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下留情了，我們應該可以留下，你為什麽非要離去。”厄羅巴看著駝獅不解。
駝獅搖搖頭：“我們不能例外。”
厄羅巴似乎意識到什麽：“不錯……那麽，少主你要隨我們一同去黃金城嗎？”
駝獅沉思一下，目光變得堅定：“要去，我應該和父親坦誠相見了。”
厄羅巴露出一絲微笑：“很好，這才是獅王的兒子，你應該做出更偉大的事業，而不是一直當一個仆從。”
駝獅微微搖頭：“不說這些，我們加快點，我想在必經之地攔截摩達，我要問問他……”
司馬如披星戴月，快馬加鞭，一刻也沒停歇，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建安，在城外居然丟下馬匹第一次展露身法，驚鴻般掠向宮中。
司馬如仿佛一片雲禦風卷入王宮大殿，把魏王給嚇了一跳。他還從沒見過司馬如這般做派。
“呃，國師啊，你突破了？”
司馬如苦笑一聲：“突破也不至於來大王這裏炫技，出大亂子了，秦墨玉，是天人！”
魏王先是愣了下，旋即嘴巴猛地張開，手中卷冊也啪嗒一聲落地：“國師……說什麽？”
司馬如深吸口氣：“王上啊，泰嶽發生天大變故，天人忽然降臨……”
他用最快的速度將事情說了一遍，魏王聽罷，霍然起身。
“竟然有這等事？！”
泰嶽一日四次巨變，每一次都足夠震驚天下，但真正與魏國息息相關的，就是秦墨玉，因為這位可是魏國第一女將，家族世代鎮守北境，魏武帝曾親封其祖父為北安侯，世襲罔替。等到了秦墨玉，就成為整個曆史上也是唯一一位女子封侯的。她二十歲拜將，為大魏鎮守北境，從無敗績，功勳赫赫，還是長纓公主最尊敬的槍術和兵法啟蒙老師。
而她，竟然是天人！
這怎麽可能！
若非司馬如思路清晰，將來龍去脈說的一清二楚，魏王幾乎認為他患上失心瘋。
“所以，麻煩大了，若秦墨玉是天人，我大魏就在與天人勾結，若她是人間密諜，則我大魏必遭天劫報複。何況此舉恐極度觸怒了泰嶽，我們將要麵對巨大麻煩。”
魏王到底是一代梟雄，濃眉緊鎖，凝目思忖許久，忽然深深歎口氣：“幸虧，她當場死亡……”
司馬如愣了下，片刻之後也歎氣：“是啊，幸虧如此，這其中真正的緣故恐怕隻有她自己知道，但總算讓我大魏有轉圜餘地。”
魏王點點頭，神色有些複雜，從桌案上抽出一本奏疏。
“這是三個月前，秦將軍首次直接上書本王，其間詳細述說了對抗北蠻之道，並總結了其兵法精要，甚至連其武道溪神槍也記錄在案，當時孤王也覺得詫異，可看到最後，發現她是想讓本王在全軍推廣。孤王當時以為她這是忠君愛國，大公無私之舉，還大加讚許，稱將軍大義。想不到……”
他黯然搖頭：“竟然是訣別書。”
司馬如目光微閃：“若如此，秦將軍很可能是人間飛升者中不滿天界之人……”
魏王點頭：“秦將軍，總歸是念我大魏啊……不論如何，世人親眼所見，將軍與天人大戰，不會鬧得我大魏舉世皆敵，惟獨要小心天人報複。但聖地那邊，的確不好解釋。。”
司馬如沉思道：“事後我第一時間求見眾尊老，卻沒有一人出麵，我想他們也在焦頭爛額。不過，一旦安定下來，必然會找我大魏清算。”
魏王微哼一聲：“本王剛剛與他們達成協定，而長生如今被天下質疑，我想他不會在這種時候輕易與本王這等盟友鬧崩。”
司馬如沉思片刻：“道理如此，但這件事太大了，泰嶽必定極度懷疑我大魏，合作之事，隻怕難以推行。”
魏王緩緩道：“那就看長生了。”
司馬如道：“我們不做任何解釋？”
魏王思忖一下：“孤王親自手書一封，直言不知情即可，秦墨玉，總歸死了……”
司馬如神色有些黯淡：“可惜，一位常勝將軍，大魏的損失啊。”
