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蘇姑娘問我為什麽叫李謹之二少,說感覺這稱呼有點奇怪。”阿亮慢慢悠悠敘述起來。


    “那你怎麽回答的?”阿亮緩慢的語速,讓柔柔聽的很著急,不禁又問。


    “這要說起剛開始,我和二少撞了蘇姑娘後,女孩第一句話就問我們為什麽沒有把她撞死。後來我發現二少看蘇姑娘的眼神有點異樣。明明蘇姑娘的傷勢不是很嚴重,幾天就可以出院。但是他卻叫蘇姑娘住了一個月的院。每天還叫我定時給送吃喝的和她需要的等。後來出院了又叫我給蘇姑娘找個工作。


    種種跡象都讓我覺的他跟蘇姑娘之間好像有點什麽,但是問他他又說沒有。當時我私自猜測蘇姑娘可能是二少過去的相好。也許跟上次那個威脅二少的女孩的差不多。所以二少就在安撫她,二少自己都不告訴她自己的真實情況,我怎麽能無端生事呢。所以當蘇姑娘問我的時候我就說二少是他叫我們叫的來顯示他的麵子和氣勢。其實他是個窮*絲。虛榮好麵子。但我真的不知道後來他們還在來往。看來這個蘇姑娘也沒有那麽簡單。肯定是從別的行徑知道了二少的家境。”


    阿亮一邊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知道的一點兒不剩的說給了柔柔聽,也不忘撇清蘇彧玨跟自己的關係。


    “看吧,剛才你還跟我說一點兒不知道。怎麽樣?你們都被這個女人騙了吧?”柔柔聽著阿亮這麽一說,更加氣憤了,可疑點這麽多,這兩個男人卻像是白癡一樣被耍。


    “你說昨天你看見他們在一起過聖誕節了,那看來他們真的在一起了。不過,我跟蘇姑娘也接觸了一段時間,也許她不是我們想的那樣,真的隻是喜歡二少這個人呢?”柔柔雖然氣憤,但自己又的確跟蘇彧玨還是接觸了那麽一段時間的。阿亮總覺得這樣就斷定蘇彧玨在欺騙二少有點太武斷了。


    “亮哥,你相信她?不相信我?”阿亮竟然替蘇彧玨辯解,柔柔很生氣,瞪著大眼睛逼問阿亮。


    “不是,我怎麽可能相信她不相信你呢。我是覺得這樣有點太武斷了。”阿亮緊張兮兮道歉說。


    “好,阿亮。你說我武斷,那我一定找出證據讓你心服口服,看看這個女人心機有多深。”一個聲聲高呼喜歡自己,為自己怎麽樣怎麽樣的人,此刻卻替自己的仇人辯解。柔柔失望的說完,轉身大步走開,留下不知道錯在哪裏的阿亮,一個人在河邊,孤單的身影。


    一晃中午吃飯的時間了,沒有吃早餐的李信之早已經饑腸轆轆了。他匆忙的叫了個外賣,吃完又去了公司旁邊的那家小店。


    走到店門口,李謹之向裏麵看了一下。早上一片狼藉的樣子,現在收拾的整齊多了。


    “店主,在嗎?”李信之敲了下門。


    “哦,你又來了啊。”老人聽到聲音出來看見是李謹之打招呼說。


    “是啊,你們這店馬上就要關門了。以後就吃不到你們這家饃了。我會很想念的。這個味道可是我童年最幸福的味道。”李信之感概的說完,歎了一口氣。


    “正因為有了你們這些人的支持,我這個小店才能一直經營下去。突然決定關店,實在是對不住大家。”老人說完給李信之鞠了一個躬。


    “店主,你這是幹什麽呢。買賣不在咱人意在。我今天來就是看看,再跟你聊聊。緬懷一下我在這個城市的記憶。”店主突然如此大禮,李信之趕緊上前,愧不敢接受的樣子說。


    “小夥子,你這人還挺重情義的。你也是華天集團的員工吧?”店主對李信之蠻有好感的問。


    “嗯,是啊。我是華天集團的員工。”李信之回答說。


    “聽說華天集團快要改名字了,以後華天集團也要成為大家的記憶了。我這個店跟華天集團也很有緣分。華天剛遷過來的時候我過來的,現在我關店了。沒想到華天也……。”老人見自己說這話李信之臉色有些難看,剩下的字也隨著低弱的聲音一起省去了。


    “不會的,我相信有一天華天的招牌還會重新屹立在a市,所以它不會成為大家的記憶的。”老人突然說到華天集團就要消失了,這讓李信之突然想到父親去世時的光景。臉色有些猙獰回應店主說。


    “小夥子,華天有你這樣的員工。是華天的福氣。在天上的董事長聽見了肯定也會很欣慰的。”李信之要的不是店主對自己的安慰,他要的是自己的一份心安和責任。所以店主對他的誇獎他也隻是象征性的笑笑回應。


