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暖情森,第91章 她的睡相


    房門剛一被打開,秦暖便踢了鞋子迫不及待地跳到了床上。舒愨鵡琻


    “好舒服啊,做了這麽久的飛機,終於能躺著了。”她美滋滋地在床上打滾,咯咯的笑,“牧宇森,你要不要來試一試,這床比家裏的軟多了。”


    牧宇森不疾不徐地脫掉外套,玩味的看著秦暖,僅僅是一次簡單的旅行,她就興奮成這個樣子,還真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而他倒是覺得世界各地的風景其實都差不多,看的多了,更是覺得毫無新意。


    旅行的意義,對於牧宇森來說不過就是換個地方走路、吃飯、睡覺,至於風景,看不看都無所謂。


    “牧宇森,你難道不覺得開心嗎?”秦暖坐起來問道,看著牧宇森那萬年不變的冷清的麵孔,她開始對他有點好奇鈿。


    牧宇森挑眉,“開心,隻要有你在我到哪裏都開心。”這話說的聽不出真假,他隻走到床邊,躺在她身邊,長臂一伸,將她攬在自己的懷裏,鼻尖廝磨,張嘴咬了一下那女子粉紅的唇瓣。


    “幹嘛?”秦暖吃痛,粉拳又落在牧宇森的胸口。


    “你知不知道女人就應該像水一樣。”牧宇森捏著秦暖的鼻子說道,眼中帶著溫柔的寵溺匝。


    秦暖擰眉,“你是說我不夠女人?”


    牧宇森挑眉,玩味一笑,帶著揶揄的意味,淡淡的瞥了嘴角,“你倒是有點自知之明。”


    又是一拳,最近她自己也覺得越來越暴力了,和牧白在一起的時候,她不是這樣的,最多也就是和那人頂頂嘴。


    或許,女人的張揚跋扈真的都是男人寵出來的。在牧宇森麵前,她是越來越像她自己了。


    “你知不知道你蹙著眉毛的樣子美得不得了,引人犯罪。”牧宇森在她耳旁說著,一個輕柔的吻擦過她的耳際,如落花點地,染著清香。


    秦暖想推開牧宇森,卻被他捉了手,反扣在頭頂,她極了,扭動著身子掙紮,“牧宇森,你要幹什麽?”


    經典的男上女下的體位,他魅惑一笑,“幹……?”剩下的話隻在她耳邊輕輕說道,輕的隻有她一個人能夠清晰聞見。


    秦暖蹬腿,“下流。”一雙眼睛瞪得渾圓,卻又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俊臉慢慢貼近自己,吻如花般綻放,從鼻尖到唇瓣,再到下巴和脖頸……溫柔如斯,掙紮又慢慢變為沉淪。


    “呼呼……”打呼嚕的聲音很輕,但是足夠能夠牧宇森聽得真切,一聲聲叩擊在心裏。


    他停下動作,眼角抽搐,這女人竟然睡著了,而且還是在他吻她的時候。男人懊惱的翻身而下,頹然的躺在床上,雙手抓頭,自己就真的那麽沒有魅力嗎?


    縱然使出渾身解數,那人卻實在不買賬,秦暖,你不是水做的,你是水泥做的……


    當秦暖醒來的時候,已經天黑時分,下床將頭探出窗外,心滿意足的深呼吸,“睡了一覺好多了。”美美的伸了個懶腰,才發現屋子裏靜的出奇。


    “你在看什麽,這麽認真?”秦暖對默不作聲的牧宇森說道,此時他正坐在沙發裏,擺弄著手機,麵帶微笑。


    “奇怪!”秦暖探究的走到牧宇森身邊,卻當她剛一坐下時,牧宇森竟將手機收了起來,並且頗為玩味地看著她。


    “幹嘛,給我也看看能死嗎?”


