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容舒走後咖啡廳裏就剩下了靳梵他們四個,對於今天的一係列狀況靳梵還有些搞不清楚,不過當著簡安之的麵他也不好去質問紀一陽,便隻是對夏智傑說讓他先送簡安之回家。


    聽聞的夏智傑先是愣了一下,不過在靳梵的眼神攻勢下也就隻好從命。在臨走之前,簡安之回過頭去看了靳梵的背影一眼,卻並沒說話。


    “你今天到底什麽情況啊?怎麽把安安也叫來了?”在夏智傑和簡安之走後,靳梵立刻便開口對紀一陽問道。


    他記得上一次紀一陽和他提起讓他利用簡安之的時候,他就已經拒絕過了,為什麽他今天卻還要自作主張呢?


    “如果你不願意,那就當作是我想要找安安來喝杯咖啡嘍,並沒有其他的意思。”紀一陽十分隨性的答著。


    “什麽啊,什麽叫你想要找安安來喝杯咖啡?”靳梵皺起眉頭,十分看不慣紀一陽那一副悠然的樣子。


    “本來就是啊,反正我們以前也都是幾乎每天都呆在一起的,我想找安安喝杯咖啡,不是再正常不過了的一件事情嗎?”紀一陽轉過視線看了靳梵一眼,看到的便是他緊皺著眉頭的樣子。


    “今天是平常嗎?你明知道我約了李容舒,你根本就是故意的。”有些被紀一陽亂七八糟的話給惹毛了,靳梵的聲音也忍不住的開始變得大聲起來。


    “你不是不願意利用安安嗎?那你就把今天當作是我想約安安來不就完了嗎?一切都和你沒關係,ok?”紀一陽看著靳梵橫眉毛立眼睛的樣子,這樣開口對他說道。


    聽聞的靳梵安靜了半響,有些被紀一陽的話給唬住了,不過轉念一想他便察覺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這不就是所謂的自欺欺人嗎?


    “我不管你是想要找安安喝咖啡也好,還是為了什麽其他的原因都好,總之,以後你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了!”靳梵不想再和紀一陽繞彎子,他知道自己是一定繞不過紀一陽的。


    “好好好,算我多事。”聽聞的紀一陽抬起雙手,做了一個投降的姿勢後,又接口說道:“不過梵啊,我真是想不透你,你完全沒必要這麽較真的。你和安安是好朋友,本來就是很親密的,隻是讓你在你媽媽麵前給安安換個身份而已,你們兩個平常該怎麽樣還怎麽樣,根本就不會有絲毫改變的。”


    紀一陽算得上是苦口婆心了,這簡直就是一反常態的語氣讓靳梵再一次陷入沉默。他知道紀一陽說得都對,他是在跟自己較真兒,不過他就是過不去自己心理上的那一關。


    “反正在我看來這真的是一個一舉兩得的方法,即能穩住靳伯母讓她以後都不會再給你安排這些亂七八糟的相親,又不會讓她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轉而來調查你。而且說不定她聽說你和安安在一起了之後,就十分放心的回美國去了,那到時候不就又是你的天下了?”紀一陽在說完這番話後,伸出手拍了拍靳梵的肩膀。


    不過他的話並沒有得到靳梵的回答,氣氛一下就陷入了沉默中,隻有咖啡廳裏的音樂聲還在繼續著,卻因為沒有其他的陪襯而顯得有些落寞。


    看著靳梵緊皺著眉頭似乎是在認真思索著的樣子,紀一陽的神色也帶著些若有所思。同坐在一張桌子上的兩個人,卻是各懷心事的。


    在回到家之後,不出靳梵所料的,他被叫到了書房。而他的媽媽在見到他後,便開門見山的對他問道:“剛剛容舒打了電話來,說你約她去喝咖啡,結果去了之後卻在和另外一個女生親親熱熱的,看上去好像是戀人,而且她還告訴我說,那個女生叫簡安之。我覺得,你有必要向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聽聞的靳梵幾乎是忍不住的就勾起唇角,冷笑著說道:“親親熱熱,她是這麽和您說的?”


    “是啊。”聽聞的靳夫人肯定的點了點頭。


    “要嘛就是她的大腦異於常人,要嘛就是她的眼睛有問題,該去配副眼鏡了。”靳梵滿是嘲諷的這樣說完後,才接著說道:“我和安安根本就沒有做什麽親親熱熱的舉動,甚至連多餘的話都沒說,我不知道她為什麽要這樣和您說。”


    這一次靳夫人並沒有再說什麽,所以靳梵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相信了哪一方,但是他無意去追問。


    然後就在他想著如果沒什麽事情他是不是可以出去了的時候,卻又聽到自己的媽媽開口:“你是不是不喜歡容舒?”