    “小夥子,看你人挺不錯的。有一事想跟你商量一下。”老人突然微笑著,神采奕奕,神秘兮兮的說。


    就這樣李信之突然間好像遇到了好事,然而蘇彧玨卻依舊悲慘著。


    從看到了試紙上的兩道杠,蘇彧玨就覺得她的天空再次崩塌了。從地板上又爬回自己的小床上。


    自己已經是個悲情人物了,難道還要生出個悲情二世嗎?如果生下來了,他不僅要聽別人說他是個不祥之人生的,還會被罵是沒有爸爸的野種。


    蘇彧玨不斷自問,這些年自己過著什麽樣的日子。隻有自己清楚。為什麽曾經要那麽放縱自己帶他回家呢,還貪戀什麽愛情呢,這些年被傷的不夠嗎?自己是那種可以擁有愛情的人嗎?不斷自問,讓蘇彧玨更加痛苦,後悔,自責。


    漸漸到了傍晚,這一天對蘇彧玨像是一個世紀那麽漫長。讓她回想過去,悲戚現在,不敢想未來。


    也到了這個時候,蘇彧玨的腦袋才算從各種激烈的自我鬥爭中稍稍安靜下來。不管怎麽樣,孩子的事情逼她要去解決了。李謹之,自己也要去麵對了。這次自己不再是因為喜歡他想要跟他有關係了,而是不得不的關聯了。悲傷中參雜著無奈。


    掏出手機,翻到李謹之的號碼。蘇彧玨哆哆嗦嗦的按了呼叫鍵。


    “喂,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本來已經緊張不已,不知道如何開口的蘇彧玨,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後呆住了。


    “喂。謹之在洗澡,你有什麽事要說嗎?”電話那邊的女人問。


    “哦,沒,沒事。謝謝你。”蘇彧玨慌慌張張掛了電話。


    掛斷電話,蘇彧玨徹底的放棄了腦子裏那僅存一點點的希望。


    也許他真的是李信之說的那樣,有很多個女人。隻是那時候恰好累了跟自己說了些話,喝了些酒,幹了不該幹的事。


    “阿姨,誰來的電話。”見李謹之的媽媽藍玫瑰接了李謹之的手機。柔柔好奇的問。從河邊棄阿亮而去的柔柔直接去了李謹之的家裏。這是她請假回來“拯救”自己感情的,所以一點兒時間她都不想浪費。


    “我也不知道,叫蘇兩刷。可能是他一朋友吧。我說他在洗澡。人家說算了就掛了。”藍玫瑰說完又把李謹之的手機放回桌子說。


    “哦,哦,我想起來了,阿亮說今晚有幾個朋友組個局打通宵麻將,說不定那朋友打電話過來問這事呢,看是謹之哥哥的母上大人接的,沒敢說。那我跟他們說一聲。通宵就算了,太傷身體。”柔柔一聽是姓蘇的來電。緊張的瞎編亂造一起說。


    一聽柔柔在替兒子擋這種無聊傷神的局,藍玫瑰又把手機遞給柔柔說:“你給他這幫狐朋狗友說一聲,以後別再拉謹之打麻將,去什麽酒吧,會所。我們謹之以後要幫我幹大事的。不能和以前一樣瞎折騰了。”


    “是,是,是。我一定把阿姨的口諭傳達給他們。”柔柔接過手機,毫不猶豫就蹦出一堆順溜的話來搪塞藍玫瑰。


    雖然阿姨準許了自己,但謹之哥哥要是突然間出現就完了。像是偷看國家情報一般,柔柔一邊偷偷翻出蘇彧玨以前跟李謹之互發的信息,一邊用餘光注意浴室那邊的動靜。最後看完短信,偷偷的記下蘇彧玨的號碼。才把手機放回原位。


    洗澡完畢,裹著個浴巾出來的李謹之走出來看到柔柔竟然坐在眼前的沙發上。像是遇見了鬼一般,不自覺朝後退了幾步。


    柔柔倒是像欣賞美景一樣,李謹之濕噠噠的頭發還在滴水,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嘴唇,□□著的胸肌讓人真想一一去撫摸。


    “柔柔,你怎麽在這兒?”李謹之麵帶不悅問。聖誕夜那一晚的鬧劇像是李謹之的噩夢一般,雖然那時候說出了以後還是兄妹的客套話。可是在李謹之的心裏再也做不回以前那樣感覺的兄妹了。


    “謹之哥哥,我錯了,我是來給你道歉的。”見了謹之,柔柔身上所有的飛揚跋扈一下消失不見了,鼓著大眼睛,楚楚可憐的說。


    “謹之,你怎麽說話的?柔柔好不容易從國外回來看咱們,你還問人家為什麽在這兒?”完全不知情的藍玫瑰見謹之一發話,柔柔嚇成了這樣,指責李謹之說。


    “媽,你不知道就別攙亂子。”李謹之依舊不高興。


    “阿姨,這不怪謹之哥哥,是我不懂事兒惹到他了。”柔柔委屈的眼淚一下從眼睛裏麵滾出來。


    就算柔柔真的惹到了自己兒子謹之,但一個大姑娘家已經道歉了還流眼淚了。藍玫瑰怎麽能坐視不理呢。


    “謹之,你跟柔柔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就算柔柔惹到了你。可她比你小,還是個女孩兒。你就不能讓著她點兒嗎?何況人家柔柔一來就給我,給你道歉了。”藍玫瑰繼續幫柔柔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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