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請村長還不一定有用,最好還是你出麵找村長老婆,你不是跟她關係不錯嗎?你先跟她說說我在去找村長,這樣才萬無一失!”程誌峰說道。


    “行,還是你有注意,那我現在就行!”錢霞把東西收拾了一下就準備出門。


    “你就這麽去啊!”程誌峰連忙叫住他。


    “那咋地!”錢霞疑惑看到。


    “你前天不是從你娘家帶回來一罐子麥片嗎,不還沒拆嗎,你帶過去!”程誌峰說道。


    “那行,我去拿!”錢霞先是有些不舍,隨即想到五十塊錢呐,連忙轉身回屋。


    等了半個多小時,錢霞一臉怒氣的回來了,一罐子麥片原封不動的抓在她手上。


    “怎麽了,她不答應!”趙誌峰驚道。


    “可不是嗎!她說他們家拿了老二家的野豬肉張不開這個口。你還說老二老實,老實個鬼,一口氣給村長家拿了五斤肉,算也來也大十塊錢呢,他還真舍的。他連外人都給,我們家居然半兩肉都沒有,他還是你哥哥嗎?分明就是六親不認。”錢霞張口就又罵開了。


    “他真給村長家五斤肉?”程誌峰睜大了眼睛。


    “可不是嗎?不止是村長家,李書記家,就連羅秀鳳幾家,包括你遠村大姐家都給了,就是我們家沒給,這個挨千刀的,還是你兄弟呢!我呸!”錢霞罵罵咧咧地,氣的胸膛直顫。


    “好啊,好你個程誌山啊,你還是我哥嗎?胳膊居然向外邊拐,自家的兄弟你都不想著照顧一點,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程誌峰恨恨地說道。


    “你還叫他什麽哥啊,他配嗎?”錢霞罵道:“不行,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


    “那能怎麽辦?”程誌峰不甘,但卻沒辦法。


    “村長家的三娃不是沒考上縣高中嗎,我妹夫的弟弟不就是縣高中的老師嗎,我看到時我們跟村長一家請他吃一頓,這事多半就沒問題了!”錢霞眼睛轉動了一下,猛地拍著大腿興奮道。


    “這能成嗎?”程誌峰說道。


    “能成,當初我妹夫就跟我說過保證把我兒子送上縣高中,現在送村長大娃進去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以前我是沒想到這塊,現在可不就幫我一個大忙嗎!”錢霞笑道。


    “那你還呆著幹嘛,還不快去!”程誌峰也樂了。


    “行,這罐子麥片我還不帶了!”錢霞砰的一聲將麥片放到桌上得意洋洋的走了。


    快中午的時候程誌山還沒回來,程晨也就不等程誌山回來做飯了。兩個弟妹也不知道去哪兒玩了都沒回來,他就自己洗了米,點了柴火就在鍋灶間燒了起來,正燒著一半,他就聽到外麵有尖銳地聲音,一聽他就聽出來這聲音是錢霞的,而且還是撒潑的哭叫著。


    程晨正疑惑著,隻見他家門口猛地出現了一個黑影,是一個人直接撲在了地上。


    “程誌山,我今天跟你沒完,你們家大娃不是說要放火燒我們家房子嗎?你要他來燒啊,他要是敢燒,我今天就死在你們家了!”躺在地上的不是別人正是程誌峰的老婆錢霞,她在地上雙腳連踢,披頭散發,打滾撒潑著。


    “二哥,你也不管管你們家的大娃,今天無緣無故地跑到我們家來罵了我們家一通,還威脅說要放火燒我們家的房子,這也太過分了吧,出了事你擔當的起嗎?”程誌峰咄咄逼人。


    “誌山啊,這事你是得管管,在怎麽樣你們兩家都是親戚,這要威脅放火燒房子了,這就過分了!鬧大了影響也不好!”村長程誌棟打著官腔,一本正經道。


    “村長,老三,你們不是搞錯了吧!我們家晨晨我能不知道嗎?他膽子是大,但放火燒房子的事情他是不敢幹的。”程誌山連連搖頭根本不信。


    “你要是不信,你把他叫過來問問啊!”錢霞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嚎叫著。


    “不用叫了,我在這兒!”程晨慢條斯理地將鍋灶上的火柴拿了起來,在手中把玩著。


    “大伯好!”程晨禮貌的對村長叫道。


    “嗯!”程誌棟有些不自然地點了點頭,昨天剛拿了人家的豬肉,現在就找上門來。


    “二哥,你問他,他是不是說要放火燒我們家的房子。你們家大娃是小祖宗啊,我不敢惹他,但他今天要是敢放火燒我們家的房子,我就死給你看!”錢霞哭的眼淚鼻涕一臉都是。


    “大兒,你是不是要放火燒他們家的房子!”程誌山皺眉說道。


    程晨先是笑了一下,沒有回答程誌山的話。


    “大伯你今天來的正好咱們正好有些話說開了,錢霞你也別在地上撒潑了,做給誰看呢,在我一個小孩麵前你還發瘋撒野,你還害臊不害臊!”程晨並沒有一點小孩遇到這種場麵的緊張不安或者害怕,鎮定自若,小小的身子展現了非凡的氣度。


    程誌棟,程誌峰兩個人臉上同時抽搐了一下:你是一個正常的小孩嗎?


