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聽不見韓珂對她無盡的謾罵、羞辱,柳曼曼沉浸在自己思緒中,慢慢的,扯出一抹苦至悲涼的笑,極淡極輕,如今的她,心上最柔軟的地方早已布滿荊棘,隻要想起那個男人,那裏便會扯心扯肺的疼。睍蓴璩傷那痛,蔓入四肢百骸,比死還難受。


    中罵珂裏浸。她心口那道名為柳川嵐的傷,沒有止疼藥,沒有解藥,或許心死了,疼痛才會消除。


    生無可戀,是她現在最貼切的心境。


    慌神間,身上的束縛被解開,綁得太久早已耗盡她渾身的氣力,手腳被鬆開,柳曼曼整個人直直倒了下來,磕到地上,有沒有磕疼她已經沒感覺了,遍體鱗傷的她,不在乎再多幾道傷痕。


    韓珂直接將她拖起來,像扔垃圾一樣把她扔到一旁的大床上,五官猙獰得恐怖,“不屑當我的女人是吧,看不起老子是吧,我今天非要你這個性感火辣的大明星伺候老子不可。”17901465


    他像瘋了一般,撲過來扒她的衣物,等柳曼曼反應過來,身上的毛衣已經碎在他的手上,長長的線頭被扯了出來,破碎不堪地掛在她腰際,露出裏頭唯一一件可以蔽體的保暖內衣,少了毛衣的溫暖,寒冷不斷地襲進皮膚,瑟瑟發抖。


    “禽獸,別碰我,”一想到那兩隻髒手碰觸自己的身體,柳曼曼滿心滿眼都是惡心,掙紮期間,也不知她從哪兒生出的氣力,用腳狠狠一踢,正中韓珂褲襠。


    韓珂悶哼一聲,那個部位是他人生當中最受恥辱的地方,平時他不敢去碰,不敢去看,那裏是一個噩夢,也是一個禁忌,更是他人生悲劇開始的地方。


    柳曼曼這一腳,徹底惹毛了他,他直接跳到大床上,對準柳曼曼嬌弱的身子一陣拳打腳踢,“臭婊-子,給臉不要臉,我打死你!”殘暴的模樣如同一個索命的厲鬼,凶狠瘋狂。


    柳曼曼縮著身子,咬著牙,一下一下承受著他發泄式般的施暴,他的力氣很大,似是要把她往死裏踢,有幾腳直接踢在她的肚子上,五髒六腑全緊緊纏在一塊,如刀絞般的劇痛傳遍全身。


    她整個人被痛楚包裹,已經不覺得身上這具身體是她的,痛至麻木,反而不痛了。


    柳曼曼緩緩閉上雙眼,打死她也好,死了,她也不用活得這般痛苦。這一世,她愛過一個男人,掏心掏肺地愛過,雖然愛得很卑微,但值了。如果有下一個輪回,她一定不要再做-愛情裏那個主動愛的人,她也要被人狠狠地愛一次,至少,被愛比愛會幸福得多。


    “臭婊-子,踐貨,老子變成今天這樣都是你們這些踐貨害的,你們活在世上隻會繼續為禍人間,幹脆老子直接送你上西天,為民除害。”


    韓珂發狠地又朝柳曼曼踢了幾腳,再要繼續施暴時,一道力量將他扯了下來。


    “田七,你幹什麽,放開我,老子今天非打死她不可。”他的聲音吼得嘶啞,目露凶光,著實恐怖。


    田七眸光朝大床上那道縮成一團氣若遊絲的嬌弱女人望了一眼,瞳仁緊緊一縮,心拔涼拔涼,落入深淵。天哪!短短時間,她居然被韓珂折磨得不成人樣!田七的手心在冒汗!


    “珂少,你瘋了!她是少主的人,你派人偷偷將她從日本帶過來,這事若被少主發現,所有人包括汎爺都要掉腦袋的!你做事情到底有沒有頭腦!”


    田七第一次發怒,他已經忍了韓珂很久,若不是看在他是汎爺的外甥,他早就朝他伸拳頭了。


    要是知道韓珂所說的牌就是柳曼曼,他那天就算被子彈打穿胸膛也要把韓珂綁上飛機。這人為了報仇真是瘋了,連少主的人都敢動,田七有預感,這次就算神仙也救不了他!


    韓珂對他的話嗤之以鼻,像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指著床上的女人,說道,“田七,你真是犯糊塗,這個女人在少主眼裏狗屁都不是,說白了,就是一低賤的囚奴,連下人都無視她,你見過少主關心過她、對她噓寒問暖過麽。像她這種被不知多少個男人糟蹋過的踐貨,少主壓根不會正眼瞧她。她留在武藤堂,隻會髒了武藤堂的地兒,我把她帶過來,少主見不到她,正好眼不見心不煩。”


    一個被當成囚奴的賤女人,韓珂不認為少主會為了她大動肝火。這種女人,又怎麽入得了少主的眼?


    “不管少主如何對待她,你把她偷弄出來就是大罪!珂少,我提醒你一句,胡亂猜測少主的心思,是自掘墳墓的愚蠢行為!”


    田七淩厲的口吻對韓珂並未有半點的震懾作用,相反,他認為田七八成是在嚇唬他。他就不信,少主為了一個囚奴還能砍了他的腦袋。


    韓珂狠狠瞪了眼田七,惱羞成怒,“夠了!別以為你是我舅舅的得力部下,就可以這般教訓我,你沒資格!去,拿些冰塊過來!”


