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若弦確實受過很多傷,但那是在二十一世紀接受比魔鬼還魔鬼的培訓的時候,她踏著萬千屍體走到殺手界神話的位置,怎會沒有付出?小小年紀的她,受過很多傷,有好幾次,她受了傷,身邊沒有任何人,前有野獸,後有追兵,她都是咬著牙,在沒有任何麻醉的情況下止血,縫合傷口,次數多了,她的速度也快了。睍蓴璩傷


    來到這個世界後,司若弦有前世的記憶與本事,身懷異能,後又得到玄音琴,或是不算她要將自己的身體練就成百毒不侵的身子,在五歲試毒,差點死掉那一次,以及元宵夜,與妖王對戰,中了赤丹塋那一次,整個成長生涯中,她幾乎沒有掛過彩,哪怕是三年前,玄音琴的消息不小心泄露,鬆峰之顛幾乎被踏平,她依舊是完好無缺。


    若說她最狼狽的一次,絕對是三個月前與應傑、應齊對戰,重傷、滑胎、失憶。。。


    司正軒與阮麟寒、司若蘭皆知夜城歌夜闖皇宮之事,縱是知道他本事很高,但到底是對璃南國皇宮不熟悉,且,玄天劍不宜出鞘,這對他來說,很是不利。


    一夜的時間,夜城歌在皇宮經曆了一場生死,驚心動魄,司正軒、司若蘭、阮麟寒三人亦在客棧徹夜難眠,生怕夜城歌發生什麽意外。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心也越懸越高。


    夜城歌之於遠東國是怎樣的意義,他們心裏很清楚,若是他在璃南國出了什麽意外,且是因為若弦,後果,必定比他們想象中的嚴重。


    他們司家真正完了不說,若是他國知道遠東國戰神死了,必定會對遠東國發動攻擊,屆時,國與國之間的大戰,有多少城池的百姓會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有多少地方會血流成河,屍橫遍野,誰也不知道。


    眼看著天就快亮了,夜城歌依舊沒有回來,三人的心裏皆緊張得不行,有好幾次,阮麟寒、司正軒都想衝到璃南國皇宮去查看情形,但都被司若蘭攔了下來。


    別說璃南國皇宮,就是璃南國這京城,他們都還不是很熟悉的,又如何闖皇宮?他們的本事遠不及夜城歌,若夜城歌都無法在璃南國皇宮中全身而退,那麽,他們再去,無疑是送死。


    夜城歌回來的時候,天已大亮,司正軒、司若蘭、阮麟寒三人皆在他的屋內,一臉沉重,滿滿擔憂,臉上是說不出的疲憊,但在看到他的時候,皆是一喜,很明顯地鬆了一口氣。


    “城歌,你受傷了。”司正軒眼尖地看到夜城歌慘白的臉色,以及他一身狼狽,盡管是黑色的夜行衣,血跡亦已幹涸,但那痕跡是怎麽都隱不去的。


    夜城歌點頭“嗯,已經處理過了。”


    “要不要再找個大夫來看看?”司若蘭擔憂地問道,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夜城歌如此狼狽的時候。


    “不必!”夜城歌搖頭,他相信司若弦的本事,若真出了什麽事情,他倒更有理由去找她了。


    想到司若弦,夜城歌一臉柔和,可又有著說不出的心疼。


    阮麟寒敏感地發現異樣,有些不太確定地問“若弦在皇宮?”


    這不合道理呀,依他們對司若弦的了解,她根本就不是一個安於呆在宮中的人,那她又為何。。。?


    “她失憶了。”夜城歌緩緩吐出這麽一個事實,道“麟寒,若蘭,現在已有若弦的消息,不如,你們早些回去,想必,爹也擔心壞了。”


    這裏,夜城歌獨獨沒有提到司正軒,不為別的,就因為他看出司正軒與上官茹有些不一樣的關係,或許,上官茹能成為他們的突破點,當然,他也看好司正軒與上官茹湊成一對。


    “當初,我將自己關閉在黑暗的世界裏,是她不離不棄,為了我和麟寒,她做過很多事情,現在,她失憶了,我們又怎會心安理得地回去?”司若蘭的態度很堅決,道“爹那裏,我們修書一封,讓他安心,至於我們,在若弦恢複記憶前,都不會離開。”


    若是候但二。夜城歌傷得不輕,折騰了一夜,回到客棧沒多久,與司正軒等人大概說了一下司若弦的情況,便趴在床上睡了。


    興許是太久沒有休息好,累了;又或許是傷得太重,失血過多,乏了;抑或是找到司若弦了,心裏安心了;也或是因為曼陀羅的麻醉效果終於發揮作用了,這一次,夜城歌睡得很熟。


    宮中。。。


    司若弦一個人將屋內的東西收拾妥當,以心、以沫皆已起,正在外麵等著伺候她起床,她掃了一眼那些東西,心思極速轉動,爾後,很淡定隔著門給以心、以沫下達任務,將二人都支走。


