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wxc`p``p`*wxc`p`  吃過晚飯之後,徐淩遠就開始一門心思地等著阿啟允諾的驚喜了,隻是隨著時間一點點地過去,天都黑了好半天了,卻連阿啟的影子都沒見著。村裏人怕費燈油,所以都是天黑之前就吃完飯,洗刷妥當的,平時阿啟也是早就來了,想到這裏,徐淩遠哪裏還有心思去想著驚喜,反而是越發的不安起來。


    “大少爺你先洗洗睡吧,許是阿啟家裏有什麽事耽擱了,明日還要起早呢。”收拾完東西的阿姆,見他仍坐在桌子前發呆,就勸他道。


    “沒事,反正我也不困。”徐淩遠心不在焉地搖了搖頭,先前還隻是有些不安,被阿姆這麽一說,反而更加焦慮起來。這樣的天氣,就是想到樹上找片葉子也是難事,憑他想破腦袋,也沒想出什麽新奇的東西,不知道阿啟是不是因此出了什麽事了。


    知道他雖然平日裏好說話,可有時候也是個倔脾氣,也便由著他了,隻當是兩人中午有了什麽不快,這會正等著和解呢。雖然她很好奇比親兄弟還要好的兩人是怎麽不和的,可看徐淩遠有些沉悶的樣子,也不便細問,隻好先出門去看看,希望阿啟能夠早點過來。


    “哎呦,阿啟你可算是來了,這身上背的是什麽東西?拿來喂馬的?”阿姆剛出去不久,就從院子裏傳來了她的聲音。


    “不是喂馬的,阿姆,阿遠回來了嗎?”等徐淩遠從屋裏出來的時候,剛好聽到這一句。


    “這些是什麽,不會是草藥吧?”徐淩遠走了過去,趁著月色研究起阿姆所說的東西來。


    東西已經被阿啟放下來了,是一捆已經幹枯了的草,至於是什麽草,他是不清楚的,但是阿啟這麽晚的天背著它過來,肯定不會是喂馬燒火的雜草吧?他問完話後,就把目光又轉到了阿啟身上,剛才勞了半天的神,現在也不想再費什麽心思去猜了,隻等著阿啟主動交待。


    “阿姆,阿啟帶了什麽好東西來?”聽到院子裏的動靜,本來已經回屋了的紅英也出來了。


    “嗯,算是草藥吧。”被幾個人盯著,阿啟有些無措地說。“村裏人說用這個泡腳能強身健體,身上不會冷。”


    “你找到現在才回來?”徐淩遠也沒有去在意他所說的功效,反而是有些意味不明地問?他也跟著他們到處跑了這麽久了,似乎並沒有見過這種草,不知道阿啟是從哪裏找回來的,關鍵是這麽晚了才回來。


    “也不是。”阿啟猶豫了一下說道,“下午的時候給你找驚喜去了。”


    “不是這個麽?”徐淩遠有些詫異地問,他還以為這些草藥就是呢?


    “什麽驚喜啊,快拿出來讓我們瞧瞧。”紅英一聽還有驚喜,立馬雀躍地道。


    “是這個。”阿啟將一直放在身側的右手抬了起來,似乎有什麽東西在他還算寬鬆的袖子裏,正掙紮著想出來。此時阿啟將衣袖往上一拉,原來是一隻鳥。


    “這是八哥吧?怎麽捉來的,這鳥野著呢,可不好抓。”阿姆湊上去仔細觀察了一下說道。


    “嗯。還不算大,前段時間刮風下雨時,從樹上掉下來的。”阿啟邊安撫著受了驚嚇的鳥,邊解釋道。


    “管它是什麽,先進屋再說吧,站了這麽一會就覺得冷颼颼的。”阿姆突然跺了跺腳,催促道。


    等進了屋之後,阿啟小心地將它放在桌子上,他們才看了個清楚。


    這隻鳥的確是一隻八哥,如果不看黃色的喙和爪子,幾乎跟烏鴉差不多了。或許是孵出的太晚了,體型還很小,羽毛也像是剛長齊的樣子,大概是在試飛的時候掉下來的吧。而此時或許是因為一隻腿還受了傷,在幾人的圍觀之下,它先是不甘心地撲騰了幾下,然後似乎是自暴自棄了一般,將腦袋往旁邊一搭,便不再動彈了。