魏王雖然也有些陰鬱，但眼中閃爍的還是思慮的光芒：“最關鍵的是天人，秦將軍，究竟是什麽身份……”
“將軍出身清白，二十歲從軍鎮守邊關，一切有據可查，怎麽會突然化作天人？細思極恐……”
魏王目光低垂：“孤王想起武帝遺書中曾有幾句莫名之言，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如今想來，似乎有關。”
司馬如神色微動：“大王說的可是，人間似有非人，君王當警惕……”
魏王點頭：“不錯，這非人，如今看來可能說的就是秦墨玉這般，但如你所說，她一切來曆清白，不該是天人啊……”
兩人皆百思不解，最終司馬如仿佛想起什麽，身體猛地一震。
“大王，老夫想起一樁怪事，出行之前，您吩咐一定要盯緊江凡，而在秦將軍危急之時，那江凡忽然起身，竟似欲出手……”
魏王虎目一凝：“江凡……”
“如今細想，他這舉動可絕非尋常，難道他知道些什麽？”
魏王沉思許久，慢慢點頭：“江凡此人，神秘莫測，或許，隻有他能解答。”
“可他未必會說。”司馬如搖搖頭，似全無信心。
魏王也歎氣：“是啊，換做你我或許也一樣，但是……不妨試試，若情況並非我們所想那般，或者超出我們想象，也未必不可能。”
司馬如點點頭：“交給蠻兒如何，秦將軍與老夫畢竟是她文武之師。”
魏王沉吟一下：“好，恐怕也隻有她有可能。”
司馬如道：“這件事老夫親自去辦，不過，既然有天人降臨在世，那麽很可能會針對我大魏，大王，我們要想好一旦發生變故該如何應對。”
“還是那句話，一概不知，讓他們去問死去的秦將軍吧。”
魏王斷然道。
“天人可怕，若不能滿意，很是凶險。”
魏王冷冷道：“綁了秦家全族，若天人真來，就全部交給他們！”
司馬如瞳孔微微收縮，眼前的魏王，渾身都散發著冰冷無情的氣息……
——
駝獅搖搖頭：“我們不能例外。”
厄羅巴似乎意識到什麽：“不錯……那麽，少主你要隨我們一同去黃金城嗎？”
駝獅沉思一下，目光變得堅定：“要去，我應該和父親坦誠相見了。”
厄羅巴露出一絲微笑：“很好，這才是獅王的兒子，你應該做出更偉大的事業，而不是一直當一個仆從。”
駝獅微微搖頭：“不說這些，我們加快點，我想在必經之地攔截摩達，我要問問他……”
司馬如披星戴月，快馬加鞭，一刻也沒停歇，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建安，在城外居然丟下馬匹第一次展露身法，驚鴻般掠向宮中。
司馬如仿佛一片雲禦風卷入王宮大殿，把魏王給嚇了一跳。他還從沒見過司馬如這般做派。
“呃，國師啊，你突破了？”
司馬如苦笑一聲：“突破也不至於來大王這裏炫技，出大亂子了，秦墨玉，是天人！”
魏王先是愣了下，旋即嘴巴猛地張開，手中卷冊也啪嗒一聲落地：“國師……說什麽？”
司馬如深吸口氣：“王上啊，泰嶽發生天大變故，天人忽然降臨……”
他用最快的速度將事情說了一遍，魏王聽罷，霍然起身。
“竟然有這等事？！”
泰嶽一日四次巨變，每一次都足夠震驚天下，但真正與魏國息息相關的，就是秦墨玉，因為這位可是魏國第一女將，家族世代鎮守北境，魏武帝曾親封其祖父為北安侯，世襲罔替。等到了秦墨玉，就成為整個曆史上也是唯一一位女子封侯的。她二十歲拜將，為大魏鎮守北境，從無敗績，功勳赫赫，還是長纓公主最尊敬的槍術和兵法啟蒙老師。
而她，竟然是天人！
這怎麽可能！
若非司馬如思路清晰，將來龍去脈說的一清二楚，魏王幾乎認為他患上失心瘋。
“所以，麻煩大了，若秦墨玉是天人，我大魏就在與天人勾結，若她是人間密諜，則我大魏必遭天劫報複。何況此舉恐極度觸怒了泰嶽，我們將要麵對巨大麻煩。”
