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溯言將小石丸放在城門模型上的投石器裏,然後拉起投石器,啪的一聲投石器將石丸彈出,落在城門外三尺的距離,照沙盤上的距離換算出去,實際應當投出二百多米,這麽一來前來攻打吳國的步兵就會被阻擋在二百米外,而今早的實驗發現實際射程不過一百二十米,另幾個工匠也不知道其中奧秘,衛溯言又放了幾個石丸上去,啪啪啪啪的彈射出來,雖然隨著他的力道大小射程不一,可最近的也足足有二尺的距離。


    究竟是為什麽呢?


    “見過將軍。”門口突然傳來了通令聲,衛溯言跟藍染互相看了一眼,藍染迅速拿過蓋子將沙盤蓋住了,衛溯言也從內室走出來,躺在榻上拉上被子裝作還未起床。


    “冀將軍,你不能進去,殿下還未起床。”“將軍,堯總管吩咐了殿下休息的時候有人打擾得先通報給他。”“將軍!”“將軍。”


    門口的太監們在極力的阻攔。


    衛溯言咳了一聲,拽緊了被子將自己頭以下的地方都蓋住,以免被冀奉看到他已經穿戴整齊。


    藍染看他蓋好後,站在門口打起簾子,說殿下已經被吵醒了,請將軍進來吧。


    “冀某有話要跟殿下說,公公請自便。”冀奉進門後第一句話就是叫藍染下去,藍染站著沒動,冀奉看著衛溯言,衛溯言歎口氣,點點頭,藍染就跨出了寢宮的門,守在了門口。


    “殿下身子不舒服麽?”冀奉像進了自己家一樣坐在了榻上,還想伸手來摸衛溯言的額頭。


    衛溯言一偏頭,滿是吃驚的看著冀奉,“將軍怎麽坐這裏。”


    冀奉沒回答這個問題,霸道的扳過衛溯言的臉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確定他沒有發起燒來就放心了。


    “沒有燒起來蓋得這麽嚴實做什麽。”


    衛溯言又氣又好笑,這呆子,誰說生病就一定是感染風寒了,不過也不必和他認這個真,當下先將他三言兩語打發了才是正事。


    “將軍這麽著急的闖進來,是什麽事?”


    “今天接到密信,有人在朝中參了一本,說劉南王叛亂是假,有人公報私仇是真,言語間似是要替劉南王翻案,殿下猜猜是誰奏的?”


    衛溯言眨了眨眼睛,“這與本王沒有幹係。”


    “殿下難道不好奇麽?”


    衛溯言把頭又往下低了低,拉起被角蓋住了嘴唇,搖了幾下頭示意他不感興趣。


    這模樣像極了任性的孩童,異常可愛,冀奉忍不住伸手把他被子往下拽,衛溯言像被蟄了一樣拽緊了被子。


    “將軍要幹什麽!”要是被瞧見了已經穿戴整齊恐怕又要生出很多事端。


    “殿下以為我要幹什麽?”冀奉反問。


    “……”衛溯言被噎住了。


    “嗯?”冀奉俯下了身子,壓迫力十足的看著衛溯言。


    “將軍忒大膽了些。”衛溯言毫不示弱的回瞪過去,“在吳國我就是王是天,將軍壓在本王身上可妥麽?”


    冀奉知道再得寸進尺恐怕衛溯言會怒,讓衛溯言習慣他尚需要一段時間,笑了一聲,坐直了身子,“雖然不是什麽大事,但冀某接到消息第一時間就想告訴殿下,不巧殿下下朝後就睡下了,下午冀某與堯公公一番交談後,隻覺得這事一定要讓殿下知道才好。”


    “將軍請講。”


    “剛才冀某所說的,那個上了奏折要翻案的人正是殿下。”冀奉仔細觀察著衛溯言的表情,衛溯言聽到這話後並沒有什麽太大反應,冀奉便接著說了下去,“朝廷要冀某駐守劉國同時也監視著殿下,本來冀某也是不信這事的,殿下尚有心情去種地,怎麽會引火上身的要給劉南王翻案呢?”


    “正是,根本是無稽之談。”


    “可是殿下對身邊的人又了解多少,誰能寫這樣一道折子,有能拿到殿下的大印加蓋其上呢?冀某今天與堯公公交談了一番,堯公公可是個不簡單的人。”


    “知道了。”衛溯言簡單的應了一聲,沒有如冀奉所想的一般多問一句堯樹怎麽個不簡單法。


    “殿下不怕?”冀奉挑眉。


    “我沒有上過這樣的奏章,問心無愧,又有何懼,將軍既然將此事告知了我,就證明將軍並不想加害於我,那更沒什麽可怕的了。”衛溯言十分坦然,略一思索,“我隻需上一道請朝廷徹查劉國一案,決不能善罷甘休的折子,先前那道折子自然不攻自破。至於調查是誰寫了那麽一道折子,就是朝廷的事了。”


    “殿下如此聰明,這麽快能想到應對的法子,真是讓冀某佩服,其實袁大人也不相信殿下會蠢到自掘墳墓,所以這道折子已經被扣下了,隻叫冀某監視殿下以防生變而已,看來冀某要多留一段時間了,這真是叨擾殿下了。”冀奉話裏有話,老神在在的。


    衛溯言斜了冀奉一眼,哼了一聲。


    於是冀奉就更高興了,站起來說了聲殿下就好生休息吧,咱們來日方長。衛溯言看著他走了出去,剛把頭從被子裏伸了出來,冷不防冀奉一回頭,衛溯言嚇了一跳又縮了進去。


    “哈哈……”冀奉轉回身終於走了出去。


    等確定冀奉真的走了之後,衛溯言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想冀奉剛才說的話。


    冀奉這個意思,應當是在包庇他,而且言語間在警告他堯樹可能偷了他的大印寫了奏章,句句都是為他的事操心的意思。


    但,為什麽?


