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悔!丫的,她腸子都悔青了!


    去你大爺的來蕭家捉鬼,去你大姨媽的找樂子,統統、統統都是騙人的。5原來,靚妮把她騙過來是替她當炮灰的,奶奶的!


    此時,一肚子抱怨的樂遙遙正頂著大太陽,站在偌大的庭園中,手裏拿把大長剪,恨恨的望著一眼望不到頭的花圃,忍不住爆粗:丫的,蕭老頭罰她修剪這麽大的花圃,是想累屎她麽?丫去裏著媽。


    最可惡的不是蕭老頭,是老殲巨猾的靚妮!不!兩個人都可惡!


    她一住進來,便被告知蕭家第一條不成文的規矩,說是早上七點鍾準時吃早飯!尼瑪,七點鍾吃早飯!這對於喜歡賴床非九點不起床的樂遙遙來說,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想當然的,樂遙遙華麗麗的遲到了!而且,是最後一個!


    然後,她才知道最後一個起床的要受懲罰,以往都是靚妮受這種罪的,她來了之後,靚妮解放了!躲在角落裏偷偷竊喜和歡呼!


    尼瑪!她被自個的婆婆給賣了!


    她傻,她笨,她傻.逼,是她太輕易相信人,才會站在這裏修剪花圃。擦的!蕭老頭還說了,今天不修剪完所有花圃,不許吃晚飯!擦擦的!我剪、我剪、我剪剪剪!


    她就是個大傻.逼!!傻.逼!


    樂遙遙拿花圃出氣,一把大長剪舞得毫無章法,哢嚓哢嚓亂剪一通,什麽美感、什麽整齊度,看不見,看不見!


    三樓書房窗台處,兩雙不善的眼睛緊緊盯著不遠處胡亂揮動大長剪的嬌小身影,兩人的神色清冷一片。


    “真沒想到蕭赫人娶回來的妻子竟是樂伯堯的女兒,老天爺可真逗,偏偏把這兩人拴在一塊,大哥,你說,這是正緣還是孽緣?”蕭立言放低音量,頗有些諷刺的意味。


    蕭青言的目光從庭園中收回,睨了蕭立言一眼,轉身,坐回沙發中,表情凝重,眉宇間仿若湧現一層淡淡的擔憂之色。


    比起蕭立言,蕭青言老成持重,心思縝密,謹慎小心,洞察力和分析能力都要遠遠超過蕭立言。


    蕭立言沒意會出他大哥那眼神中的警告,繼續口無遮攔,“大哥,這蕭赫人可是對樂遙遙寶貝得緊,疼寵有加,嗬嗬,若是他知道他父親是被樂伯堯綁架的,那有好戲看……”


    “住口!”一聲粗糲的冷叱,從蕭青言削薄的唇瓣中逸出,震懾力十足,一雙眼睛狠狠瞪著蕭立言,沉聲責備道,“老二,我警告過你多少遍,老三的事要一輩子爛在肚子裏,一個字都不能說,你活得不耐煩了嗎?”


    聞言,蕭立言灰溜溜的低下頭,道了聲,“是!”頓了一下,嘴巴又閑不住,“大哥,這裏又沒外人……額……大哥……”


    幹嘛又敲他的頭!他不再是小孩子了好不好!蕭立言被爆了一記,氣呼呼的,一臉的不服氣。


    “老二,你再敢亂說一個字,不等蕭赫人殺你,我會先滅你的口。”蕭青言桌子一拍,怒目橫瞪。


    蕭立言乖乖閉嘴,揉著頭的手放了下來,煩躁的抽出一支煙,點上。19tjj。


    白色的煙霧兒吐了一圈又一圈,緩緩消散在半空,書房的空氣變得渾濁、浮躁。亦如屋內人的心情。


    未幾,一根煙抽盡,扔進煙灰缸,用力一擰,煙頭被掐熄。


    蕭立言一直垂著的頭抬了起來,不知何時眼眶已濕潤,情緒激動,聲音哽咽,“大哥,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這些年來我活得好痛苦,每天晚上噩夢纏身,夢裏,老三麵無表情的看著我,什麽話都不說,那眼神有質問、有埋怨,是我不顧念手足之情,黑了心的陷害他,所以他的冤魂一直纏著我不放!嗚嗚嗚——”


