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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光飛轉,晉陵已入暮秋,奚自涯未醒、蘇五兒為了逃婚亦天天在府內裝昏迷。皇城護衛軍統領和刑部侍郎一職自兩人病後空缺已久,司馬卿嵐便指派暮觀瀾與武信瑜兩人分別暫代任職,女帝與皇夫的人各占朝廷一要職,這個極具深意的政治動作讓朝中之人更加琢磨不透。國婚越近越讓朝中位極人臣的官員們焦慮安分守己就是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事,相反的國婚越近晉陵城的百姓們越加歡騰,武不古是銀煞將軍坐下最驍勇的將領風神俊秀之貌早已名冠天下,而他們景仰的嵐昭帝天生王者、絕代風華,在國婚當日能一睹芳容了卻多少人平生之願。每當皇宮裏的宮人或侍衛出宮,都引來大片晉陵百姓的跟隨,對於這空前絕後的女帝結婚儀式他們實在是好奇。皇夫,既不同於公主的駙馬也不同於皇帝的妃子,到底怎樣辦一場體麵的國婚,既不失嵐昭帝威嚴又不壞自古來男娶女嫁的規矩百姓們亦有自己的猜測。


    一大早,皇城護衛軍將皇宮正門側門全部開啟,一般無特殊典禮或盛大朝拜,皇宮的宮門極少全開。一大群百姓蜂擁而至,想看看這大婚前的最後一日嵐昭帝又準備了什麽給武家。前日是女帝派人送去的彩禮,昨日是送的瓊漿玉液,今日又該送什麽呢?


    “今兒這陛下該給武大人送試婚公主了吧!”一名高瘦的男子開了口,霎時引來幾個無聊至極的百姓聚到一堆兒,一邊吃著早飯一邊在街口墊腳張望起來。


    “哎哎,大哥,啥……啥是試婚公公公主啊?”一個矮個青年湊到那開口說話的男子身邊,偏是舌頭不利索好奇心又重。


    “這都不知道,試婚公主就是在陛下大婚前先行與男方同床的女子唄,由陛下或者太後挑選身邊的親信宮女,專替陛下查驗男方有無生理隱疾和性生活情況的人;等試婚後立馬要遣人將查驗結果回報宮中。這男方沒有毛病,這陛下才會要。不然傳宗接代靠啥,嘿嘿嘿……”高瘦男子不屑的看看那結巴炫耀自己的見多識廣。


    “呀,婚前還有這這這等好事呢,那皇夫可享豔福!”矮個男子說完猥瑣的幹笑了幾聲。


    “我倒是同情武大人,從此以後三妻四妾就與他無緣啦……除了陛下他敢沾別的女人那都是一個……哢嚓!”一個站在旁邊聽了好久的一位衣著光鮮的男子冒了出來。


    “娶到陛下,這輩子享不盡的豔福還用想別的女人?啥啥啥女人能和咱咱咱陛陛下相提並論。武大人是修了多少世的福福福氣才對!”說了這麽長一句話,矮個男子臉都憋紅了。


    “世間絕色千千萬,各有各的韻味,陛下乃天子自然冠絕天下,可要說傾城之貌我看非淩波公主莫屬。”又來一位加入到幾人的話題中,這位男子倒不似他們幾個粗鄙,長得也斯文白淨。


    “嗯?不錯不錯,我讚成這位兄台所說。公主之貌不在陛下之下。要這樣一說起來,朝中不乏絕色呢。”


    “依小生看來,可稱得絕色的有四位。一者當今嵐昭帝——帝王之氣,鳳霸天下,二者淩波公主——清冷自若,傲視凡塵;三者聲色館少主——端莊嫻靜,貴在優雅;四者丞相之女——靜若清池,動如漣漪。故而小生敢斷言,天下絕色盡藏皇城。”後來也不知怎的,那日書生口中的‘晉陵四絕’便在夜墨上下流傳開來。


