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隻覺著心猛的撞了一下，腦袋發蒙。本來想離婚的就是自己，現在怎麽猶豫了呢？她這樣想著，下一瞬還是恢複了平靜，淡淡的回了句：“好。”
連城將她的身子扳過來，靜靜的看著她：“現在我們可以說會兒話了嗎？”
白夏點了點頭。
“你的肩膀怎麽回事兒？”
白夏頓了半刻，眼神閃躲道：“沒什麽。”
“白欒咬的？”
白夏拉著被子擋住了肩上的痕跡，道：“不礙事兒。“
連城輕歎了口氣，道:”我平常那麽慣著你是不是錯了，你都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了。這樣放走你我怎麽放心，還是你隻要跟喜歡的人在一起什麽苦都不在乎。“
他的聲音滿滿的惋惜，像是低語，又像是泣訴。
她有些動容，眼睛酸脹，手死死握著被角，身怕淚水流出來。強忍著點了點頭。
連城將她的頭扳了起來，麵對自己，輕輕的吻了吻她的眼角，溫柔道：“怎麽，都忍不住喜極而泣了？“
白夏有些冤枉，心裏越發的委屈。忍不住抽噎道：“不是，不是這樣的。“
連城將她往懷裏摟了摟，道：“那是怎麽了？“
白夏從來沒覺著連城身上那樣的溫暖，捂得自己的心都在發汗，可是卻很舒服。反正以後都沒機會了，她趁機又往他懷裏靠了靠，也不回答連城的問題。
“小乖。“
……
“不要睡，我再問一個，就最後一個問題。“
“你說吧，我聽著，不睡。“
“你愛過我嗎？哪怕隻有一瞬間。“
有個聲音說：是愛的，比如現在，真的是很愛。不然怎麽會跟他赤身*的躺在一起呢？
可這真的是愛嗎？一年時間怎麽能抵得上十年。不是吧，更多的是憐惜，又或者是虧欠。白夏覺著自己現在成了個無恥的背叛者，一邊接受著付出。一邊遵守著自己的承諾。
白夏偏頭，道：“沒有吧，我努力過，但是……連城，對不起。”連城沒說話。
白夏以為他不相信，抬頭看著他，無比誠懇道:“沒有。”
連城還是沒開口，直直的看著她，目光像一把利劍，仿佛要穿透她一般。白夏知道連城不相信。
她吞了口口水，又看著他道：“我說的是真的。”
“什麽真的？”
‘就是剛剛的話啊。“不知為何白夏又沒辦法將剛才的話說出來。
“小乖，你知道嗎？“
“別叫我小乖了。“
“嗬，你最不擅長的就是撒謊。你現在還愛我，是嗎？“
連城的話雖是疑問，卻十足的肯定！
白夏有些心慌，看著他道：“誰，誰說的。“
“你要是不愛我，怎麽不敢看著我眼睛說話，怎麽還跟我上床。你向來不是愛憎分明的嗎？“
白夏急了，張口道：“是你強迫我的。“
連城揚了揚眉：“其實……“
“什麽？“
“我剛剛是騙你的？“
白夏疑惑.