魏王到底是一代梟雄，濃眉緊鎖，凝目思忖許久，忽然深深歎口氣：“幸虧，她當場死亡……”
司馬如愣了下，片刻之後也歎氣：“是啊，幸虧如此，這其中真正的緣故恐怕隻有她自己知道，但總算讓我大魏有轉圜餘地。”
魏王點點頭，神色有些複雜，從桌案上抽出一本奏疏。
“這是三個月前，秦將軍首次直接上書本王，其間詳細述說了對抗北蠻之道，並總結了其兵法精要，甚至連其武道溪神槍也記錄在案，當時孤王也覺得詫異，可看到最後，發現她是想讓本王在全軍推廣。孤王當時以為她這是忠君愛國，大公無私之舉，還大加讚許，稱將軍大義。想不到……”
他黯然搖頭：“竟然是訣別書。”
司馬如目光微閃：“若如此，秦將軍很可能是人間飛升者中不滿天界之人……”
魏王點頭：“秦將軍，總歸是念我大魏啊……不論如何，世人親眼所見，將軍與天人大戰，不會鬧得我大魏舉世皆敵，惟獨要小心天人報複。但聖地那邊，的確不好解釋。。”
司馬如沉思道：“事後我第一時間求見眾尊老，卻沒有一人出麵，我想他們也在焦頭爛額。不過，一旦安定下來，必然會找我大魏清算。”
魏王微哼一聲：“本王剛剛與他們達成協定，而長生如今被天下質疑，我想他不會在這種時候輕易與本王這等盟友鬧崩。”
司馬如沉思片刻：“道理如此，但這件事太大了，泰嶽必定極度懷疑我大魏，合作之事，隻怕難以推行。”
魏王緩緩道：“那就看長生了。”
司馬如道：“我們不做任何解釋？”
魏王思忖一下：“孤王親自手書一封，直言不知情即可，秦墨玉，總歸死了……”
司馬如神色有些黯淡：“可惜，一位常勝將軍，大魏的損失啊。”
魏王雖然也有些陰鬱，但眼中閃爍的還是思慮的光芒：“最關鍵的是天人，秦將軍，究竟是什麽身份……”
“將軍出身清白，二十歲從軍鎮守邊關，一切有據可查，怎麽會突然化作天人？細思極恐……”
魏王目光低垂：“孤王想起武帝遺書中曾有幾句莫名之言，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如今想來，似乎有關。”
司馬如神色微動：“大王說的可是，人間似有非人，君王當警惕……”
魏王點頭：“不錯，這非人，如今看來可能說的就是秦墨玉這般，但如你所說，她一切來曆清白，不該是天人啊……”
兩人皆百思不解，最終司馬如仿佛想起什麽，身體猛地一震。
“大王，老夫想起一樁怪事，出行之前，您吩咐一定要盯緊江凡，而在秦將軍危急之時，那江凡忽然起身，竟似欲出手……”
魏王虎目一凝：“江凡……”
“如今細想，他這舉動可絕非尋常，難道他知道些什麽？”
魏王沉思許久，慢慢點頭：“江凡此人，神秘莫測，或許，隻有他能解答。”
“可他未必會說。”司馬如搖搖頭，似全無信心。
魏王也歎氣：“是啊，換做你我或許也一樣，但是……不妨試試，若情況並非我們所想那般，或者超出我們想象，也未必不可能。”
司馬如點點頭：“交給蠻兒如何，秦將軍與老夫畢竟是她文武之師。”
魏王沉吟一下：“好，恐怕也隻有她有可能。”
司馬如道：“這件事老夫親自去辦，不過，既然有天人降臨在世，那麽很可能會針對我大魏，大王，我們要想好一旦發生變故該如何應對。”
“還是那句話，一概不知，讓他們去問死去的秦將軍吧。”
魏王斷然道。
“天人可怕，若不能滿意，很是凶險。”
魏王冷冷道：“綁了秦家全族，若天人真來，就全部交給他們！”
司馬如瞳孔微微收縮，眼前的魏王，渾身都散發著冰冷無情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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