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曈覺得自己非常魯莽,非常。他從來沒有這樣大腦充血的時候,這讓他想起之前那位跟自己表白的女孩。隻是這個午後的陽光那樣燦爛,讓他的心砰砰跳個不停,不由自主就做了魯莽的事情。他突然就能稍微理解為什麽總是會有人不斷向他索要各種號碼。


    “介意留個號碼好聯係麽?”紀曈看著王曲說。說完之後忍住了歎息的衝動,其實他先該問人名字的不是?好再那位向自己表白的女生還知道他叫什麽。


    王曲聞言下意識正視眼前這個男生。


    說是男生是因為眼前是一張非常稚嫩的臉,一個大學男孩與魏君灝在骨子裏不能比的。但不難看出眼前這個人是穩重的,沒有花哨的打扮,腳上是一雙黑白運動鞋,他手上拿著一本類似筆記本一樣的東西。這副模樣倒像極了最近那部風靡韓劇的男主角。別說,越看越像。


    “號碼?”王曲重複一遍,起身。


    “嗯。”紀曈點點頭。


    王曲倒幹脆大膽,問人要自己的電話號碼幹嘛。


    紀曈想了想,認真地想了想,說:“單純想要。”


    王曲搖搖頭,說不單純。


    紀曈忍不住一笑,本來是覺得尷尬的,卻看到王曲眯著眼睛一副盡在掌握的表情。


    “沒見過你這樣的‘學姐’。”紀曈笑說。


    王曲“哈哈”一笑,說:“我也沒有見過你這樣的學弟。”


    紀曈挑挑眉,低頭快速在本子上寫下一串數字加自己的名字,隨後一把撕下來塞到王曲的手中,“學姐不介意可以我這位學弟,隨時歡迎。”說完朝王曲微微頷首後離開。


    實在是需要準備下午的課程,不然真的願意與這個看起來順眼,交談又順心的人多待一會兒。


    王曲攤開手上的這張紙條,上麵蒼勁有力的紀曈加一串手機號碼。


    好字。這是王曲下意識的想法。


    再看那個男生離去的背影,王曲忍不住一笑。與此同時包裏的手機響起,王曲不緊不慢拿出手機接聽。


    “魏夫人,能解釋一下為何看著陌生男子的背影笑得那麽開心麽?”那頭的人說。


    王曲聞言立即轉頭,隻是沒有見到熟悉的聲影,“你在d大?”不可能吧?


    “你猜。”魏君灝說。王曲能聽出他語氣裏的笑意。


    “不可能,我們剛才掛電話到現在不過十分鍾。”


    “十分鍾足夠我坐電梯從陸隆頂層直達地下車庫,然後從車庫到這裏。”


    “真的?”王曲說著又往自己周邊看。隻是這一次見到那輛標誌性的車停在不遠處的那片空地上。


    魏君灝下車,與王曲的視線交集,“別混淆視聽,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王曲向那人走去,“你想聽到什麽樣的回答?”


    “你想討好我嗎?”


    “當然。”


    兩個人拿著電話慢慢朝對方靠近,終於,隻有一步之遙。


    魏君灝收起電話,站在王曲麵前淡笑。


    “惱人。”魏君灝說,“不早點說你已經入學了。”


    “現在也不晚。”


    “晚了,我隻有十分鍾的時間。”


    王曲聞言也不再多想,上前一步擁著魏君灝,“你想要我怎麽討好你?”


    魏君灝低頭,“都能實現麽?”


    “看情況吧。”


    魏君灝看了看四周,道:“這地方很多事情都不能幹。”


    王曲嬌羞地掐了魏君灝一把,“那麽短時間你還想幹什麽啊?”


    “賞個吻。”魏君灝說。


    王曲看了看周圍,皺眉,“公共場所誒。”


    “所以不行是麽?”


    王曲歎了一口氣,踮起腳尖迅速在他的嘴角一吻,隨後若無其事與他分開一點。


    隻是這種的淡吻實在不能滿足人。


    還不等魏君灝說什麽,王曲說:“要幹什麽回家再說怎麽樣?”


    隻是魏君灝真沒有想那麽多,他看著眼前的人,說:“回家怎麽樣都行是麽?”


    湖周圍不乏情侶,但魏君灝這樣一身正裝的男人真沒有。幾個原本低頭看書聊天的女孩看到這樣一個男人,下意識注意力就被吸引去。


    王曲挽著魏君灝的手的同時不輕不重掐了他一把。


    十分鍾能做的事情真的不多。


    王曲沒和魏君灝聊幾句,根本別想能和他牽手在校園漫步。


    王曲不知道什麽時候落後麵,魏君灝微微側身,把一隻手向後伸著,手心朝上,示意她去牽著他,於是她小小的手伸過去被他包裹在掌心。


    “下午來接你?”魏君灝說。


    王曲點點頭,突然想到自己的車被攔在外頭,而他的車卻這樣大咧咧地停在湖邊。


    “不公平。”王曲說,“我是本校人保安大叔都不讓我的車進,為什麽你就可以開進來?”


    魏君灝也不知道。車就這樣開進來了,有誰會攔著他?


