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並不了解啊,我們根本還沒認識多久。”在半餉之後,葉以諾這樣開口,對一直在等待著她的答案的靳梵說道。


    “我找人調查過你,你從出生開始到現在發生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靳梵淡淡的說著,好像這根本就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也正是因為他的理直氣壯,讓葉以諾一時之間竟然也沒反應過來這話裏不合理的地方。隻是愣了一下,除了覺得有些意外以外卻也並沒什麽。


    “可是......可是我還不了解你啊,你到底是怎麽樣的人,我根本就不知道。”葉以諾說的是實話,她對於靳梵的所有認識,基本上都來自於聽別人說。


    她和靳梵在一起的時候,基本不怎麽聊天,所以也談不上怎樣的了解。而且之前靳梵提議讓她做他床伴的事情,也在她的心裏留下了些陰影。


    “你想怎麽了解我?”聽聞的靳梵在思索了一下後,對葉以諾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葉以諾說著就慢慢的垂下了眼睛。


    靳梵看著麵前因為這個動作而顯得有些委屈可憐的葉以諾,突然感到有些心疼,仿佛是他在傷害她一樣。


    “那這樣吧,我們相處一段時間,讓你了解我,然後再來考慮這個問題。”最終,靳梵這樣提議著說道。他有信心,葉以諾早晚都會答應他的。


    而葉以諾聽完後終於抬起眼睛看向了靳梵,一番權衡利弊後,她覺得這是她對來說最好的一種方法了,所以也就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靳梵雖然談過幾次戀愛,但是要說追女生,卻是一次也沒有。而現在他說要葉以諾了解他,至於到底要怎麽樣去了解,他還真的不知道。


    “了解?哪那麽麻煩啊,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唄。”在聽了靳梵的描述後,夏智傑顯得有些嗤之以鼻。


    “我隻是問你怎麽才能讓她了解我,沒讓你評價好嗎?我又不是你,雖然你是比一陽好些,但是也就隻是半斤八兩的差距。”靳梵有些不滿的說著。


    “既然你都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了,那你覺得你這個問題問我和沒問有什麽區別嗎?”對於靳梵給自己的評價夏智傑也不反駁,反而用靳梵自己的話將了他一軍。


    其實夏智傑的話靳梵自己心裏也清楚,問他們的話很有可能是問了也白問,但是他抱著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的心態想著,頂不上一個那至少也能頂半個吧?但是照現在的情況看來,怕是真的半個都頂不上了。


    在靳梵看來夏智傑都這樣說了,那比他還濫情的花心大少紀一陽就更加指望不上了,所以幹脆就隻顧著蒙頭喝酒,沒有再開口提這件事情。至於說簡安之,靳梵則是從頭到尾都沒有想到過她。


    並不是他忽視了簡安之或者是瞧不起女生,隻是單純的因為簡安之從來都沒有談過戀愛。


    既然沒有好辦法,靳梵就幹脆順其自然。照常像之前一樣每天中午和葉以諾一起吃午餐,隻是多了一個晚上送她回家,或者是帶她一起參加他們的活動。


    這天他們去了夏智傑一個朋友新開業不久的酒吧,最近這裏已經成了他們固定聚會的地方。


    之所以靳梵他們幾個喜歡來這裏,一方麵是因為這間酒吧的環境確實不錯而且酒水也全。第二個方麵則是因為這裏的老板是熟人,這有效的避免了很多無聊人士對簡安之的打擾。


    靳梵帶著葉以諾還有夏智傑和簡安之是一起來的,而今天一整天都沒去希尓上課的紀一陽卻遲遲不見人影,而且打電話還不接。


    其他人倒是還好,唯獨夏智傑因此而有些生氣,尤其是在他第n次打給紀一陽發現他手機突然關機了的情況下。


    夏智傑是一個很重視友情的人,與此同時他也是他們幾個人中最喜歡這樣的聚會的,如果可以的話,每天晚上都有聚會他都不會嫌煩。


    “抱歉,我來晚了。”大約一個多小時後,紀一陽終於姍姍來遲的出現了。


    ”你幹嘛去了啊?手機怎麽還關機?“在紀一陽剛一坐到位置上時,夏智傑就立刻開口問道。


    “是我計算錯誤了,沒想到會耽誤這麽久。”紀一陽拿起酒瓶,一邊倒酒一邊對夏智傑答道。


    “計算錯誤?你今天不是和那個......”夏智傑想說的是現在紀一陽正在交往的女生,但是一時卻想不起那個女生的名字了。


    對於他們幾個人來說,記紀一陽女朋友的名字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因為每一個時間都實在太短暫,而且有時候還會同一時間存在好幾個,就更加增添了難度。


    “本來是。”紀一陽明白夏智傑的意思,所以也不為難他去想名字,直接就回答道:“不過就在約會要結束的時候,我突然覺得以後好像也沒必要見麵了,所以就和她提了分手。但是沒想到平時看著挺瀟灑的一個人,竟然那麽難纏,又是哭又是鬧還揚言要自殺,折騰了好一陣子。”


