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還在睡意朦朧之時,手機響了。我勉強睜開眼睛,接了電話,聲音沙啞說道:“喂。”


    “在哪?”電話那頭傳來楊靖的低沉的聲音。


    我一聽見他的聲音,立馬清醒過來,抓住手機,問道:“在外租房裏。”


    “在哪裏?我去接你。”電話那頭的聲音低沉而磁性。


    剛睡醒的我,大腦有點混沌,一隨口就把地址說了出去,說完以後,我才萬分後悔。隻聽見楊靖回道:“嗯,一個小時後見。”說完,他就掛斷電話了。


    我馬上從床上跳了下來,起床刷牙洗臉,穿戴衣物,準備隨時出發。坐在客廳裏看雜誌的貝浪瞅了我一眼,說道:“你在等人?”


    我點了點頭,說道:“嗯,楊靖說等會過來。也不知道什麽事情。”


    貝浪嘴角抽了抽,說道:“他現在是你男朋友,還有什麽事情?當然是約會。”


    我愣了愣,半響,才說道:“不是說冒充嗎?”


    “不約會怎麽冒充?”貝浪這一次臉皮抖了抖,隨後打量我一番,說道:“你準備穿這個去?”


    我點了點頭。


    貝浪跳了起來,說道:“你是去約會,不是去打架。穿一些溫良的衣服。”說完就拉著我,去換衣服。


    貝浪折騰了半響後,我望著鏡子裏的我,抽了抽嘴角,說道:“這樣穿比較好?”


    貝浪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雖然衣服單薄了點,褲子短了一點。但是視覺效果還是不錯的。”


    我默了。目前已經入秋,而我身上卻穿著盛夏的短袖t恤和超短褲。我琢磨著還是換回原來的衣褲,剛動心思,手機響了。


    貝浪幫我接了電話,開著擴音器,隻見電話那頭傳來:“下樓。”說完,掛斷電話。


    電話剛掛斷,貝浪就把我轟出門,臨門前,還對我說道:“加油。”


    我抽了抽嘴角,拿出鑰匙開門,開不開;敲門,沒人應;打電話,沒人接。最後我選擇轉身離開,去找楊靖。


    我下樓後,看見楊靖雙手插在口袋裏,穿著一件白襯衣微微靠著車,有一種我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英俊瀟灑。


    楊靖見我時,眼睛裏閃爍著某種光芒,轉眼間消失,揚起嘴角,說道:“上車吧。”


    我點了點頭,拽了拽超短褲,上了他的車。結果他帶我去了學校旁最貴的一家餐廳,在我看了幾次菜單以後,我點了一個最便宜的。


    楊靖望了我一眼,並沒有說什麽,為自己點了一份昂貴的午餐,並示意快點上菜。


    我乘機環顧了周圍一圈,發現來這裏消費的顧客,都是學校裏傳說的富家公子。我小聲對楊靖說道:“楊老師,下次咱們別來這裏了,把你吃窮了就不好意思了。”


    楊靖輕聲一聲,連眼睛都帶著笑意,說道:“吃飯的錢,我還是有的。”


    我愣了愣,頓時有一種好心被當作驢肝肺的感覺,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服務員上菜了,當我拿到我的菜時,我久久下不了口。楊靖似乎發現我的端倪,問道:“怎麽了?不喜歡吃?”


    我搖了搖頭,艱難開口道:“我不吃芝麻。”


    看著滿盤都是芝麻,楊靖望了我一眼,說道:“再點一個吧。”


    我馬上擺手說道:“不用了,這菜貴著呢,我將就一下就行。”


    我話剛落音,楊靖把我的菜端了過去,幫我挑芝麻。他的動作快速且精準,不一會兒挑出來的芝麻變成了一座小山。


    楊靖把菜放在我麵前,柔聲說道:“可以了,菜還是熱的。”


    我細心翻了翻菜,果然一粒芝麻都不見了。我抬起頭,大腦一抽說道:“楊老師,您有強迫症吧。”


    我話剛落音,隻見楊靖的臉色沉了沉。刹那間,我意識到說錯話了,低頭吃起了菜。


    待我們用過餐後,楊靖優雅地用餐巾擦嘴。而我靠在椅子上,拍了拍肚子,連打好幾個嗝,說道:“撐死我了。”


    楊靖揚起嘴角,眼睛裏蘊藏某種光芒,說道:“我們去遊湖吧。”


    我愣了愣。我們學校沿湖而建,有著名的沿湖風光帶,每天都有大量的情侶棲居在此,又被稱為情人居。


    我剛準備拒絕,楊靖就已經買單,往外走。我迅速起身,跟他後麵,跟他到了情人居。我身著短袖t恤和超短褲,在這寒風呼嘯的湖邊,吹著這刺骨的湖風,凍得全身哆嗦。


    楊靖望了我一眼,直接把我拉人他的懷中,低沉的聲音從我頭頂上傳來:“好一點嗎?”