    為什麽要與他為善呢?


    衛溯言拽著被子,向冀奉離去的方向看了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搖搖頭笑自己多心,然後打起精神喚藍染去叫堯樹過來。


    堯樹換了衣服從地道走內室進來已經是一炷香之後了,冀奉來的這一趟讓衛溯言很是傷神,就沒再去內室,而是傳朝暮來侍候他。


    這朝暮正是冀奉他們第一次進吳宮時見到的那個梳墮馬髻的美人,是衛溯言較為寵愛的一個侍妾……隻可惜是個聾啞人。


    “剛剛冀奉來過,看來奏章已經到了,他說他奉了密令監視我。”衛溯言躺在朝暮懷裏,滿腹心事。


    “冀將軍對殿下真是有情有義,還特意來告訴一聲,朝廷對奏章的內容是什麽反應?”堯樹散著發,頭上還帶著薄汗,喘了幾口氣擺手讓朝暮下去了。


    “朝廷信那是我寫的,便覺得我是個心無城府的人而疏於防範,朝廷不信那是我寫的,便會覺得我身邊有人有異心,若是劉南王去了我沒有一點反應,那倒是顯得我能忍了,所以太後信與不信對我都沒有壞處,這是他們自己煩心的事情了。”


    “殿下此計妙極,當二道奏折上去,前後矛盾,真真假假,太後恐怕又要幾天不得安眠了。”堯樹為衛溯言捶著腿,“那冀將軍認為奏折是誰寫的呢?”


    “冀奉說朝廷和他俱不信那是我寫的,隻是朝廷還有疑心,所以才叫他監視我,不過,他特意叫我小心你,你又怎麽惹了他?”衛溯言饒有興致的看著堯樹。


    “不過是今天下午戲弄了將軍一下罷了,冀將軍還跟堯樹說叫殿下小心後宮的妃子呢,將軍好關心殿下。”堯樹輕而易舉的又把話拋給了衛溯言,衛溯言伸手擰他的臉,堯樹做了個苦笑的表情,任衛溯言捏著。


    “冀奉是個很有意思的人,不見得我這些小計謀他就看不出來,他總是糾纏我,但似乎並沒有惡意。”衛溯言重新躺下,枕著自己的手陷入了沉思。


    堯樹爬上來蓋住衛溯言的眼睛,吻住了他,衛溯言隨即與他唇齒糾纏在一起,果決的翻身,青絲隨著動作從肩上一瀉而下,堯樹看的半刻失神,回過神已經被衛溯言抓住了雙手扣在了頭頂,衛溯言身上的香氣向他襲來,衛溯言的雙眸近在眼前,堯樹承受不住一般閉上了眼睛。


    亦真亦幻……瑾言……他與長的有四五分相似啊……


    半晌後衛溯言放開了堯樹,挑起他的下巴,“又來尋事了麽?”


    堯樹將手放在衛溯言的胸口,靜靜的感覺他胸膛裏心髒的跳動,眉眼間都是落寞。


    “殿下這裏跳的如往昔一樣,沒有波瀾。而將軍這麽喜歡來找殿下,是因為將軍與殿下挨得近了,這裏會跳的很快。”


    挨得近了……


    ——“沒有燒起來蓋得這麽嚴實做什麽。”


    ——“殿下以為我要幹什麽?”


    心跳的……會很快麽?


    衛溯言準備翻身從堯樹身上下來,卻被堯樹用腿勾住了腰,堯樹挺身攬上衛溯言的脖頸,阻止他起來。


    “殿下勾起的火還沒消呢。”


    衛溯言感覺到他下麵的變化,再看他媚笑的神情,知道他恐怕又想起了五哥,想想自己今晚也並不想做什麽了,不如放鬆了精神,做一回快樂事,便脫了他衣服將他雙手捆住。


    “你這性子,到底是誰勾起的火。”語氣是寵溺的,可說話的人手上動作毫不留情,直到把身下人的雙手勒出印子才打結係死。


    “殿下是了解我的……”堯樹笑的妖豔,在他少年的外表下顯得格外誘人,“……請千萬不要手下留情……”


    衛溯言將堯樹雙腿打開,正麵疊了過去,讓他大腿挨著自己耳朵,堯樹腹中空氣被壓了出來,剛喘了兩口氣,被衛溯言按住了扯下他的褲子,捏起他細細弱弱的那根玩弄了兩下,那活兒半抬起頭,衛溯言將整個身子壓上去硬是把那活抵到了堯樹嘴邊。


    “噙著。”衛溯言命令他。


    “嗯……嗯……”堯樹努力去噙,卻隻能舔到一點點頭,再加上呼吸不暢,掙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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