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瑤從沒有見過錢莫迪如此主動和性感,而此時她是毫無心思與錢莫迪怎麽樣,倒是更加關心自己的生命健康窀。


    “……”錢莫迪驚愕地微張著嘴巴,眼睛一眨不眨,“你的身體?妲”


    “怎麽會這樣?”孔瑤驚聲尖叫,眼睛一翻,便暈倒在錢莫迪的懷裏。


    此時孔瑤上半身滿是大片大片通紅的紅斑,火辣疼痛,令人痛不欲生。


    錢莫迪找來一件寬大的衣袍將孔瑤包好,然後立馬衝出了房子,驅車前往市中心醫院。


    ……


    此時,罪魁禍首江貝貝正優哉遊哉地坐在秦暖的病房當中,一邊吃水果,一邊與秦暖聊著些娛樂八卦。


    “貝貝,我過兩天出院,你到時候有沒有空?”秦暖問道。


    “有。”江貝貝說道,“怎麽這麽快就要出院,都還沒有痊愈。”


    “沒關係啦,這點傷還是回家休養算了,每天呆在這裏,我都覺得我渾身散發著的不是女性氣息,而是消毒水和福爾馬林的味道。”


    “沒那麽誇張吧,還福爾馬林。”江貝貝好笑地說道,她哢嚓一下將剩下的半個蘋果咬掉了二分之一,然後說道:“暖暖,我想和你說一件事情,這件事我隻打算先告訴你一個人。”


    “什麽事?”秦暖砸吧眨巴眼睛說道。


    “我要和錢莫迪離婚了。”


    “哦!”秦暖顯得麵無表情,似是並不是很關心江貝貝和錢莫迪怎麽樣。


    “你怎麽這種反應啊?”江貝貝幽幽地說道,“是不是好朋友,是不是好姐妹?”


    “是啊。”秦暖想也不想地說道。


    “那我都要離婚了,你都不替我難過嗎?”江貝貝揶揄地說道。


    “我看你也沒有表現得很難過嘛。”秦暖說道。


    “切。”江貝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的心一直在滴血好不好!”


    “不過!”秦暖突然麵色肅然地說道:“貝貝,你覺得你了解錢莫迪嗎?”


    江貝貝一怔,眨巴眨巴眼睛,說道:“什麽意思?”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秦暖再次說道。


    江貝貝思忖了片刻,說道:“以前的時候,我覺得我是十分的了解錢莫迪,而他同樣也很了解我,我們就像是兩條小蛔蟲一樣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嗬嗬……好別致的比喻。”秦暖幹笑了兩聲說道。


    “可是,我現在發現,錢莫迪他根本就是一個大騙子,他騙了我的人,還騙了我的感情……”江貝貝說著便嚶嚶的哭起來。


    “你等等先別哭!”秦暖說道。


    江貝貝抬起濕漉漉的眼睛,小白兔似的委屈的看著秦暖,“怎麽,我現在要失婚了,連哭的權力都沒有了嗎?。


    “不是那個意思。”秦暖說道:“你說你們相互十分的了解,如果給你一個選擇題的話,你覺得錢莫迪是愛你的還是不愛你的。”


    “以前的話,我會覺得他是愛我的,可是現在……”說著江貝貝又開始嚶嚶的哭泣。


    秦暖無語的捏了捏眉心,然後又說道:“別哭!”


    江貝貝立馬止住了哭泣。


    “你覺不覺得錢莫迪是一個會欺騙別人的大爛人?”秦暖問道,“好好想一想。”


    江貝貝斂了哭聲,她仔細思忖了片刻,說道:“說實話,我也覺得錢莫迪不會是那種喜新厭舊,見異思遷的壞男人。”


    秦暖聽罷,一拍桌子,說道:“作為一個旁觀者,我可能比你看地更加的客觀,我是寧願相信錢莫迪與你離婚是有什麽苦衷的,我也不相信像那樣一個剛正不阿的人是會劈腿的爛男人。”


    “如此說來……”江貝貝突然意識到什麽似的,“他對少遠他們那些兄弟尚且掏心掏肺,對我這個師妹加妻子更不可能會玩虛的,更何況我們結婚都快七年了,七年當中他從來都沒有表現出一丁點的二心來……現在突然冒出個野女人,恐怕這事情並不是他劈腿這麽簡單。”


    “你和我想的一樣。”秦暖說道,“怕就怕錢莫迪是為了要守護你和米婭才不得不犧牲自己。”


    “可這樣一說來,那個女人究竟是什麽來頭?”江貝貝鎖眉不解地說道。


    “這個還不好確定,但是或許有一個人能夠幫忙。”秦暖說道。


    “誰?”江貝貝立馬湊到秦暖眼前問道。


    “少遠!”秦暖說道,“少遠一直都跟在錢莫迪的身邊,他對他的行蹤恐怕是最了解不過的了,說不定這件事的緣由他也是一清二楚的。”


    江貝貝若有所悟的點點頭,然後突然眼前一亮,扳過秦暖的腦袋,在她的額頭上重重地親了一口,之後說道:“我真是愛死你了。”


