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笑笑,“那是那時候的我漂亮,還是現在的我漂亮?”


    秦暖與牧宇森走到床邊坐下,兩個人麵對著麵,皆是一副眉眼清甜淡然,彼此的眼中隻有彼此稔。


    “快說,是以前的我漂亮還是現在比較漂亮。儼”


    牧宇森聳肩一下,“都漂亮!”


    秦暖點了一下牧宇森的額頭,“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


    “但是現在你你更是讓我心動。”牧宇森說道。


    秦暖眨了眨眼睛,別扭的別開自己的臉,卻又忍不住心中的歡愉說道:“油腔滑調。”


    “難道你非要我對你撒謊你才開心嗎?”


    “當然不是!”秦暖猛然轉過頭來,牧宇森卻在她眼前落下一個玫瑰型吊墜的鉑金項鏈。


    “送你的!”


    鉑金項鏈在明滅閃爍的燈火的輝映下,顯得越發的閃爍璀璨,秦暖被那動人的光澤所吸引。


    “真好看!”


    牧宇森將項鏈給秦暖帶上,“你要一直戴著它,這可是全球限量版,卻世界隻有這一條。”


    秦暖打量著那精致的玫瑰型的吊墜,“就像你一樣,金貴無比,全世界隻有一個。”


    “油腔滑調。”


    秦暖抬頭看著牧宇森,無語的笑笑,“你學我?”


    “學你又怎麽樣?”


    “壞人!”


    牧宇森將唇湊過去,啄了秦暖的唇瓣一口,“懲罰你!”


    秦暖捂著自己的嘴唇,兀自皺著眉心,“為什麽是懲罰我,你剛才也……”


    “那你也可以懲罰我啊,我們就算扯平。”牧宇森笑著說道。


    秦暖捧著牧宇森的俊臉,“不要後悔!”


    “舍命陪君子!”


    秦暖低頭便狠狠地吻住了牧宇森的唇,卻被人扣住了後腦,隻得將這個吻繼續加深下去。


    ……


    彼時,江貝貝與錢莫迪吃過晚飯之後,兩個人手牽著手道外麵逛街去了,第一次,江貝貝在逛街的時候表現的特別的矜持,錢莫迪隻覺得詫異。


    “親愛的。”錢莫迪忍不住問道。


    “嗯?”


    “你今天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沒有,我好得很。”江貝貝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道。


    “那你為什麽今天幹逛不買?”


    “……”江貝貝猶疑了片刻,“為什麽?”


    “我問你為什麽?”


    “哦!”


    “……”


    明顯的有心事。


    “你有心事對不對?”


    “嗯……哦不,沒有沒有。”江貝貝慌忙說道。


    “說來聽聽。”錢莫迪認定了江貝貝是有心事。


    “都說了沒有了。”


    “你說沒有那邊是有,你若是有那才是沒有。”錢莫迪開始玩起了語言遊戲。


    江貝貝這貨本來腦子句不好使,再加上她此時心裏一直想著別的事情,開口邊說道:“那就是有。”


    “既然有,那麽你說說看,究竟是什麽心事。”錢莫迪理所當然的問道。


    “都說了沒有心事了,你就不要再問了好不好?”


    她越是在和美說,錢莫迪就越是好奇,“我給你買個guuci最新款的包包。”


    “不要!”


    “dior?”


    “不要!”


    “香奈兒?”


    “不要!”


    “那你想要什麽?”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通通都不要。”江貝貝十分肯定的說道。


    錢莫迪嘴角勾笑,“是不是……”


    “不是!”還沒容錢莫迪把話講出來,江貝貝便率先矢口否認。


    錢莫迪無奈地看著江貝貝,“說一下嘍……”


    “不要嘛!”


    “不是不是秦暖又出什麽事了?”


    江貝貝驚愕地看著錢莫迪那張謹慎嚴肅的麵孔,“誰和你說的?”


    錢莫迪指著江貝貝的鼻子。


    “我?”江貝貝猶是指著自己不可思議地說道。


    錢莫迪點點頭,“你的臉上分明寫著‘我有心事’這四個大字。”


    “切!”江貝貝努了努嘴,“才不是呢。”


    “那究竟是怎麽回事?”錢莫迪糾纏不放。


    江貝貝不耐煩地說道:“你有完沒完,都說了沒有心事了。”


    “……”


    “你真的要聽?”江貝貝繃不住了,她實在不是一個能保守秘密的人,但是這個秘密已經憋在她心裏好幾天了,就像是一塊大石頭壓在自己的心裏,壓抑,痛苦,難受之極。


    “嗯!”錢莫迪乖巧的點頭,眨巴著眼睛看著江貝貝,一副你快點告訴我的表情。


    “就像你當初說的,秦暖真的沒有那麽容易度過難關,就在前幾天,她已經得知,自己的腦子裏有一個腫瘤。”


    錢莫迪聽罷詫異地看著江貝貝,“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當然是找最好的醫院進行手術了。”


    “良性還是惡性?”


