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被完全的納入了密魯菲奧雷的門下,它被命名為ca,在阿瑞斯的影響下,它飛速的發展著,但是阿瑞斯的鐵騎並沒有停下,他受奉於白蘭的命令,世界版圖的統一,也在生命和鮮血的堆積中完成。


    然後,就在阿瑞斯22歲的時候,這個世界隻剩下一個國家——密魯菲奧雷。


    不過貓捉老鼠的遊戲是永遠不膩味的,阿瑞斯不喜歡平淡,想必家族裏的戰鬥狂也是如此,總會有一些折騰著掙紮的蟲子,他享受於被鮮血洗禮的日子。


    本來……就該如此的……


    但是在他25歲的時候,這個世界開始了崩潰。


    這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日子,阿瑞斯也才剛剛殲滅了一支部隊,為首的是前彭格列家族的雲守,這是他唯一承認的對手,是個非常厲害的角色,可是……


    他眼前的一切在消失。


    這是怎麽回事?


    然而阿瑞斯卻沒有時間去思考,因為他的意識潰散,這個世界也在潰散。


    在過去,寬敞的臥室裏,床上的男孩猛地睜開了眼睛。他的雙眼還恍惚著,半天回不過神來,遊魂般的打量著周圍。


    熟悉的家具和熟悉的布置……為什麽會覺得陌生呢?


    他的腦海裏像是被強硬的灌輸著什麽,他死死的咬住下唇,用被子將自己包裹住,卻也止不住他的口裏發出淒厲的慘叫。


    “啊——!!!啊————!!”他的慘叫如同是被強硬的扯去翅膀的飛蝶,那重重撞擊著他大腦的龐大的記憶都在迫切剝開他的腦袋,好全部一湧而進。


    “啊——!!啊——!”他的慘叫越來越淒厲,一聲蓋過一聲,他抱住自己的頭,身上的筋脈都在跳動,他的肌膚布滿了鼓起的青筋,他完全控製不了這份痛苦。


    門被從外猛地撞開來,門口的人一湧而進,一臉吃驚的看著發瘋的少年。少年跪在了床上,他的頭仰起,瞳孔距離的收縮,偏金的發色在烈陽的照耀下散發著透明的顏色,幾乎就要被陽光所吞噬。


    他的表情因為難以承受的痛苦而猙獰,周圍的人都能夠感覺到他的痛苦,他撕心裂肺的慘叫,那張臉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他的手抓著自己的頭,似乎想要將頭皮也扯下來。


    門口的人終於從震驚裏清醒過來。


    “快叫醫生過來!”


    “之助!!”


    “喂你沒事吧!!”


    各方的聲音都在圍攏,靠近的人想要阻止他再傷害自己,扯下的頭發還有被指甲抓出來的血痕都曆曆在目,讓人無比吃驚,


    “誰快打暈他!!”一聲尖吼,對方也急著要過去。可是卻是掙紮劇烈的少年給推出去。


    少年依舊在慘叫著,他滿身是汗,全身的冷汗和暴跳的筋脈,在持續了好幾分鍾的慘叫和掙紮,推開了所有想要幫助他的人,然後他突然的安靜下來,他的瞳孔擴散,直直的跪在了床上,頭向前仰去。


    這是一場噩夢……對於承受人如此,對於清楚的感受到他痛苦的人也是如此。


    平靜了……


    床上的人靜靜的躺著,他的麵色慘白沒有血色,安靜得就像是死去。


    黑皮膚的少年最先動彈,他伸出手放在了少年的鼻下,感覺到細微的聲息才稍稍放下心來。


    醫生已經趕過來,所有人都被趕出去。


    門外的人麵麵相覷,為首的赤司更是麵色黑沉。他似乎是暴怒的,慣來溫和的麵孔為此增添了獰色,他嚴厲的視線掃過之處,仆人們紛紛低下頭瑟瑟發抖。


    “怎麽回事?你們對他做了什麽?別以為我查不到……敢傷害赤司家的人,我會讓他後悔活在這個世上!!”暴怒的赤司長子,他的眼裏一片血色。


    仆人們不敢說話,他邀請來的隊友們也更是不敢在這種情況下說話。


    赤司邀請了他國中籃球社的首發隊員們來家裏,眾人在樓下談笑有聲,卻沒想到突然聽到了慘叫聲,聲音的來源是赤司家次子的房間,關在房間裏的睡覺的次子何以突然發出慘叫。


    房間的隔音效果是絕好的,能夠傳出房外的話,那絕對是出了極嚴重的情況。他們唯恐出事的上樓,身材高壯的紫原和青峰一起撞開了門,就連體力最差的黑子都用盡了力氣,那個堅固厚實的門才在他們的努力下被撞開。


    那一刻,他們看到了衝擊眼球的畫麵。


    瘦弱的少年,他的痛苦溢於言表,無法想象是承受了如何大的苦痛才會發出那樣撕心裂肺的聲音,他的聲音都幹啞了,整個麵容都扭曲了,就好像被烈火焚燒的人,卻比被烈火焚燒身心更加強烈的苦痛。


    那聲音太真實太震撼,深深的打進了所有人的心中。


    赤司看著自己的弟弟那般痛苦,在那一刻覺醒的意識讓他不顧一切的衝過去,卻被弟弟狠狠的推開。拒絕所有人親近的次子,就連力氣最大的紫原都無法將他壓製,任由著他痛苦的嘶嚎,如同瀕死的野獸般爆發出不可能的力量,將自己牢牢保護起來。


    十幾個人,包括那種健壯的訓練有素的保鏢,都無法近身。然後看著少年,滿身都是自己抓出來的血痕,然後意識潰散的倒下。


    聽聞的人至今還止不住心中的動搖,他們的手腳在顫抖著,似乎也感染了那份疼痛。


    好久都沒有人說話,就連赤司也是氣喘籲籲。在他的眼皮底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這群該死的下人,對他的弟弟做了些什麽!!