    刹那間,我晃神,他身上帶著淡淡的香味,溫暖的體溫籠罩著我,鼻腔裏都是他的氣息。轉眼間,我恢複神智,感激地說道:“謝謝您,您真是好人,現在好多了。”


    此時,我聽見一驚訝聲。我從楊靖的懷裏伸出頭來,隻見羅源摟著黃嫣然,深情款款低頭望著她,在她耳朵輕聲說什麽。


    我不知不覺把頭埋進楊靖的懷裏,對著黃嫣然笑著說道:“這麽巧。”


    黃嫣然眼睛死死盯著我,臉上帶著嬌容躲進了羅源的懷裏,羞澀說道:“是啊,好巧。”


    我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回抱住楊靖的腰,笑著說道:“這麽冷天,還有心思遊湖啊。”


    黃嫣然也學著我,摟上羅源的腰,帶著一臉嬌羞,緩緩說道:“有他在,我不怕冷。”


    我深呼吸一口氣,努力平息自己的氣息,生怕自己不留神就衝上去抽死她。


    此時楊靖救了我。他低頭親吻了我的額頭,溫柔中點一絲寵溺,說道:“有我在,你也不用怕。”


    楊靖這發大招,讓黃嫣然瞬間眼睛通紅,死死咬著嘴唇,臉色變得蒼白無比,身體搖搖欲墜。羅源發現了她的異常,著急望向她,緊緊摟著她。


    我心裏刹那間變得無比痛快,我異常得意說道:“穿這麽少,還吹這麽大的風,著冷了吧。”


    黃嫣然大概顧及羅源的存在,順勢點了點頭。羅源仿佛鬆了一口氣,緊緊摟著她,看都沒看我一眼,從我們身邊走過去了。


    待他們走遠後,楊靖發出低沉的笑聲,說道:“還要遊湖嗎?”


    我在他懷裏拚命搖了搖頭,說道:“我要回去,不然會死。”


    楊靖低沉的聲音帶一絲沙啞,說道:“要我抱你出去嗎?”


    我想了想湖風,再想了想我身上穿的衣褲,說道:“行。”


    話剛落音,楊靖二話不說抱起我,大步往前走,把我送回了外租房裏。回到外租房後,我裹了一床棉被,指著貝浪的鼻子大罵。貝浪大概自知理虧,難得沒有頂嘴。


    第二天,我見楊靖並沒有找我假裝約會的跡象,便一個人跑去圖書館查畢業設計的資料。結果查著查著資料,天空不作美,下起了傾盆大雨,一直到我查完資料,雨都沒有停過。我站在圖書館門口,準備撥貝浪的電話,一道身影映入我眼中。


    在大雨衝刷下,行人都顯幾分狼狽,匆匆急走。但那身影走得不緊不慢,給人一種安然徐行的感覺,像一幅畫一樣,周圍的人群都是背景,隻見他的光華。


    那道身影漸漸地走上台階,收下傘。我微微一愣,驚呼道:“楊老師?”


    楊靖朝我點了點頭,微微揚起嘴角,說道:“走吧。”


    我愣了愣,意識到他是來接我的。我走到他身邊,對他點了點頭。楊靖撐開傘,摟著我的肩膀,柔聲說道:“小心淋濕。”


    我看了雨勢,自覺地往他懷裏靠了靠,說道:“走吧。”


    楊靖笑了笑,摟著我往他的車方向走去。帶我們上了他的走後,我終於問道:“您怎麽來了?”


    楊靖的眼神很溫柔,聲音低沉而磁性:“貝浪說,你沒帶傘去圖書館了。我擔心你。”


    我怔了怔,許久才說道:“您等我很久了?”


    “沒多久。”楊靖帶著溫柔的笑意,說道。


    我抓了抓後腦勺,有點不好意思說道:“您不會從公司那邊趕過來?”


    楊靖笑而不語。刹那間,我了然,十有□□應該是從公司過來的。我立馬奉承道:“您真是好演員,假扮別人的男朋友,太專業了,連感情流露看上去都這麽真實。”


    楊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我立馬閉嘴,納悶道:自己說錯話了?於是接下來,我們都處於沉默不語中。過了一會,楊靖把我送到外租房樓下。


    我剛準備開車門下車,楊靖低沉魅惑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這薑湯是路上買的,不知道好不好喝,回去熱熱,別感冒了。”


    我轉過身來,接過他手中的薑湯,一時不知道說什麽,憋了半天說了一句:“謝謝。”就下車離開了。


    從此以後,楊靖每天在我麵前出境,我則盡職盡責的陪他演戲。就這樣,大概過了3個月,突然某一天,從早上等到下午,楊靖都一直沒有出現在我麵前。


    我覺得有點反常,不假思索打了他的電話。當我打通他的電話,聽到他的聲音時,我才意識到,我應該如何跟他溝通,總不能問:你今天怎麽不來找我?


    我支支吾吾半天,最後楊靖發出愉快的笑聲,低沉而魅惑的聲音響起:“我出差了,剛下飛機。早上出門前本想給你發短信,但怕吵醒你。”


    我意識到他這是向我解釋,便隨著這個話題說道:“要出差多少久啊?”


    楊靖的笑聲更加愉快,聲音是那麽的動人心扉,說道:“就這幾天,等我。”


    我沉默了,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最後他掛斷了電話。


    聽著“嘟嘟”聲,我對著自己後腦勺一拍,呂媛媛,你看你都幹了些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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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水摸魚:乘其陰亂,利其弱而無主。隨,以向晦入宴息。


    譯文:乘敵人內部發生混亂,利用其力量薄弱而無主見,使其隨從我,像人到夜晚非進入寢室休息不可。


    淺解:抓住敵方的可乘之隙,而我借機行事,使順其我意,我便亂中取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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