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出現上一次的事情嗎?你他娘的給我醒醒!”席連成瞧釋放完自己怒氣的黎天酸軟著四肢如軟蛋般,氣打不一處來!他引以為傲、無所不能的哥們——黎天卻因為那婊子差點毀了,他能不氣嗎?


    黎天被兩拳打的踉踉蹌蹌退到後麵,正好踢到涼釉柔軟的腿肚。他忽的一回神,甩甩發暈的頭,揉著額角問:“阿成,怎麽了?”


    “黎天,轉身看看。”白慕楓抱著膀子冷靜對黎天說。每次這時候他都很可憐黎天,但這樣子的黎天卻是他最痛恨的樣子!


    黎天難得聽話轉身,隻有這個時候他能乖乖聽人擺弄。黎天視線前方就是一堵刷著金色油漆的大牆有什麽值得白慕楓這樣冷聲冷語?他順著牆角往下看,這一看竟踉蹌著往後退兩步。


    涼釉麵朝地趴在地上沒有知覺,渾身赤、裸滿是黎天的咬痕和爪印。白花花的rou體上青紫交接,而涼釉的大腿根本沒有閉合。從腿根處還正流出白色紅色交織的流。、液。


    這,這,這又是自己幹的?黎天不敢相信自己!他原本以為自己可以控製自己,但是他還是犯下錯誤。


    他懊惱的脫下上身衣服蓋子涼釉身上,又拉上一直開著的褲子拉鏈。


    “黎天,不要再做你後悔的事情。”白慕楓提醒黎天。這種事最好不要再犯,否則黎天他不可能承受第二次精神折磨。黎天是他最重要的兄弟,他不想黎天最後變成廢人,以他們三人的驕傲,是要站在最高山峰往下看風景的!怎麽可以死在半山腰上?


    “恩。”黎天喉頭擠出一聲算是回應。他從來不對別人說對不起,傷害已造成隻有努力彌補才是上策。一句輕聲細語的對不起算什麽?打發人嗎?他黎天不做這樣的人,既然他真正招惹了涼釉,定是要用自己的方法負責的。


    “我走了。”黎天抱起涼釉隻說三個字就要離開。


    “哎,黎天,你不能開車!你就呆在上頭給你準備好的房間休息!”席連成扯著嗓子在後麵囑咐他,這個時候怕黎天估計酒還沒全醒,要是黎天回頭倒黴地出了車禍那就麻煩了。


    “噗嗤。”白慕楓被席連成這老媽子樣子逗笑,阿成這人就是婆媽。總是擔心這擔心那,有時候還真娘們!確實不男人。


    “嘿,你笑屁啊你!倆神經病!”席連成怒了,都什麽兄弟都!關心還被嘲笑,你說他能不擔心嗎?這兩個人腦子沒一個正常,要不是他在後麵兜著,回頭兩人準得去精神病醫院看病去!他這麽勞心勞苦,都沒有誇他一下,還嗤笑他!不——要——臉。


    席連成鼓著腮幫一個人悶頭往前走,白慕楓可以腦補出他那氣呼呼的包子樣,無奈笑著上前勾搭這“娘們”的肩膀,怎麽就這麽玻璃心呢?笑也不成!


    涼釉從昏睡中轉醒,她渾身酸痛,下體還陣陣抽疼。她費力睜開酸澀的雙眼,第一映入眼簾的卻是頭頂奢華的吊燈。


    “你醒了。”是陳述句,不是疑問句。顯然說話人很關注躺床上的涼釉的一舉一動。


    “......”沒有回答。涼釉哼都沒有哼一聲,她不知道現在醒來是什麽時刻,又或者自己其實昏睡了一天一夜。


    “現在是午夜兩點。”黎天仿佛知道涼釉的心理,直接報告時間。


    “......”依舊沒有回答。


    黎天坐在床的對麵,整個身子都靠在椅子裏,同時手裏還叼著根吸到半處的煙,灰色煙蒂長到半處,也不見黎天彈彈。


    摁滅手裏的煙,黎天欺身上前坐在涼釉旁。柔軟的床瞬時陷下去一大塊。


    “呦,小釉子還不說話氣爺呢?”流裏流氣的黎天回來了。仿佛剛才冷漠、無情地黎天隻是涼釉的幻覺。


    “不要叫我小釉子。”沙啞的聲音從涼釉嘴裏吐出。也不要當做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黎天,做人不要太無恥!


    黎天眼神一暗,能回話就證明她還能回神。能回神證明涼釉不會幹傻事。


    “那爺叫你你怎麽不回?還氣呢?”


    在黎天嘴裏他的獸性就可以輕描淡寫成他就打碎了一個盤子這樣簡單,涼釉從他口中聽不出半絲愧疚。她寧願黎天還是像昨天那樣冷漠的可怕,也不願黎天這樣流氣耍賴。


    “滾!”


    “爺可不滾,爺要滾了,回頭你自殺,爺就得攤上你這命案。嘖嘖,這可不值!”


    “我不會為你這個禽獸自殺。現在你可以滾了。”涼釉痛恨黎天可以把她的生死看的這麽淡,讓她覺得自己就是垃圾不值錢!


