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有埃及來使,特特請求要覲見王妃,對這位使者幹脆的把側妃的側字去掉了。


    這時候恰好是舉行大典處決娜姬雅王太後,凱魯王子自然是不在王宮的。


    於是舒媛就在側殿接見了這位未來埃及19王朝的法老如今的拉姆瑟斯將軍了,實際上經過這麽多紛紛擾擾,她已經記不清拉姆瑟斯的二次元形象了,唯一還有印象的特征就是他那獨特的眼眸。


    所以,當俊美的拉姆瑟斯從明亮的光暈中走過來時,她差點閃瞎了眼睛。


    金色的頭發,蜂蜜色的肌膚,迷人的麵龐,再加上勻稱有力的身段,這個男人隨時隨地散發著超高的荷爾蒙,迷死人不償命。


    這魅力值分分鍾蓋過凱魯王子有木有!


    吳亭亭本來最喜歡的就是拉姆瑟斯,這時候已經快要暈倒了,一張冷臉再也繃不住,紅得像一塊紅布,賽那沙要是看到,準得吃醋到死。


    拉姆瑟斯喜歡葫蘆形的美女,舒媛恰巧就是□□形,而且比當地女子更加婉約,這種濃濃的東方風情,讓她擁有者獨特的魅力。


    於是可以說,雙方之間的評價都堪稱完美。


    寒暄完畢,拉姆瑟斯直接讓仆從抬上來兩箱珠寶,血紅色的紅寶石豔麗奪目,晶瑩剔透的各色藍寶石、透亮瑩潤的珍珠、瑪瑙……昏暗的大殿立即變得明亮起來,女奴們的眼睛在閃動著亮光,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女人,大都是喜歡珠寶的。


    舒媛也不例外,但她早就已經打開過米坦尼的寶庫,那裏堆放的珠寶隻會更多更炫目,所以,她撐著腮笑得很迷人,但一點也沒有想要去拉起寶石看一看的行動。


    麵對珠寶不動心,這個女人,看來的確很受凱魯王子的寵愛。


    拉姆瑟斯笑了起來,金色眼眸就像個小太陽熠熠生輝,他抓起一把紅寶石,走到舒媛麵前,很紳士地躬身一禮,“美麗的戰爭女神媛媛公主殿下,最耀目的太陽在您的美麗麵前也會黯然失色,請收下我最崇敬的愛意。”


    他一邊說,一邊恭敬地捧起舒媛的手親吻。


    舒媛本能的覺得,他的做法有些異常。


    她不會自戀到以為拉姆瑟斯這樣的男人在看到她第一眼就愛上了她,而做出如此激動到失禮的舉動。


    但或許是懷孕以後,整個人都遲鈍了,她竟然沒有來得及拒絕。


    而變故就發生在這一瞬間,拉姆瑟斯忽然矮身前傾,一雙手猛地攔腰抱起了舒媛,舒媛驚呼出聲,第一反應就要抽出腰間的劍,但拉姆瑟斯比她更快,把她往肩上一扛,再反手一抓,舒媛手中的劍便跌落在地。


    “哐當!”


    長劍落地的聲音,讓整個大殿之中的人都反應了過來。


    吳亭亭如豹子般跳起來,手腳並用,猛攻拉姆瑟斯的下三路。


    “好身手!”


    拉姆瑟斯哈哈大笑,他扛著一個人,竟然輕鬆的躲過了吳亭亭的攻擊,疾行幾步到了宮殿門口。


    側殿外安靜的就像午夜,沒有一個守衛,甚至連一個站立著的女奴都沒有。


    舒媛這時候才記起來,書裏原本好像拉姆瑟斯的確搶了夕梨逃走了的。


    但她覺得這本身就是很不可思議的事,堂堂一個王子的宮殿,守衛眾多,拉姆瑟斯憑借一人之力竟然能把一個王妃搶走,這不是開玩笑是幹什麽!


    記得原書裏好像是發生了什麽變故,他才得以順利逃脫,但是現在……


    該死的,今天是審判娜姬雅王太後的日子啊,凱魯王子的宮殿的確沒有多少人駐守。


    自從娜姬雅王太後被□□起來,再加上王太子也重傷奄奄一息,凱魯王子權力在握以後,或許是大敵已除,凱魯王子的確有些鬆懈起來,宮中的防衛自然而然就鬆散了很多。


    但即便如此,舒媛也懷疑,拉姆瑟斯一定在哈圖薩斯城有內應,否則,這一路長驅直入,為何會一點阻攔都沒有?