    “這腿怎麽傷了。該不會是被野貓抓住了吧?”阿姆將它拿起來看了一下問道。


    “不是,是被拴在腳上的繩子勒壞的。”阿啟解釋道。


    “仔細一看,也不是很嚴重,應該是能長好的。這鳥雖然有靈性,可馴養起來也不容易,若是真要養,以後也少不得要栓上一些時日。”阿姆很是理解地說。


    “阿姆,我們養著好不好,聽人家說八哥是會學人說話的,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呢。”紅英似乎對這隻鳥格外有興趣。


    “你這丫頭,這是人家送給大少爺的,你在這裏衝我瞎嚷嚷什麽。”阿姆看著一臉興奮的紅英,頗為無奈地說。


    “你要是喜歡,就幫我養著吧,反正等它腿上的傷養好,也還要一段時間。”徐淩遠正愁著怎麽養呢,見她這麽積極,便順水推船地說。


    “真的?那我把它拿走了,我會好好照顧它的,天不早了,大少爺你們也趕緊睡吧。”紅英得了他的話之後,欣喜地捧起桌子上的鳥就往她的住處去了,“阿姆。快來把我穿不了的衣服找出來,天這麽冷,會把它凍壞的。”


    “你不喜歡?”阿啟皺著眉問道。


    “喜歡啊,隻是我覺得紅英更適合養它,你好不容易弄來的,要是一不小心被我養死了,那就太可惜了。”洗好之後爬到床上的徐淩遠笑著說,“你在哪裏弄來的?該不會是一直被你藏著,腿壞了才舍得拿出來吧?”


    “是四叔撿到的,腿是在他家被栓壞的。”聽他說的有道理,阿啟也不理會他的揶揄,邊給他掖緊被子邊說。


    “你不用管我,我自己來。”徐淩遠邊說著,邊自己去拉被子。然後又好奇地問:“他們家的孩子不喜歡嗎?怎麽會送給你?”


    “他們見它快被折騰死了,就答應我,隻要我幫他們挖地窖,他們就把它給我。”阿啟解釋道,“可是四叔知道後就直接把他給我了,因為八歲的阿湖沒教會鳥說話,自己反而變結巴了,四叔很生氣,不準他們養了。”


    “結果你還是幫他們挖地窖了?”徐淩遠毫不意外地問。


    “嗯,反正也沒用多長時間。”阿啟很老實地承認了。


    “那些草呢?”徐淩遠又問道。


    “在河堤上拔的,就是離這有點遠。你以後多泡泡腳,村裏的老人都說有用的。”阿啟勸他道。


    “阿啟,你不用對我這麽好,你可以多去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情。”徐淩遠突然覺得心裏有些堵,可又說不出是為什麽。


    “嗯,我喜歡這麽做,你不是也說過會對我好的嗎?”阿啟很平靜地說,似乎完全沒有感應到他的情緒。


    “……我一定會對你好的。”徐淩遠愣了一下,然後像是回應一般地說,“對了,這個你收起來吧。”說完將脖子上的玉佩取下來遞了過去。


    “可以和你的香囊放一起嗎?”阿啟接過去之後問道。


    “嗯,香囊收在那個盒子裏,你是怕丟了?隻是以後別忘了啊,不然就便宜我了。”徐淩遠用手指了一下盒子的位置說。


    “你到時候再給我。”阿啟邊說著邊起來將它收進了香囊裏,然後很是滿意地躺好休息了。


    他不知道徐淩遠有沒有發現他的變化,隻是從徐思遠來過一趟之後,他的有些想法的確是發生了改變。


    以前他雖然喜歡和徐淩遠在一起,可總是有些小心翼翼的,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擔驚受怕的,害怕他突然就不對自己好了,害怕他突然回去就再也不來了。他隻是被動地接受著徐淩遠對他的一切好意,可是根本不敢主動去爭取什麽。


    直到他看見徐思遠可以毫無顧忌地纏著徐淩遠,雖然對方並沒有什麽特別過分的要求,但是徐淩遠卻都會滿足他。他至今還記得徐思遠說要養他時,他笑的是多麽的開心,而從他們的談話中,可以看出徐思遠也是十分努力的。