    “當然是良性了,如果是惡性……如果是惡性,那牧宇森和秦然豈不是最可憐。”


    “怎麽說?”


    “生病的人可以撒手人寰兩袖清風,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但是活著的人會一直在死去的人的陰影裏,走不出來,那才是最痛苦的。”


    錢莫迪點點頭,“說的也是。”


    “而且啊,秦暖就在很小的時候失去了自己的媽媽,而她爸爸就是因為受不了失去此生最愛的人的沉痛打擊而放棄了自己,最後連死都死的那麽慘……”


    “但是,這個你可能想的有些過了,因為牧宇森那個男人可不是一般人能比。”


    “但是,他對秦暖的愛也不是一般人能比,所以萬一真的失去秦暖,我想他會真的崩潰,到時候秦然豈不是很慘。”


    錢莫迪低著眉眼聳肩無奈一笑,“放心吧,事情才不會那麽可怕。”


    “人生最怕的就是悲劇輪回,就像是受了什麽詛咒一樣,這一代人重複著上一代人的悲劇。”


    “都說了不會的了,你放心吧,現在的醫療技術早就不是過去能比的了,你要相信秦暖絕對不是一個一般的女人,她知道自己要什麽的。”


    江貝貝點點頭,“我隻希望秦暖能夠平安就好!”


    “好啦,你也不要再傷感了,海風起了,我們還是回酒店吧。”錢莫迪牽起江貝貝的手說道,“不管別人怎麽樣,我隻想和你每天就這樣吹吹風,散散步就好。”


    江貝貝莞爾一笑,將自己的頭靠在錢莫迪的胳膊上,“過幾天我們該回國了,你說我們帶點什麽給米婭才好?”


    錢莫迪看了一眼江貝貝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噗嗤”一笑,“米婭什麽都不缺,什麽都不用帶的。”


    “那怎麽行,女兒要富養。”


    “才不是呢,即便是要富養也絕對是讓她心裏先富起來,再給她點物質上的獎勵才可以。”


    “才不是呢,女兒就應該放在蜜罐裏,常年用昂貴的物質品刺激她的腦神經,讓她知道隻有有錢才能買那麽多精致昂貴的東西,她才會一直努力努力地生活。”


    “胡扯……”錢莫迪揶揄道,“何況你什麽時候變得開始關心米婭了?”


    江貝貝眨巴眨巴眼睛,嘿嘿一笑,“人家什麽時候都是極其關心女兒的好不好。”


    “說實話你能死嗎?”


    “好吧,我想買包包!”


    “離了包你能死嗎?”


    “不能……可是……”


    “哪來那麽多的可是,人生在世就是一場徒勞,你自己也說了等人撒手人寰的時候,兩袖清風,帶不走一片雲彩的……還什麽包包,整那麽多虛頭巴腦的東西做什麽。”


    早飯過後,佟墨雨隻呆在自己的房間裏不知道是在研究什麽,此時牧宇森靠在她房間的門框上,燃油興味地看著她。


    佟墨雨正是出神,其間一個轉身正看見牧宇森看著她似笑非笑,一副心懷鬼胎的樣子。


    “叔叔,你……什麽時候來的?”佟墨雨疑惑得說道,且防備地看著牧宇森。


    “剛剛!”牧宇森說道,“你剛才在做什麽?”牧宇森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


    佟墨雨看著舉止反常的牧宇森,心知牧宇森肯定是有什麽幺蛾子。


    “沒做什麽,不過是在做功課罷了。”佟墨雨說道。


    “你每天連學校都懶得去,你還做功課?”


    “我不想去學校那是因為學校講的東西我早就會了,我剛才做的是我之前自學的內容。”佟墨雨微微緊張地說道,眼神閃爍之際,看見牧宇森一步步朝她走進。


    “拿出來!”


    “什麽?”佟墨雨向後退去,防備且驚恐地看著牧宇森。


    “你手裏的東西!”


    “什麽什麽東西,我手裏什麽都沒有。”佟墨雨哆哆嗦嗦地說道。


    牧宇森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快點拿出來。”


    “都說了,什麽都沒有了。”佟墨雨死不承認,趁牧宇森一個眨眼的功夫,迅速將藏在背後的紙團塞進嘴裏,且吞下去。


    牧宇森驚駭的看著佟墨雨,“至於嗎?”


    佟墨雨猛灌了一口水,將紙團衝下去,痛苦地翻著白眼說道:“你到底是為什麽事情過來?”


    牧宇森微微一笑,卻又輕歎一口氣,“該怎麽約會啊?”


    此話一出,佟墨雨驚駭的看著牧宇森,“我沒有聽錯吧,你都快四十歲的人了不知道該怎麽和女人約會嗎?”


    童莫像是看一隻千年老妖精似的看著牧宇森,“說吧是不是想和嬸嬸去約會?”


    “當然了,不然還會有別的女人嗎?”


    佟墨雨優哉遊哉地坐到床上,晃蕩著一雙小火腿說道:“都老夫老妻的了,還約什麽會?”