“剛剛離婚的事兒，我是說著玩的！“
“連城，你個混蛋。“白夏抬手擂在他的胸前”你就知道騙我，你這個大騙子。“
連城握住了她的手，目光灼灼道：“我愛你，這個從沒騙過你。“
“沒意義了。“
“什麽沒意義？小乖，我不要求什麽，隻要你跟他斷絕來往。我們還過以前的日子，孩子的事兒我不計較。以後我們還會有。“
白夏看著他無比堅毅道：“白欒，他現在照顧不好自己。“
“我送他出國，安排好生活。小乖，這是我最後的退步了。“
白夏的眉鬆了鬆。猶豫道：“可……“
“小乖，你可真讓我失望。你現在是不是心裏裝著兩個人呢？一個是真愛白欒，一個是道德上的我。“他握著她的手，手心熱的像一把火，仿佛要燒進了心裏。
“我……“連城用手指擋著她的唇“你聽我說完。”
“我現在對你很失望，別說出讓我更失望的話。放心，我還不是無情無義的人，更不是強求的人。我放過你，放過你。”
“連城，我……”
“以後我們互不幹擾，但是，要過的幸福，知道嗎？”
連城說著，吻了吻她的唇角。白夏有些動容，連城不會是騙她吧。
她有些不相信的疑惑道：“你騙我嗎？”
連城蹭了蹭她的肩，歎道：“你果然說了讓我更失望的話。”
白夏噤聲，心裏冒著酸泡，咕咚咕咚的。
“小乖。”
“我……”
“最後一次叫你了。”
“連城。”
“我們其實蠻奇怪的，一直都很奇怪。沒有夫妻這麽心平氣和的分手，還是在床上。”
“連城，我很抱歉。我……”
白夏還沒說完，連城的吻便鋪天蓋地的朝她湧來。白夏有些招架不住。
反正都是最後一次了，自己還矜持什麽呢？放縱一回又如何。
她這樣想著，翻身壓在了連城身上。他有些驚訝，轉而眼角露出些笑意，順著她的唇往下吻,在她的脖頸逡巡了半刻，又在她的胸前流連，張口咬住了她胸前那朵紅梅。
白夏覺著全身電流穿過，腦袋發麻。
連城誘哄著她：“小乖，小乖。”
白夏被連城抱著，手不知道往哪兒放，全身燥熱的又需要一個出發口。她幾乎是處於本能，將手探到了他身下，不小心觸到一個火熱的東西。
連城悶哼了一聲，轉身將白夏壓在了身下。她腦子清醒了幾分，睜眼迷蒙的看著他。
連城笑著，魅惑道：“原來我們小乖是個小妖精啊！”眼神順著她的胳膊而下。
白夏有些奇怪，順著他的目光而下。
暗紅的燈光將整個世界弄的晦暗不明，那團黑乎乎的東西卻在他們籠著紅光的肌膚上顯得突兀。
“啊！”白夏一驚，立馬抽回了手，半路卻被連城捉住。
“我，我不是故意，那個，你，你先放開我。”
“不要。這樣很好。他很喜歡你。”連城說著又將白夏的手往下拉了拉。
白夏隻祈禱燈光再暗一點，最好能跟自己的臉色溶在一起。
連城輕笑了一聲，另一隻手捂上了她的雙眼。身體可是撞擊。
空氣中混合夏日汗水的味道，風從窗戶吹來，淺淺的花香淌過。室內的聲音時而含混時而沉悶。羞得月亮隱了出去。
白夏不知道兩個人是什麽時候做完了，隻記得閉眼的時候外邊都快亮了。
眼皮在打架，連城誘哄她：“小乖，你累了，快點睡吧！”
他的聲音帶著些沙啞，像是大提琴發出的音響。低沉而有韻味，白夏留戀其中無法自拔。
連城看著白夏晶瑩的紅唇，嘴角不禁泛起了笑意。伸手將被子拉了拉。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唇角，將她抱起進了浴室。白夏是累了，就連連城給她洗澡她都完全沒意識。
連城洗完澡，將她放在床上，看著她肩上的傷口，心有些疼。
自己悉心嗬護的東西，怎麽能讓別人這樣對待！
嗡嗡嗡，桌上的手機響了。
連城瞄了一眼白夏，她現在完全沒反應。起身拿起了電話。