    這件事,壓在蕭立言心上已經整整十三年。當年,他開車撞死個人,負責處理他這單交通事故的正好是樂伯堯,樂伯堯當時還隻是個c市小小的交通部副部長,為了攀上他蕭家二少爺這根高枝,樂伯堯賣了個天大的人情給他,從中做了些手腳,將這起事故的主要責任轉移到死者身上。


    事後,蕭立言付給他一筆豐厚的酬勞作為報答。然,樂伯堯是一匹貪得無厭的狼,漸漸展露他的小人嘴臉,很卑鄙的一次又一次拿這件事威脅他,蕭立言隻得用金錢塞他的口,可他是隻吃肉不吐骨頭的狼,永遠不懂得滿足。


    樂伯堯的胃口越來越大,最後竟然一張口就是一千萬,蕭立言不知該去哪兒湊這筆數,萬不得已之下隻好向他大哥求救。


    三兄弟中,他跟大哥蕭青言的感情較好,因為兩人都不太被蕭老爺子看好,不受重視。夾答列傷蕭老爺子最疼愛的是老三蕭鼎言,說蕭鼎言身上最有他的影子,行事作風跟他年輕時一模一樣,天天嘴巴上誇的是老三,念的是老三,讚的是老三。


    蕭老爺子偏愛老三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情,老三進蕭氏企業不過兩年,老爺子便將他捧上總經理的位子,根本無視他們兩兄弟的努力和付出,無視他們的存在。


    好多員工在背地裏嘲笑他們,說一些哥哥不如弟弟的難聽話。


    蕭青言和蕭立言表麵上雖沒說什麽,心裏卻視蕭鼎言為心頭刺,他們十分清楚,隻要有老三在的一天,他們在蕭氏企業便永無出頭之日。


    蕭青言借著蕭立言這事,想出一個一石二鳥之計,既可以讓老二從此擺脫樂伯堯的威脅,又可以除掉老三這顆眼中釘。


    蕭立言聽從了蕭青言的計謀,勸誘樂伯堯去綁架蕭鼎言拿豐厚贖金,並且說蕭鼎言是蕭老爺子的心頭肉,傾家蕩產也會去贖他,有他裏應外合,這筆買賣一定會成功。樂伯堯被說動。


    於是,蕭立言將蕭鼎言騙了出來,沒有一點警戒心的蕭鼎言被樂伯堯成功綁架。


    樂伯堯沒想到的是,他被蕭氏兩兄弟下了個套,蕭鼎言被綁架的消息被他們兄弟壓了下來,遲遲沒有傳到蕭老爺子及蕭家人的耳中,贖金更是遲遲未看到。更可惡的是,他綁架蕭鼎言的過程被他們偷.拍下來,轉而威脅他。


    五天之後,蕭鼎言的屍體在一間廢棄工廠裏被人發現。


    每每一想起這些,蕭立言害怕得渾身發顫,他隻是想找個人舒緩舒緩內心的痛苦和沉悶,而這些隻能跟他大哥傾訴。


    “大哥,罪惡感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一閉上眼睛就會看見老三的身影,照鏡子的時候我會看見自己滿手鮮血,容顏似鬼,我、我快被逼瘋了。我真的很後悔,是我害死了老三,是我害死了老三。”


    蕭立言痛苦的抱著頭,淚流滿麵,悔恨的淚水將臉上的皺紋一條一條的浸潤,清晰的印在眼角四周。


    一隻大手搭在他的肩頭,掌心壓了壓,厚重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老二,成大事者,不能有婦人之仁!想想以前老三爬在我們頭頂上耀武揚威、將我們打壓得無地自處的時候,如果他還在,今日的我們有可能會成為蕭家兩條喪家犬,受盡嘲笑、冷眼、諷刺……”


    蕭青言眸子裏印著冷漠和決絕,嗓音越發的清冷,“老二,清醒點,振作點!把以前的事情統統格式化,不要留一點痕跡!你別忘了,現在的蕭赫人可是令人聞風喪膽的亞洲黑梟,冷血無情、心狠手辣的程度遠勝於我們。這些年他從未停止過追查他父親遇害的真相,你警醒點,別自尋死路,那小子精著呢!若是被他查出真相,我們就等著被挫骨揚灰吧!”


