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很長一段時間裏美國政府人員都推崇用黑莓,據說是最為安全,反監聽功能較強,信息保全技術最高的手機品種。後來被其他手機取代也隻是最近的事,但是大部分政府人員跟軍方人士還是比較偏愛黑莓手機的。


    所以當reid看到眼前的黑莓時真的相當無語。恐怖分子建議fbi的成員使用黑莓手機,果然黑莓手機才是安全通訊的王道嗎?就連恐怖分子都認可了……夠了,還是不要多想比較好。


    於是reid按照要求跟*聯絡上,很快他就收到了*的郵件資料。他知道*多半能通過電郵接受ip找到他們的位置,所以他磨磨蹭蹭不想離開。


    我當然猜得出他打什麽鬼主意。雖然在電腦方麵我並不精通,但是也大致了解那些家夥是怎麽做的。哼,如果是那孩子在的話,根本不用求助於fbi,也不用如此被動。但是諾亞已經休眠了,這樣久都沒有動靜,說是‘死亡’都沒有什麽令人意外的了。果然我就算沒有兒子的命,哪怕是非生命體的兒子都不行?


    還好波本及時來電話提供了情報,節省了我不少時間。聽完波本的講述,再結合那個叫*的發來的資料,我大致明白是怎樣的一個情況。


    “走吧,我們要去見一位偉大的藝術家,在他找到下一個目標,或者警察找到他之前。”


    “你是說……*所說的監控錄像上出現過的那位漫畫家嗎?根據警察的說法,他的編輯已經報警了,因為他失蹤了很長的時間。而且他的漫畫題材似乎也跟案發現場非常類似,就是不知道他是目擊證人還是凶手。”


    “所以我討厭fbi,隻懂得注意眼睛能看到的東西,對於看不到的就當做它並不存在。之前讓人調查的結果出來了,果然最近發生過一起相當嚴重的暴力事件。那些家夥做了相當惡心的事,被人以最殘酷的方式殺死也不足為奇。”


    聽完我的話,reid立即醒悟:“那個漫畫家難道就是被害人!”


    我冷冷的看他一眼,被害人?哼,他的口吻有點像fbi呢。是跟fbi混多了的緣故?


    “…………”我告訴了他,剛才我所得知的情況。


    reid臉色鐵青,說不出話來。


    他沒辦法去問為什麽做出這樣的罪行,那些罪人還逍遙法外?因為那是警察,是fbi,是法製係統造成的結果。


    “你是準備跟我去找他,還是一直站在這裏,”我惡意的補充,“永遠的。”


    reid迅速點頭又搖頭,這一會很配合的跟我一起離開了。我想,他大約是想盡快見到那位受害者也是加害人。真是可笑啊,見到又怎樣?已經成為亡靈的他隻能選擇殺人,或者死去。


    ****


    男人坐在出租車裏,有些不安的撥打著電話。


    “你怎麽了?剛才我說的話沒有注意聽嗎?嘿,夥計,你的編輯都著急找你找得報警了,剛才還跟我打電話來著。你的手機一直占線,原來是你在往出打電話。快點給你的編輯去個電話。”


    坐在男人旁邊的他的朋友顯然並沒有察覺什麽,有些責怪的勸說道。


    “她不接電話,我知道她一定在發脾氣。怎麽辦,她一直都不接電話!”


    男人焦躁的抓著自己的頭發。


    他的朋友微微一愣:“她?她是誰?”


    “當然是我的女朋友,你也見過的!”男人有些不快。


    他的朋友徹底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最終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似乎想說什麽又難以啟齒。


    “那個,我說,你也許應該好好休息一下。不要管原稿了,你現在……”


    “嘖,我再打一打,也許她沒有聽到。”


    他的朋友最終看著男人從車上跳下去,一邊打著電話一邊疾步行走著。他的朋友很想跳下去追趕,但是很被悲催的被出租車司機拉住。等付完錢,男人早已消失在人流湧動的街道上。


    此時已經走遠的男人繼續急迫的打著電話,跟上一次一樣,隻能聽到一個溫柔的女性留言。


    “抱歉,我有事不在,有事情留言,滴——”


    這一回他一直等到留言提示音響起。


    “親愛的,請快點回電話。不管是什麽原因都快點回電話,如果你生我的氣,那麽我錯了。快開機吧,我愛你。”


    說罷,他收起手機繼續快步行走著。


    其實他的思維非常混亂,無數景象從自己腦海略過,如同玻璃的碎片無法拚成一整塊。但是某種類似直覺,或者本能的東西將他引導向一個地方。他走向那裏,拔出刀,推開門。


    門內的場景有些令他出乎預料,有一個看似很眼熟的白人麵朝向趴在地上,不清楚是死了還是活著;在旁邊站著一個緊張兮兮不敢亂動的金發青年,跟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銀發男人。


    “哼,終於來了。就知道你會來宰掉這家夥。”


    說著,銀發男人掐掉手中的煙,冷漠的看向他。


    宰掉?他在說什麽?他們是誰?不,等一等,這裏是哪裏?我——我來這裏是……?!!


