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到落針可聞的病室裏,牧宇森一眨不眨地看臉色蒼白的秦暖,是分外的心疼,伸出手,捋著秦暖烏黑如緞的長發,說道:“現在感覺怎樣?”


    秦暖向上提起唇角對著牧宇森微微一笑,說道:“沒事,一點都不疼。鐦”


    牧宇森無奈地點了點秦暖的鼻尖說道:“我就好奇,為什麽你會和她打起來?郎”


    秦暖一驚,看著牧宇森半天才說道:“我也不知道,隻是我記得她那是嘴裏喊了一句話。”


    牧宇森挑眉,說道:“什麽話?”


    “她說我是壞人,是佟毓婉派來害她的。”秦暖後怕地說道,“我當是隻是端了兩杯果汁進去……”


    牧宇森皺眉,凝著秦暖,半天才說道:“她用什麽砸的你?”


    秦暖微驚,看著牧宇森陰森恐怖的眼神連忙說道:“牧宇森你可別亂來,我沒什麽的,剛才醫生不也是說過幾天就會好的嘛!”


    牧宇森薄唇緊抿,說道:“暖暖,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秦暖一怔,不可思議地看著牧宇森,心頭卻是忽然間暖暖的,說道:“我知道你關心我,但是我們是一家人,家和萬事興。”


    牧宇森微微搖頭,說道:“你是故意裝糊塗,還是刻意地規避?你難道不知道婉媽的名字就是佟毓婉?”


    秦暖看著牧宇森額眼睛,半天沒有說出話來,最後卻是低下頭,喃喃地說道:“牧宇森,我不想摻合進誰與誰之間的腥風血雨的過往裏。”


    牧宇森吐然心軟了,將秦暖輕柔地攬進自己的懷裏,心裏暗道:既然她自己都已經不打自招了,那就別再怪別人手下無情!


    ……


    搶救室外麵立了一大票人,已經是淩晨時分,眾人卻都沒有絲毫的睡意。


    “阿森呢?”牧裕隆突然問道。


    這是眾人才發覺著些人裏少了牧宇森和秦暖的身影。


    “之前我回家的時候,看見二叔抱著暖暖出了門,下人說是暖暖受傷了,你們難道不知道嗎?”牧白說道。


    眾人一派疑惑不解,而謝柔麗則是站在角落裏低著頭,此刻,顯得格外的沉默。


    “柔麗,當時你在場,你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牧裕隆問道。


    “……”謝柔麗不知怎麽的,有史以來第一次這麽的心不在焉,以至於非要付甜甜推她,她才驚覺此時牧裕隆正在和她說話。


    “什麽事啊大哥?”謝柔麗捋了捋自己的鬢邊散落下來的頭發,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我是問你之前在家裏你大姐和暖暖之間到底是怎麽回事,搞到這麽的嚴重?”牧裕隆再次問道。


    “額……”一時間謝柔麗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總不能將謝柔婉因為佟毓婉的事情突然發瘋的事情當著大家的麵都說出來吧。


    “你直說無妨!”牧裕隆繼續說道。


    “是暖暖!”謝柔麗說道,“對,是暖暖……”謝柔麗有些猶疑,在眾人審視探究的目光下,不自覺的感到一陣心虛,卻依舊硬著頭皮說道:“是暖暖先對大姐出言不遜的。”


    “不可能!”牧白厲聲說道,“暖暖不會做那種事的。”


    付甜甜看了一眼謝柔麗,眼睛裏閃過異樣的神色,半晌也喃喃說道:“我相信暖姐姐。”


    謝柔麗看著在自己身旁站著微低著頭的付甜甜臉上露出驚詫之色,萬萬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自己的親生女兒居然選擇與她對立。


    眾人對付甜甜的話並沒有做過多的考慮,隻是一時之間氣氛變得有些怪異,牧裕隆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件事等回家再說,現在耽誤之急就是等裏麵的人醒過來,倒時候就一切都明了了。”