屏幕上顯示的是三三。
三三？這不是白夏那個好朋友嗎？給大哥做過一段時間護工。連城看著白夏累了，順手就將電話掛了。
剛放下又響了，他順手便接了起來。
“白夏白夏，你在哪兒，你快過來啊。”對麵的女生很焦急，帶著哭腔道。
連城擰眉：“三三？”
對麵的人一頓！有些意外道：“是，是連城嗎？”
“我是，有什麽事兒嗎？”
“我，我找白夏。”
連城瞥了一眼床上的白夏，道：“她還在睡覺。”
“那她什麽時候醒。”對麵焦急道。
“她剛睡著，有什麽事情嗎？跟我說吧。”
對麵，三三握著手機，該說嗎？
因為白欒，他們夫妻的關係已經成這樣了，自己何必再雪上加霜。也許這就是天意，上帝不想讓白夏知道這件事兒。況且，現在白欒的情況是他自找的，白夏來了有什麽用呢？
自己一時糊塗，說不定最後隻是幫倒忙。但是無論如何，自己都會陪著白欒的。
她這樣想著，也就轉變了想法，還是不要告訴她好了。
定了定神道：“沒什麽。我就問問她好不好。”
連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白欒的事情，三三喜歡 白欒 。白夏還想過撮合他們呢！他不禁有些好奇，認識的幾個人怎麽都喜歡白欒呢？他到底有什麽魅力，自己是不是應該著手處理一下，這樣大哥，大哥也不會那麽痛苦！
“真的嗎？我聽著你的聲音不太對勁。”
三三急忙搖頭：“沒沒沒，我就是剛剛差點被車撞了，嚇了一跳，現在好多了。”
“那就好。”
“我打電話的事兒就不要跟白夏說了，你讓她好好休息吧。我先掛了。”三三說完立馬按了鍵。
連城皺眉看著手機，順手將手機上的通話記錄上了。上床，將白夏摟在了懷裏。白夏在他懷裏蹭了蹭，尋了個舒服的自是繼續睡覺。
連城看著她的臉，淺笑。小乖，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
對麵，破舊的弄堂邊上站滿了人。湊熱鬧的，看新鮮的，大人小孩兒，吵吵著。聲音亂哄哄的入耳，三三腦袋炸開了一般。
弄堂的盡頭，一隊穿了警服的男人，中間走著穿了藍色運動裝的男孩兒。他是那麽紮眼，金色的頭發仿佛要跟太陽容為一體，慘白的臉色顯得那雙大眼睛更加突兀。神情有些頹廢，可是嘴角的笑靨還是那樣溫暖。他們朝著自己走來，一直到她麵前。
三三呆呆的看著他，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少年站在她的麵前，他似乎想抬手擦掉三三眼角的淚，無奈那雙手銬的束縛。尷尬的揚了揚唇。
隻是抿嘴道：“小三兒，別給我丟臉。我又不是去刑場，你哭什麽。”語調中依舊淡淡的痞氣，可是三三卻對這種痞子氣迷戀的發瘋。
她沒有像往常那樣跟他拌嘴，因為她不喜歡別人叫她小三兒，聽起來特別不好。但是她今天出奇的安靜，隻是看著他流淚，深怕流不幹似的。
“喂，別這個樣子。我在裏邊會擔心你的，我現在騰不開手，你自己擦擦。”
她回神，抬手在臉上隨便抹了兩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看不夠似的。
“笑一個。”
三三瞪了他一眼：“笑不出來。”
他揚了揚唇：“悲觀主義者。”
“我就是！”
旁邊的警察厲聲警告：“快點，要上車了！“
少年正了正色，道：“喂，嚴肅點。早點找個人嫁了，都這麽大了。“頓了頓，又道：”我不在，你們在外邊照應著點，照顧好我姐姐，讓她跟姐夫好好的。孩子。“又仰天歎道：”就當我是去謝罪吧！“
三三道：“這都是命，怨不得你!”