    “如果我告你,你會得到什麽下場?”涼釉突然冷靜地問黎天。她眼角裏一點情緒都沒有,讓黎天不由訝異。


    “小釉子,爺還是吃好喝好玩好。爺強了你嗎?沒有吧!是你自願跟爺的呢!”黎天說到最後學起女人上揚的尾音。涼釉這麽問,顯然也是自己考量過自己的能耐,看來他這玩具還挺耐玩。


    嗯,拾抬舉,他黎天喜歡。


    “那你他媽給我滾遠點!就當我【piao了你!”涼釉終於用盡全力怒吼出聲,她聲音嘶啞的可怕,好像女鬼淒厲的索命聲。


    黎天眼裏的漠然刺痛了涼釉。她什麽都不是,她知道。黎天手裏有她的把柄,她知道。黎天把她當成玩具,她也知道。可這不代表她就得像女支,女一樣任由黎天在公眾場合玩弄!她是人,是普通人!能不能就讓她像普通人生活?


    她真的不想與黎天有半絲瓜葛!


    “呦,爺的小釉子給爺叫板呢!”黎天低下頭與涼釉麵對麵,他的鼻頭差一豪豪挨著涼釉的鼻尖。“爺告訴你,這遊戲沒法停!誰也別想回頭!”黎天壓著聲音肅穆的對涼釉說。


    既然他用不帶勁的手段碰了她,他黎天也不是沒有譜的人,不負責任!可是黎天忘了,不是所有的女人都眼巴巴瞅著黎天來負責,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忘了過往的傷疤不知疼。沒有一個女人被這樣對待過,還能笑著對傷害自己的人說:“嗨,我不介意。”


    涼釉的第一次,她每每幻想很浪漫的第一次,就終結在鼻尖這惡霸流氓上。他殘酷冷暴奪走自己的美好,還大言不慚說這遊戲不可以停!她從來都沒有答應過要玩遊戲,為什麽黎天到這時都不男人擔當些放過自己。


    深沉的恨從涼釉眼裏射出,黎天第一次知道女人這樣被對待是要恨的,恨到牙齦咬的咯吱咯吱響。他腦子愣神片刻,如果那時她也是想這樣憤怒瞪著自己,是不是自己的愧疚就會少很多?


    小釉子,不是我不想放過你,而是你必須來救贖我一回。你的眼睛不是大大的總閃著明亮的水光嗎?他知道這世界上存在一種聖水,可以把人身上的罪孽洗掉。小釉子,你不把我脫離那個黑暗無邊的世界,我就不放你走!


    黎天沒反應地從兜裏掏出自己黑色錢包。從裏麵抽出一張無限額黑金信用卡,又把錢包裏的現金全部抽出來扔在涼釉蓋著的被子上。


    “女票是要錢的,爺這些錢都給你。來,你可以豪氣的甩在爺臉上,你嫖了爺這麽耐用的帥氣男人也是你的能耐。”


    涼釉冷冷看著黎天嬉笑著的痞子臉,沒吱聲也沒動作。大約過了兩分鍾,涼釉抓起被上的錢和卡坐起身真的摔在黎天臉上:


    “告訴你黎天,是我涼釉他媽的花錢piao你!是我強上了你!是我扒了你衣服,咬掉你身上的肉!是我把你踩在腳下!是我是我!啊!——”涼釉聲音越來越高也越來越淒厲。她每嘶喊一聲就感覺身上的痛減緩一下。


    涼釉眼睛開始下雨。淅淅瀝瀝的小雨逐漸轉成傾盆大雨。涼釉不甘心,可是她除了拿著道具發泄之外她還能做什麽?


    自殺嗎?滿足古代女子守身如玉的訓誡!報警嗎?除了無窮無盡的折磨再次重現,還有什麽!殺了黎天嗎?她連進黎天身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被打趴在地!


    “好了好了,那以後呢,爺的錢你隨便花好不好?爺以後會好好疼你的好不好?”黎天臉雖然被卡刮疼了,可他破天荒耐著性子把涼釉抱在懷裏誘哄。


    他學過心理學,受過打擊的人若是可以找途徑發泄出來,那證明這個人沒有崩潰。隻要沒有崩潰人就沒有壞,涼釉這個玩具自己也可以玩久點。他黎天能給涼釉的補償隻有這些:


    以後他黎天頂多玩玩具時,小心些罷了。


    在黎天心裏,現在始終隻住著一個人。這個人讓他刻苦銘心的痛過,而男人的劣根性也讓他隻記得那能給他刻骨銘的人!


    黎天知道自己很壞,骨子裏透著的壞。誰也不能把他抽絲剝繭嘍。但遇到阮婉清的時候,黎天就知道自己的壞對阮婉清使不出來。阮婉清生來就是克自己的,他黎天隻能認栽。可他沒說過,離開的阮婉清還可以再回頭接著不待見自己。


    黎天抱著還在大聲哭泣的涼釉,不知為何,涼釉哭的越大聲、越淒厲,他內心那股痛越減輕。黎天把下巴擱在涼釉瘦弱的肩上,心裏說:哭吧哭吧,小釉子,你越哭,我就越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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