    “細細想來當真如此!絕妙,絕妙!兄台高才也!”幾位男子聽了他一番話也一致認同,這時皇宮內出來了一行護衛軍,後麵跟著幾輛華麗的馬車,馬車上裝滿了一卷卷紅毯,宮人們從宮門口開始鋪裝,紅毯穿過街道會一直鋪到武府門前,為方便行事護衛軍開始驅散兩旁擁擠的人群,很快他們話題也便戛然而止。但有一點的確被那個高瘦的男子說對了,今晚司馬卿嵐確實要給武不古送去試婚公主,而試婚公主的身份卻不是一個親信宮女那般平凡。


    是夜,宮裏宮外兩頭熱鬧,因是國婚典禮極其繁瑣,哪怕是準備一整個晚上也顯得不夠。司馬卿嵐一大早請了楚挽墨進宮陪她度過大婚前的最後一晚,她作為長輩和親人陪在即將成婚的嵐昭帝身邊無可厚非。然而司馬卿嵐邀楚挽墨進宮這並不是一個尋常的舉動,在無極宗無法調查出龍巫是什麽身份的情況下,司馬卿嵐隻能將她原先與君姒提過的計劃做了大改動,整個計劃由她一人支配,而君姒這個她曾經的親信她也一並將她算計了進去。楚挽墨前腳離開公主府,皇城護衛軍便奉旨駐進了公主府意為在非常時期保護公主,琳琅閣的幾個人也不好拂逆了司馬卿嵐的好意,便前去宮中護著楚挽墨。


    “時間到了,快點。”此時的公主府已被司馬卿嵐派去的人全權控製,兩名護衛軍扛著一個麻袋從房裏從來。一個將領衣著的男子從另一邊走了出來,解開麻袋看了看,冷冷的說了一句:“交給那邊之後你們倆速速趕回來,下一個計劃要加快進行了。”


    “皇姐你還真是無情……”等到兩人隱沒在夜色之中,院內那位陰陽怪氣的將領自顧自說著。他一拍掌,瞬間數名高手齊聚身邊,再仔細一看這些人就是今日趕來公主府上的護衛軍們,隻不過現在的他們都換上了華貴的便裝。


    “今日便是我無極宗的人大展身手的時刻,你們切莫要讓宗主失望!出動!”一聲令下,所有人霎時遁形,奔著同一個地方而去——聲色館。


    所謂普天同慶,這個夜晚注定更讓晉陵的百姓無眠。整個晉陵張燈結彩、熱鬧非凡尤勝新年。比起往日,晉陵湧進了許多從其他州、縣趕來觀禮的人們,客棧酒樓都是滿客滿桌,而聲色館的客人比往日更甚幾倍,且大都是慕名前來的外地人。青樓本就是魚龍混雜之地,拉拉扯扯打打鬧鬧那都是常有的事。這廂演著活色生香,那廂就可能演的滿地找牙,好戲碼總是看不完,驚喜也多得不得了。三位白麵如玉的公子挑了聲色館客樓裏最高的一間房飲酒作樂,自上而下能將整個館一覽無餘。


    “哎喲,我的好郎君,你們怎麽忍心將人家就冷落了呢,來,奴家陪你一起喝酒。”聲色館裏哪些是真的青樓女子哪些是君遊玄門下弟子基本無人能分辨得清,纏在身上、倒在懷裏那些弱柳扶風、極致妖媚的女子都有可能是情報眼線或者輕功超絕的探子。


    “聽聞你們聲色館近兩年出了個有名花魁叫離清,我們兄弟三人從千裏之外的蜀地趕來倒也想見見呢。”三個美公子相互遞了個眼色,其中一個開了口。


    “嗬嗬嗬嗬……我說呢,原來是我們姐妹幾個入不得公子眼,難怪不待見。想見清兒妹妹那得先喝了奴家這杯酒才行。”嬌聲欲滴的女子攀到一人身上,笑得風情萬種。


    “好姐姐,這杯酒我陪你喝。”說著三人之中略顯稚氣一些的男子接過了酒一飲而下,“酒喝了,咱們哥三可否見清姑娘了?”