    牧白將周圍的人掃視了一遍,卻在將目光掃過付甜甜的時候,發現她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而且在感受到牧白的視線的時候猛地將頭低下。牧白有種感覺,付甜甜肯定在知道些什麽別人不知道的事情。以牧白對付甜甜的了解,她本是一個大大咧咧,有事藏不住的人,如今她露出這樣的神色,想必肯定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爸,姨媽,你們先在這裏等著醫生出來,我下去為大家買些熱乎的咖啡上來。”牧白說道,“甜甜,跟大哥一起去。”


    “哦!”付甜甜瞄了一眼牧白,悶悶的出聲,便隨著牧白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安靜祥和的醫院外麵,是轟隆隆作響的雷聲,卻是幹打雷不下雨。牧白望了望天空,長出一口氣,說道:“看樣子還有好一會才會下雨呢,我們快去快回,應該沒事的。”


    付甜甜歎了一口氣,沒說什麽,隻是跟在牧白的身後亦步亦趨,微低著頭,看著前方牧白明滅晃動的淡藍色的褲腳。


    牧白突然駐足,付甜甜卻是傻乎乎地一頭撞在了牧白的身上,“哎呦!”付甜甜驚叫一聲,然後捂著自己的腦門,哭喪著臉看著牧白,說道:“大哥,你停下怎麽也不提前說一聲?”


    牧白看著吃痛的呲牙咧嘴的付甜甜癡癡地笑是,說道:“我的傻妹妹,你難道就看不到你哥我早就已經停下來了嗎?”


    付甜甜看著牧白,半晌沒說話,隻是嘴唇微微地顫抖了兩下,似是想說又說不出的樣子,然後便兀自向前走去。


    牧白兩步便追上付甜甜的步伐,長臂一伸便勾住了付甜甜的肩膀,就像是摟著自己的小兄弟似的,準備推心置腹地交談一番。


    “有心事?”牧白直接問道。


    “嗯……”付甜甜悶聲應道,而後卻是像反應過來似的,說道:“沒有沒有,我能有什麽心事啊,整天都沒心沒肺的。”


    牧白嘴角微微斜揚,眸子變得有些幽暗,卻還是打趣地說道:“有男朋友了?”


    “你怎麽知道?”付甜甜反問,“我連我媽都沒有告訴過,你居然就猜出來了?”付甜甜一臉的不可思議地看著牧白。


    牧白挑挑眉,一臉的得意洋洋,說道:“有什麽事情是能逃過我這雙火眼金睛的?”


    “哈哈……”付甜甜笑笑,道:“知道你厲害!”之後便低著頭,什麽都不再說。


    “怎麽又不說話了?”牧白好心情的問道,“不覺得這個時候正是和你大哥好好探討人生的大好機會嗎?”


    付甜甜搖搖頭,無奈一笑,道:“沒心情,改天吧。”說完又是低下頭,半晌不說話。


    然而,付甜甜越是不吭聲,牧白就越是覺得奇怪,因為一付甜甜的性格,根本就是生命不息胡謅不止的人,為此謝柔麗沒少為她這張嘴操心過,如今居然自動學會了適可而止了,那怎麽可能?


    俗話說,一切反常必有妖!


    ……


    當牧白走後,搶救室外麵就隻剩下牧裕隆和謝柔麗,於是牧裕隆又歎了口氣說道:“柔麗,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們大家?”


    “啊?”謝柔麗一驚,而後笑道:“說什麽呢,我是什麽人難道這麽多年姐夫你還不知道嗎?”


    “就是因為我知道,所以我才覺得你今天反常。”牧裕隆說道,“說吧,事情究竟是怎麽樣的,現在牧白和付甜甜不在,你盡快把事情說了,不然日後被兩個孩子知道了,那我們這個人還怎麽做下去?”


    “姐夫,我……”謝柔麗猶疑,“真的沒有什麽所隱瞞的,事情就是我說的那樣子,是暖暖對大姐出言不遜的,你也知道,大姐向來看暖暖不慣,所以回了兩句,兩個人就越說越厲害,最後大姐以及之下,拿了床頭煙灰缸砸了暖暖的腦袋。”


    牧裕隆注視著謝柔麗,最後微微地點點頭,說道:“就先這樣吧!”


