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鄧布利多和在場諸多教授的圍觀下,雲風還能保持著自己的本心把裝逼堅持到底:“說真的,教授還有這位先生……我實在是一頭霧水——”


    真正一頭霧水的是哈利和羅恩,但是現在很明顯不是救世主的主場,於是哈利和羅恩就跟著一頭霧水的其他人員圍觀著雲風。而鄧布利多的下一句話就讓雲風和盧修斯的心髒頓時被攥緊了:“小雲,你有一個日記本對吧?是怎麽得到的呢?”


    雲風心裏警鈴大作,但是常年來的鎮定讓他堪堪止住了自己表情的泄露:“我不明白……”


    他知道鄧布利多一定會知道日記本在他的手上,但是沒想到他居然這麽快就鎖定了他——即使是過了今晚他也是可以把日記本送出霍格沃茲的,但是鄧布利多居然在這麽多人的圍觀下直接戳穿了他。


    鄧布利多還是看著他,然後道:“小雲,我相信你是個能夠判斷是非的孩子——而你關於密室的決策力和行動力也向我證實了這一點。你得知道,關於正義的事情是不容徇私的。”


    他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雲風被鄧布利多的“正義之劍”給會心一擊了,但是他同時也清楚地明白不能交出日記本——交出來了的話湯姆君絕對會被滅成天邊的雲朵。


    即使他犯下的罪狀符合他所遭受的苦難,可是作為朋友雲風不可能沒有私心。


    “教授,”雲風最後隻能走可憐楚楚路線,“我希望您能放過他——他已經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希望您能把他交給我,然後給他一個機會。”


    “小雲,可是他並沒有給死去的那些人一個機會。”


    鄧布利多這麽說著,朝著雲風伸出了自己那雙有些瘦骨嶙峋的手:“把它交給我吧。”


    “鄧布利多校長……”哈利禁不住詢問道,“發生了什麽?密室的問題不是已經解決了嗎?現在又是在做什麽?”


    “哈利,蛇怪是受人驅使而去殺人的,”鄧布利多雖然是在和哈利交談,但是眼睛卻牢牢看著雲風,“它告訴你那個驅使他的人的名字了嗎?”


    哈利想了一會兒,而後道:“好像是一個叫湯姆的人。”


    沒有顧及到現場盧修斯馬爾福那越來越蒼白的臉色,鄧布利多娓娓道來:“他的全名叫做湯姆馬沃羅裏德爾,也就是少年時的——”


    “夠了,鄧布利多!你這是在誹謗!”


    盧修斯馬上打斷了鄧布利多的話,他一張臉紅白交錯,可以看出他非常氣憤:“明明就是你對學校管理不周導致怪物殺人——你卻要去虛構一個日記本來汙蔑我們斯萊特林的學生!”


    “虛構與否,小雲自然會證明,”鄧布利多不鹹不淡地回複到,“另外,盧修斯,我要給你一句忠告,不要再散發伏地魔學生時代的舊東西了——這不像是符合你身份的行徑。”


    伏地魔三個字一出,校長室頓時陷入了寂靜。


    “鄧布利多校長,”盧修斯露出了一個非常虛偽的假笑,“我再重複一次,馬爾福家不是你能夠輕易誹謗的。”


    鄧布利多和顏悅色地把話題轉到了雲風身上:“那麽——小雲,把日記本給我怎麽樣?”


    雲風簡直要被這個場景給虐出淚了:“教授——我……我把日記本丟了。”


    鄧布利多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大概翻譯出來的意思就是“小雲啊不抵抗就不會死你怎麽不明白呢”。


    雲風抬頭看著一臉麻木的斯內普,又看了看強裝鎮定的盧修斯馬爾福,默默地覺得他們三個現在都處於一種膝蓋不停中槍的狀態。


    “好吧,既然小雲這麽不願意交出來的話——日記本飛來!”


    鄧布利多的魔杖一揮,盧修斯頓時臉上的肌肉都繃緊了——但是讓鄧布利多皺眉的現象發生了,沒有任何東西從雲風的身上掉出來。


    雲風:“……”


    係統,你在這個時候才是我的貼心小棉襖啊!!