    待聽到腳步聲真正的遠去,直到消失無聲,她才抓起那一堆淩亂,很利索地開門,尋了個無人之處,一把火給燒了。1csae。


    以心、以沫,一人端著食物,一人端著清水回來的之時,首先聞到的便是什麽東西燃燒所發出的難聞氣味,兩人同時一驚,相視一眼,快速奔向司若弦的屋子。


    “白姑娘。。。”


    兩人異口同聲,皆有些緊張。


    屆時,司若弦已將屋內恢複平靜,好在,她有兩套同樣的白底暗花被子,新舊也差不多,扔了一套,換上新的一套,沒有人知道。


    “怎麽了?”司若弦睜著有些惺忪的睡眼,一看就是沒睡醒的樣子。


    以心說“您有沒有聞到什麽味道?”


    司若弦搖頭“有什麽味道?”味道,她當然有聞到,整屋子的血腥味,外加外麵被褥等東西燃燒的臭味,隻是,她能說嗎?當然是不能了。


    以沫笑著將食物放下,道“食物的香氣呀。”


    司若弦心裏讚賞一笑,這丫頭,心思很成熟呀!


    累了一夜,見到食物,司若弦也真的餓了,她讓以心、以沫二人侍候她梳洗,完了,拉過椅子坐下,毫不客氣地風卷殘雲。


    以心、以沫皆是嘴角一抽,白姑娘,你到底是有多久沒有吃過東西了麽?好歹也是待封的皇後,能不能注意一下形象?


    “你們要不要一起吃?”司若弦倏然抬頭,平靜地問以心、以沫。17744538


    以心、以沫搖頭,眸光很本能地瞥向司若弦,唇角幹幹淨淨,哪裏像是剛剛埋頭風卷殘雲的女子?有那麽一刹那,她們真懷疑,她是否會變身,要不,如此不顧形象地吃喝,臉上竟是沒有一絲痕跡?


    司若弦也不再問,微微一笑,低頭繼續吃。


    在宮中的日子,向來都是無聊的,司若弦帶著以心、以沫,很自然地為花草澆水、剪枝,那動作,優雅至極。


    “咦,這花怎麽少了?”以沫突然大叫起來,一手指著紅色的曼陀羅。


    曼陀羅有毒,以心、以沫從來不碰,司若弦開始的時候也是帶著一層保護,但在後來,一次無意中碰了它,卻安然無恙之後,她便肆無忌憚起來,所有的照顧,皆是親力親為。


    司若弦淡定地看了一眼曼陀羅,道“少了就算了。”


    “是您摘下的?”以心有些懷疑,白姑娘那麽喜歡這兩種花,怎會摘下它們呢?


    “花已經不在,是誰摘下的還重要嗎?”司若弦不答反問。


    看著那兩枝少花的托,司若弦至今仍鬧不明白,昨夜,到底抽了什麽風,救下那個男人就算了,還允許他一再得寸進尺。


    今日的天氣不錯,日子又著實有些無聊,不知道禦花園的風景如何?


    司若弦正琢磨著要不要去禦花園轉轉,上官茹便來了。


    “茹兒,什麽時候回來的?”司若弦衝上官茹微微一笑。


    那笑,風華絕代、傾國傾城,令人一眼難忘,上官茹說“嫂子,你就應該多笑,這樣笑起來多好看,普下之下,沒有人比你更美了。”


    “難道我不笑的時候就不美了?”司若弦反問。


    上官茹急急解釋“當然不是,嫂子,你不管笑不笑,都美,天下間再也找不出比你更美的女人了。”


    司若弦笑道“茹兒,找我有什麽事,直說吧!”


    “嫂子,你能不能別這麽聰明?”上官茹有些挫敗感,嫂子太聰明,也不是什麽好事情呀。


    “平日裏,除了你三哥,不會再有人踏足這裏。”司若弦直言,這丫頭單純,一看便知有事。


    “其實,也沒什麽特別重要的事情,就是想讓你陪我一起轉轉。”上官茹討好地挽起司若弦的手,可憐巴巴地說“你也知道,我自小生活在這裏,倍受寵愛,不論真心與否,他們都會巴結,我沒有一個真正的朋友。”


    “所以呢?”


    “我很崇拜你。”能拿下她那冷酷無情的三哥的心,絕對是強悍的存在。


    “走吧。”司若弦也不想再多說什麽,她也好幾天沒有踏出過翠竹苑,出去轉轉也不錯。


    上官茹很高興,心忖:她三哥真心喜歡的女孩,果然是特別的存在,看到她,沒有一絲緊張,更沒有一點慌亂,單憑著這一點,她便完勝。


    司若弦並不知道上官茹在想些什麽,隻是任由她跑上來挽著她著手臂。


    隻是,司若弦沒想到,難得出去一次,也會被不識趣的人破壞本就不是特別美麗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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