    這些讓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喜歡是多麽的幼稚,自己隻是一再地想讓他留在這裏,甚至他也做出了一些承諾,可是誰知道是不是像答應徐思遠的那樣,隻是不想讓自己失望罷了,畢竟以後的時間還有那麽長,僅僅憑著那些承諾,他自然是無法安心的。


    所以,他也開始嚐試著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對他好,而不是等著他來找自己。這樣一來,無論以後會怎麽樣,他都不會去後悔了吧?也許他真的會因為自己的好而留下呢?不過不管怎樣,現在他的心裏似乎比以前踏實多了,這讓他知道這樣做是沒錯的。


    “端茶倒水,端茶倒水……”紅英蹲在門前,邊瞪著門外的八哥,邊念叨著。


    經過一段時間的恢複,八哥腿上的傷已經完全恢複了,而且在紅英的精心照顧下,體型也圓滾了許多,一點也看不出剛來時的那副奄奄一息的可憐相了。此時正倨傲地和紅英對峙著。


    “你這隻笨鳥,氣死我了,過了這麽久,一句話都不會說。今天學不會就別進屋了!”紅英氣憤地說完之後,將放鳥食的碗一端,嘭的一聲將它關在了門外。


    八哥似乎已經習慣這種動靜了,歪著腦袋看了門兩眼,然後毫不猶豫地蹦跳著往堂屋裏去了。


    此時恰好學生們從裏麵出來,把它驚的一下子飛走了。


    “小秀才,那隻八哥還是不會說話嗎?”走在後麵的一個孩子問道。


    “要不你撚破它的舌頭試試,我娘說隻有撚破了舌頭的八哥才會說話。”另一個建議道。


    “從來沒聽說過這種方法,不說話就不說話吧。”徐淩遠搖頭拒絕了,這種方法明顯一聽就不靠譜。


    “我倒是也聽人這麽說過。要說這隻鳥也有些靈性,這才養了多長時間,就認得家門了,知道回來吃睡不說,飯點還都趕得很準。要不就試試吧,聽說隻要出點血就好了。”阿姆饒有興趣地說道。


    “那種法子怎麽能信呢?自己的舌頭不小心咬了一下還疼半天呢,要是撚破了,估計疼也疼死了。”紅英突然從屋裏出來說。


    “那剛才是誰生那麽大的氣呢?”阿姆也不跟她計較。


    “我願意。大少爺也不會答應的,是吧?”紅英對著徐淩遠問道。


    “它是你養的,自然是你說了算。”徐淩遠不甚在意地說,“隻是你以後還是先教它些簡單的吧,太長了肯定有困難。”


    “這死鳥,又不知道跑哪裏去了。大少爺,要不給它取個名字吧?雖然也不知道它記不記得住。”紅英往四周的樹上看了一圈,沒發現它的身影,有些不悅地說。


    “你看著取吧。”徐淩遠倒是也不反對。


    “那怎麽行,怎麽說也是阿啟送給你的,還是你取吧。”紅英不同意。


    “那就叫‘你好’吧,以後叫多了,說不定就真的會說了。”他想了想說,似乎他們村裏養鳥的人,先教的都是這一句,就當做是懷念吧。


    “你好?這名字起的倒是和氣。”阿姆笑著說道。


    “禮多人不怪嘛。”徐淩遠回道,其實他還真想不出什麽好名字。


    “我說大少爺,你的心腸也太軟了些,俗話說:‘人善被人欺’,這世上多的是欺軟怕硬的主。你越是對他有禮,他就越發要往你頭上踩,連畜生都比他們要懂得報恩些。有時候硬氣一些,狠心一些,也不全然是壞事。”阿姆突然正色對他說道,“您現在還小,可老爺怕是不會讓您一直呆在這裏的,外麵的人可比你想的要複雜的多了,多些準備總是好的。”


    “嗯,我知道的。”徐淩遠慎重地點了點頭道。想起徐家的那群親戚,可不就是這樣嗎?`p`*wxc`p``p`*wxc`p`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收到好多評\(≧▽≦)/


    謝謝各位讀者的鼓勵與支持o(n_n)o


    我會繼續努力的ヾ(≥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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