    “姐夫……”謝柔麗見牧裕隆不是十分地相信遂又欲做解釋。


    “罷了……先等你大姐的消息再說。”牧裕隆說道,眼睛看著搶救室的門,麵上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


    付甜甜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悄悄地瞄著牧白俊朗的側臉。


    “是不是你大哥我無論是從哪個正麵還是湊夠側麵都是那麽的俊逸非凡?”牧白突然說道。


    付甜甜猛地收回的自己的視線,低著頭不說話。


    “說話呀,怎麽就不說話了呢,我還等著你誇我呢。”牧白笑意涔涔的說道。


    “大哥,就別打趣我了。”付甜甜說道,看樣子是一點都不開心,而且心事重重。


    “甜甜,你知道嗎,在大哥心裏你一直都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想說什麽說什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從來不會把心事堆積在心裏,而你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另大哥很心疼。”牧白喃喃地說道。


    “唉……”付甜甜長長的歎了口氣,說道:“大哥,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最愛的那個人,已經變成了另外一種你不喜歡的你,你會怎麽辦?”


    牧白不解地看著付甜甜,他覺得這是有生以來聽付甜甜第一次說了這麽耐人尋味的深層次的話來。


    “什麽意思?”牧白問道。


    付甜甜莞爾一笑,雙手在腰間攪在一起,說道:“如果有一天你發現全世界最好的媽媽變成了全世界最壞的媽媽,你會怎麽辦?”


    牧白震驚地看著付甜甜,說道:“甜甜,你是說姨媽她做了什麽……事?”


    付甜甜聳聳肩膀,說道:“算是吧!”


    牧白眉頭一皺,更是不解,怎就是算是吧?


    “把話說清楚,甜甜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牧白問道。


    “算是吧!”付甜甜又是這句話。


    “說出來。”牧白說道。


    付甜甜這次卻是搖搖頭,說道:“大哥,雖然平日裏我看上去確實是沒心沒肺的,但是我也有想要守護的人,對不起。”


    牧白嘴角一揚,點點頭,伸手摸了摸付甜甜的頭頂,說道:“好吧,我家的小丫頭長大了,有了自己想要守護的人了,可喜可賀啊。”牧白雖是話語依舊,但是口氣卻不如之前瀟灑,深潭似的眸子裏此時寫滿了沉思。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咖啡的自動售賣機,牧白接了四倍咖啡,帶著付甜甜一起往回走,卻在回去的路上碰見了一個酒醉的男人。


    “啊!你這人走路不長眼睛啊?”付甜甜尖叫著說道,連忙拿出包中的紙巾喂牧白擦著從咖啡杯裏濺到衣服上的咖啡漬。


    “臭丫頭,你說什麽呢?”剛剛裝了牧白的男人因為不滿付甜甜說話的口氣,遂一把捏住了付甜甜的下巴。


    “混蛋,你放開我,你幹什麽啊?”付甜甜踢打掙紮,呼吸間,盡是濃烈的酒氣。


    男人一把將付甜甜想後退去,幸好被牧白接住,“喂,是男人就不該對女人動手。”牧白厲聲說道。


    “嗬嗬嗬……牧少爺,幸會啊。”男人嘴角斜揚著說道,看著牧白的眼睛裏透露著微微地諷刺以及無盡的張狂。


    牧白細細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明滅的光線下,男人的麵部線條更顯俊朗且冷酷。


    “江偉川?”牧白喃喃說道。


    “哼!”付甜甜冷哼一聲,不再去看江偉川,然後拉著牧白的胳膊說道:“大哥,不要和這種人廢話,我們走。”


    江偉川冷笑一聲,冷滅的看了一眼眼前的一男一女,說道:“看來牧家又出事了啊。”似是幸災樂禍般,繼而說道:“活該。”


    “你……”牧白氣結,死死地盯著江偉川,道:“江偉川,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哈哈……看來你還不知道啊?”江偉川冷冷地笑著說道:“你們牧家人騎在我們江家人頭上拉屎已經多時了,切,不過,總有一天,我會重新把江家奪回來的。”江偉川狠狠地說道。


    牧白眉頭微鎖,看著江偉川一臉的凶惡心中是大惑不解,他不懂江偉川的話,什麽叫做牧家人騎在江家頭上拉屎已經多時了?