少年像是沒聽到一般，又歎道：“也是，我在隻會惹事兒。現在進去了，你們好好過日子。”
“你說什麽呢！”
“走了，別想我啊。”他看著三三抬起的腳，嗬道：“站住，別送我，我出來的時候要看到你還站在這裏。”
三三艱難的點頭：“好！“
警察在拖他。少年走在前邊，回頭衝著三三笑。
“白欒，你要在裏邊好好，我會等你，你要把她忘了。”
少年隻是笑，沒有回答，身影漸遠，一直消失在那輛警車裏。
三三看著他消失的身形，忍不住痛哭起來，警車響了。他要在一片喧鬧中漸漸消失了，自己再也見不到他了。
三三越想越覺著黑暗，她還是沒聽他的話跑去送他了。
警車在前邊呼嘯，她追在後邊痛哭，奮力的朝著他招手，歇斯底裏地高喊著：“白欒，白欒。”
黑乎乎的車窗，她都看不到少年的身影了。三三愈發的著急，腳步也跟著著急，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
伴著哀嚎，警車進入大道，瞬間匯入車流，鳴笛聲漸漸消失。
他就這樣走了！
三三趴在地上，手還懸在半空，終於無力的垂在地上。
目光呆滯，口中還喃喃著：“白欒，白欒，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一直都喜歡！可是你這個混蛋，我怎麽會喜歡你！
連城將她的身子扳過來，靜靜的看著她：“現在我們可以說會兒話了嗎？”
白夏點了點頭。
“你的肩膀怎麽回事兒？”
白夏頓了半刻，眼神閃躲道：“沒什麽。”
“白欒咬的？”
白夏拉著被子擋住了肩上的痕跡，道：“不礙事兒。“
連城輕歎了口氣，道:”我平常那麽慣著你是不是錯了，你都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了。這樣放走你我怎麽放心，還是你隻要跟喜歡的人在一起什麽苦都不在乎。“
他的聲音滿滿的惋惜，像是低語，又像是泣訴。
她有些動容，眼睛酸脹，手死死握著被角，身怕淚水流出來。強忍著點了點頭。
連城將她的頭扳了起來，麵對自己，輕輕的吻了吻她的眼角，溫柔道：“怎麽，都忍不住喜極而泣了？“
白夏有些冤枉，心裏越發的委屈。忍不住抽噎道：“不是，不是這樣的。“
連城將她往懷裏摟了摟，道：“那是怎麽了？“
白夏從來沒覺著連城身上那樣的溫暖，捂得自己的心都在發汗，可是卻很舒服。反正以後都沒機會了，她趁機又往他懷裏靠了靠，也不回答連城的問題。
“小乖。“
……
“不要睡，我再問一個，就最後一個問題。“
“你說吧，我聽著，不睡。“
“你愛過我嗎？哪怕隻有一瞬間。“
有個聲音說：是愛的，比如現在，真的是很愛。不然怎麽會跟他赤身*的躺在一起呢？
可這真的是愛嗎？一年時間怎麽能抵得上十年。不是吧，更多的是憐惜，又或者是虧欠。白夏覺著自己現在成了個無恥的背叛者，一邊接受著付出。一邊遵守著自己的承諾。
白夏偏頭，道：“沒有吧，我努力過，但是……連城，對不起。”連城沒說話。
白夏以為他不相信，抬頭看著他，無比誠懇道:“沒有。”
連城還是沒開口，直直的看著她，目光像一把利劍，仿佛要穿透她一般。白夏知道連城不相信。
她吞了口口水，又看著他道：“我說的是真的。”
“什麽真的？”
‘就是剛剛的話啊。“不知為何白夏又沒辦法將剛才的話說出來。
“小乖，你知道嗎？“
“別叫我小乖了。“
“嗬，你最不擅長的就是撒謊。你現在還愛我，是嗎？“
連城的話雖是疑問，卻十足的肯定！
白夏有些心慌，看著他道：“誰，誰說的。“
“你要是不愛我，怎麽不敢看著我眼睛說話，怎麽還跟我上床。你向來不是愛憎分明的嗎？“
白夏急了，張口道：“是你強迫我的。“
連城揚了揚眉：“其實……“
“什麽？“
“我剛剛是騙你的？“
白夏疑惑.
