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泄了片刻,原·蓋茲還真沒想過像葛魯迪斯這樣衣冠禽獸的人還會有人喜歡。


    王瑾膝蓋不自覺之下中了一槍。抬頭挺胸,小爺就是那個看上衣冠禽獸的二缺!


    “那你剛才怎麽叫的這麽慘,”原·蓋茲懷疑道。


    王瑾輕咳嗽了一下,視線有些飄忽:“因為......哎呀,你問這麽多幹什麽,沒什麽事就快出去吧,我們還有正事要商量呢。”


    感覺這兩人之間氣氛很奇怪,原·蓋茲在王瑾的笑容下一步一回頭出去了,就怕葛魯迪斯又做出什麽欺負人的事情。


    ←。←“看你把他嚇的,大boss,”王瑾瞥了葛魯迪斯一眼,吐槽。


    “那是他太敏感了,”葛魯迪斯聳肩,無所謂道,“反正過一個月他就要走了。”


    “誰叫你以前欺負過他,”鄙視,還是那種帶顏色的欺負!哼。


    無辜臉,“那個時候是因為太年輕,小瑾我這輩子可是一直為你守身如玉呢。”


    虧你說得出口,也不害臊。


    “少來,”推推他,王瑾挪了挪嘴巴:“去,寫回信。”


    葛魯迪斯就這麽被王瑾推回了書桌上,“回信?”


    “寫你也愛慕這這個美麗純潔的少女,”王瑾西子捧心狀,“然後約瑪朵小姐一見。”


    “......。”


    奇怪道,“怎麽,難道你不是準備這麽做?”不然給我看這個提前報備幹什麽?


    “是準備這麽做,”葛魯迪斯歎息一聲,他早就料到了,小瑾你就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呐,“難道你不覺得這樣太......”


    “太卑鄙?太無恥?”雙手交叉在胸前,倚靠在書桌邊上,王瑾笑道:“葛迪,你知道我的,我怎麽可能會在意這些\''小細節\'',再說這位瑪朵小姐名聲本就不怎麽樣呢。”


    “說不定她也隻是想要玩玩罷了,”葛魯迪斯拿起那張粉色的紙條,笑道,眸子裏卻是寒冷一片。玩弄?從來都隻有他玩弄別人,還沒見過哪個人敢玩他呢。


    “小瑾,”葛魯迪斯以前沒想過有誰能了解他,他一直都是那個讓人痛恨的壞蛋,是別人嘴裏心狠手辣的惡魔。轉了轉筆,boss眼鏡下的鳳眸彎了彎,笑意也隨之溢出。這在遇上王瑾後都變了,不再需要費盡心機抓住這個屬於他的人,因為小瑾不會像別人一樣離開他,即使飛得再遠他還是會回到家裏。


    “嗯?”隨意得應了一聲,王瑾側身看過去,咦?葛迪在神遊什麽,“怎麽笑得這麽淫//蕩?”


    黑線了一把,擋住王瑾再次伸來的爪子趁機又捏捏那個滑滑嫩嫩的爪爪,揩了一手好油。當然,不需要耗費心神去算計身邊的每個人葛魯迪斯確實輕鬆的多,不過這也是有代價的。他得忍受小瑾層出不窮的折騰,現在他思考的不是怎麽關住這隻小貓,而是防止這貨一高興就撒歡,千萬別玩脫了!


    這輩子葛魯迪斯不會再做個不顧一切將所有人拉入黑暗的賭徒,再次提醒自己做事要全麵,三思而後行,因為還有個發起“瘋”更歡脫的小瑾等著他去拉住韁繩。要是連他都和小瑾一起鬧,估計也離世界毀滅不遠了,這樣想著boss樂顛顛地笑了起來,引來王瑾一陣揉搓。


    見葛魯迪斯沒有寫信的*王瑾將爪子伸向他的筆,嘿嘿嘿笑著在信紙上寫字。葛魯迪斯好奇地湊近看了看,被那用詞造句惡心得臉都綠了。


    “不準再撓我癢癢,”搶過信紙瞪他,葛魯迪斯根本不怕癢,每次都被撓的王瑾怨念很大。


    “不撓你又不聽話,”瞥了他一眼,一臉小樣我還不知道你的表情。


    “她都能寫信惡心你,咱們惡心回去呀,”眨了眨眼,王瑾嘻嘻一笑。


    “惡心回去前我先被你惡心了,”一彈小頑皮的額頭,葛魯迪斯語氣裏滿滿都是寵溺。


    呼呼把紙上的墨跡吹幹,王瑾將紙封了起來交給葛魯迪斯。“法官既然已經被你幹掉了,那早一些給蓋茲重審吧,等下差人去通知一聲路斯卡。”


    “什麽幹掉,隻是讓他在囚禁中渡過餘生罷了,”葛魯迪斯接過信封抽了抽嘴角,算了小瑾想玩就讓他玩吧,無奈笑笑。


    嘿喲,“你還心軟了,”王瑾彎腰撿起地上的文件,“看看,人家都被你搞得眾叛親離了。”第一頁揮揮,將它放在葛魯迪斯桌上。


    “我會心軟?”嗤笑一下,葛魯迪斯無所謂道,“隻是覺得沒有必要罷了。”


