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雪言便隨同謝含清在魔界住了下來。雪言容貌美豔,而雪麒麟又是仙界聖獸,雪言該以何種姿態出現,可沒讓謝含清傷腦筋。幸而謝含清因戰功赫赫之故,有幸得以獨居,隻消讓雪言躲在房內不出便無事了。


    躲上幾日,尚可陪著謝含清在房內雙修度過,但時日一長,雪言便無聊得慌了。加之謝含清上次突然失蹤,導師一見謝含清歸來,便氣匆匆地一巴掌扇到他的腦袋上,把人拎到了魔界邊,勒令他堅守在界邊十數日。


    雪言可苦了臉了,謝含清無法陪伴,他一人待在房內,吃飯都成了問題,萬般無奈下,催動先前所學的隱身靈訣,悄無聲息地隱身出去了。


    可惜的是,雪言並不識路,隻記得魔界邊一片荒涼,並無什麽大樹,因而舉目遠望,瞧見哪兒樹少便往哪兒去,結果魔界邊的正道未尋到,反倒來了一處奢華的宮殿。


    打眼望去,宮殿金碧輝煌,殿外鬧嗡嗡地站著不少的青年人,有男有女,容貌豔麗不說,連衣著都甚是暴露,走個路都如同被剝了骨般,一搖三扭,臉上堆著假笑。


    這是何況。小家夥歪著腦袋打量半晌,挑了個樹叢鑽了過去,靜靜凝望他們究竟在做什麽。


    不久,從宮殿緩步走出一人,立於層層台階之上,俯仰下方,隻是輕聲一咳,那些男子女子便齊刷刷止住了聲音,隨同那人的號令,按照身高高低排成三排,整整衣衫,恭謹地低頭。


    小家夥越看越是奇怪,想著出去,又生怕被人發現,尤其好奇心都提了起來,這腳都黏在了地上不肯走了。


    站立台階上的人又一咳嗽,隨之貓下了腰,側身恭退一旁,緊接著,便有人高聲通報:“魔主到——”


    這聲一落,小家夥明顯看到那三排的人似因激動而微微顫抖,或多或少都攥緊了衣襟,目光時不時地往上捎一捎,看向那所謂的魔主。


    一個黑衣人不疾不徐地從宮殿內行出,乍一見到那人,小家夥立時根根毛發豎起,眼中射出怒火。那人是誰,魔宏是也。


    上次兩人對戰,小家夥略遜一籌,心底便有些堵,後頭從謝含清口中聽聞自己同魔宏之間的糾纏,更讓他恨不得想將魔宏碎屍萬段。哼哧的怒氣從口而出,這魔宏在此做什麽,他都無暇理會,一雙眼萃毒地盯著魔宏。他深知魔宏勢力龐大,憑他一人之力根本無法對抗,唯有將殺意一壓再壓,瞅著一個機會,蹬開四足而去。


    隱身靈訣早已運用得當,毫不擔憂會被人發現行蹤,跳上殿旁高樹之上,他一眯眼,催動靈力將樹葉打落,旋成一團風璿朝魔宏而去。


    但魔宏的侍衛反應更快,齊刷刷圍住了魔宏,同時魔力一出,化成萬千黑影打向高樹。


    轟地一聲巨響,高樹無法承受靈力,碎成萬段從四麵八方砸了出去,正有不少落到人群中,引得眾人驚聲高呼,抱頭驚慌四逃。場上亂做一團,人聲嘈雜。魔宏暴喝一聲,眾人吵鬧立時止住,而那風璿同時停歇。


    魔宏雙眼一眯,揮手讓人去尋肇事者,結果尋了一盞茶的時刻,非但連人影都未找著,便是氣息都未察覺,竟似憑空現出的一般。


    魔宏眼底孕火,親自去尋,亦尋不著,咬牙憤憤地拂袖離去,也不顧那些在他身後叫喚的一眾人等。


    好端端的事情被攪成了一團,而罪魁禍首的小家夥,早在他們亂成一團時溜了出去。


    幸而他知曉收斂,在攻擊時留了一份小心,用了謝含清給的避息障遮掩氣息,方能如此順利。他得意洋洋地甩著尾巴去尋了謝含清,趁著無人,鑽進了謝含清的懷裏,低聲將自己所為告知謝含清。


    謝含清聽罷,手心一抖,差些將人摔了下去,非但未笑,反倒擰眉嗬斥道:“胡鬧,若是今日被發現,你便慘了!”


