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在遠古時代,後羿、嫦娥和堯都還是人死後,天空出現了十個太陽。它們高高的懸掛在九天之上,散發著炙熱的光芒,土地因為它們焦了,莊稼因為它們枯了,就連人也因為他們死的死,傷的傷。


    隻用一個名叫後羿年輕人,不忍看到眾生疾苦。舉起手中天地賜給的紅色弓箭對準了天空中囂張的太陽。他的箭法精準,一劍一個,終於他手中的箭對準了最後一個太陽。


    他剛拔開緊繃的弓弦,就愣住了。那最後一個太陽叫刺日,他沒有他前幾位兄長那麽哪有前麵幾個那麽刺目,它的光芒是那麽的柔和、溫暖,就像是母親用自己的體溫暖和著調皮的兒子,又像小孩子撫摸自己心愛的玩具一樣溫柔。


    後羿愣了一愣,決定放棄。再說了,人間也不能沒有太陽!


    月神的女兒叫暗月。在刺日與暗月第一次相見時,暗月那冰冷的眼神,以及她嬌弱的身資,刺日看了後,心裏就隱隱作疼。他也明白了自己為什麽無意識地要保留一份光熱了。這是前世今生注定的情緣。暗月在刺日的悉心照顧下,眼神中少了份冰冷多了份溫柔,身姿也越來越楚楚動人了。就這樣刺日和暗月幸福的生活著。


    大地萬物一直都是一片祥和的景致。直到天神在人間種下情種。接著大地上的戀人們總是抱怨對方不夠愛自己。人間充滿怨氣。


    刺日和暗月為了減少人間的怨氣,頭一次一塊高掛在天空。來告訴人們:不是他不愛你,相反你們對彼此的愛都沒停息過。後來,刺日和暗月總是不定期的同時出現在天空,用以告誡那些相愛的人們。隻是人們總是忙著自己的瑣事,很少有機會看到日月同輝。


    後來人間就留下了一個傳說,相傳相戀的人們隻要一起看到日月同輝的情景,就會一輩子相愛永不分離。薛冰曾經在無數個寅時拉著陸小鳳坐在房頂,等在著神聖而美麗的一刻,但都失望了。


    而現在,看著那相互交替的身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光芒。薛冰笑了,笑著笑著就哭了。突然間,她很害怕,難道她和陸小鳳真的隻是鏡中花,水中月嗎?不會的,不會的······


    二娘回頭看了一眼低泣中的薛冰搖搖頭,自古以來情之一字,最為傷人。扭幹了手中的帕子,二娘來到薛冰身旁,與她並肩而做,動作輕柔的替她擦拭著臉上的淚痕:“別傷心了,今天這事兒,四妹雖說有不對之地,但你亦有錯,都是自家姐妹怎麽可以箭拔弩張呢。不過,大姐的態度···哎···”


    薛冰抽咽了幾句,不明白二姐怎麽說半句留半句:“大姐的態度怎麽了?”大姐不一向都那樣的嗎?


    二娘搖搖頭,麵龐上的不敢置信一點置信也沒有,嘴裏卻說著完全想法的話:“沒事,興許是我多心了吧。你就不要瞎想了。”


    “二姐。”薛冰不滿的拉扯了二娘的衣袖,心中的傷心也早已後好奇所取代:“你倒是說啊,大姐到底怎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總覺得大姐的態度很是奇怪。按理說你和四妹都剛剛都那樣兒了,為什麽她卻一點也不緊張。”二娘一邊說一邊回憶著剛才的情景。


    “沒有吧,可能真的是二姐你想了吧。”薛冰幹癟的安慰著。


    二娘點點頭:“可能是吧!”眼尾的餘光瞟了瞟還若有所思的薛冰,唇角浮起一抹淺淺的微笑。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不會深深的鑽入心底,等待著時機破土而出,長成參天大樹!


    連夜從雲霧山離開的花滿樓、陸小鳳和公孫蘭一路上更是馬不停蹄的朝著京城趕去。


    已是連續多日未曾好好休息的花滿樓,即使身體的疲憊已經到達極致,精神卻格外的振奮。他緊握馬韁的手是緊了又緊,唇邊的笑意也是無論如何的都止不住的。


    “花滿樓,你看那是什麽東西?”沉浸在喜悅中的花滿樓,被陸小鳳的喊聲打斷了。


    公孫蘭懶懶的撇了一眼,“不就是這個女人嗎。看著嬌媚的模樣,柔軟的嬌軀,還是一個小姑娘。”


    花滿樓駕著馬,走到陸小鳳身邊:“怎麽了嗎?我認識嗎?”


    陸小鳳苦笑了一下:“我不知道這個人是你認識的還是我認識的。我記得小妖怪曾經說過,上官飛燕和上官丹鳳兩人長得非常相似,更是時常穿對方的衣服來戲弄人。眼前這個人,從容貌上來講應該是上官丹鳳,但是從她的衣服上來看,我覺得可能是上官飛燕!”


