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獎學金?”秦牧回憶了一下,但也隻記得自己回來以後是讓秘書去聯係的學校,細節什麽的,好像也都是秘書製定的,這個獎學金的事,還真不大清楚。看來,明天他應該問一下具體的細節才好。


    “嗯,是不是很棒!”蘇白說著,心底的興奮感不覺溢於言表,那感覺,就好像他已經把獎學金拿到了手裏一樣。


    “的確很棒,那小白,你拿到獎學金以後呢?這筆錢你打算怎麽花?”秦牧看著小孩兒一臉興奮的模樣,整顆心也跟著飛揚起來。


    怎麽花?


    蘇白突然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了。


    “怎麽不說話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怎麽一瞬間就變成霜打的茄子了?


    “原本,我是想著,自己到了學校,就努力學習,一定要把獎學金拿到手,然後用這筆錢來貼補一下家用的……”


    後麵的話不用蘇白再往下說,秦牧一下子就懂了,蘇白這孩子,哪怕是被家裏不公平待遇了,心裏還是記掛著他們,想要努力讓大家都過得好些。他該說,是蘇家兩口子對孩子的教育太到位,還是這孩子太傻,哪怕是用自己的熱臉貼了別人的冷屁、股,也甘之如殆?


    “可能秦大哥你會覺得我這個想法很傻氣,但是憑良心講,他們還是我的親人,我自認為做不到我爸那麽狠的心。”說到這裏,蘇白好像又和那個蜷縮在病床上的影子重合了,看得秦牧心底一驚,下意識的就伸出手去,把人整個攔在懷裏。


    “好了,都過去了。”輕輕順著蘇白的後背,連秦牧自己都沒想到,他居然如此輕易的就對這個孩子敞開了胸懷。


    “嗯,我會努力的,我會用我的勢力告訴我爸,我可以做到。”把臉埋在秦牧懷裏,蘇白難得的顯出了他脆弱的一麵。在這個大家都看不見的地方,悄悄流下淚水。


    “哭吧,哭出來,心裏就會輕鬆不少,也會把壓抑在心裏的情感都釋放出來。”


    這個晚上,連蘇白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根不知道他是怎麽回到床上去的,隻知道當太陽再次升起時,他又躺在了那個溫暖舒適的被窩裏。


    發現天亮了,蘇白趕忙把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思緒都收起來,麻利的把自己收拾幹淨,然後走進廚房,開始為秦牧準備起早餐來。


    這一次,並不像是昨天早上那樣,家裏什麽都沒有。


    蘇白麻利的淘好米,煮在電飯鍋裏,又把從冰箱裏拿出來的蔬菜和瘦肉切成丁放在盤子裏備用,等米煮開了,放上瘦肉,再點上一點油和鹽進去,到粥徹底煮好了,又把蔬菜與米粥攪勻,蓋上鍋蓋悶著。


    趁著空擋,蘇白又把橙子拿出來,麻利的榨成汁,擺在桌子上。小籠包和奶饅頭是昨天李玉帶過來速凍食品,隻需要放在鍋裏蒸上二三十分鍾,就可以吃了。蘇白昨天看李玉做的時候,直歎城市人生活真簡單,換成他們家,光發個麵就要等上大半天,待蒸出白白胖胖的饅頭來,沒有個五六個小時可是不行的。


    秦牧這天早上是被食物的香味兒勾醒的,原本他還以為是自己做夢了,迷迷糊糊的披上睡衣爬起來到外麵看時,正趕上蘇白把煮好的雞蛋和昨晚酒醃漬好的小菜放在桌子上。


    “秦大哥,既然醒了就洗漱一下,早飯我已經做好了,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在這間房子裏醒來的第二個早上,蘇白看著秦牧走出來的模樣,不覺想起在家時,每天早上,都是他早早的起床,把一家人的早飯做好,然後等著爸媽從外麵勞動回來,再一起吃早餐。


    “唔,合胃口!我這人不挑的。”也不洗手,秦牧直接用指頭撚起一個小饅頭塞進嘴裏,直呼好吃,“手藝不錯,看來跟你一起生活,真是每時每刻都存在驚喜啊!等我一下,我去洗個手,咱們一起吃。”


    管銘端著咖啡杯,伸手戳了戳隔壁發呆的靳馳,“我說,秦老大今天是中彩票了,還是出門的時候被天上掉下來的金錠子砸中頭了?這臉上的表情不對啊。”


    更加另管銘感到奇怪的是,一向都十分精神的靳馳,今天竟然在走神!是天要下紅雨了麽?