    一說到涉及性命之事,果然發揮成效,這番話如當頭棒喝,瞬間將蕭立言的悔恨、掙紮、痛苦等糾結的情愫打得煙消雲散,把眼淚一擦,說道,“對,大哥說得對!蕭赫人已不再是當年那個少年,他想殺我們就像捏死一隻螞蟻般輕而易舉!那小子狂妄自大,目無尊長,從來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一提起他我就來氣。”


    像蕭家這樣的大家族裏,輩分觀念特別強,晚輩對長輩必須恭敬,至少得做到表麵恭敬,這是最基本的禮貌,是體現一個家族整體素養的問題。


    而蕭赫人對他這兩位伯父,卻不怎麽待見,說得難聽一些,基本當他們是空氣。自從蕭鼎言遇害之後,蕭赫人的態度更是無禮,連正眼都沒施舍過他們,比陌生人還不如。


    平時倒也算了,在一些正式場合裏,當著外人的麵,蕭赫人的這種囂張無禮態度可讓蕭氏兄弟的老臉掛不住了。被侄子無視,這比被人當眾羞辱還要難堪幾分。


    心裏再不滿,再生氣,他們也隻能往肚子裏吞,如今的蕭赫人,他們得罪不起,有時還得仰其鼻息,看他臉色過日子。


    蕭赫人對於蕭氏兩兄弟而言,是梗在喉嚨裏的一根刺,拔又拔不出來,吞又吞不下去。這根刺哪一天紮得深了,還會要他們的老命。


    總之,很悲催!


    “老二,沉住氣!蕭赫人不會永遠這麽得意狂妄,風水輪流轉,總有一天我們會扳倒他、打敗他,將他那副自大的嘴臉踩在腳底下。”


    蕭立言重重點頭,見蕭青言再次折回到窗口,忙站起身跟了過去。


    兩人的視線再次回到那抹忙得不亦樂乎的嬌小身影上,看著看著,蕭青言目光一沉,再次開口,聲音犀利薄冷,“這個女人是個危險的存在,不能放她留在蕭赫人的身邊,否則遲早會給我們惹出大麻煩。”


    她,畢竟是樂伯堯的女兒!


    樂伯堯如今下落不明,可遲早會跟他女兒聯絡和見麵,始終是個隱患。降低隱患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樂遙遙遠離蕭赫人,不讓蕭赫人和樂伯堯有所接觸,才能讓人安心。


    “大哥你的意思是要——”蕭立言伸出右手,做了個滅口的手勢,說到殺人,他心裏還是很膽怯的。


    蕭青言睨了他一眼,啐道,“這是下下之策,我們的目的隻是讓她離開蕭赫人,非到萬不得已,不要做違法之事,自個給自個攬麻煩。老爺子現在對她極不滿意,頗有成見,我想不用我們出手,她在蕭家也呆不了多長時間。咱們先靜觀其變,觀察觀察。老二,我最擔心是你,你給我小心點,別出亂子。”


    等了半天,沒等到蕭立言回答。


    蕭青言有些火大,口氣不順道,“老二,你眼睛看哪兒呢,我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


    “老大,你看看,那女人在整什麽花樣?”蕭立言全部的注意力被正在修剪花圃的樂遙遙吸引,強烈的吸引,絲毫沒把他大哥的話裝進去,兩隻眼睛睜得像銅鑼那般大,映入眼簾的景象實在太奇特了,他看得出神。


    蕭青言回頭朝花圃望了過去,額上瞬間出現三條黑線,嘴角邊上的肌肉猛抽,那女人、那女人簡直是——


    無法無天!


    逆了天她!