    就陸小鳳認識的上官丹鳳來看,她的衣服一般都是最上好的雪絲蟬,像這種一般綢緞莊裏就能買到的布料,他還從未曾見上官丹鳳穿過。所以,從這方麵來說,此人應該是上官飛燕。但也不排除,二人又玩什麽換衣遊戲。


    “不管此人是誰,我們都認識。先把她帶回去吧。”從她的呼吸間,花滿樓聽得出這人已經受了傷,這麽若有似無的呼吸,想來傷勢不輕。從來都不是狠毒之人的他,還做不到就這麽棄人於不顧。


    “那是你抗,還是我抗啊?”陸小鳳如此問道。


    回答他的,是花滿樓遠去的背影和一陣翻飛的塵土。


    花滿樓趕回的客棧時,強力壓下心中的急迫,動作輕柔的推開了楊娉婷所住的那間,緊閉的房門。


    在房門打開的一瞬,楊過和小龍女同時抬起了眼眸。花滿樓麵上的喜色,讓二人心中同時一鬆,看來解藥有著落了。


    站在門外的公孫蘭,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臥於床榻上的人。她的雙眼緊閉,在一頭烏黑亮麗的青絲襯托之下,絕世秀麗的容顏顯得更加蒼白,眼瞼之處的暗青透露出了她中毒多日。久久一次的呼吸,更是牽動了人心。


    在人前向來淡定的花滿樓,此刻小心翼翼的靠近床榻邊,慢慢的坐了下來。用內力驅散了一下周身的寒氣後,才把手放到了楊娉婷的麵前,溫柔的撫摸著。那雙在公孫蘭看起來入枯井死水一樣的雙眸,此刻卻溢滿了柔情。


    ‘心有靈犀一點通。’這是唐代詩人李商隱所作的詩。形容的是心靈相通的戀人間,不言而喻的默契。此刻用在花滿樓和楊娉婷身上是一點也不為過。


    花滿樓的手剛撫上楊娉婷的臉頰,楊娉婷如星月般的雙眸就緩緩睜了開來。那兩排漆黑得的小扇子,眨了幾下,就像花間蹁躚的蝴蝶一樣。


    “七童!”軟糯的聲音和清冷的外貌極不相同。楊娉婷從蠶絲被裏把手探了出來,握住頰邊溫熱的大掌,側臉磨蹭著:“你回來了?”


    “嗯!”低沉的嗓音飽含著滿滿的溫柔:“睡得還好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沒有。但是我喜歡一睜眼就看到你的感覺。”興許是覺得自己時日無多,現在的楊娉婷哪還有當初清冷的氣質,更多的是小女孩的嬌憨。她不喊疼、不悲傷,就隻是想在自己有限的日子裏,多擁有一些、再多擁有一些和花滿樓的之間共同的回憶。這樣黃泉、奈何路上,她也不會感到孤獨了。


    向來內斂的花滿樓,頭一次當著眾人的麵握住楊娉婷蔥白的小手,放置櫻色唇瓣間,細細親吻著,以此來抒發自己內心的喜悅:“我保證,以後的每一天你都會在睜眼間就看到我。”


    如斯說法,更加是證實了花滿樓找到解藥的事情。楊過和小龍女都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你稍等我一等。”花滿樓自床邊站起,走到公孫蘭身邊:“敢問樓主,解藥呢?”


    公孫蘭也不是扭捏之人,從腰封的暗袋之處取出一粒褐色的藥丸放到花滿樓的手上。


    “多謝!”花滿樓接過解藥,轉身離開。


    “等一下!”公孫蘭,突然出聲叫道。


    花滿樓不解的轉身:“樓主,還有何事?”


    公孫蘭走到花滿樓的身邊,仰頭看著他,語氣中帶著些許的挑釁:“你就不怕我給你的是毒藥嗎?”


    花滿樓笑著搖搖頭:“如果樓主給的是毒藥的話,又何必大老遠的跟著我們來呢。就頭一次的毒,就足夠了。”


    花滿樓說完,再次轉身來到床邊,溫柔的把楊娉婷抱了起來:“吃吧。”


    楊娉婷也沒多說,就著花滿樓的手就把解藥吃了下去。


    屋子裏除了楊娉婷和花滿樓細細的說話聲外,再無其他。公孫蘭打量了一下房間,裝飾得很精致,那一件件不起眼的擺件,都是價值連城,卻不會顯得庸俗,而是淡淡的高雅。


    位於正堂上的兩人,剛才公孫蘭還沒來得及細看,現下看來應該是床上那個小姑娘的父母,如此相像的容顏除了雙親,再也想不到其他。兩人看來都介於不惑之年,隻是男子鬢角的白發稍稍透露出,比婦人更加年長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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