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輝給紅秀麗交代事情的時候。胡蝶帶來了一封從皇宮裏傳來的信。這是李絳攸傳來了急信:‘四時過去了,城下一半機能處於癱瘓。再不回來,就殺了你。’胡蝶繪聲繪色的將那封信一字不落的讀了出來。因為信的內容過於直白,讓當時一同在場的紅秀麗,整個人處於驚愕狀態之中。


    “絳攸大人他...”聽了這樣一封恐嚇性十足的信函,紅秀麗無法想象這是平時冷靜理智的李絳攸能說出來的話。


    “沒什麽,秀麗你就抓緊時間做你的事吧。孤就先回去了。”劉輝沒有向紅秀麗解釋那封信,這不是現在的紅秀麗能夠插手的事務。但是他臉上的表情,以及李絳攸的那封信基本上也說明了一些問題。


    “哦。”紅秀麗點了點頭,她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想幫忙就能插手的。


    劉輝和藍楸瑛與胡蝶道別之後,就離開了姮娥樓。離開姮娥樓的時候,聽到了這樣的一番對話,更感頭痛無比。


    “竟然沒有酒賣?”樓下的一個男子不敢相信的說道。


    “明明是酒坊,這是怎麽回事啊?”另一個男子也不敢相信這種事情。


    “誰知道啊。聽說是供應酒的龍頭突然停止營業了。”一個小酒坊的老板也很無奈。酒坊沒有酒賣,就沒有生意可做,也就是說沒有任何的進賬。雖然他也不願看到這種事情的發生,畢竟沒有人會不喜歡錢的,但是事實就是這樣,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現在隻能寄希望這種情況快點結束,不然的話,他們這些人該怎麽辦才好?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圍著酒坊老板的男子,在聽了這番說辭之後,更加的不解。


    樓上的幾人看到這樣的情況,眉頭都蹙了起來。


    “這個難道是?”劉輝看著底下的幾個人,轉身問自己身邊的藍楸瑛。


    “恐怕是。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藍楸瑛也是一臉的鬱悶。


    “今晚真不想回去啊。”劉輝撫了撫額,光是想想,就覺得頭痛。


    不管劉輝和藍楸瑛再怎麽不願麵對,皇宮裏的那堆爛攤子,兩個人還是回去了。劉輝坐在禦座上,看著書桌上麵堆滿的一遝遝紙,疑惑的看向李絳攸。


    “這個是在貴陽工作的紅氏一族的族人送來的請辭的請願書。”李絳攸站在下方,為劉輝解釋道。


    “這些就是全部的請願書嗎?”劉輝注視著麵前的請願書,眉頭深深的蹙了起來,心中亦有些不悅。雖然這次的事件的確是他們的錯,也考慮過這種事情的發生。但是想象是一回事,真實的發生在自己的麵前又是另一回事。沒有哪個君王會喜歡自己的臣子隻因為一個人,就紛紛請辭的。這樣的不顧貴陽的情勢,隻是為了給自己一個警告,也太過分了。劉輝很清楚,這些人說要請辭絕對不是開玩笑,是真的做得出來的。所以他才會如此生氣。因為家主的一個命令,這些人毫不猶豫的放棄了自己的地位責任,這種事情叫人怎麽接受。而他對這種事情的完全無可奈何,也讓人火大。但是生氣歸生氣,火大歸火大,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不然自己與那些請辭的紅姓官員有何區別。


    “正是。”李絳攸嚴肅的點了點頭。


    “沒想到盡然會做到這樣的程度。”劉輝有些泄氣的趴在桌上。


    “城下的紅氏一族同時請辭,拜他們所賜,貴陽現在的情況出於一片大混亂之中。還有請願書正不斷的往這裏送來。”李絳攸一邊說著眼前的情況,一邊走到了桌案麵前,雙手撐著請願書,看起來也是相當的氣憤。


    “一切都是紅玖琅所為嗎?”劉輝看著李絳攸,詢問了一句。


    “這也應該適可而止啊。”李絳攸沒有反駁,就說明了事情的確如劉輝所說。


    “他要是認真起來的話,這個國家可要倒下了哦。”一直站在一邊不說話的藍楸瑛突然說了一句。雙手攏在質料上好的袖子裏,語氣輕鬆。完全沒有半點緊張的樣子,他的口氣也完全像是在談論天氣有多好一般輕鬆自在。


    “這就是紅家的力量嗎?”劉輝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他完全沒打算讓在場的人回答他的問題。轉而問了這件事裏的另一個關鍵人物:“紅尚書,現在怎麽樣了?”