“剛剛離婚的事兒，我是說著玩的！“
“連城，你個混蛋。“白夏抬手擂在他的胸前”你就知道騙我，你這個大騙子。“
連城握住了她的手，目光灼灼道：“我愛你，這個從沒騙過你。“
“沒意義了。“
“什麽沒意義？小乖，我不要求什麽，隻要你跟他斷絕來往。我們還過以前的日子，孩子的事兒我不計較。以後我們還會有。“
白夏看著他無比堅毅道：“白欒，他現在照顧不好自己。“
“我送他出國，安排好生活。小乖，這是我最後的退步了。“
白夏的眉鬆了鬆。猶豫道：“可……“
“小乖，你可真讓我失望。你現在是不是心裏裝著兩個人呢？一個是真愛白欒，一個是道德上的我。“他握著她的手，手心熱的像一把火，仿佛要燒進了心裏。
“我……“連城用手指擋著她的唇“你聽我說完。”
“我現在對你很失望，別說出讓我更失望的話。放心，我還不是無情無義的人，更不是強求的人。我放過你，放過你。”
“連城，我……”
“以後我們互不幹擾，但是，要過的幸福，知道嗎？”
連城說著，吻了吻她的唇角。白夏有些動容，連城不會是騙她吧。
她有些不相信的疑惑道：“你騙我嗎？”
連城蹭了蹭她的肩，歎道：“你果然說了讓我更失望的話。”
白夏噤聲，心裏冒著酸泡，咕咚咕咚的。
“小乖。”
“我……”
“最後一次叫你了。”
“連城。”
“我們其實蠻奇怪的，一直都很奇怪。沒有夫妻這麽心平氣和的分手，還是在床上。”
“連城，我很抱歉。我……”
白夏還沒說完，連城的吻便鋪天蓋地的朝她湧來。白夏有些招架不住。
反正都是最後一次了，自己還矜持什麽呢？放縱一回又如何。
她這樣想著，翻身壓在了連城身上。他有些驚訝，轉而眼角露出些笑意，順著她的唇往下吻,在她的脖頸逡巡了半刻，又在她的胸前流連，張口咬住了她胸前那朵紅梅。
白夏覺著全身電流穿過，腦袋發麻。
連城誘哄著她：“小乖，小乖。”
白夏被連城抱著，手不知道往哪兒放，全身燥熱的又需要一個出發口。她幾乎是處於本能，將手探到了他身下，不小心觸到一個火熱的東西。
連城悶哼了一聲，轉身將白夏壓在了身下。她腦子清醒了幾分，睜眼迷蒙的看著他。
連城笑著，魅惑道：“原來我們小乖是個小妖精啊！”眼神順著她的胳膊而下。
白夏有些奇怪，順著他的目光而下。
暗紅的燈光將整個世界弄的晦暗不明，那團黑乎乎的東西卻在他們籠著紅光的肌膚上顯得突兀。
“啊！”白夏一驚，立馬抽回了手，半路卻被連城捉住。
“我，我不是故意，那個，你，你先放開我。”
“不要。這樣很好。他很喜歡你。”連城說著又將白夏的手往下拉了拉。
白夏隻祈禱燈光再暗一點，最好能跟自己的臉色溶在一起。
連城輕笑了一聲，另一隻手捂上了她的雙眼。身體可是撞擊。
空氣中混合夏日汗水的味道，風從窗戶吹來，淺淺的花香淌過。室內的聲音時而含混時而沉悶。羞得月亮隱了出去。
白夏不知道兩個人是什麽時候做完了，隻記得閉眼的時候外邊都快亮了。
眼皮在打架，連城誘哄她：“小乖，你累了，快點睡吧！”
他的聲音帶著些沙啞，像是大提琴發出的音響。低沉而有韻味，白夏留戀其中無法自拔。
連城看著白夏晶瑩的紅唇，嘴角不禁泛起了笑意。伸手將被子拉了拉。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唇角，將她抱起進了浴室。白夏是累了，就連連城給她洗澡她都完全沒意識。
連城洗完澡，將她放在床上，看著她肩上的傷口，心有些疼。
自己悉心嗬護的東西，怎麽能讓別人這樣對待！
嗡嗡嗡，桌上的手機響了。
連城瞄了一眼白夏，她現在完全沒反應。起身拿起了電話。
屏幕上顯示的是三三。
三三？這不是白夏那個好朋友嗎？給大哥做過一段時間護工。連城看著白夏累了，順手就將電話掛了。
剛放下又響了，他順手便接了起來。
“白夏白夏，你在哪兒，你快過來啊。”對麵的女生很焦急，帶著哭腔道。
連城擰眉：“三三？”
對麵的人一頓！有些意外道：“是，是連城嗎？”
“我是，有什麽事兒嗎？”
“我，我找白夏。”
連城瞥了一眼床上的白夏，道：“她還在睡覺。”
“那她什麽時候醒。”對麵焦急道。
“她剛睡著，有什麽事情嗎？跟我說吧。”
對麵，三三握著手機，該說嗎？
因為白欒，他們夫妻的關係已經成這樣了，自己何必再雪上加霜。也許這就是天意，上帝不想讓白夏知道這件事兒。況且，現在白欒的情況是他自找的，白夏來了有什麽用呢？