    繼之前湯姆沒有在雲風身上摸到魔杖之後,鄧布利多又沒有從雲風身上摸到日記本——明明知道他帶著但是拿不出來的感覺簡直就是虐心。


    當然,鄧布利多不會覺得雲風是把日記本給扔了,他極有可能覺得雲風是把日記本給轉移了。


    氣氛頓時有些凝滯,哈利有些一頭霧水地看著現在的這個環境:“教授,這到底——”


    “既然鄧布利多校長沒有給出所謂的‘證據’,那請恕我先行離開。”


    盧修斯生硬地這麽說了一句,然後對雲風說道:“你跟著我來——有一位校董想要見你。”


    雲風把目光投到鄧布利多的身上,覺得這個老人的身影在柔和的燈光下看起來分外具有親和力。


    那些藏在他血液裏麵屬於格蘭芬多的憤怒、激進和鮮明的愛憎都漸漸地消弭在了那些燈火裏,變成了他頭上那些讓人歎息的白發。


    “去吧。”


    鄧布利多對他和顏悅色地笑了笑:“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事情結束之後你也去休息吧。”


    看這個態度,就是無視了日記本這個問題。


    雲風跟著盧修斯出了校長辦公室,一路上這個放大版德拉科一直盯著他,最後問道:“日記本現在在哪裏?”


    雲風默默地舉起了日記本給他看。


    盧修斯:“……你藏到哪裏去了?”


    雲風又把日記本給收了回去,然後道:“我有特殊的藏日記本的技♂巧。”


    “你到底是什麽身份?”


    “呃……斯萊特林二年級學生。”雲風眨了眨眼睛,“請問是什麽校董要見我?我認識嗎?”


    這個孩子難道是神秘人派來監視霍格沃茲的?但是這麽高調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盧修斯暗自決定要讓德拉科好好注意這個斯萊特林。


    想要和他見麵的校董就在斯萊特林地窖的入口處守著他。雲風沿著潮濕的通道往地下行走,當看到那個佇立在入口的身影後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許久不見,雲風同學。”


    那個人似乎是在觀賞著牆上的壁畫,但是在雲風第一步踏到地麵上的時候他就轉過了身來——他留著一頭有些長的黑色頭發,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框的眼鏡,看起來非常的有書卷氣。


    “一別50年,故人如昔?”


    “羅德?”


    雲風禁不住朝前走了一步,抬頭打量這個大約35歲左右的男人:“羅德納爾森?”


    其實係統已經很貼心地給出了他的姓名,但是人就是這麽奇怪——事實擺在眼前卻偏偏還要自欺欺人一再確認:“你真是羅德?”


    “如果你的眼睛還具有正常的聚焦功能的話,”羅德對他笑了笑,“這麽久不見,感覺你的身高和智商都沒怎麽增長。”


    雲風:“……”


    羅德摘下了眼鏡擦了擦:“我開始後悔放棄自己的睡覺時間來見一個智障兒了。”


    “……毒舌之父請受我一拜。”


    人生四大喜事之一:他鄉遇故知。


    雖然這個故知是個相信科學不相信魔法,而且除了友善的嘲諷之外沒有任何友善技能的故知。


    雲風還是覺得有那麽一點兒高興,但是這份高興在羅德把他從地上拎起來然後揍了一拳後徹底煙消雲散了=皿=


    “在聽到你莫名其妙消失的消息後我的心情就是‘等到我再見到你一定要扒掉你的一層皮’,然後剝下來做成標本,向那些無知的學生們宣傳一下什麽叫做‘逃課的下場’。”


    雲風揉了揉自己有些發青的臉,覺得再討論“不告而別”這個話題自己的下場大概真的會變成標本,於是他果斷地轉移了話題:“你怎麽成為了霍格沃茲的董事?”


    羅德頓了頓,而後道:“家裏人用錢砸的,說學校隻賺不賠是個好差事——但是我又不想去教書,於是不知怎麽得就變成董事了。”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那個時候動蕩不安的,霍格沃茲卻是最安全不過的地方——神秘人雖然也在控製著霍格沃茲卻一直沒有真正的對霍格沃茲下手,我就一直在霍格沃茲呆下來了。”


    雲風聽著自己的室友訴說著以前的故事,然後詢問了一句:“你是食死徒嗎?”