    思維再度混亂起來,使得拿出刀子指向對方的他一陣頭疼,連握刀的手都在顫抖。


    “在你瘋掉之前,先問一句,你可見過跟我同樣相貌的男人?”


    他搖搖頭,又覺得有點恍惚,似乎……也許見過?不,他不應該見過,可是……??


    “看來是沒用的家夥。”


    覺得自己白忙活的琴酒準備就此離開,reid卻突然開口了。


    “你覺得記憶混亂,對於自己今天的行為一點概念都沒有?就像碎掉的拚圖沒辦法拚在一起。你知道有什麽必須想起來,但是你又想不起來是嗎?”


    男人停止顫抖,驚訝的看向reid。同樣驚訝的還有琴酒,他沒想到這個毫無殺傷力,根本是雛鳥的大男孩竟然有膽主動和對方搭話。


    “沒辦法想起是因為你不願意想起,但是其實你是記得的,你病了,你的症狀讓你表現的現在這個樣子。哪怕是現在,你都覺得想不起自己為什麽到這裏來,卻毫不懷疑自己應該殺了某個人對嗎?”


    男人沒有回答,用很奇妙的表情看著reid:“我病了?不,我沒有,我沒有!我……”


    “那麽你記得幾個星期前剛發生的事嗎?”


    “……?”


    “有幾個男人殺死了你的女朋友,就在你的眼前。他們幾乎殺死了你,你的腸子一直流到地上,但是你最終在醫院爬了起來。你的肚子上有傷,可是你卻忘記了不是嗎?”


    男人下意識伸手去按自己的腹部,果然有微微的疼痛。


    “不!這不可能!她沒有死,沒有死!她隻是生了我的氣,沒有接電話!她沒有死!!”


    “不要再欺騙自己了。”reid用近乎冷漠,實際暗藏憐憫的語氣說著,“她死了。你看著她死的……看著她離開了你。”


    淚水從男人的臉龐滑下。破碎的記憶被拚起,他想起了那個晚上發生的事,他跪在地上向她求婚,緊張的等著她的答複。可是,那幫惡棍出現了。


    “看啊!多麽偉大的愛情!有人在求婚啊!女人,他在向你求婚,你願意嗎?”


    “……!!”


    “我問你願意嗎!!”


    惡棍扯著她的頭發問道。另外幾個惡魔的手下抓著他,阻止他衝上去。


    “願意!!”女孩用哭腔回答著。


    “聽,她說願意!哈哈哈哈!!!”


    接著,他們帶走了她。


    “不——!!救救我!!救救我!!!”


    他掙紮著,呼喚著她的名字,刀子刺入他的腹部,輕而易舉的劃開一個大口子。他被狠狠踹了一腳,腸子散落到地上。即便如此他竟然還清醒著,艱難的伸出手,想要爬行,卻被狠狠的踩著那隻手。


    ……他們一直讓他看著,讓他生死不如的看著她怎麽被他們折磨、殺死。


    “這不是真的……”


    男人鬆開手,任由刀子掉落在地。他的雙眼無法停止流淚,他的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去聽外界的言辭。


    “這不是真的!!”


    “你殺死了他們,已經為她複仇了。但是請不要再苛責自己了,那個時候無論是誰都無法做到什麽,被你愛著,她已經很幸福了。請不要再憎恨自己了。她……也愛著你不是嗎?”


    reid用顫抖的聲音說著,他自己竟然也流下淚水。


    “嗚嗚嗚……啊啊啊啊啊!!!”


    男人嚎哭著,也許到了此時此刻,他才真正接受了她死去的事實。


    就在reid鬆了口氣時,男人突然拿起刀,刺向他自己!


    “等一等!!”


    reid想阻攔,卻根本來不及;離著男人最近的琴酒卻從頭到尾都無動於衷。等到男人已經倒下,琴酒才走過去,在男人身邊蹲下。


    “你其實見過吧,跟我相同相貌的男人跟主謀的那個人渣在一起。那個主謀的屍體在哪裏?”


    男人笑了,喃喃的吐露一個地址。


    琴酒站起來,掏出槍直接給了男人的腦袋上一槍。


    “你——!!”reid跳起來,憤怒的瞪著殺人凶手。


    “蠢貨,死亡才是他真正的救贖。好好安葬他吧,或許他會希望能跟他的女朋友睡在一起。”


    說罷,琴酒就丟下reid獨自離開了。他知道接下來應該不需要這個跟他價值觀完全不同的小鬼。


    沒有經曆的人不會清楚,剛才死去的男人承受著怎樣的悲哀跟痛苦。死亡,才是他給那男人的最後謝禮。


    作者有話要說:選擇這篇沒有什麽別的原因,因為這是我印象最深,最感動的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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