    就算是他忽視的弟弟,卻也是留著赤司家的血脈!


    赤司家的人,不容怠慢!!


    赤司家上下將會因為長子的震怒,進行一番大清洗。


    在過了不知多久,醫生終於出來,他是赤司家的家庭醫生,就住在宅子裏,卻沒想到今天就因為次子的突發狀況被召過來。


    赤司血色的紅眸緊緊的盯著這個年紀和他父親相當的醫生,他問:“之助出了什麽事!”


    醫生打了個寒顫,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下,他壓根無法生出其他的心思。隻見他抖著嘴唇說:“二、二少爺他…他似乎是因為大腦負荷過重,他的大腦裏血液循環飛快,是處於極度的大腦興奮下造成了劇烈的疼痛,如果、如果不是當時適時的昏迷過去,或許……或許會出現腦死亡……”


    腦死亡……


    赤司瞪大了雙眼,瞳孔收縮急劇,他明白醫生的意思。到底是多大的精神動搖,才會陷入腦死亡的程度。


    “他……”赤司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壓力,可是身為次子任意妄為的弟弟,誰能夠給他壓力。


    他將目光對準了那些因為長子的威嚴而圍聚在一起的仆人們,露出一個讓人膽寒的微笑。他能夠想到的,讓自己無心無肺的弟弟逼到這種程度的人,就隻有這些人了……


    知道赤司家情況的醫生隻想要快快的脫身,他說:“二少爺的情勢已經穩定下來了,身上的傷也已經包紮好,但是近期還是要特別看護,不能夠承受更多的刺激了。”


    赤司森冷的眼神掃向了醫生,他陰冷的說:“受不得刺激?穩定?嗯?你身為赤司家雇傭的醫生,對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少爺,還真是夠、盡、職啊!”醫生那隻想明哲保身的態度深深的觸怒了赤司。


    原諒是這樣啊……就是這樣的態度啊……少爺在裏麵昏迷不醒,各個都躲在後麵不敢上前,各個都隻想到自己,原來赤司家的仆人都是這種貨色,他都能夠想象自己的弟弟,平時是被這些仆人多麽的怠慢。


    “不用來了,你。”赤司陰冷的下達了命令,“還有你們……所有的人,全部給我滾出赤司家。赤司家不需要一群,連基本的感恩護主的心都沒有的下人。”


    見到赤司這樣生氣,他的弟弟也躺在裏麵,他的隊員們紛紛不敢說話,卻也不願意在此刻離開。


    在這種冰冷的家庭裏,仆人們的態度也讓這些少年們感到了心寒,他們都直覺的不願意就這樣放赤司一個人。


    仆人們在大少爺的震怒之下,即使心有怨言也都隻能夠收拾包裹離開,醫生更是被辭退,從大醫院裏叫來了好幾名知名的醫生過來待命。


    赤司的隊員們還是走了,因為知道了眼下的赤司根本不接受任何的安慰,他們放他一個人靜靜反而是最好的。


    赤司坐在客廳裏想了很久,直到夜幕降臨,赤司父也回來的時候,他才因為燈的亮起而驚醒,抬頭看著自己的父親。


    赤司父神色冷硬,他說:“是你把醫生和下人都擅自辭退麽?”


    “他們沒資格待在這個家!”赤司頭一次敢和自己的父親大小聲。


    赤司父冷笑。


    被父親的冷笑刺痛了眼睛,赤司說:“之助還沒有醒來。”


    “哼,你不是已經叫了醫生看著了嗎?”赤司父說道,彷佛樓上躺著的不是他的兒子,他說,“不過是嘩眾取寵罷了,放著不管他就消停了。”


    “才不是嘩眾取寵!”如果不是親眼見到,赤司也不會被那樣深刻的震撼,他的親弟弟竟然承受了那麽大的苦痛,他的慘叫如今還在腦海中一遍遍的回蕩著。如今,父親的冷漠更是讓他無比寒心。


    他的心在冷,他看著自己的父親,他說:“之助是我的弟弟,也是你的兒子!”


    赤司父盯著自己的兒子,陰沉的問:“你是在忤逆我麽?征十郎?”


    見自己兒子隻是看著自己,疲累的赤司父也隻是冷哼一聲,自顧的回到書房。雖然本宅裏的仆人都被趕走,可從分宅裏調過來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本家的情況還是井然有序。


    赤司愣愣的看著自己的父親離開,就算弟弟再惹人厭煩,可還是他赤司家的子弟……


    父親他,是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兒子?


    隻是因為,他是次子麽?


    以往父親偶爾給予自己的溫懷,在對方麵對次子的態度裏,產生了猶疑。


    這就是……他的父親麽?如果他不是長子,如果躺在樓上的那個人是他,他的父親,是否也是這樣的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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