    “這小公子模樣好生討人喜歡,讓姐姐來愛上一愛。”說著房裏另一位青樓女子已將那稚氣的男子拉到了床邊。


    “我們幾位仰慕離清姑娘已久,還請姐姐們行個方便。”為首的男子不肯放棄。


    “清姑娘這會兒正在招待貴客,不方便見其他人呢。再者你們有三個人,我們清兒的規矩一日隻招待一客,就算她願意見你們該選就誰好呢?嗬嗬嗬……”又一個女子上前抱住了那公字的脖子,屋內已越發的讓人燥熱不安。三位玉麵公子沒了招,隻得各自與纏在他們身上極盡挑逗的女子作起樂來,他們明白唯有一番*方能消了房內幾位女子的醋意。而花魁離清房中已有人了,隻等那邊的消息一傳出來就……


    “啊…哈啊…”女子的吟喔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三位男子也越加粗暴。趁著三位青樓女子意亂情迷不能自拔之際,三人同時提出了更為大膽的要求。


    “姐姐們,我們來玩點刺激的。”


    “好好,快點,快來,快,呃”


    “這就來讓姐姐們爽。”說完三人拿出繩子分別將三個女子的手腳綁到了床腿上。


    “你們三兄弟花招倒是多呢。”女子扭動著身軀,全身酥麻任由幾位男子擺布。


    “還有更多呢,一會兒保證讓姐姐們欲仙欲死!”稚氣的男子將死字說得格外重,另外兩人分別從衣服裏掏出一方濕潤的白絹。


    “天這麽熱,讓我替姐姐們擦擦汗。”說著三位男子拿著白絹替身下*的女子擦了起來。


    這上麵灑的是什麽,味道這般香


    “逍遙水……房中術裏的神藥,姐姐們可曾聽過?”


    “原來你們兄弟三是這般浪子,敢情方才還在我們姐妹麵前都是裝的”


    “當然是裝的。”稚氣的男子臉色突然一變、粗暴的捅入身下女子的下體,手上的白絹死死的捂住了女子口鼻,沒等她掙紮幾下人便窒息閉了眼。


    “蟬姐姐這麽快就泄氣了,小公子好生威猛。”另外兩位女子還以為是因為那女子要得太過昏迷了。


    “我們二人可比三弟還要威猛呢。”說著兩人以同樣的方式將各自身下的女子了結了。


    “花魁屋內還沒動靜,是不是大哥遇到麻煩了?”稚氣男子拿起衣服迅速穿戴整齊,站在窗邊朝下麵的一間房望去。


    “再等等,大哥不可能失手。”


    話音未落隻聽‘砰’的一聲,聲音就來自那稚氣男子所望之處,樓內聽到動靜的人均跑來出來圍觀,隻見一個不著寸縷的女子被人從房裏扔了出來。那女子奄奄一息,手腳無法動彈,仔細一看正是聲色館花魁離清,也是聲色館晉陵城情報圈身兼要職的主事之一。


    “嘖嘖嘖,大哥真是粗暴。廢了人家武功不說,還把人搞成了殘廢。可惜了,你們瞧多俏麗的一位姑娘。”稚氣的男子咂摸著嘴,語氣頑皮卻又麵露憐憫之色,著實讓人分辨不清他話中的真假。


    “定是沒問出龍巫之事,把他惱極了。走吧,二哥四弟。再晚就走不出聲色館了。二宗主還等著我們回去複命呢。”三人之中一直沒說過話的那個公子開口催促道。


    一夜之間聲色館的人三死一傷,自夜墨開國以來,聲色館的勢力在晉陵皇城可謂一門獨大無人敢招惹,而今卻有人敢在君遊玄的家門口鬧出了事,是誰在告誡聲色館亦不可知。`p`*wxc`p``p`*wx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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