    “嗯哼,”翻開桌上的囚犯記錄,王瑾道:“我算是知道你為什麽放任蓋茲進監獄了,說不定連我都算計在內。為了那份契約吧。”


    見王瑾沒有真的生氣,葛魯迪斯隻是笑了笑,“現在巴格和聯軍對峙自顧不上,我已經與聯軍的首領達成了共識,可以幹掉保爾涅了。”


    王瑾撇撇嘴吧,嘟噥了一句沒意思。


    “都能幹掉保爾涅了還沒意思?”再次揪住那隻企圖偷襲的爪子,葛魯迪斯壞笑:“我又不怕癢,你還撓。”


    事後不提路斯卡得到消息後的驚喜,他根本沒想過王瑾竟然這麽效率,不過一想到伊瓦涅警官是他現在的監護人也就釋然了。


    蓋茲重審那天原蓋茲也到場了,為了掩飾那張一模一樣的臉原蓋茲打扮成了女孩子。頭上帶著那個曾被王瑾吐槽無數次的“浴帽”,帽子下金色的發絲遮住了大半張臉,原蓋茲靜靜地坐在角落裏記下這一幕幕,聽著路斯卡的辯護記下了那些有利的線索。


    在那邊他的朋友繆卡失蹤了很久,心裏有些猜測他的去向,可能在那邊的葛魯迪斯手裏吧。蓋茲歎息一聲想起繆卡那柔軟善良的性子,也不知道會受多少苦。葛魯迪斯可不是什麽好人,瞥了一眼另一邊說說笑笑的王瑾兩人,原·蓋茲隻覺得腦袋一抽,發絲下的表情很怪異。


    和這裏不同的是他沒有任何人的幫助,連父母都不再信任他,幾個玩伴也被人封口背叛了他,默默在心裏念道:蓋茲你隻能靠自己!他認真地記下重審的全過程,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堅定。關鍵人物是路斯卡和艾柏麽......


    “我宣布,辯護成功,平民蓋茲無罪釋放!”新法官咚咚地用錘子敲著桌子上的小板大聲道。


    他轉移視線與葛魯迪斯對視了一眼,微微點了點頭。


    下麵,蓋茲的母親撲到丈夫的懷裏嚶嚶哭涕。原蓋茲看著這一切,心裏五味雜全,自嘲般搖了搖頭。


    “等一下!”見場麵有些喧嘩,有幾人起身準備離去,蓋茲大喊一聲。


    新法官看上去早有準備,眼裏閃過了然,又敲了一下:“肅靜。”


    瞬間,詭異的寂靜在法庭中蔓延,大家都放下了自己的事紛紛看向台上那個顯然還有話要說的少年。


    “我要起訴杜勒誣陷罪,以及其父保爾涅貪汙受賄、通敵賣國!”


    蓋茲鏗鏘有力的聲音響徹在法庭上空,原蓋茲驚愕地站了起來。法庭上隨之嘩然一片。


    “這是保爾涅大臣侵占領地小麥轉賣傾銷的罪證,以及”路斯卡舉起了兩張紙,神色肅然:“與敵軍交易聯合攻擊聯軍的信件,事成之後更是答應了割讓城鎮給鄰國!我相信保爾涅沒有這個權利做這些,那麽幕後的人是誰就有待繼續追查了。”保爾涅幕後的人是誰不言而喻,路斯卡的話讓一些人陷入了深思。


    底下的人竊竊私語,王瑾撇到一個鬼鬼祟祟的影子,對著身邊的人耳語幾句。葛魯迪斯輕笑,對著守門的侍衛比了個手勢。


    原來是杜勒眼見不對想要開溜,直接被士兵堵住了去路。


    接下去的進展就像事先排練好了一樣,你一言我一語,將證據與證人呈上,那些監獄裏被杜勒陷害的犯人們也一個個站出來指證。事情進展的很順利,在許多人尚且被這一消息撞蒙的時候這起案子火速結案。就連抓捕的人手都已經訓練有素地被派了出去。


    紫羅蘭街上,層層軍人手持武器包圍住了保爾涅宅,在商量後幾個領頭的闖進了保爾涅的房裏。


    保爾涅事到如今還趴在少年身上做著運動,眾人闖入後嚇了一跳,被人綁住了手腳拉了出去。


    領頭的士兵將床單蓋在那位無辜的少年身上,遮住他遍體鱗傷的身體,伸出手探上他的脖頸。許久後歎息一聲,合上了他瞪大的雙眼,對著身後的人搖了搖頭。


    “造孽啊,”將少年冰冷的身體抬走,那位士兵歎息道。


    “真是畜生不如的東西,”邊上有人冷哼了一聲,狠狠踹向被綁住的保爾涅。踹到了一堆油膩油膩的肥肉,軟撲撲的,那個士兵厭惡地移開了腳,在地上磨了磨鞋。


    保爾涅就這麽伏法了,蓋茲與他的好友們也一個個按照順序登記在籍,恢複了自由民的身份,一切都向著好的方向發展。王瑾與葛魯迪斯相視一笑,後麵還有更大的挑戰等著他們,這隻是個開胃菜。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副cp們有新進展哦,笑


    話說,沒人看出喬治與伊奧的基情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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