    ***分割線***


    蕭家大宅。


    蕭老爺子的午休時間固定在下午兩點到三點,傭人要在三點一刻準時泡好茶放在客廳,泡茶的點不能早也不能晚,以免耽誤蕭老爺子品茗的時間。蕭老爺子的苛刻可見一斑。


    蕭老爺子正坐在客廳裏品茗看報紙,享受他悠閑的下午時刻,通常這種時候,他是不讓其他人打擾的,這是屬於他獨處的時間,他不喜歡被打擾。傭人們都知曉他的習慣,所以幹活或者走動的時候,都特別小心,刻意降低音量。


    可偏偏,有人犯了他的禁忌。


    一陣清脆響亮的高跟鞋聲遠遠從外麵傳進來,腳步輕快,嘴裏還哼唱著流行歌曲的調兒,看得出主人的心情很好。


    蕭老爺子被這一喧鬧打擾,微微蹙眉,不用看,他也猜到回來的人是誰。


    下一秒,一位穿著時髦、滿身首飾、貴婦人範兒的年輕女人走了進來,手裏頭大袋小袋,袋子上印製的標簽,一看,全是世界頂級名牌。她後麵還跟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兩手亦拎滿袋子,看他的衣服,是蕭家的專職司機。


    一進客廳,看見蕭老爺子的身影,年輕女人笑容滿麵,熱切的跟他打招呼,“親愛的,我回來啦!”同時將手上的袋子隨意扔在桌子上。


    “老爺好!”因為是當過兵的緣故,司機恭敬的行了個九十度的禮,標準的九十度,沒有一絲的誤差。行過禮,將手上的袋子放到桌子上,司機再次行了個禮,這才退下去。


    因為東西太多,桌子實在塞不下,有幾個袋子直接從桌麵掉落在地,裙子、化妝品什麽的露了一半在袋子外麵。


    “你又去逛街了?”蕭老爺子撇了眼滿桌子的“戰利品”,語氣裏有著幾不可察的不悅。心裏重重一歎氣,頗感無奈。


    這年輕女人叫荷花,從農村裏出來的姑娘,今年二十九歲,本是醫院裏的一名護士,因蕭老爺子生病住院那段期間對他細心照顧、無微不至、真心相待,久而久之,對蕭老爺子漸生情緒,由傾慕變成愛慕。


    蕭老爺子有感於她的淳樸、善良、真摯,她身上的那種自然樸素、不做作,以及純真無邪的笑容,勾起了他對年輕時初戀的那種美好回憶。當時的他沉浸於這種讓人無法自拔的美好感覺之中,當她羞澀的向他表白心意的時候,蕭老爺子一時衝昏頭,忘了他的年齡、忘了他的身份、忘了……一切都忘了,衝動之下,將荷花的名字添加到他蕭家的戶口本上,成為他的續弦妻。


    一個八十多歲的老翁迎娶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進門,實在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所以荷花很低調的嫁進來。剛開始她身上還保留著那種農家孩子的質樸、節儉、勤勞,盡心盡力的照顧蕭老爺子的飲食起居。


    都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豪門生活過習慣了,跟上流社會的人接觸得多了,慢慢的,荷花也沾染上那種奢侈揮霍的習性,而且揮霍起來比其他貴婦人更加瘋狂,每天熱衷於逛街、美容、做spa,過著貴婦般的生活。


    “親愛的,逛街逛得我腿都斷了。你看一下我今天的收獲,全部都是新品打折,超實惠的。還有啊,我還給你買了個腳底按摩器,聽說這個對老人的血液循環特別有幫助。你今晚就試試,好不好?”荷花嘴上說累,表情卻是掩不住的興奮,樂嗬嗬的要把她的喜悅跟人分享。


    可惜,她沒眼力見的挑了個最錯的對象。


    蕭老爺子沉著臉不說話,對她說的那些收獲一點興趣都沒有,心裏還有一點反感。對他來說,那滿桌子的名牌都不及他手中的報紙對他的吸引力大,目光始終放在報紙上,懶理荷花。


    荷花察言觀色的能力實在有待加強,一直喋喋不休的在講她今天買的東西,就連傭人們都發現蕭老爺子的臉色越來越黑,越來越不耐煩,荷花還在不停的講。


    突然,荷花想起了什麽,果斷停下上個話題,叫來林嫂,問道,“林嫂,今天外麵的花圃是誰修剪的?”