    從宮殿跑出來坐上車輦,經過街區再穿過城門,直到兩人遠遠地離開,哈圖薩斯城成為了遠方的布景背時,方才看到一隊隊士兵從喧囂著從城裏跑出來。


    “這個時候抓走我,是很不明智的行為,拉姆瑟斯閣下。”明知道求救無用,舒媛便懶洋洋地躺在車輦上笑起來,“我隻是一個側妃,一個被凱魯王子利用到體無完膚的所謂戰爭女神,如果你想用我來為兩國的談判做突破的話,我想,我應該先提醒你一聲,這是毫無用處的,我可以跟你打賭,即便你當著凱魯王子的麵割斷我的脖子,他也不會在國家利益前做出絲毫讓步。”


    拉姆瑟斯哈哈大笑,“凱魯王子最寵愛的妃子原來對自己這麽沒有信心,看起來,我的確抓錯了人。”


    是啊,的確抓錯了,本來應該是夕梨走這一趟埃及之旅的。


    舒媛嗬嗬一笑,“你應該相信我,我不是開玩笑。你這樣做,除了要了我的命之外,完全得不到任何好處,相反,還會激怒凱魯王子,我覺得,無論是埃及還是西台帝國都已經經不起任何一場戰爭的侵擾,你這樣做,隻會挑起兩國的戰爭,讓兩國兩敗俱傷,而亞述一定會趁此機會,對著虛弱的兩國啃下一口美味的肥肉,我想,這一定不是你想要的。”


    拉姆瑟斯又笑了,灼熱的視線來回掃視一眼舒媛,然後搖頭道:“我想我的確抓錯了人,你這種女人,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敢去寵愛,你更適合成為一國女王,你應該吞噬這權利帶來的濃鬱鮮血的滋味,統禦一國,而不是成為一個寵妃。”


    “所以呢?”舒媛笑了,“我們是不是更應該好好商談商談兩國合作的可能性,埃及需要平息內亂,而西台需要鞏固米坦尼的戰果,我們都需要時間,我們不應該有戰爭,亞述才是我們將來的戰場,這片大陸如此廣袤,就算是國王也需要一個兄弟,我們可以結盟,成為永遠互不侵擾的兄弟國,永遠統治這片大陸。”


    舒媛不知道自己的忽悠*能不能起效,實際上,她從被抓走到現在,心態一直都很平靜,她甚至感受不到危險,或許,那根危險的神經早已經在之前那趟沙漠之行已經全部斬斷了,更或者,她其實對於生活在這一片陌生的土地之上而感到厭倦了。


    如果被拉姆瑟斯俘虜,再被殺與兩軍交戰的前沿是她的命運的話,那就去死好了。


    她不想再掙紮了,她覺得累了。


    拉姆瑟斯久久地凝視著她,一直沒有說話。


    忽然車輦外傳來幾聲響亮的哨聲,那是軍哨。


    拉姆瑟斯拉開車簾,看著塵土飛揚的遠方,哈哈大笑,“凱魯王子能夠如此迅速地做出反應,你一定在他心目中占有很重要的位置,但如果是我,我要是愛上你這樣的女人,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一個國家不需要兩個王,權力*太過強烈的女人,隻會給國家帶來災難。”


    舒媛知道他說的是奈芙提提,但在她看來,那個女人何錯之有,錯的是他們的法老王,是他進行宗教改革失敗了而已,不過,女人無論在東方還是西方,都會成為政治犧牲品。


    所以,舒媛對於權利根本就沒有任何興趣,她剛剛所說的那些,也不過是站在曆史這個巨人的肩膀上來忽悠人的。


    什麽高瞻遠矚、智計無雙,那是偉人幹的活,她隻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想要活下去的普通人而已。


    權利這杯芬芳的毒酒,並不會讓她失去理智。


    凱魯王子的軍隊與拉姆瑟斯所帶來的埃及兵隔開十幾丈遠遠對恃,在別人的國土上,而且是王城不遠的荒漠之中,拉姆瑟斯的壓力是巨大的。


    兩個男人從各自軍中走到陣前紮好的帳篷進行談判,一致從日中談到日落,期間,舒媛竟然好好的睡了一個午覺,還用了一頓埃及食物,軍隊裏的麵包有著一股難聞的騷味,烤肉倒還不錯,所以,舒媛胃口很好的吃了一頓。


    等她抹掉滿嘴油,拉姆瑟斯終於拉車簾子,笑著對她擺了一個請的姿勢。


    噢,這是談判好了嗎?


    是談崩了呢談崩了呢還是談崩了呢!


    “女人,你低估了你在凱魯王子心目中的地位!”


    拉姆瑟斯曖昧的在舒媛耳邊低語一聲,然後翻身上馬,帶著他的軍隊消失在滾滾黃沙之中。


    這算是安全了?


    舒媛拍掉一身的塵土,噢,該死的沙漠,她不願意再來第二次了!


    “媛媛!”


    溫熱的懷抱如預期般包圍了她,舒媛回頭仰視凱魯王子。


    沒有惱羞成怒,沒有痛心疾首,凱魯王子顯得很平靜。


    “看起來這場談判,你並沒有失去太多,那我就放心了。”


    舒媛輕輕地笑了,推開他舒展舒展身子,這一整天坐在車輦上,還是蠻難受的,作為一名俘虜,她已經算是得到優待了,如果從車子裏跳下來,估計兩邊的軍隊都會緊張吧,她不喜歡麻煩,更不喜歡給別人帶來麻煩呢。


    “走吧,我們回去。”


    凱魯王子並沒有說太多,用一張毯子包住舒媛,抱她上馬,緩緩回到哈圖薩斯城。


    吳亭亭紅著眼睛等在城門口,看到舒媛安全回來,眼淚水便嘩啦啦往下掉,要不是此時戒嚴,她一定會跑過去擁抱舒媛。


    她的確愛上了賽那沙,但如果這個世界沒有舒媛,她一定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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