    “清清放心,”小家夥爬上了謝含清的頭,開心地玩著他的耳朵,“我敢保證無事。”


    謝含清卻不放心:“說著無事,我亦甚是擔憂,總而言之,你切莫再惹事,老實安分些。”


    “清清你為何怕他。”小家夥不滿地嘀咕道。


    “我怕他?嗬,我怕過何人,我隻是迫不得已,我的禁製一日未消,便一日受製於人。”謝含清甚是無奈,苦笑道。


    小家夥沉默了許久,問道:“清清可想過,同我一塊兒雙修,助長靈力,一同反了他。”


    “便憑我們倆?嗤,”謝含清毫不客氣諷笑,“甭做夢了。倒不如想想如何對付我靈識中的係統罷,沒了那東西,我的禁製便可消失了。”


    “清清,”小家夥低低叫喚,“是你同我說男子漢要越挫越勇的。”


    謝含清渾身一震,臉色唰地變了個模樣,誠然,是他同小家夥說要越挫越勇,可這也得看情況來麽,上次被禁製懲罰的苦痛一直銘記於心,他不敢再嚐試了。小家夥未曾嚐過,說得自然好聽。他無奈搖首,隻輕輕地道了一句你不懂,便中止了這個話題,不再多說。


    然謝含清越是不說,小家夥越是不高興,想著當初助自己的人現今如此懦弱,他一肚子的火,對魔宏的仇意更深,咬了咬牙,決心要似今日這般再去對付魔宏。


    “你想作甚。”察覺到小家夥的殺意,謝含清喝道。


    “清清,”小家夥軟趴趴地抱住謝含清的頭,“我們不是會隱身靈訣麽,大可像今日這般對付魔宏。”


    “不可亂來,”謝含清皺眉道,“你可知魔宏有多厲害,若是不小心被他發現,便糟了。”


    “怕什麽,”小家夥嗤嗤地喊道,“了不起便是打一場,畏手畏腳算什麽大丈夫。”


    “你若要打便去打,出了事可別說你識得我。”謝含清見小家夥不聽勸,將人拎下來丟了出去,不顧他不滿地哇哇大叫。


    小家夥氣惱,甩著頭站了起身,不消一會兒便不見了蹤影。


    他離開後,跑回了謝含清的房內,關上門窗,掏出自己的儲物囊,東翻西找,瞧瞧可有啥有用的東西。不得不說,這些年到處亂跑,還真讓他積累了不少的東西,隻是他自個兒也不知是何用,俱是覺得模樣新奇便留下來把玩了。


    小爪子撓著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捧起來看一看,催動靈力於寶物上,挑挑看有何物有用,可惜哪怕這寶物發出了光亮,生出了靈性,他依舊不知如何使用。


    這時,房外忽而傳出了腳步聲,由遠及近走向他處。他愣了一愣,忙將東西一口氣塞進儲物囊內,運起隱身靈訣,跑到床底蹲著。


    腳步聲恰時落在了門外,不一會兒,便有一人推門而入,皺眉看了半晌,便徑自走向謝含清的床鋪翻找起來。


    “嘖,那本靈術入門,放哪兒呢,含清說放在床頭,卻又不見。”


    小家夥恰好在床底偷偷拿眼望上觀,看那人眸色鎮定,似乎並無歹意。


    這人翻找了半晌都不見,急得撓耳抓腮,便要低頭來床底尋,小家夥一嚇,下意識地往後退,腳下一軟,回頭看時,發現竟踩到了一本書上。而那本書,恰好是此人欲尋的靈術入門。


    小家夥愣了愣,低頭看自己的隱身靈訣並未失效,趕忙小心翼翼地往邊上挪,生怕一會兒突然失效被他發現了自己。那人低首往床底看見書冊,大喜過望,便伸長了手往床底裏摸去,眼看就要摸到了還未來得及跑走的小家夥。


    這時,一道靈光自小家夥身上而出,往那人身上衝去,嗖地一記光影,那人驀地倒下。將小家夥嚇了一跳。他抽氣了一聲,提著個膽子挪上前去看,在那人身邊轉了幾圈,亦未發覺究竟是怎地回事。


    他伸出了小爪子,試探地往那人身上探,落到半空時,又害怕地縮了回來,重複了幾次後,方謹慎地落爪,推了那人一推。


    那道光亮又恰時散出,小家夥隻覺全身如同被一股蠻橫地吸力拉扯,霎那,身子一抽,再睜眼時,眼前的一切變作了另一幅模樣。


    天啊!小家夥愕然,他竟看到了自己的身體趴伏在側,而他……他低頭一看,隻見手掌寬厚,膚色暗黃,身著驅仙師的服飾。


    猛地甩了甩頭,他急忙衝到水盆邊一看,他竟然變作了那個來尋書的男子!


    作者有話要說:_(:3)∠)_寫得有點卡,我會盡量日更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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