    秦暖被扯到了傷口,她痛的呲牙咧嘴地說道:“我倒是覺得你似乎恨死我了。”


    江貝貝一身黑色衣裙,風姿翩翩的站在一家旅社的門外。


    少遠被幾個男人簇擁著從裏麵走出來,卻不想被人一把采住了頭發,少遠下意識地想要揮手去打那個人的臉,卻定睛一看,采著自己頭發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江貝貝。


    “嫂子?”少遠捂著自己的腦袋詫異地看著江貝貝那張冷滅的麵孔,“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江貝貝衝少遠夠了夠手指,然後她踱步道一個角落的位置。


    少遠與身後的幾個人交代了幾句之後便獨自上前,看見江貝貝環抱著雙臂,大刺刺地靠在牆角裏。


    “嫂子,你究竟是有什麽事情找我啊?”少遠揉著適才被江貝貝扯疼了的頭皮說道。


    江貝貝定定地看著少遠,而少遠被江貝貝越看越心虛,於是他扭過臉去,說道:“嫂子你要是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說著少遠便往回跑去,卻又被江貝貝一下子捉住。


    “嫂子!你放開我好不好,這樣被別人看見了,會誤會的。”少遠苦著臉說道。


    江貝貝緊緊地抱著少遠的胳膊,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大喊:“非禮啊,來人啊,救命啊,趙少遠非禮我啊……”


    少遠心裏一陣慌亂,連忙將江貝貝的嘴巴捂住,他半是羞憤半是緊張地與江貝貝說道:“嫂子,飯可以亂吃,化可不能算說。”


    “唔唔唔……”江貝貝不斷地發出嗚咽的聲音,用雙眼示意趙少遠先把手放開。


    “那我現在將你放開的話,你可不能亂喊啊。”趙少遠說完便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手鬆開,而江貝貝一得了空隙,便大口大口的拚命呼吸。


    “嫂子……您有話快說,算我怕了你了。”少遠慌張地說道。


    江貝貝緩了緩心神,說道:“你實話和我說,錢莫迪是不是遇見什麽棘手的事情了?”


    “沒有!”少遠立馬說道,“他能有什麽事情啊?”


    江貝貝定定地看著少遠的眼睛,而少遠根本就不幹與江貝貝對視,他慌張地說道:“嫂子,我還有事,我們以後有時間再聊。”


    “非禮……唔唔……”江貝貝剛想再喊,便又被趙少遠捂住了嘴。


    少遠無奈的與江貝貝說道:“嫂子,拜托你不要這樣,真的會出事。”


    江貝貝將趙少遠的手掌從自己的嘴上使勁的搬下來,說道:“那你就要與我實話實說,否則我就跟他們說,你吃我豆腐。”


    “拜托……”


    “說!”江貝貝厲聲說道。


    趙少遠小心翼翼地看著江貝貝,思忖了片刻之後,說道:“其實,大哥究竟是遇到了什麽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事情跟那個叫做孔瑤的女人有關。”


    “孔瑤?”江貝貝說道,“原來那個女人叫孔瑤。”


    “沒錯,大約在半個月之前,孔瑤突然出現在大哥身邊,當時我也覺得奇怪,但是大哥不讓我把這件事告訴你。”


    “這麽說他是真的外遇了?”江貝貝皺著眉毛說道。


    “嫂子,能不能先把你的手放開。”少遠看著自己被江貝貝緊緊地抱著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說道。


    江貝貝眼珠一轉,不但額米有鬆開,反而將少遠的胳膊抱得更緊,說道:“你把話說完。”


    “還要說什啊?”少遠苦著臉我無奈地說道。


    “你和我實話實說,錢莫迪他不是真的出軌給事逼不得已的對不對?”江貝貝鎖眉問道。


    少遠歎了口氣,沉默了幾秒鍾之後說道:“嫂子,實話和你說,我對大哥的事情真的不是很了解,大哥雖然平時和我們走的很近,但是他的私生活從哪個不與我們說,至於那個叫做孔瑤的女人,你恐怕也知道,她現在簡直就是大哥的心頭肉,她說什麽大哥就應什麽,怕是大哥就是真的出軌了。”


    江貝貝一聽頓時覺得自己像是被人瞬間抽空了力氣似的,她又訥訥地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說的句句屬實。”少遠悲憫的看著一臉蒼白的江貝貝,“嫂子,不過你也不要灰心,你以後會遇上更好的男人的。”


    江貝貝澀澀地將少遠的胳膊鬆開,她默然轉身,失魂落魄的向前走去。


    “嫂子!”少遠突然叫住了江貝貝。


    江貝貝頓住腳步,但是並沒有回頭,她思忖了片刻與少遠說道:“你回頭告訴錢莫迪,我江貝貝與他從此勢不兩立。”


    “嫂子……”少遠心裏五味雜陳,卻想不出該說些什麽來安慰眼前那個受傷的女人。


    “還有,”江貝貝又說道:“叫他看好了那個叫孔瑤的女人,否則,她有什麽三長兩短,可被怪我沒有提醒過他。”


    ……


    江貝貝回到江家,才一進客廳便接到了錢莫迪的電話。


    “消息挺快的嘛。”江貝貝自言自語道。


    江貝貝接了電話,冷聲冷氣地說道:“錢莫迪,你打錯電話了。”


    “我就是打給你的。”錢莫迪說道,“有時間嗎?”


