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不知道原來做菜還是需要天賦的,但楊靖用他的行動證明了這個理論。吃了幾天的方便麵後,楊靖又開始下廚為我煮東西吃。結果幾天下來,他手上刀傷、燙傷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嚴重。終於我看不下去了,強烈要求吃外賣,他耗不過我,便同意了我的要求,他手上的傷也慢慢好起來。


    隨著我的傷一天一天的好,我跟楊靖的關係急速升溫,一片祥和。某日半夜,我原本正在熟睡中,突然我的手機鈴聲響起了。我微微張開眼睛,看了看手機,是貝浪來電。我皺皺眉頭,猶豫了一會,還是接了這個電話。電話那頭貝浪的聲音很急促:“媛媛,快來xx醫院,蔡珞住院了。”說完,電話就掛斷了。


    我猛地坐起來,開始穿衣服。睡在一旁的楊靖微微撐起身子,碩大的睡衣滑落,露出倒扣小碗的鎖骨,半露著強壯富有肌肉感的胸膛。我深吸一口,低下頭,避開這讓我聯想無限的畫麵。最近我瘋了,看著楊靖經常自動腦補yy,還是那種有色的yy。


    “怎麽了?”楊靖的聲音沙啞低沉。


    眼睛不自覺地瞟到楊靖身上,吞吞口水,說道:“貝浪打電話來說,蔡珞住院了。我準備去看他。”


    楊靖坐了起來,睡衣滑落下來,露出緊致結實的腹肌,隱約看見他的人魚線。他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這麽晚了,我送你去吧。”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磁性,像是dang婦一樣在勾引我。我吞了吞口水,眼睛就像嚼了500斤炫邁一樣,死死盯著他,根本停不下來。楊靖湊過來,默默我的額頭,皺眉說道:“發燒了嗎?臉這麽紅。”


    他的話剛落音,我就滾下了床,連忙帶著自己的衣物逃出房間。待我逃出房間後,我扶著牆壁大口喘氣,在心裏麵一遍一遍默念道:呂媛媛,你要冷靜,克製住自己的*。


    楊靖沒有給我喘息的機會,我的內心還沒有平靜下來,他就從房間裏走了出來,衝我笑了笑,說道:“我去車上等你。”


    望著他的笑容,又是一陣失神。過了好一會,我恢複意識後,我對著牆壁猛撞頭,心裏呐喊道:呂媛媛,理智,你一定能戰勝自己的*。猛撞好幾下後,我有些頭暈眼花,把手上的衣物穿了起來,晃晃悠悠去找楊靖。


    楊靖深邃的眼眸直直望著我,皺眉,說道:“你額頭又怎麽了?”


    我心跳漏一拍,避開他的眼睛,照舊說道:“沒開燈,不小心撞到了。”


    車裏氣氛一片沉默,過了好一會,楊靖低沉磁性的聲音打破沉默:“裝聲控開關的師傅,明天來。”


    這一次,我沉默了,死拽著衣角。您這是逼我上絕路,要是我以後沒理由撞牆,我拿什麽冷靜下來?當然這話不能當楊靖麵說,於是我衝他扯了扯嘴皮,說道:“謝謝楊總監,您真是關愛下屬的好上司。”


    “在哪裏?”


    我楞了楞,半響後,意識到楊靖是在問我蔡珞在哪家醫院。於是,我如實把醫院地址告訴了楊靖。楊靖看了我一眼,直接開往醫院。到了醫院後,我連忙打了貝浪的電話,詢問蔡珞在那間病房。在我得知蔡珞的病房號後,我跟楊靖緊忙往病房趕。


    就在快到病房時,一臉蒼白的崔總站在了我們麵前,他的神情看上去很憔悴,雙眼無神,像個丟了魂的人。他抓住了楊靖的肩膀,態度很堅定,說道:“你先回去。”


    楊靖楞了楞,對崔總點了點頭,隨後對我說道:“我去車裏等你。”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楊靖身影消失在我們視野後,崔總的目光轉向我。他的目光依舊空洞、無神,他欲言又止,許久後,說道:“要是他不想見到我,我會離開。”說完,他不再理會我,一個人蹲在了牆角。


    我見氣氛有些沉重,便沒有走過去問為什麽,而是推開了病房的門。在病房裏,貝浪一個人坐在病床旁邊,神色很有些凝重,而蔡珞爬在病床上,用枕頭蒙著頭,氣氛似乎比走廊外更加沉重。


    我的心也沉重起來了,靜悄悄坐到了貝浪的身邊,輕輕拍著她的手,安慰她。安慰著安慰著,我的眼睛開始濕潤起來。我擦幹眼淚,做好心理準備,湊到病曆單邊。不看還好,一看我沉重的心情蕩然無存,病例單上寫了揮揮灑灑兩個大字——肛裂。


    我瞅了瞅病床上的蔡珞,有一種忍不住想笑的衝動。貝浪見狀,連忙拉著我的手,拖出了病房。我們剛出病房,蹲在牆角的崔總“唰”地站了起來,眼神裏似乎帶著興許希望,急切問道:“他怎麽樣了?”


