。


    至於劉輝,則一直安靜的聽著兩人的對話。紫清苑的回答總讓他覺得不放心,雖說是將他與胡蝶的關係解釋清楚了,但在他看來,皇兄的回


    答避重就輕,根本就沒有說實話,或者把一些關鍵的地方隱瞞了,也未可知。否則那個名為胡蝶的女人怎麽會對皇兄那...那樣。要說兩人沒有


    什麽特殊的關係,他是一點都不信的。(其實劉輝真的是多心了,胡蝶那樣做的原因,沒有他們想的那麽複雜。)


    “倒是楸瑛你...”話說到一半,我停住了。用半帶揶揄半帶審視的目光盯著他瞧。


    “什麽?”藍楸瑛總算開了口。沒辦法,在那樣的目光下,想不開口也難。藍楸瑛在說話的同時,悄悄的瞟了一眼旁邊安靜的不得了的兩人


    。此刻他真心感歎,早知道就不要那麽嘴賤好了。


    “看來楸瑛很有錢呢。能夠對胡蝶小姐的性格知道的一清二楚,想必是溫存過許多回了吧。”我微笑著說道,眼神曖昧的在他的身上掃了一


    圈。


    “嗯咳咳...”藍楸瑛被紫清苑的眼神嚇到了。認識他這麽久,還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看過別人呢。“也不是你說的那樣,雖然接觸過很多次


    ,但都是因為公事。”藍楸瑛一本正經的說道。一臉的‘我是為了彩雲國著想,采取接觸那個人的,一切都不是我的本意,與私人意願無關’


    。


    天知道所有人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都在心裏罵他是一個大騙子。


    “是嗎?看來楸瑛真的是一個很有責任感的人呢 ,看來是我誤會你了。”我點了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口氣。


    “也沒有什麽誤不誤會的。這種事情很正常的,誰讓我為了公事經常去花街啊。”藍楸瑛稍稍的鬆了一口去。


    “既然楸瑛這麽有責任感,那我也能對白大將軍他們交差了。”在藍楸瑛一番解釋之後,我微笑著說了一句和這個話題好不相關的話來。


    “什麽意思?”藍楸瑛疑惑的問道。他雖然覺得紫清苑接下來說的話不會是自己想聽的。但是現在不說清楚的話,他有預感,自己之後肯定


    會很慘。


    “不是快到年關了嗎?之後禦林軍會舉行一場屬於‘男子漢’的宴會。白大將軍說他曾經邀請你赴宴,你也答應了。但是鑒於你往年因為‘


    公事繁忙’而錯過了宴會,白大將軍讓我今年無論如何都要請陛下少派一點工作給你,讓你有時間參加宴會。我相信以楸瑛你那負責任的性格


    ,一定不會食言而肥的,你說對吧,楸瑛~~”我笑著回答。


    “呃,那個,你也知道,年關會很忙的。所以我不一定有時間去。”藍楸瑛皮笑肉不笑的回答。果然不是什麽好事,一想到自己第一年參加


    的那次堪稱‘群魔亂舞’的宴會,藍楸瑛就感到頭皮發麻。雖然有預感,但是真的聽到這個消息時,藍楸瑛還是忍不住綠了臉。他把求救的目


    光投向一直在旁邊當木頭人的劉輝,這是他唯一的希望。他多想劉輝這個時候能夠在過了年之後,給他安排一大堆的任務,讓他能夠名正言順


    的逃掉那場宴會。


    “沒關係,過年的時候,一向很清閑,沒什麽事情。到時候,我會放你假的,楸瑛你就放心的去吧。”劉輝笑著說道。笑話,在他心情不好


    的時候,作為好朋友兼臣子,又怎能獨善其身呢。


    “謝...謝陛下恩典。”藍楸瑛的臉徹底的垮了下來,但是該說的話還是得說的。


    “如果沒事,我們就先走了。你們也早點回去休息吧。”看著藍楸瑛一臉苦大仇深,卻又不能違抗的樣子,劉輝的心情稍稍好了一點。


    “恭送陛下,恭送殿下。”藍楸瑛和李絳攸同聲說道。


    眼見著兩人沒有了蹤影,藍楸瑛鬆了一口氣。“這兩兄弟是惡鬼吧,惡鬼。一個比一個還能折騰人。”


    “自作自受。”對此,李絳攸隻有這麽一個評價。


    雖然依舊在鬥嘴,但是兩人道友了一個難得一致的決定。以後絕對不能招惹這兩兄弟,尤其是紫清苑,一副溫和的樣子,設下的陷阱卻比任


    何人都深。這就是扮豬吃老虎的典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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