    “這個東西是我自己專屬的,不能讓第二個人看到,你就更不行了。”牧宇森緊緊的將手機捏在手心裏,根本不給秦暖搶過手機的機會。


    “此地無銀三百兩,你肯定是在看什麽不該看的東西。”秦暖揶揄的說道,環抱著雙臂,無所謂的說道:“算了,不看就不看,有什麽大不了的。”


    都說好奇害死貓,可是,有時候好奇也會害死自己。


    “哇,那裏有一隻會飛的豬!”秦暖突然指著窗外說道,牧宇森仰頭一看,手中瞬間一空,手機已經到了那女人的手中。


    秦暖三步並一步的衝到床上,炫耀著手中的戰利品,“笨死。”她搖搖頭,興衝衝地翻看他手機中的東西。


    “原來你是在看相冊啊……”話還沒說完,她就石化在當場,指尖微顫,那相冊裏的圖片全是她。


    秦暖抬眼,正對上牧宇森溫柔如水的眸。


    “牧宇森!”她大嚷,“你個大壞蛋……”


    石破天驚。


    牧宇森笑翻在沙發裏,“哈哈哈……”


    秦暖顫抖著手指將所有照片刪除,隻因那都是她在睡著的時候被牧宇森偷-拍下來的,畫麵裏她的睡相傻得慘不忍睹,皆是張著大嘴,嘴角還淌著亮晶晶的哈喇子。


    “你不要再笑了,我恨死你了。”秦暖跳到地上衝到牧宇森麵前,橫眉冷對,回身都在顫抖著。


    “你知不知道,你是我見過睡相最難看的女人。”牧宇森大笑著說道,“哈哈……”


    她捏緊了拳頭,“這麽說,有許多女人在你身邊睡過了?”此話一出,她也跟著心下一沉,暗自發問,秦暖,他身邊有多少女人跟你又有什麽關係,可是,即便如此想著,心裏還是別樣的難受。


    眼底裏漫過的受傷被他盡收眼底,突然笑不出來了,呼吸亂了,“暖暖……”


    “哼!”她冷哼一聲轉身,終究還是不開心了。


    牧宇森將秦暖從她背後抱住,“你吃醋了對不對?”他笑,笑的玩味,眼裏卻毫無暖意。


    她歎了口氣,“牧宇森,在你眼裏我是不是很傻?”


    “嗯!”他如此回答,換來她一記粉拳。


    生不起氣來,心底裏隻有無盡的悵惘與迷茫,她笑,笑的苦澀:“牧宇森,我覺得好像有點喜歡你了。”


    “好事!”淡淡的,聽不出悲喜。


    她不再言語,也不動,就任由牧宇森抱著她,良久他才說了句:“暖暖,那一次在酒店,我知道那是你的第一次,可是,你或許不知道,那也是我的第一次,全給了你。”


    她沒說話,身子一僵,嘴角卻劃出淡淡的彎翹的弧,算是開心嗎?


    “不信。”她說道,他早就有一個未婚妻了不是嗎。


    “是真的,如有虛假天打雷劈!”他說的頗為認真,卻是豎起二指發誓,有明顯的心虛作弊嫌


    “哼!”她又冷哼,“發誓哪有豎起二指的,你就坑爹……哦不是,你就坑娘吧。”嘴上雖然是這樣說,她卻笑的如春風化雨。


    集巴黎的奢華,米蘭的典雅,倫敦的經典和紐約的簡約風格於一身,這便是赫赫有名的香港銅鑼灣了。前身是電車廠的時代廣場,現在是香港十大景點之一的銅鑼灣,有著琳琅滿目的美,盡顯都市之魅力;在利園的名店坊,有小巧精致的街道,有小雕塑噴泉和座椅,咖啡店精致的戶外座位讓歐陸情調洋溢;從時代廣場、崇光百貨一帶讓人炫目的玻璃牆、鋼鐵和快速的腳步進入渣甸街,一路極現代與極市井的景觀相交匯,銅鑼灣的風情萬種讓人眼花繚亂。