    貝浪搖了搖頭,遺憾地說道:“他還是不肯見我。”


    貝浪的話剛落音,崔總的眼神黯淡下來,變得空洞、無神,又蹲在了牆角。貝浪一副欲言要止的樣子,許久後,她開口道:“表哥,你去看看他吧!”說完,貝浪拉著我的手跑開了。


    我被貝浪那句“表哥”震得大腦一片空白,跟著她跑。等她停下來,大口喘氣,我依然在消化她那句“表哥”。


    許久後,貝浪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你有什麽想問的?”


    我連忙抓著貝浪的肩膀,與她四目以對,問道:“我平時對你好嗎?”


    貝浪點了點頭。我見狀,鬆下一口氣,看來貝浪不會解雇我。我的念頭剛閃過,隻見貝浪的嘴角抽了抽,咬牙問道:“你就不想關心一下蔡珞?話說,今天的事情可是你一手造成的。”


    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臉不可置信,問道:“我嗎?你確定是我嗎?我記得我什麽都沒有做啊!”


    貝浪笑了笑,坐在了醫院的木椅上,說道:“你知道蔡珞是孤兒嗎?”


    我點了點頭。貝浪繼續說道:“我表哥從小身體不好,很多醫生都說我表哥活不過8歲。然而有一個姓薛的老中醫,卻說我表哥是因為五行相克導致,領養一個五行相符的孩子,病就會慢慢好。”


    “這麽神奇?不會是騙人的吧!”我脫口而出道。


    “開始我大姨和大姨夫也是這麽認為的。但是我表哥身體一天一天虛弱,我大姨抱著最後一絲希望,領養了一個五行相符的孩子,那就是蔡珞。”貝浪頓了頓,繼續說道:“結果我表哥的身體真的慢慢變好,我大姨和大姨夫都開心得不得了。從此,他們兩個人可以說得上形影不離,甚至兩個人同吃同床。兩個沒有血緣的人,父母又不加幹涉的情況下,我表哥愛上了蔡珞。”說到這裏貝浪的神色黯淡下來,“這麽多年來,他一直默默愛著蔡珞,一直為了得到蔡珞的愛默默努力,卻得不到的任何回應。”


    我楞了楞,許久後,才開口問道:“你上次跟我說的王子就是崔總?那個人就是蔡珞?”


    貝浪也楞了楞,並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繼續說道:“在我認為,與其說得不到任何回應,倒不如說蔡珞一直在回避。直到你上一次跟楊總監說蔡珞經常看日本動作大片,這件事他就再也沒有理由回避了。”貝浪撐起下巴,說道:“要是以前,蔡珞並沒有表現出喜歡男人和女人的性取向時,我表哥也許還會等下去。但是被你這麽一說,蔡珞的性取向立馬變成喜歡女人了,我表哥再也忍不住了。”


    我怔了怔,突然明白蔡珞為什麽這麽多年來潔身自好,連黃色圖片都沒有看過。我突然想起崔總和楊總監的關係,輕咬下嘴唇,問道:“楊總監知道崔總和蔡珞的事情嗎?”


    貝浪點了點頭。我見貝浪點頭,心情莫名變得不好起來。跟楊靖相處這麽久,我知道其實他跟我很像,都是認死理的人,不輕易動心,不輕易愛人,一旦愛上一個人永不回頭。我從來沒有想過楊靖對崔總的感情是愛,但今天我知道了。


    他從開始就知道了崔總和蔡珞的事情,但他還是選擇了跟崔總在一起。蔡珞的事情他也沒有選擇隱瞞,他告訴了崔總,他大概是希望崔總做出選擇,就算崔總選擇了蔡珞,他也無怨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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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蟬脫殼:存其形,完其勢;友不疑,敵不動。巽而止蠱。


    譯文:保存陣地的原形,造成協同作戰的態度,使友軍不懷疑,敵人也不敢貿然進犯。在敵人迷惑不解時,轉移主力。


    注釋:用計脫身,暗中轉移主力,完成奇襲任務的謀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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