    羅德挽起自己的袖子,那上麵幹幹淨淨的沒有任何標記:“我們家實在是家道中落,大概標記我對於神秘人來說是一件很羞恥的事情吧——雖然我覺得那是因為他的腦容量裏麵根本就把我當做臨時記憶給刪除掉了。”


    兩個人在斯萊特林的休息室裏坐著,煙火劈裏啪啦地燃燒著,四周的學生們都散的差不多了。雲風看了看這個他十分熟悉的地方,又看了看麵前這個他曾經共處過一年的室友,最後到:“羅德,你之後——和湯姆交流過嗎?”


    “沒怎麽說話了,誰讓他是個唯血統至上的統治者,”羅德擺了擺手,然後交叉著雙手思考了一會兒,“後來他儼然就是一個地下的統領,在斯萊特林一呼百應,相當有人格魅力,我這種沒落的家族自然不會入他的法眼。”


    羅德就是有這樣的本事——把嘲諷別人的話說得跟讚美詩一樣,雲風覺得要是被湯姆聽到了肯定又會留下心理陰影:“那你現在……知道神秘人在哪裏嗎?”


    羅德那雙黑色的眼眸裏倒映著休息室裏的壁畫,聲音很是平緩:“這個問題我可不知道,我覺得你去問問馬爾福家的應該比較快——不過你問這個幹什麽?”


    日記本裏麵的湯姆裏德爾說,現在的神秘人舍棄了之前的記憶,所以對他全然沒有記憶,而其他的魂器也是沒有關於他的記憶的。雲風曾經詢問過湯姆有什麽可以修補缺失靈魂的方法,湯姆裏德爾隻是說《魂器》一本書隻是告訴了他如何分裂,並沒有提出修補的方法。


    “大概是想要見他一麵——然後揍他一拳。”雲風笑了笑,毫無例外得到了羅德的一個側目。


    “愚蠢的室友,你以為這很簡單嗎?”


    “咳咳,你就說我是個理想主義者唄。”


    羅德看了他許久,最後道:“我會盡力幫你打聽。”


    [這個就叫偉大的友誼啊。]


    雲風在日記本寫下了這麽一句話,而日記本在沉默了許久後寫道:[你去找伏地魔是想要幹什麽?合並我的靈魂?]


    雲風拿著羽毛筆也停頓了一會兒,然後繼續寫下來:[我又不知道方法,隻是想要圓滿地結束我的魔法界的旅行而已。]


    這個世界從見到湯姆這個人為始,同樣也要以這個人作為結束。


    [別傻了,你這是準備把我送到哪個書店裏度過餘生的意思?]


    即使是隔著一張紙,雲風也感覺到了湯姆在說出這句話時的臉色——大概想要把羽毛筆戳進他的眼睛裏吧。他咬著筆頭想了許久,最後寫下來:[所以嘛,我想要盡量幫你——比如修補好你的靈魂。]


    [……修補好了的話你準備去哪裏?]


    雲風想要寫[修補這個活兒可是個大工程要花很長時間呢],但是最後想到之前神威詢問的“雲風又想要去哪裏漂泊呢”的問題,於是寫道:[不知道要去哪兒。]


    和湯姆裏德爾一樣,他也是個不知道未來在何方的人。


    湯姆裏德爾被過去牢牢束縛著無法離開,隻能在回憶裏活著;而他則是被一個遠到沒有盡頭的未來束縛著,去走一條沒有止境的道路。


    [雲風,在進入你的身體後,我入/侵過你的意識。]


    湯姆裏德爾不知道為什麽換了一個話題。


    [你的記憶被封鎖了一大片,你知道嗎?]


    作者有話要說:1.謝謝旺仔和深紅的地雷


    2.昨天本來準備更的但是寫到3000字就撐不下去了好累qaq


    3.最近一直感覺好累……看看下午能不能碼一章明天發……ojz


    4.為什麽看原著裏盧修斯這麽容易就破功呢……老是生氣被噎到……和你兒子一樣沒有成長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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