自己一時糊塗，說不定最後隻是幫倒忙。但是無論如何，自己都會陪著白欒的。
她這樣想著，也就轉變了想法，還是不要告訴她好了。
定了定神道：“沒什麽。我就問問她好不好。”
連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白欒的事情，三三喜歡 白欒 。白夏還想過撮合他們呢！他不禁有些好奇，認識的幾個人怎麽都喜歡白欒呢？他到底有什麽魅力，自己是不是應該著手處理一下，這樣大哥，大哥也不會那麽痛苦！
“真的嗎？我聽著你的聲音不太對勁。”
三三急忙搖頭：“沒沒沒，我就是剛剛差點被車撞了，嚇了一跳，現在好多了。”
“那就好。”
“我打電話的事兒就不要跟白夏說了，你讓她好好休息吧。我先掛了。”三三說完立馬按了鍵。
連城皺眉看著手機，順手將手機上的通話記錄上了。上床，將白夏摟在了懷裏。白夏在他懷裏蹭了蹭，尋了個舒服的自是繼續睡覺。
連城看著她的臉，淺笑。小乖，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
對麵，破舊的弄堂邊上站滿了人。湊熱鬧的，看新鮮的，大人小孩兒，吵吵著。聲音亂哄哄的入耳，三三腦袋炸開了一般。
弄堂的盡頭，一隊穿了警服的男人，中間走著穿了藍色運動裝的男孩兒。他是那麽紮眼，金色的頭發仿佛要跟太陽容為一體，慘白的臉色顯得那雙大眼睛更加突兀。神情有些頹廢，可是嘴角的笑靨還是那樣溫暖。他們朝著自己走來，一直到她麵前。
三三呆呆的看著他，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少年站在她的麵前，他似乎想抬手擦掉三三眼角的淚，無奈那雙手銬的束縛。尷尬的揚了揚唇。
隻是抿嘴道：“小三兒，別給我丟臉。我又不是去刑場，你哭什麽。”語調中依舊淡淡的痞氣，可是三三卻對這種痞子氣迷戀的發瘋。
她沒有像往常那樣跟他拌嘴，因為她不喜歡別人叫她小三兒，聽起來特別不好。但是她今天出奇的安靜，隻是看著他流淚，深怕流不幹似的。
“喂，別這個樣子。我在裏邊會擔心你的，我現在騰不開手，你自己擦擦。”
她回神，抬手在臉上隨便抹了兩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看不夠似的。
“笑一個。”
三三瞪了他一眼：“笑不出來。”
他揚了揚唇：“悲觀主義者。”
“我就是！”
旁邊的警察厲聲警告：“快點，要上車了！“
少年正了正色，道：“喂，嚴肅點。早點找個人嫁了，都這麽大了。“頓了頓，又道：”我不在，你們在外邊照應著點，照顧好我姐姐，讓她跟姐夫好好的。孩子。“又仰天歎道：”就當我是去謝罪吧！“
三三道：“這都是命，怨不得你!”
少年像是沒聽到一般，又歎道：“也是，我在隻會惹事兒。現在進去了，你們好好過日子。”
“你說什麽呢！”
“走了，別想我啊。”他看著三三抬起的腳，嗬道：“站住，別送我，我出來的時候要看到你還站在這裏。”
三三艱難的點頭：“好！“
警察在拖他。少年走在前邊，回頭衝著三三笑。
“白欒，你要在裏邊好好，我會等你，你要把她忘了。”
少年隻是笑，沒有回答，身影漸遠，一直消失在那輛警車裏。
三三看著他消失的身形，忍不住痛哭起來，警車響了。他要在一片喧鬧中漸漸消失了，自己再也見不到他了。
三三越想越覺著黑暗，她還是沒聽他的話跑去送他了。
警車在前邊呼嘯，她追在後邊痛哭，奮力的朝著他招手，歇斯底裏地高喊著：“白欒，白欒。”
黑乎乎的車窗，她都看不到少年的身影了。三三愈發的著急，腳步也跟著著急，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
伴著哀嚎，警車進入大道，瞬間匯入車流，鳴笛聲漸漸消失。
他就這樣走了！
三三趴在地上，手還懸在半空，終於無力的垂在地上。
目光呆滯，口中還喃喃著：“白欒，白欒，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一直都喜歡！可是你這個混蛋，我怎麽會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