    “晨晨,你怎麽這麽沒大沒小的,快叫三嬸!”程誌山連忙說道。


    “就她這個樣子像一個長輩嗎?”程晨□□裸地不屑,程誌棟與程誌山看了地上的錢霞一眼仰頭看天,默默無語。被程晨這麽一說,程誌峰臉上頓時變成五顏六色,突然覺得非常丟臉,錢霞的動作也是戛然而止,不知道自己是繼續鬧下去呢,還是爬起來,總之,她臉色很難看。


    程晨也懶得再看錢霞出醜,冷冷地看向程誌峰,“三叔,本來你根本就不配做我三叔,我現在叫你一聲三叔是看在我爸的麵子上。我就問你一句話,我爸爸是不是借給你五十塊錢了?昨天我們家沒糧食吃,我爸叫你先把錢還給我們家買點糧食你是不是沒還?”


    程晨連聲質問,氣勢十足。程誌峰跟他一比個頭根本不成比例,可現在在他麵前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啞口無言,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你爸爸答應把錢借給我們家做生意,說是九月份還的,這哪有剛借了錢立馬就要還的,在說了,現在錢我們都用出去了,不是不給,是沒錢給啊!”錢霞不知道什麽時候爬了起來,連忙接過程晨的話,理直氣壯道。


    “你們什麽時候說過九月份還了,明明不是說的九月份之前還的,怎麽現在難道不是九月份之前?在說了,你們家真沒錢?行啊,錢霞,你敢不敢讓我們到你家搜一下,要是沒搜到錢,這五十塊錢我替這個家做主一分都不要你還了,不但如此,我還陪你五十塊錢,你敢不敢!”程晨擲地有聲,他幼小的身體中爆發出強大的力量。


    “我們家憑什麽讓你們搜!”錢霞扯著嗓子尖叫道,她的眼睛頗為躲閃,不敢直視程晨。


    “沒這個膽子,就給我閉嘴。都是大老爺們說話,哪有你這個婦道人家插嘴的話!”程晨厲聲喝道。


    “你!”錢霞氣的直哆嗦,她猛地轉頭看向程誌峰:“程誌峰你是不是男人啊,你老婆都給人欺負了,你還不站出來說一句。”


    “閉嘴!”程晨小小的身體爆喝一聲,“要撒潑回你家去撒潑去!”


    錢霞打了一個激靈,真的不敢在撒潑了,看著程晨的眼神直發毛。


    “三叔,且不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不談這個,你怎麽說也是我的親三叔啊。三叔這麽多連我爸給你家幫了多少忙,做了多少事,可現在你看我們家一點吃的都沒有,你們怎麽忍心眼睜睜地看著,而無動於衷,你是不是非要親眼看到我們家餓死不成,要不是昨天我們無意中殺了一頭野豬,你是不是非要逼的我們家去外出乞討?”程晨眼睛通紅,憤怒至極。


    程誌峰想要辯解幾句,可再一次被程晨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至於錢霞被程晨瞪了一眼,已經不敢開口說話了。


    “當然我也要在這裏說一句我爸爸,本來我這個做兒子的對父親說這種話實在太不應該了,但我爸這事做的太混賬了,我們家自己都沒吃的,你還一股腦將錢借出去你有想過我跟小斐,小昕該怎麽辦?這種事情你怎麽做的出來的,老好人不是你這麽做的!”


    程晨用一種怒其不爭地眼神看著程誌山。這種眼神一般是父親看向兒子的,但今天程晨這樣看著程誌山卻並沒有人覺得有什麽不對的,覺得很正常。程誌山被程晨這麽一說,羞愧異常,心裏非常難過,他低下頭都不敢看程晨了。


    “試問,三叔你們都這樣做了,不仁不義在先,我們家抓了一頭野豬憑什麽給你們家送過去,捫心自問,你有這個資格當我三叔嗎?你還有這個臉要肉嗎?好啊,我們家沒給你送肉你就跟錢霞兩個人在背地裏開始罵罵咧咧地,現在想到你們罵的話我都想跟你們拚命。我真想問一下你們到底還是不是人,這種話你們都罵的出來。好啊,你們罵的時候怎麽沒想過昨天我們家因為沒錢沒糧食吃不上飯,你怎麽沒想過哪怕先給我們家幾塊錢渡過這個困難的時候。你們反而好意思在背後罵著,還罵的這麽理直氣壯,我就想問你們,你們怎麽有這個臉的!”程晨一聲一聲地質問匯聚成了一道洪流擊在程誌峰等人的心中。


    尤其是程誌棟本來就心虛而來,此時聽到程晨的質問,他都感覺這個質問仿佛是對著他罵著。快五十歲的他在程晨麵前都抬不起頭來,羞愧難當。


    “我就是要你們為早上你們罵人的話道一聲歉有錯嗎?我就是要你們還錢有錯嗎?大伯,今天當著你的麵我就直說了,以後我們這個家我做主,今天我三叔一家要是不道歉,不還錢。我年紀小,您就當我不懂事,他們家的房子我還就燒定了。大不了,我們來了魚死網破,反正我們家家徒四壁什麽都沒有了,我還怕什麽啊,我還有什麽不敢幹的。”一句放火燒屋被程晨說的鏗鏘有力,如同鍾鼓一般擊在眾人的身上。情到此時,程晨更是忍不住淚如雨下。


    看到他這樣,程誌山,程誌棟動容震撼。


    程誌峰,錢霞臉色慘白,說不出話來。程誌棟長長歎了口氣,無話口說。一向打不疼罵不哭的程晨居然落淚了,可見他受到了何等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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