    江貝貝眼珠一轉,片刻之後說道:“幹嘛?”


    “出來見個麵。”錢莫迪說道。


    江貝貝想了想,覺得事情總該是有個了結的時候,說道:“ok。”


    “那好,下午四點,我們新唐會所見。”錢莫迪說道。


    ……


    下午四點的時候,江貝貝準時到了新唐會所,會所正式的營業時間還沒有到,所以現在會所裏麵連服務員都還沒有到齊,隻有悠悠一個人在裏麵坐著無聊的打遊戲。


    江貝貝進去的時候,悠悠正玩得不亦樂乎,他抬頭看見江貝貝就站在自己的身邊,登時被她唬了一跳。


    悠悠怪叫了一聲,然後看著江貝貝說道:“怎麽是你?”


    “笑話,你們門外也沒寫著江貝貝不得入內的字樣啊。”江貝貝說道,“錢莫迪來了沒有?”


    “錢莫迪是誰?”悠悠不滿地說道,準備走到一邊去繼續玩遊戲。


    江貝貝一掌打在悠悠的後腦上,說道:“錢莫迪人呢?”


    悠悠捂著自己的後腦勺,恨恨地看著江貝貝說道:“你自己的老公連你自己都沒看住,我又怎麽會知道他在哪裏?”


    江貝貝剛想再往悠悠的腦袋上招呼,身後突然響起了錢莫迪的聲音,“江貝貝。”


    江貝貝訕訕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悠悠暗舒一口氣,說道:“你簡直就是一個海夜叉,誰娶你誰倒黴。”


    “呀!”江貝貝暗惱的衝著悠悠怪叫一聲,有又連忙跑到一個安全的角落裏坐下來。


    錢莫迪與江貝貝一同進了包間,兩個人麵對麵坐著,皆是沉默。


    江貝貝一杯接一杯的喝茶,直到她將一壺茶都喝完了,錢莫迪都沒出個聲。


    江貝貝擰起眉毛,煩躁地與錢莫迪說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娘我一會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呢。”


    錢莫迪抬起眼睛,瞬間閃過一絲憐憫的目光,卻隻是一瞬,之後他便冷著眸子,說道:“我們離婚吧。”


    江貝貝的身形一僵,她看著錢莫迪那張冷漠森寒的麵孔,睫毛輕輕地顫抖,她暗自提了口氣說道:“ok!”


    錢莫迪似是不可思議地看著江貝貝,片刻之後卻又說道:“米婭歸我撫養。”


    “不可能!”江貝貝說道,“錢莫迪你未免也太自私了。”


    “為什麽要這樣說?”錢莫迪說道,“你不帶著米婭,你大可以找一個更好的男人嫁了,你還年輕,以後想要多少孩子都可以生。”


    江貝貝咬了咬牙齒是,說道:“米婭是我的女兒,那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懷胎十月的辛苦你懂嗎?”


    錢莫迪低下眉眼,強行按捺著哽咽說道:“所以我更不能讓我心愛的女人再去受那種苦,有了米婭,我和她就不用再生孩子了。”


    “原來是這樣。”江貝貝說道,“因為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想給你生孩子對不對,因為她怕辛苦對不對,因為你心疼她是吧?好你個錢莫迪,我告訴你,米婭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你和那個女人休想打我們米婭半點注意。”


    錢莫迪略帶悲戚的看著激憤的與江貝貝說道,“我會給你錢,你要多少錢都可以,我隻要米婭。”


    “是嗎,你和有錢是不是,那好,我可以告訴你,你特麽的就是給我全天下我也不稀罕,我隻要米婭,隻要米婭……你和那個女人一起守著你們的錢去死吧。”


    “你先別激動。”錢莫迪鎖眉說道。


    江貝貝喘著粗氣,憤恨地看著錢莫迪,說道:“錢莫迪,要離婚你就趕緊的,別跟個娘們似和我談條件,我什麽都不會給你的,米婭也是。”


    錢莫迪暗自談了口氣,從自己的公文包裏拿出一份離婚協議來,說道:“我已經簽上了我的名字了,隻要你簽了字,離婚協議就會生效。”


    江貝貝一把將離婚協議從錢莫迪的手中搶過來,她一目十行的看著手中的協議,然後拿起筆來,卻在最終即將落筆的時候,被錢莫迪一把握住了手。


    江貝貝驚愕地抬起眼睛看著錢莫迪那張肅然的麵孔,她微微鎖眉,喃喃地說了句:“老公……”


    江貝貝從包間裏率先出來,她帶上墨鏡,像是一個冷麵女俠一樣從後堂飄出來,卻迎麵撞上了一個白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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