    牧宇森冷著臉看著佟墨雨,“要不要我將你被xx拒絕的事情告訴下麵的所有人?”


    佟墨雨聽罷驚恐地看著牧宇森,心想剛才那個紙團算是白吃了,“你怎麽知道的?”


    牧宇森狡黠一笑,“我怎麽知道的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就是知道了,隻要你惹我不開心……我想……”牧宇森閑情愜意的吹著自己的指甲,“我想……到時候你一定會臉上很難看吧,向來自命不凡的佟墨雨,居然被xx家的二少爺給甩了……哈哈……”


    “叔叔!”佟墨雨突然笑著黏過來,晃動著牧宇森的胳膊說道:“不就是個約會嗎,我來搞定!”佟墨雨拍著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的說道。


    光線幽暗的電影院內,秦暖與牧宇森安靜的坐在座位上,皆是仰頭認真地看著大屏上的電影。每每看到感人之處,秦暖都會唏噓一番。


    “給!”牧宇森將大桶的爆米花遞到秦暖麵前。


    按照佟墨雨所介紹的經驗,女人都是物質動物,別看她們一個個都清高的和什麽似的,沒有錢她清高的起來嗎?如此,佟墨雨便給牧宇森支了一絕招,在爆米花裏放上鑽石戒指,當秦暖吃著吃著爆米花突然間發現鑽石戒指的時候,一定會驚喜到一蹦三丈,且趕到東無以複加,可定會此生死心塌地地隻想著他一個男人。


    秦暖正看到動情之處,根本無心顧及爆米花,遂伸手將爆米花推了回去。


    牧宇森卻又將爆米花退了回來,“給!”


    秦暖不解的看著牧宇森那張滿是期待的麵孔,“都說了不要吃。”


    牧宇森扁扁嘴,徑自自己吃起了爆米花,還故意將吃爆米花的時候的聲音弄到很響。


    “喂,先生,能不能把吃東西的時候的聲音放小一點,這裏是電影院,不是家庭影院。”旁邊的肥嘟嘟的男人忍不下去了,遂如是說道。


    牧宇森悻悻地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幽幽地歎了口氣,轉頭又看了一眼秦暖,發現秦暖此時正用一種極其奇怪且略帶嫌惡的眼神看著他。


    “看定影。”牧宇森用下巴指了指大屏幕的方向說道。


    秦暖轉過頭去,沒有多說什麽,繼續看電影,卻不一會,牧宇森又將爆米花送過來,“給!”


    秦暖眉頭微鎖,“牧宇森,你究竟是想要幹嘛?”


    “爆米花!”


    秦暖無語,伸手抓了一把爆米花。轉過頭繼續看定影。


    電影一直持續了九十分鍾,牧宇森到後期已經近乎絕望,遂靠在座位上已經睡著。當電影結束時響起片尾曲的時候,牧宇森出乎意料的醒過來,然後正襟危坐,佯裝自己整個過程都在認真的看電影。


    影院的放映結束,室內的燈全都被打開,此時秦暖淚眼婆娑地看著牧宇森。


    “哭什麽?”牧宇森不解的問道。


    “你不覺得很感人嗎?”


    “……額,是很感人沒錯。”牧宇森說道,看了一眼懷中的爆米花,“給!”牧宇森這次強行將爆米花塞進秦暖的懷裏,“把這全吃掉,可不能浪費。”


    “哦!”秦暖優哉遊哉地吃起爆米花,且隨著牧宇森一起走出電影院。


    “呀!”秦暖一驚,不可思議地看著爆米花桶,“這是什麽啊?”


    “什麽?”牧宇森佯裝茫然,嘴角卻忍不住抽笑。


    秦暖將一枚鑽石戒指拿出來,“好奇怪啊,這爆米花裏居然有個戒指。”她將戒指拿到燈光下麵端詳良久,“是你放的對不對?”


    牧宇森聳聳肩,並不打算承認。


    “那會不會是爆米花老板在裝爆米花的時候落在裏麵的?”秦暖猶疑著說道。


    “……”


    “不行,我得去問問她。”秦暖說著就朝爆米花老板走去,卻被牧宇森一把拽住。


    “幹嘛?”秦暖不解的看著牧宇森拽著她的手。


    “那是……我給你的。”牧宇森終於承認。卻發現秦暖並沒有預想中的那般驚喜。


    “真的?”秦暖似乎是不太相信


    “那你為什麽剛才卻不敢承認?”


    “那是因為……”因為什麽?難道說他想做活雷鋒,做好事不留名,誰信啊?


    “……”秦暖幽幽地看著牧宇森,“我還是去問一問吧。”


    秦暖掙脫開牧宇森,直直地朝爆米花店老板走去。


    “老板!”


    “小姐,要爆米花嗎?”


    “不是!”秦暖搖頭,並亮出自己手中的鑽石戒指。


    “這是你的嗎?我剛才在爆米花桶裏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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