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大祭司鄭重告誡,這辦法有效性可能不久了,一旦那時候,就要她遠離白狼神。


    江凡聽著,心頭微微震動,原來是術法?


    “是,一種奇怪的辦法……”新月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個東西,江凡一看,當即大吃一驚。


    這竟然是個圓形的金屬物件,雞蛋大,中央有一個鮮紅的按鈕。但不論從做工還是材質上看,絕對是來自天界的產物。


    “大祭司說,白狼神來自海外仙山,是西王母馴服的異獸,後來被天界某大神收服,成為座駕,而這個東西,就是用來控製白狼神腦子的,他說,狼神腦子裏,有一個……叫做……”


    “芯片?”江凡當即道。


    新月吃了一驚:“對,你怎麽知道?”


    江凡急切道:“你繼續說。”


    新月按下驚訝,“全稱應該是神經中樞控製芯片,據說裏麵有天狐留下的東西,能控製白狼神大腦,我們正是用這東西,讓整個草原都以為白狼神隻親近我們。可後來,隨著大狼主血脈徹底覺醒,白狼神也開始不安定起來。但很意外,大狼主並沒有和大祭司展開爭奪,似乎有什麽顧忌。但我看得出,阿達很想……殺掉大祭司,徹底執掌白狼神。”


    江凡心神巨震,和小白有關,難道說是西王母以小白精血研製的高科技產品,才控製住了桀驁不馴的白狼神?而這東西可能有些古怪,被大狼主忌憚,不敢強行奪取聖獸?


    “至於薩滿教,並非大祭司創立,它存在了足足上千年,從老祖時代就誕生了。可大祭司加入薩滿教之後,卻好像帶著什麽目的。有一次,他跟我說,他想通過薩滿教看清楚天空。”


    天空……江凡幾乎直接就定位為天界。


    “可是,他這種行為被阿達發現了,視之為冒犯神祇,這才對他進行排斥甚至攻擊。但當時大祭司在所有族民心目中是通神的存在,阿達也不敢明著來,這才開始慢慢奪取薩滿教的權力。後來……”


    新月思忖著道:“我有一次聽到阿達對巴圖魯說,大祭司,在違逆長生天……”


    逆行者?


    江凡心頭跳動,難道大祭司真的是華族逆天者那般人物?


    “他有沒有和你說過,自己的真實來曆?”


    新月搖搖頭:“沒有,但他說過一些很奇怪的話,他讓我記住,說靈宗本意是融合,不是掌控,他要我牢記傳授給我的東西,說有朝一日,要拿回靈宗……”


    臥槽?拿回靈宗?


    江凡吃了個大驚,不是奪取,不是占據,而是拿回?


    這話透著的意思,很奇怪啊,難道他是靈宗之主嗎?


    可惜,新月並不清楚,隻是知道,他手裏有許多可以掌控異獸的東西,不僅僅局限於白狼神。


    江凡深吸口氣,這就大有可能了啊。就算他不是宗主,也絕對是高層,否則怎麽可能掌握這麽多。


    “他,都傳授了你什麽?”


    新月道:“沒有武道,但有控製異獸的方法,師傅很驚人,我沒見過什麽異獸能抗拒他。但是,他說他並不能控製所有異獸,隻有少數改造過的,而且控製辦法還在慢慢失效,他說,他帶著一個任務,看守藏在草原的某種東西,那東西,才能讓他真正掌握靈宗。”


    “誰給他的任務?”江凡直覺就想到了西王母身上。


    “他說……是眾神之母……”


    我去!沒跑了。


    這家夥,十有八九是靈宗宗主啊,還是當初西王母一派的。但這是否說明他是天人?或者說,他像是胡瀛那種人造人?


    “大祭司,活了多久?”


    江凡立即問出這個問題。


    新月搖搖頭:“不知道,但他知道很多,就連一百多年,甚至三五百年前的事情他都知道,而且好像親眼目睹一般詳細。這也是他能夠當上大祭司的重要原因。”


    我了個去……


    不是人造人就是逆神啊,但若是人造人,沒有三仙山能源供應,他怎麽可能一直活著,而且似乎還成為逆天者?若是逆神,他肯定不是來自大雪山啊,難道是另外兩個基地的入世者?


    瞬間,江凡迫切想要見到這位大祭司。


    然而,在這個晚上,龐澤卻十分不想見到張儀。


    可沒辦法,張儀已經來了。


    而且若非張儀派人接應,他根本無法活著回來。


    那個甩飛刀的帶著五千精兵幾十名強者整整追殺了他三百裏,當他以為逃入秦嶺就可高枕無憂的時候,遭到了另一批人馬堵截。


    奇怪的是,這批人都是江湖草莽,武功路數五花八門,但毫無疑問,個個都很強,導致他剩下的兩千人馬折損殆盡,隻剩下十幾個親衛護送他亡命奔逃。


    但逃生的希望卻越發渺茫,因為在幾次交戰中,他已經摸清對方來頭,是漁州十二城中的猛虎城,那個魚龍雜燴的地方。


    很顯然,對方早就猜到他會走這條路線,所以,沿途必定還有埋伏。


    可他也沒想到,自以為已經甩掉的飛刀男顯然沒有入秦嶺,而是沿著大路趕到他前方在堵截。


    龐澤幾乎已經喊出天亡我也,幸好,莊渠來了。但明顯身體有恙的莊渠救下他之後,半點沒有戀戰,以最快速度將他帶回夏國安平城,張儀就在這裏等他。


    看著一臉陰沉似水的張儀,龐澤忍不住吞了口唾沫,但口幹舌燥的他,隻覺得嗓子生疼。


    張儀連一杯茶也沒給,隻是靜靜盯著他,麵色陰沉的可怕。


    “相爺,龐澤有罪——”


    龐澤知道解釋什麽都沒用,當即雙膝跪地,沙啞著嗓子連連喊有罪。


    過了很久,他的腦門子都快磕碎了的時候,張儀才緩緩開口。


    “罪在何處?”


    龐澤抬起頭,舔了下嘴唇:“龐澤,輕敵冒進,損兵折將……”


    “啪!”張儀一巴掌拍在桌案上,頓時桌子四分五裂。


    “隻是輕敵冒進?龐澤!你其罪有三。一,狂妄自大,行事不周,若你能考慮周全,依計部署,豈能有這般戰損?二,罪在不知兵,兵者,知己知彼,驪山戰器、對手兵將你竟一無所知,更沒有在戰前研究,狂妄至極!三,罪在統禦無能。三軍渡江,一擁而上,全無章法,不思變故,不慮後路,身為統帥居然率先渡江,導致後方無人指揮,全軍無首,亂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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