    無論在一起的時間有多短,但是在分手的時候,紀一陽總是會站好最後一班崗,這是他的習慣。


    如果對方哭鬧的話,他還會溫柔的抹去對方的淚水並且輕聲安慰。如果對方和他一樣隻是玩玩的好聚好散的話,紀一陽會無比紳士的和在一起一樣,先將對方送回家。


    隻是無論他多溫柔相待,既然說了分手,他就一定不會再回頭。夏智傑就總是說他,真不知道是多情還是無情。


    在場的其他人都知道紀一陽的習性,對此早就見怪不怪了。唯獨葉以諾,在聽完了紀一陽的話後,感到無比的驚訝,就好像聽到了什麽大新聞一樣。


    在葉以諾的印象裏,紀一陽是一個紳士儒雅的貴公子,在他對著你微笑的時候,會讓你覺得如沐春風。再加上她之前隻見過紀一陽的其中一個女朋友,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原來他是這樣一個人。


    就在葉以諾忙著消化這個對於她來說有些過於意外的消息時,酒吧裏的人漸漸的開始多了起來,音樂也從剛剛的舒緩變成了節奏感強的,重重的低音聲聲敲打,仿佛是在提醒著酒吧裏的人,夜晚已經真正的來臨了。


    靳梵他們今天喝的是紅酒,到這時已經基本上喝完一整瓶了。在夏智傑向服務生點酒的功夫,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來到了靳梵他們的位置前麵。


    這個陌生人的出現立刻就引起了靳梵他們的注意,因為這樣的不速之客對於他們來說實在太熟悉。不過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這個男人的目標卻並不是簡安之,而是靳梵。


    “靳少爺您好,我是偉業公司的總經理,我姓程。”男人臉上帶著笑意,在說話的時候始終是彎著腰的,顯得無比謙卑。


    他的話讓靳梵同其他幾個人分別對視了一眼,除了葉以諾以外,其他的幾個人都已然明白了男人的目的,所以根本就沒有要理睬他的意思。


    沒有得到半點回應的男人卻並沒有氣餒,而是依舊將自己的名片放在了桌子上後,接著說道:“知道靳少爺喜歡來這裏喝酒,我今天特意帶了一瓶82年的木桐來,不知道靳少爺喜不喜歡?”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一次靳梵沒有在無視男人,而是悠閑的轉著手裏的杯子,淡淡的開口,視線卻並沒有看向那個男人,這讓他有些像是在自言自語。


    “額.....這個......其實靳少爺喜歡喝酒,送給靳少爺您幾瓶酒也是應該的事情。不過......我今天來確實是有些事情,想要求靳少爺,隻要您答應,條件隨便您提。”酒吧裏的空調溫度並不高,但是男人的額頭上硬生生的就滲出了汗水。


    “你想求我什麽事情,說出來聽聽。”這樣說著的時候,靳梵的目光終於看向了男人。


    “那個......就是之前我們公司和恒天集團提的那個項目,您看可不可以同令尊商量商量,幫我們說幾句好話?”男人終於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但是在說完後又好像遺落了什麽般,趕忙又補充道:“您放心,我們那個項目真的是一個好項目,保證您能賺錢!真的!”


    男人說得信誓旦旦,卻不知道靳梵其實對於他的話根本就沒聽進去多少。


    “靳少爺,您看?”男人的話說完已經有一會兒了,但是靳梵卻依然沒有任何表示,這讓他忍不住的又開口問了一句。


    “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然而靳梵卻是所答非所問。


    “酒吧啊。”男人不太明白靳梵為什麽會這麽問,但還是如實的答道。


    “酒吧是做什麽的地方?自然是喝酒的。”靳梵這樣說著的時候,服務生正好將夏智傑後點的酒都拿了上來,靳梵一邊說著,一邊將其中一瓶威士忌拿在了手裏:“你已經說了這麽多話了,也該喝點酒了。”


    他說完,便將一整瓶威士忌放在了男人麵前的桌子上。


    男人看著麵前的那瓶酒,直盯盯的看了半餉後,帶著一種仿佛是準備上戰場赴死的悲壯,一把將那瓶酒舉起來就往嘴裏灌。


    整整一瓶威士忌,就算是千杯不醉的人也受不了這麽個喝法。期間男人幾次被嗆到,生咳了幾聲後又繼續喝,直到將一整瓶酒都喝完。


    葉以諾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男人筆挺的西裝上已經一片狼藉,白色的襯衫也染上了顏色。她突然對他生起了同情之心,也在同時對靳梵多了些憤怒。


    那個男人他隻是想讓靳梵幫一個忙而已,靳梵有必要這樣為難他嗎?


    雖然葉以諾看不慣靳梵的做法,但是卻並沒有勇氣就這樣站出來阻止他。所以直到男人將整整一瓶酒喝完後,葉以諾緊緊皺著的眉頭才終於慢慢的放鬆了一些。


    雖然他付出了一些代價,但是終於可以得償所願的得到靳梵的幫助了,葉以諾原本是這樣以為的,卻沒想到事情根本並非她所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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