    靳梵知道這個問題的重要性,所以他十分認真的看著自己的媽媽,然後開口答道:“是的,我不喜歡她。”


    靳梵本以為他這樣說完後自己的媽媽一定會不開心,甚至還有可能非常的生氣,但是卻沒想到自己的媽媽就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也就算了,畢竟這種事情也不能勉強。”而當靳夫人這樣說著的時候,就讓靳梵更加的感到意外了。


    “真的?”他覺得有些不太敢相信。


    他的樣子讓靳夫人覺得有些好笑的彎起嘴角:“這有什麽可真的假的,你不喜歡難不成我還會逼著你一定要和她交往不成?不關係,這個不喜歡我們再看下一個,天底下好的女孩兒還不多得是啊,我們可以慢慢的挑。”


    果然,事情還有後話。而靳梵在此時也聽懂了自己媽媽的意思,不給自己選到一個門當戶對並且她又喜歡的女朋友,這一次她是不會罷休的。


    “您不用幫我介紹了,我用不著。”靳梵垂著眼睛,語氣冰涼的說著。他知道他的話在他母親那裏的所用微乎其微,但這卻是他的心聲。


    “你用不著?我看你實在是太需要了,你看看你自己找的那都是些什麽人?窮酸的我都替你覺得丟人!”沒什麽溫度的語句中帶著滿滿的諷刺,正好刺中了靳梵。


    “那您就可以背著我去找她要她和我分手了?您覺得您這麽做就是光明磊落嗎?”緊皺著眉頭,靳梵的聲音也不自覺的提高了一些。


    “你現在是在做什麽?這是你和長輩說話時該有的語氣嗎?”靳夫人的表情瞬間就沉了下來,眼神中已經漸漸升起怒意。


    這一次靳梵並沒有再說話,隻是沉默站著,但是眼神中卻並沒有半點屈服的意味。見狀的靳夫人慢慢的從沙發上站起了身子,走到了靳梵的麵前:“我做什麽不需要事先向你報備,但那也絕對不是什麽背著你。還有,那個葉以諾已然收了我的錢,兩百萬,你的感情在她那裏隻值兩百萬。”


    靳夫人說到這裏的時候故意頓了頓,在看到靳梵剛剛還一副寧死不屈的神色,因為聽了她的話而露出了一絲鬆動跡象後,滿意的才又接口說道:“其實她會收下那筆錢真的讓我覺得有些意外,我還以為你喜歡上的人,多少該是有些骨氣的,但是沒想到,我還真的是高看她了。而且,似乎你在她那裏的信任值,實在是低得可憐啊!”


    話說到這裏的時候,靳夫人還輕輕搖了搖頭,似乎是在替靳梵覺得不值和惋惜。


    靳夫人的這番話,靳梵真的無從反駁,因為她說的通通都是事實,葉以諾的不信任,近乎是背叛的不信任,也是靳梵心上的一根刺。


    葉以諾的眼淚讓他暫時忘記了那根刺,而之後的愧疚讓他選擇無視了那根刺,但無論是忘記還是無視,那根刺都始終長在那裏。一碰,就疼。


    “你已經二十歲了,不再是小孩子了,你要為你自己的行為負上責任,而不是再像以前那樣玩玩鬧鬧。這一次如果你沒能交到一個讓我滿意的女朋友,我是不會回美國去的,你最好有這個心理準備。”靳夫人的話還在繼續著,而她在說完後卻發現靳梵依舊在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一絲懷疑湧上心頭,靳夫人突然就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你是不是在外麵偷偷交了女朋友,所以才表現的這麽反感。還是說......你和那個葉以諾又和好了?”


    這些話像是一劑炸雷,瞬間便將靳梵給炸醒了。他猛地抬起頭看向麵前的母親,在那雙眼睛裏,靳梵看到了懷疑。


    他知道他必須做點什麽,不然的話之後可能發生的事情將會是無法挽回的。就算他的心裏有刺,他也不能讓葉以諾因為他而受到牽連,而且這份牽連還可能會禍及她的家人。


    現在根本沒有時間讓靳梵去細想,隻是在萬分焦急中突然想到了紀一陽的話,那個所謂一箭雙雕的辦法。


    豁出去般,靳梵狠閉了一下眼睛後,開口說道:“如果我說,我的女朋友是簡安之呢?”


    一樣的事情,但是隻要故事的主角換了一個人,在自己母親那裏就變成了簡然相反的兩件事。


    “簡安之?”果然,自己母親的表情瞬間就轉變了:“你是說,你在和簡安之交往?”


    看著自己的母親,靳梵知道事情已經鑄成,所以他沉默的隻能點了點頭。


    “那你剛剛還說,是李榕舒亂說的。”靳夫人想起剛剛靳梵所說的話,對他開口問道。


    “就算我和安安在......交往,但是我們也真的沒有親親我我的啊!”在說到交往兩個字的時候,靳梵還是忍不住的心虛了起來。


    聽聞的靳夫人輕輕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靳梵的說法,不過下一瞬她便有質疑的看向靳梵:“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吧?為了讓我不再管著你,所以就編了這個謊話!”


    靳梵深知多說多錯的道理,此時如果他開口據理力爭,隻會讓自己的母親覺得他是在心虛。


    這樣想著,靳梵索性隻是說了一句:“你愛怎麽想就這麽想吧”後,便直接離開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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