    “占據著一處行宮,完全沒有一點被別人軟禁的自覺。真是討厭啊。”說道自家那位不顧情況,反而給別人添亂的養父,李絳攸雙手環胸,一臉的頭疼樣子,卻又無可奈何。誰讓他攤上了這麽一個養父呢,整天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真是麻煩啊。”劉輝對於紅黎深的作為也深有同感。


    “話說回來,”藍楸瑛再次開口,另外兩人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現在如此混亂至極的狀況,反而讓人一點都感覺不到緊張了呢。還真是不可思議啊。”藍楸瑛聳了聳肩,一臉的輕鬆,證明他這話是說真的,而不是可以表現出來的安撫。


    “楸瑛,現在的狀況看來,可以支撐多久?”劉輝收回煩惱的情緒,那些都是多餘的。他現在關注的是如何阻止,或者說怎麽盡快解決現在這種狀態。被人威脅的滋味一點都不好。


    “如果說要支撐下去的話,”藍楸瑛收起嬉笑,一臉嚴肅的回答:“以藍家的力量,可以一直支撐下去。不用我們出手,也能在一天之內恢複過來的吧。反過來說,玖琅大人也能夠在一天之內解決掉。”藍楸瑛的幾句話把當前的情況與紅藍兩家的實力說的一清二楚。因為這些內容並沒有威脅到藍家的利益,所以說出來也沒什麽不可以。而且,藍楸瑛之所以說的這麽清楚,也是有自己的私心在裏麵的。他效忠於劉輝,自然是希望劉輝好的。藍家在此次國試之中派出龍蓮,也有試探的成分在裏麵。雖然藍家家主(也就是他那三胞胎哥哥)什麽都沒說,但是以藍楸瑛對那三個人的了解程度,自己能隨心所欲的呆在劉輝的身邊的日子恐怕沒有多少了。所以他希望劉輝對紅藍兩家的實力有一個了解,雖說完全清楚是不可能的,但是有一個概念總比什麽都不知道,懵懵懂懂的好。


    “我知道了,快點解決掉吧。”劉輝雖然不清楚藍楸瑛現在為什麽要說這種話,但是藍楸瑛話中的意思,他是知道的。正因為如此,劉輝對待這件事情的態度變得相當謹慎。與一開始的遊刃有餘大為不同。


    之後兩人就出去各自忙各自的事情了,留劉輝一人在禦書房內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怎麽了,劉輝?”從紅邵可家裏回來之後,就來到了禦書房。不出所料的,禦書房內燈火通明。禦座上的人眉頭緊蹙,與我離開姮娥樓之前是兩個截然不同的表情。如果是不知道他的人,大概會以為他在為現在貴陽城的混亂而擔憂。但是我很清楚,讓劉輝如此心煩的原因不是這個。


    “皇兄,你回來了。”聽見紫清苑的聲音,劉輝強打起精神,露出笑容。


    “嗯。”我點了點頭,看著劉輝強掛在臉上的笑容,覺得有些刺眼。“如果覺得心煩就別笑了,這裏隻有我們倆,沒有其他的人。守在外麵的人,我也讓他們退了下去,有什麽話就告訴我吧?”


    “沒什麽,隻是貴陽城的混亂讓我有些心煩而已。”劉輝笑了笑,表示自己無事。他不想把自己現在考慮的事情,讓紫清苑知曉。不想讓皇兄操這些無謂的心。


    “如果是李絳攸他們,一定會相信你的說辭的。但是我不是他們,我是看著你長大的,還有誰比我更懂你嗎?”因為清楚周圍沒有任何人,而現在貴陽的混亂,也不會有人有心思,特意跑來聽牆角。所以我才會這麽說。


    “是嗬,沒有誰比皇兄更懂我了。”劉輝近乎是用感歎的語氣說出這一句話來。‘但是皇兄卻不懂我對你的心思’。這一句話劉輝卻沒有說出來,有些話爛在肚子裏就好,沒有必要說出來,讓其餘的人跟著自己煩心。劉輝還不想嚇跑紫清苑。“其實說我因為貴陽城的混亂而心煩也並非全是謊話,至少讓我心煩的原因也是因這件事而起的。”劉輝頓了頓,沒有繼續往下說。反而拿著筆在桌案上寫著什麽,之後他招了招手,紫清苑會意的走了過去。


    “這是...”我走到劉輝的身邊,看著他在精美的白紙上寫上的字,頓時明白了他的心煩所在。


    在紫清苑看到紙上的內容之後,劉輝走到一盞宮燈前,揭開宮燈上畫著牡丹的燈罩,紙張接近正在燃燒的蠟燭,發出輕微的劈啪聲,在這個安靜的禦書房內格外刺耳。沒有完全折好的紙,在火舌的侵襲下,露出了它的真麵目。紙張上隻寫了兩個字,龍飛鳳舞的字跡非常好看,但是在火光的照耀下,顯得很是刺眼。


    紙張上隻有兩個字:紅、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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