    “我倒是覺得,不是我們不對勁,是你太閑了。”將手上的文件簽字分類後,秦牧直接撥了內線讓秘書來取走,“或者說,是你們兩個都太閑了,有時間在我這裏長蘑菇。”


    “哪有,人家這不是聽說你在外麵找個小男孩兒回來,又資助他讀書,又帶著他逛街,還破天荒的把他留宿在了家裏麽。”管銘看著秦牧心情不錯,嘴上也沒顧忌太多,“說說,是不是真像我猜的那樣,你是各種波霸都玩兒膩了,想要換換口味,弄個男孩兒回來試試?哎,要是真的,用不用哥哥我給你支兩招,你知道,我在這方麵可是行家。管他男的女的,□□的還是立著貞節牌坊的,隻要我想,就沒有搞不定的。”


    “你有那麽多時間,那麽多的辦法,為什麽不先去搞定一下你媽?我可是聽阿姨不止一次的抱怨說,你身邊的人是一茬一茬的換,怎麽就每一個能讓你安定下來的?”等管銘的話告一段落了,秦牧直接扔出殺手鐧,搭在他七寸上,瞬間就把管銘身上那點囂張勁給掐滅了。


    “咱能不哪壺不開提哪壺不?”提到他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媽,管銘身上那點精神頭瞬間被掃了個精光,他是真恨不得自己能立馬躲到火星上去,“你都不知道,我媽為了讓我結婚,幾乎十八般武藝全使出來了!就這樣,還覺得不夠,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把我拴在褲腰帶上,就為了逼我去給他結婚生孫子。”


    “那你給他生一個不就完了。你身邊鶯鶯燕燕的那麽多,想給你生孩子的人能排一長溜吧?”既然這個兩個人是來扯皮的,秦牧也不好真把他們晾在那裏不管,“還是說,你也就是表麵功夫,真到了提槍上陣的時候,就疲了?那是毛病,得治。”


    “你才疲了,小爺從來都是金槍不倒,時刻準備著為廣大婦女同胞某福祉的。”有戲花叢的管銘最討厭別人說他那方麵能力不行,標準的誰提跟誰炸毛,“不信,咱倆到你休息室去來一發?哥哥給你來個現場教學版的,保證不收你學費。”


    “滾蛋。”秦牧笑著罵了管銘一句,“真要到了休息室,咱倆還指不定誰給誰交學費呢。”


    “喲喲喲,那你就是承認了唄?”管銘仿佛找到了突破口一樣,整個人又瞬間補血充電似得活了起來,“不過,不是我說你,你的眼光確實不錯,那孩子看著就是個可口的。但是年紀太小了,那方麵,肯定還沒發育完全……”


    “行了啊!”秦牧隨手團了個紙團朝管銘砸去,“你那腦子裏能不能有點正常的東西?還是你正常的腦回路都讓精蟲給吃了?我不過就是發個善心,怎麽到了你們嘴裏,就變成禽獸不如的東西了?”


    “不是你發一回善心我們就想歪了,而是你做的事,實在是讓我們不得不往歪了想。”靳馳終於回過神來,配合著管銘,將矛頭齊刷刷的指向秦牧,“那根本就不是你的性格。”


    “那是你們沒親身經曆過罷了。”


    “你就死鴨子嘴硬吧!”靳馳正了正身子,把麵前的咖啡拿起來嚐了一口,發現已經涼了以後,嫌棄的推遠了,“要不,我們來打個賭好了。”


    “賭什麽?”秦牧自覺他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所以也不怕靳馳在前麵挖了坑等著自己去跳。


    靳馳眼珠一轉,“當然是賭你最終會把蘇白那小孩兒拆吃入腹。至於添頭嘛……因為這個賭約可能時間跨度上會比較長,如果是一樣東西的話,難免會有增值貶值一說,不如我們就定一個人情吧!輸了的人,欠贏了的人,一個人情。可以要求對方在他能力範圍之內,做任何事情。怎麽樣?”


    “我看行。”管銘本身就是那種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聽見有好處拿,自然是跟著往前衝,唯恐自己被落下了。


    “那就這麽定了,秦牧,你這個當事人,沒有異議吧?”靳馳狐狸一樣翹起嘴角,真正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對於靳馳現在這幅模樣,秦牧潸然一笑,隻把手邊涼了的咖啡放在嘴邊輕輕抿了一點,“希望你能夠笑到最後。”


    “我當然會笑到最後。”仿佛沒有看見秦牧挑釁的動作,靳馳一點都不矜持的衝著秦牧眨了眨眼睛,“順便,我會利用這段時間,好好的想一個既讓我能夠滿足整人的心願,又讓你出了醜還說不出什麽的要求來。你就等著接招吧!”


    “恭候大駕。”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許你一個家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沐蘭澤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沐蘭澤並收藏許你一個家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