    “回太太,是少夫人!”


    “是她?真是豈有此理!樂遙遙太放肆了,不過是一個剛嫁進蕭家的媳婦,竟敢如此膽大妄為?”荷花說這話的時候,絲毫未考慮到她自己也是剛進蕭家不久,頂多比樂遙遙早個半年,而已。


    “怎麽回事?”蕭老爺子終於有了反應,目光從報紙上收回。


    “老爺,你出去看看,看那個丫頭把花圃修剪成什麽鬼樣子,真真要氣死人!”17135517


    那丫頭到底幹什麽了?叫她修個花圃,也能搞出亂七八糟的花樣來?


    蕭老爺子起身出去,想弄個究竟。來到客廳外麵,他所站定的這個方位正好能將整個庭園盡收眼底。


    抬眼看去,隻見花圃今天的形狀跟平時的不太一樣,相當的不一樣。平時傭人們將花圃修剪得齊齊整整,如地平麵般,看著非常的舒服。


    可今天的,嗯,造型很特別。蕭老爺子並不全然是一個古板之人,有時候新鮮事物他也是能接受的。比如現在這個造型獨特的花圃,修剪技術馬馬虎虎、毛毛躁躁,但創意值得肯定。


    他眯著眼仔細的端詳,指著花圃問道,“荷花,那一邊的花圃形狀是不是個s啊?”


    “是!”應得不太開心。


    “另外一邊,稍微有點難辨別,是、是字母b嗎?這丫頭,總不按常理出牌,兩邊要修剪的對稱才好看嘛。這不倫不類的,毫無美感可言。”


    “老爺!她這是在拐著彎的罵你呢,你還看不出來嗎?”荷花氣憤的指著那兩個字母說道,“s,b,sb,合起來是傻.逼的意思,那臭丫頭一定是恨你罰她修剪花圃,所以罵你傻.逼呢!”


    蕭老爺子對這些年輕人用的詞匯不太了解,聽荷花這麽一解釋,哇塞,那還得了,整張臉立馬變成了陰天。


    敢站在他的地盤謾罵他的人,樂遙遙那臭丫頭是第一個!簡直是反了!反了!


    手杖用力敲打著地板,蕭老爺子叫來一旁的傭人,吼道,“少夫人呢?馬上帶她到客廳!”


    “是!”傭人戰戰兢兢,拔腿往樂遙遙居住的那棟粉白色小洋樓跑去。


    整個蕭家大宅有十幾棟洋樓,蕭老爺子住在主屋,蕭氏三家人各住一棟,樂遙遙和張妮住在粉白色小洋樓裏。


    半個小時後,樂遙遙被罰跪在客廳正中央,一臉的倔氣,下巴揚得高高的,特別的不服氣。


    她跪,不是屈服於老爺子的淫威,而是不想跟自己過不去。她若不乖乖跪下,那手杖又會狠狠的落在她身上。她記得赫赫說過,老頭盛怒的時候,會將人打得皮開肉綻。


    她想,此刻的老頭應該是在盛怒中吧。


    “老頭,你要我跟你說多少遍,那不是在罵你,我是在罵我自己,我一邊罵我自己傻.逼的時候,剪刀不由自主就把花圃剪成了那個模樣。我還把它命名為‘樂小妞式sb花圃’,你怎麽就不相信我呢?”


    樂遙遙超級無語。跟個頑固的老頭解釋,根本是在浪費口水!


    荷花趾高氣昂的睇著她,儼然一副當家主母的範兒,一開口便是教訓人的口吻,“樂遙遙,老爺子是上了年紀,可他並不傻,你說你一邊修剪,一邊罵自己傻.逼?嗬嗬,這種鬼話誰會相信啊?少編瞎話來愚弄老爺子,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無視老爺子的權威,如今更辱罵老爺子,以下犯上,目無尊長,就該把你趕出蕭家大門!”


    這個女人,嘴巴真tmd臭啊!樂遙遙饒有興味的盯著她,眼中興起一絲狡黠。


    p.s.貌似這篇文的好多讀者都素學生黨,嗯,今天是開學日,祝各位學生黨開學快樂!!^0^記得有空常回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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