    冰塊?田七內心壓著火,但還是問了一句,“珂少,你要冰塊幹什麽?”他眼角餘光不由自主朝床上那抹從剛才起便一直沒動過的嬌弱身影掠去,心頭浮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這位柳曼曼小姐究竟跟他們少主是何種關係,除了當事人,武藤堂裏沒有一個人清楚。他們隻知道,少主把她關在武藤堂裏,不準任何人跟她接觸,也不準她跟外界有所聯係,徹底將她隔絕,確實跟一個囚奴沒兩樣。


    然,正如他所說,少主的心思不能胡亂猜測,誰都不知道柳曼曼在少主心裏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田七無法判斷,也猜不到眼下韓珂究竟想對她做什麽。


    “杵在這兒幹什麽?還不快去!”韓珂不耐煩的在一旁催促,臉色難看到極點。


    田七不放心地朝柳曼曼看了一眼,心想,汎爺今晚就會抵達c市,他就再忍韓珂一下下,相信汎爺自會對他有所處置。


    先按照他的吩咐把冰塊取回來,再伺機行事吧。


    於是,田七捏緊拳頭走了出去,待他取回冰塊折回來時,聽見一聲沸騰的尖叫,他猛然衝進來,一截白嫩的小手指被丟進冰塊裏麵,帶著豔紅的鮮血,刺紅了田七的雙目。


    “去!把這手指拍個照給蕭赫人樂遙遙他們發過去,就說我等不到明天中午,讓樂遙遙明天早上八點以前過來,如果不準時出現,她就再也見不到她的好朋友了。”


    韓珂手中多了把染血匕首,他一邊說話,一邊漫不經心地擦拭著匕首上的豔紅,臉上麵無表情。


    田七眼眸顫動,端著冰塊盤子的手不停在顫抖,他僵硬地抬頭,朝大床的方向瞄了過去,隻見雪白床單上殘留著一小片刺激眼球的血跡,豔紅如血色玫瑰,將床單暈染成一朵嬌豔妖嬈的大紅花,柳曼曼的左手少了一截小指,仿佛還能看見被翻開的皮肉,鮮血汩汩流出,左手掌下的床單成了小血海。


    再看柳曼曼,臉色慘白,早已昏迷過去。


    田七發現自己喉嚨被什麽東西給堵住,想說點什麽,卻澀得發不出一點聲音。他看著韓珂踩著輕鬆的步伐若無其事地走了出去,空氣中湧動著一股血腥味,聞在田七鼻子裏,是一陣陣死亡臨近的味道。


    他僵著身子,雙眼發直,內心的惶恐不安如潮水般以風馳電掣的姿態向他襲來……


    這一夜,很漫長……很漫長……


    韓珂應該是昨天晚上睡得最好的一個,一夜無夢,天際剛剛現出魚肚白的時候,地下室傳來一記爆炸聲,他從睡夢中驚醒,一手下踉踉蹌蹌跑了過來,驚慌失措道,“不好了,珂少,地府的人炸了地下室的門,衝了進來!”


    蕭赫人來了?來得好!他等這一天等好久了!


    想到報仇,韓珂渾身像打了雞血般,胡亂套上外套,抹了把眼屎,“走,出去瞧瞧!”


    這個地下室不小,光房間就有上百個,原來是個ktv,後來經過改造有點像酒吧風格。地下室進門是一個寬敞的客廳,此時,蕭赫人帶著地府的人正悠閑地等在客廳,一色的黑衣勁裝,殺氣衝天,一看就是一幫殺人不眨眼的黑社會!那陣勢著實駭人!


    韓珂手底下那十幾個蝦兵蟹將全縮在一個角落裏,嚇得腿軟,抱成一團,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客廳裏彌漫著一股硫磺味兒和煙塵,韓珂衝出來的時候,險些被煙塵嗆到,抬頭便看見那能讓心髒停止跳動的恐怖陣仗!沙發裏坐著兩個男人,一個霸氣淩冽,一個俊美倜儻,韓珂的目光自動對上那張霸氣淩冽的臉,一見麵他心底的仇恨之火立刻被點燃。


    蕭赫人,是你自己闖進來送死的,今天我要讓你葬身此處!


    麵對氣勢如虹的蕭赫人,韓珂還是會緊張,此時他坐著,他站著,明明對方比他矮了一截,可韓珂依然覺得自己在他麵前顯得那麽渺小、卑微、不堪一擊!明明這裏是他的地盤,他的主場,他依然沒有足夠的底氣在蕭赫人麵前抬頭挺胸!


    蕭赫人周身散發出的寒洌和陰鷙讓他的心不由得緊緊一縮,雙腳似定在地上,難以移動半步!此時看見他,喚醒了韓珂沉埋心底的那個噩夢,腦海中又閃現出那把明晃晃的鋒利匕首,他渾身一愣,全身不由自主的打著顫!


    “狗雜種,還不趕緊滾過來!”宮展朝他勾勾手,笑裏藏刀。1d6zj。


    ————各位親,四翼開新坑了《鳳旨到,太上皇接旨》,是古文,關於一個二貨土鱉女的無厘頭故事,希望大家多多支持,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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