    不過既然王曲提到了此事,魏君灝當然第一時間會幫忙解決。


    魏君灝雖然在d大沒有上過學,也沒有讚助過這裏的任何一棟教學樓,但他要解決這種小事不過是幾句話的事情。


    於是十分鍾後,d市另一端的高爾夫球場上正意興闌珊的易建馳接到了一個電話。


    此時易建馳一身休閑正單手拿著球杆在一旁,身邊的球童拿著手機走到他身邊微笑示意說有個電話。


    易建馳脫了手套,又順手將手上的球杆交給球童,朝眼前的習嶸示意了番,隨後拿著電話走到一旁。


    電話是魏君灝打來的,問的就是王曲的車為什麽不能停到校裏的這一事。


    易建馳扶了扶額看著不遠處瀟灑揮杆的習嶸,歎了口氣說:“哥,六文說您走火入魔時我還不信,這會兒是深信不疑了。”


    那頭的魏君灝不冷不淡“嗯”了一聲,告訴易建馳王曲的車牌號。


    知識分子的易家人早年讚助了d大五分之一的建校資金,如今易家老爺就是d大的校長。隻是這種小事特地打電話給易建馳未免過了些。


    “您讓秘書通知一聲便是,還親自打電話來?”


    魏君灝輕哼了一聲,說:“我自己女人的事情也讓秘書來是什麽個意思,又不是工作。”


    “嗯。”易建馳的腳輕輕地踢著修剪整齊的草坪,“正好問問您,為什麽就讓我陪著這習少爺練球呢?這事我左看右看是君瀚該做的,再不濟六文也行。”


    魏君灝一笑,“魏君瀚不行,文玉也做不來。”


    易建馳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看著不遠處乘著白色電瓶車過來的一個男人。


    接著與魏君灝說了幾句,易建馳收了電話慢慢走到那男人旁邊,淡淡一笑,道:“好久不見,習元洲。”


    習家剛海歸的習元洲現年不過二十六,稍顯稚氣的臉上帶著一股要強的倔強。


    易建馳年長習元洲一歲,易家與習家世交,習元洲與易建馳卻是從小不對盤。也難為兩個人,長大之後便都要裝作一副懂事的樣子,井水不犯河水。


    習元洲戴著一頂白色的棒球帽,那雙單眼皮因為墨鏡的原因隱藏起來。他朝易建馳笑笑,說:“是的,自從你逼迫我到德國,算起來已經有三年了。”


    易建馳表情淡淡的,對習元洲的話不可置否。


    一旁脫掉手套的習嶸看了眼習元洲,笑:“自己沒本事罷了,什麽叫別人逼迫你到德國?”又轉頭對易建馳笑笑,“這小子不懂事。”


    “哥!”習元洲有些不滿地朝這位堂哥冷眼,“胳膊肘這樣往外拐,看來我是真不該回來。”


    易建馳並沒有參與這兩個兄弟的對話,他站在綠油油的草地上幹淨利落地揮出一幹,旁人拍手叫好。


    “易少的球技真是頂頂的,和習少的對決還真是有看頭。”球童道。


    易建馳示意習嶸發球,他的手指慢慢摸著球杆手柄上的紋路,對習嶸說:“這小姑娘嘴巴真甜。”


    “有麽。”習嶸看看旁邊這位身材凹凸有致的女球童,笑,“小菲啊,難得易少開口誇人呢,我看你的麵子比我大。”


    被稱作小菲的球童看著易建馳嬌羞地一笑,對習嶸說:“習少寒磣我呢,真是討厭。”


    習嶸不冷不熱地一笑,並沒有打算回應球童的意思。


    習嶸是高爾夫發燒友,他的球技好,在一眾打打鬧鬧的人前自然是沒話說。早前他甚至被人推搡著去參加專業級別的賽事,沒想打算玩玩的性子,卻弄來個冠軍的獎杯。


    習嶸是發燒友,易建馳則是興趣愛好。將興趣愛好培養成特產幾乎成了易建馳的專利,因為愛好騎馬,便成為了極其專業的人士;因為愛好高爾夫球,在d市便能與習嶸較量。


    “說起來,之前與陸隆的文玉比試過一場,那人風風火火的,看得出來不常打,水平卻不低。”習嶸道。


    易建馳一笑。


    這文玉,做什麽事情都吊兒郎當,卻什麽事都能做出幾分樣子。


    一旁的習元洲聞言問了句文玉是誰。


    “陸隆總經理,隻是聽說被免職了?”習嶸說。


    易建馳挑挑眉,說:“你的消息比我靈通。”


    “哈哈。”習嶸輕拍易建馳的肩膀,“你可真能開玩笑。走,休息會兒。”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傲嬌的草稿君,你們再不留言我就哭給你看!


    河蟹龍卷風刮過,


    明後這亮天如果顯示更新的話基本上是在耍流氓,隨我的讀者知道我從來11點11分更新。


    其他時間請無視哈,


    這次修文無論如何是要破壞之前留下的更新數據了,整個人的感覺都不好了……


    我有強迫症嗎?我覺得我沒有啊?可是我為什麽就覺得非常不爽呢!!!!!


    我完美的更新時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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