    秦暖拿著一遝相片徘徊於十字街頭,周身是擦肩而過的人-流,牧宇森一身休閑打扮,陽光帥氣,帶著成熟男人獨有的硬朗氣質,即便隻是一個喝水的動作都讓過往的人不住回眸。


    “秦暖,你一定要這樣嗎?”牧宇森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好不容易來一次香港,當然不能空手而回了。”她所謂的空手而回就是要拿下幾個tvb明星的簽名。


    “幼稚!”牧宇森無奈,推了推鼻梁上的金屬色墨鏡,風化無比,“我去吃飯了,你自己在這裏守株待兔吧。”


    在這裏,成熟嫵媚的女性已經成為這裏的一種風景,各種風格的美女如遊魚般穿梭於大街小巷,有人說,在銅鑼灣如果運氣好的話不僅可以遇到香港影星,甚至還能遇到世界巨星。


    秦暖拿著照片在這裏等候了將近一個小時,對於惜時如金的牧宇森來說,這是他這輩子過的最沒有意義的一段暇光。


    “你若是開口,別說是明星的簽名,就算是活人我也能給你找來。”這話牧宇森已經說過了多遍。


    回應他的卻隻是秦暖的一句:“土豪,你懂什麽,有些事情要等待才算誠意。”


    “可是有些笨拙的驚喜,等的讓人覺得心急。”牧宇森擰眉,一把奪過秦暖手中的相片,“先吃飯!”


    秦暖眼神幽怨,跟在牧宇森身後碎碎念。


    香港不少赫赫有名的美味熱點,在銅鑼灣都有分店;有一個雲吞裏足可包進三隻鮮蝦的“珍味”、獲得香港美食大獎的“池記”、杏仁糊核桃糊芝麻糊極品“大良八記”、龜苓膏的創始店“恭和堂”……在銅鑼灣,可以一邊逛街一邊走進路邊任何一家食肆,或者就在街頭買小吃,夾在人頭洶湧中,沒人會發現你一手握著珍珠奶茶,一手往嘴裏塞著香港魚蛋。


    牧宇森帶著秦暖走進一家中式餐館,麵積不大,卻格外的幹淨,人不多,卻都舉止優雅,聽不到吵嚷的聲音,在座的很多都是一些外國人,像是特地來此品嚐中國的菜式。


    午餐吃得很簡單,秦暖卻是忘乎所以,頻頻點頭,並且豎起大拇指。


    “這麽好的地方,為什麽大陸就沒有?”秦暖說道。


    “你這是劉姥姥進大觀園,看什麽都新鮮。”牧宇森毫不客氣的反比說道。


    秦暖一激動,一口米飯卡在嗓子眼兒,瞪著一雙眼睛上不來下不去。


    “咳咳咳……”猛咳了一陣,覺得舒服多了,漲紅了一張臉,卻還不忘指著牧宇森說道:“你要是在取笑我,我就和你沒完。”


    秦暖總是很容易被牧宇森逼入死角,而捉弄秦暖,也是他最大的樂趣。


    簡單的午餐過後,兩人雙雙走出小店,卻是天有不測風雲,竟然下起密密麻麻的小雨。


    “還在我帶了傘來。”秦暖說著,從包包裏拿出以阿布絳紫色的傘,打開來,“要不要一起撐?”


    “不要!”牧宇森凜然說道,眼眸冷冷清清的,卻又奪過秦暖手中的傘,“我自己來打。”


    秦暖咬牙切齒,卻跳到傘下,“小女子謝過公子的‘舉手之勞’?”