    “喂,江偉川你把話給我說清楚。”牧白說道。


    “哈哈哈……”江偉川突然一陣大笑,眼神淩厲地掃過牧白的臉,之後便晃晃悠悠的轉身離去。


    “你把我灌醉……”江偉川嘴裏喊著這樣的歌離去,一點都不像是堂堂江家大公子,倒像是街頭一個失意的流浪漢。


    “大哥,我們趕緊走啦。”付甜甜說道,因為江偉川,她現在覺得此時冷的渾身發抖。


    牧白看了一眼瑟縮的付甜甜,說道:“走吧,不然咖啡都該涼了。”


    “嗯,”付甜甜應聲,又說道:“大哥和那個粗魯男認識?”


    “嗯,算是認識吧。”牧白說道。


    “哦!”付甜甜若有所悟的說道,“他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付甜甜突然問道。


    牧白一怔,也不禁思忖起來,心裏暗道:“對啊,剛才江偉川那話是什麽意思?”


    ……


    本來好好的家庭聚會現如今都聚到了醫院裏來了,秦暖想想猶是感到哭笑不得,一大清早,秦暖便頂著她那個被包的嚴嚴實實的木乃伊頭和牧宇森一起,兩個人來到了內科住房部。


    “牧白,情況怎麽樣了?”牧宇森在見到牧白後率先問道。


    “二叔,二嬸!”牧白叫到,臉上是一晚上沒睡而造成的疲憊之色,雙眼也布滿了猩紅的血絲,牧白忍不住打了個哇哈,然後說道:“昨晚做的是心髒搭橋手術,三個月之後還要進行心髒移植。”牧白說道。


    秦暖感到不可思議,看了看牧宇森,又看了看牧白,問道:“怎麽會那麽嚴重,醫生有沒有說是為什麽會這麽的嚴重?”


    牧白慘淡一笑,說道:“醫生說是因為驚嚇過度。”


    “啊?”秦暖感到不可思議,然後又想到之前在牧家時謝柔婉在見到她端著果汁進去時陡然轉變的表情以及異於往常的舉止,才知道她果然是心中有鬼。


    “我媽平常膽子就小,經常疑神疑鬼。暖暖,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你被我媽無緣無故地打了,而她又被嚇成這樣?”牧白問道。


    秦暖看著牧白,心裏是一陣猶疑,偏頭看了看牧宇森,他卻是一副沉寂的臉,於是秦暖說道:“如果說,是因為我對你媽出言不遜,你會怎麽想?”


    “不會相信的。”牧白說道,“暖暖,你就不能說個好一點的理由嗎?”牧白不解地說道:“為什麽你們每個人看起來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沒有啊!”秦暖心虛地說道。


    牧白將他目光投向牧宇森,卻發現牧宇森哦寧靜如秋湖的眼睛裏夾雜著淡淡地諷刺,於是牧白對牧宇森說道:“二叔,你一定知道發生了些什麽事,暖暖不願意說,你對我說。”


    牧宇森卻是對著牧白搖搖頭,說道:“暖暖什麽都沒有和我說。”


    “二叔……”牧白一臉的不可思議,但是很明顯的,所有人都在隱藏著一個秘密,就連秦暖這個當事人都是一副守口如瓶的樣子,這足以證明,事情並沒有看起來那麽簡單。


    “暖暖,你就據實把事情說出來不行嗎?‘牧白央求道。


    秦暖搖頭,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因為昨晚我一進去你媽媽的房間,當時她正和柔麗阿姨說著什麽,然後我就發現你媽媽看著我的眼神很奇怪,之後說了沒兩句,可能死由於我的語氣不對,你媽媽一急,就拿起放在床頭上的煙灰缸砸了我的腦袋。”


    牧白看著秦暖,猶是有點不相信,說道:“就這些?”