    “嗬嗬……”牧宇森淡笑,一隻手舉著傘,另一隻手攬過她的肩膀,“靠近一點,別被雨淋濕了。”


    秦暖一怔,抬頭看著牧宇森冷清俊逸的側臉,風雨打過,卻覺不出一點寒冷,反而嘴角露出溫暖的笑。


    風雨無阻,隻因內心一片晴朗。


    歡愉的心情並不會因外界的幹擾而被掃了興,反而像是錦上添花,心裏又刻下一份浪漫的回憶。


    香港的雙層公車,秦暖執意要坐在上麵一層,那是露天的,合著風雨她笑的暢快淋漓,卻縮著身子,依偎在他的懷裏。


    “冷就回酒店吧,我們可以明天再坐。”牧宇森說道,攔著秦暖的手臂緊了緊,他的溫度隔著衣料滲進她的皮膚。


    秦暖搖頭,“那要是明天還要下雨怎麽辦,那樣豈不是還做不了,這個季節海邊城市很愛下雨的。”她拒絕,笑如風中蘭花,堅強而又決絕。


    “反正我是不介意。”他說著,將臉曖昧的湊近秦暖的臉,曖昧一笑。


    “下流,你的腦子裏就不能想點別的嗎?”秦暖掙紮著說道。


    “嗬嗬……如果你不……你又怎麽會知道我在想什麽?”他玩味笑著說道。


    秦暖又氣又惱,一記粉拳砸在牧宇森的胸口,緋紅了臉頰。


    香港的賭馬會場,一個精瘦的中年男人笑著跳了起來,“我中啦!”


    周圍人都驚詫的看著那個男人,一身的灰色西裝,帶著些泛白的舊,喜上眉梢,那原本枯槁的麵容有了血色,一架黑框眼鏡的後麵眼睛晶亮有神。


    “老秦,你這次可是要發達了。”說話的是一個帶著明晃晃粗緊項鏈的光頭男人,那一身健碩的肌肉外麵隻罩了件緊身t恤。


    秦守誠的笑容僵在臉上,“坤哥,你不會……”話不敢再多說,隻是怯怯地看著那個叫坤哥的男人。


    坤哥坐在椅子裏八風不動,搖頭,嘴角帶著邪佞的笑,對他豎起食指。


    “一?”秦守誠不解。


    “給你一個月時間,你回大陸,把我交代的事做完了,這筆錢就是你養老的錢。”坤哥不禁不慢的說道。


    “這……”秦守誠猶疑了,“這不太好吧。”


    “怎麽你不願意?”坤哥虎目一瞪,他身後的兩個黑翼男人立馬按住了秦守誠的肩膀。


    “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秦守誠胡亂的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隻是我才剛從大陸逃過來,您又讓我回去,您也知道,牧宇森那個人……”


    “廢話少說,你就說你願意還是不願意?”坤哥下最後通牒。


    顯然他不去必定是個“死”字,如果去了,反而到有機會能夠多多苟延殘喘幾年。


    他點頭,雙手攥起拳頭,“我願意去。”


    “哈哈……”坤哥大笑,拍著秦守誠的肩膀,“老秦,我就知道我不會看錯人。”說完便撞開秦守誠的肩膀離去。


    “呸,什麽東西?”秦守誠看著那漸行漸遠的身影啐罵道,“老子當初有錢的時候比你小子拽多了,王八蛋,跟老子充什麽大爺。”


    秦守誠坐在椅子上,獨自思忖,心想著總不能一直受他擺布吧,突然嘴角一笑,記上心來,一拍大腿,驚喜道:“在大陸我不還有一個女兒嘛。”


    香港是出了名的購物天堂,秦暖穿梭於百貨之間,卻是沒什麽心思。


    “牧宇森,這些東西我都不需要。”秦暖說道。


    牧宇森皺眉,“你們女人不都是喜歡這些東西嗎?”他有些不解,曾經他和落夕去逛街的時候,那女人可是東逛西逛,買的東西足足可以裝滿一汽車,而眼前這個女人卻說她不需要。


    “這個鑽石項鏈不喜歡?”牧宇森問道。


    她搖頭。


    售貨小姐急了,心想著天下女人哪有不愛鑽石的呀,“小姐,這款鑽石項鏈呢可是世界頂級珠寶設計師mitsuokaji設計的,全球限量。”


    秦暖多看了一眼,“是很好看,我喜歡!”


    牧宇森笑了,卻又僵住了。


    “隻是,它不適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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