    “嗯,就這些!”秦暖說道。


    牧宇森淡淡一笑,說道:“牧白,你應該知道,暖暖是從來都不會撒謊的。”


    牧宇森的這句話,牧白很是讚同,可是誰能給他皆是一下,為什麽他老媽謝柔婉會被嚇成心髒病,險些喪了性命。


    “奇怪!”牧白猶疑著,繼續喋喋不休地問道:“暖暖你能解釋一下,那為什麽被嚇出心髒病的不是你而是我媽?”


    秦暖搖頭,而牧宇森眼裏卻是閃過一絲狡黠的神色,說道:“很顯然,打掃被嚇出心髒病,和那暖暖並沒有多大的關係,而是在秦暖進門之前就一直處於恐懼狀態。”


    牧宇森一語驚醒夢中人,牧白佩服地看著牧宇森,說道:“一定是這樣的。”


    “病人家屬是誰?”正在這個時候,又護士跑出來問道。


    “我,護士,是不是我媽醒了。”牧白連忙說道。


    “對,你是病人什麽人?”護士問道。


    “兒子!”牧白說道,眼睛裏是難以掩飾的驚喜和興奮。


    “病人已經蘇醒,但是需要靜養,24小時可以來探視,這個時間就先回家替病人整理好住院要用的東西吧,還有就是要到收費部將病人住院時間所需要的費用全部都交一下。”護士說道。


    牧白連連點頭,細心地聽著護士的每一句話,那架勢比上小學時聽美女老師的音樂課還要認真。


    護士走後,牧白開心地和中了彩票似的下樓去繳費。秦暖和牧宇森站在原地也都是鬆了一口氣般。


    “牧宇森,我們是不是也該回家了?”秦暖問道。


    牧宇森微微一笑,將秦暖攬在自己的懷裏,兩個人朝電梯走去,卻在走到電梯前時,電梯便“叮”地一聲開了。


    牧宇森挑挑眉,玩味地看著從電梯裏下來的男人。


    站在牧宇森對麵的男人亦是咧唇一笑,率先說道:“牧總,真巧!“語氣裏是濃烈的火藥味。


    牧宇森溫和地瞄了一眼滿臉不解的秦暖,說道:“巧!“說完便帶著秦暖進了電梯,按下了一樓的按鍵。


    江偉川一直站在電梯外麵注視著電梯裏麵的男人,直到電梯門被關上,才隔絕了彼此隻是彼此的視線。


    “喂,你們看起來好奇怪啊?”秦暖對牧宇森說道。


    牧宇森看著秦暖微微含笑,說道:“一點都不奇怪。”


    秦暖嘟嘴,說道:“有必要爭得你死我活的嗎?”


    牧宇森認真而又嚴肅地說道:“一山不容二虎,既然二虎出現在一山,那麽便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秦暖暗自出了一口氣,知道牧宇森隻得是在江氏企業的事情上的說法,而後又說道:“隻能是搞不懂啊……”


    牧宇森癡癡地笑,說道:“你隻管我做背後的女人,腥風血雨都有我來招架,而你隻需要在天堂。”


    秦暖看著牧宇森溫柔有若春波水的眼眸,說道:“那我怎麽能安心?”


    ……


    某病室裏,一個稚嫩的童孩已經在窗台上巴望了許久,突然聽到開門的聲響,立刻轉過頭來,眼睛裏神采奕奕,隻是他那蒼白的臉色不容人忽視。


    “誓淩,看是誰來了?”江偉川站在門口對著離自己不遠的小孩子故作驚喜地說道。


    “大哥!”江誓淩一看是江偉川來了,先是一驚,問候變為大大的喜悅,掄著兩條腿就朝著江偉川跑了過去,一把抱住江偉川的大腿,笑的沒心沒肺。


    “大哥,你怎麽知道誓淩在這裏?”江誓淩仰頭問道。


    江偉川對著江誓淩眨了眨眼睛。而後俯身將江誓淩抱起來放在床上與他對坐著,說道:“因為大哥十分想念誓淩,所以就有神仙姐姐告訴大哥說誓淩病了,正在醫院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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