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那晚他們都沒來及去寢宮,門庭裏充滿了喘息呻吟聲,大部分都是衛溯言的,衛溯言那藥不算白費,讓冀奉足足要了他五次,衛溯言被整治的哭著求饒,但是冀奉哪會聽他的。


    冀奉是說什麽也不信衛溯言的軟弱了,全是裝來騙人的,誰信誰吃虧。


    於是就結結實實的讓衛溯言知道了他跟冀奉身體素質上的差距,衛溯言意識尚存的時候,已經發現了這個不爭的事實。


    “冀……冀奉……總有一天本王要讓你跪地求……嘶……痛,痛……”


    衛溯言咬著手指,眼圈都紅了,剛剛最硬的說出句硬話,就被後麵的人用實際行動給回答了。


    “冀奉你個畜生……你不會累嗎……”


    被稱作畜生的冀奉很是開心,這種話從衛溯言口中說出來,勉強算是誇獎吧。


    “冀奉……你……你讓我歇歇……啊,啊啊……”


    這種時候放他休息?要不說衛溯言有時候太天真呢。


    “冀奉……冀奉……”


    等到衛溯言化作一灘春水,被冀奉抱在懷中半醒半昏的叫著他的名字的時候,冀奉才算是盡了興。


    隔天早上,吳王殿下迷糊糊的自睡夢中醒來的時候,首先看到的是冀將軍壞笑的臉,冀將軍一臉的神清氣爽,見他醒了就捏起他的下巴,道:“我不是說過麽,殿下今天是不想上朝了。”


    衛溯言一個激靈就醒了,馬上就像坐起身,怎料猛的坐起來結果就是讓下身酸沉疼痛的感覺狠狠製止了他,冀奉高興的瞧著衛溯言表情變化,還很貼心的拍了拍他的後背,“第一次的時候念殿下沒經驗,冀某手下留情了。”


    一句話把衛溯言打擊的更狠。


    衛溯言咬著牙保持風度緩緩躺到冀奉懷裏,一手拍開了他不老實的爪子,橫眉冷對冀奉的得意笑臉。


    呦呦,美人生氣了。


    “溯言,溯言。”冀奉瞧衛溯言鬧不好真的惱了,搖了搖他肩膀,把衛溯言疼的又是一陣皺眉,偏偏冀奉還不知道,以為衛溯言不想搭理他了,冀奉趕忙去吻他耳廓,“昨晚是個意外,要怪還得怪你,明個一定讓你上朝,不耽誤你的事。”


    衛溯言皺著眉頭吸了兩口氣,仰頭瞪著冀奉,“我今天一定要上朝,來人,把折子拿來,今兒本王在床上批!!”


    後來吳王千歲還真的就在床上看起了折子,他枕著人肉靠墊冀奉,拿著筆一絲不苟的看折子,這麽坐了小半上午,冀奉首先坐不住告饒,衛溯言也不命令他非得跟後麵坐著讓自己享受,衛溯言光是很可憐的縮在冀奉懷裏,說他因為某人連早朝都上不成了,怎麽連好好的看個折子都不行呀?


    得,冀奉就當是練坐功了,硬是當了衛溯言一上午的墊子,他覺得衛溯言是故意的,不過也不好明說。


    但他覺得不對呀,衛溯言不講理啊,你說要是他昨晚被衛溯言給上了,第二天衛溯言沒能起來上朝,衛溯言就不生氣了,他把衛溯言上了,第二天衛溯言沒能起來上朝,這就是他錯了,這道理豈不是橫豎就隻能衛溯言上他,不能他上衛溯言!


    “溯言,溯言,咱們得商量個事。”冀奉得好好跟衛溯言談談。


    “嗯?”衛溯言直把人肉墊子當布縫的,倚的舒服。


    “咱們倆床榻之間,應該隻看能力,你看,你我都是大老爺們,咱們不能耍性子,對不對?”


    “嗯。”衛溯言漫不經心的。


    “溯言,你看你年紀也不小了,也不是不懂事的人,不能亂使性子。”冀奉試圖勸衛溯言起來,他的腿是真麻了。


    “將軍什麽意思?”衛溯言終於停下手裏的筆,仰頭去看冀奉。


    “你不能因為你技不如我,就這樣撒著嬌的公報私仇。”冀奉蹭蹭他的臉頰。


    衛溯言一手拍在冀奉額頭上,用臉撞了他一下低頭接著批折子去了。


    哎,冀奉還真沒辦法了,隻能任這主子氣消了自己起來了。


    他哪知道衛溯言平時就是能坐著絕對不站著,能躺著絕對不坐著,隨時都有侍妾太監讓他倚著靠著的,他太習慣別人的伺候了,所以這樣坐一上午,隻要時不時翻個身換個姿勢他就一點事沒有,隻是苦了冀奉,衛溯言能換姿勢,他一亂動衛溯言就仰頭看他。


    千歲爺真是個爺,單衝很擅長折磨人這點絕不讓人懷疑他身份!


    等到千歲爺終於想起來要用午膳了,就傳來幾個太監給他洗漱梳頭,他剛準備下榻,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覺得不舒暢,就翻個身趴在冀奉肩上。


    “溫泉。”


    “誒?”冀奉抱著他,很高興他在下人麵前毫不遮掩的樣子。


    “去溫泉洗幹淨,身上都是你的東西。”衛溯言攤在冀奉懷裏,等著冀奉抱他去溫泉。


    冀奉苦笑著一點一點往榻邊挪,不曉得腿麻了能不能走好路,反正下榻的時候姿勢就不好看,兩腿跟唱戲似的到處亂擺,起來看見滿地狼藉,不知道屋裏站的這些小太監會怎麽想,會不會以為他把他們殿下給怎麽著了?


    “等下,別走……啊……”


    噗通——!


    冀奉腳下突然被一根透明的絲線絆倒,抱著衛溯言倆人一起仰麵摔在了地上。


    “別走這兒!”衛溯言壓在了冀奉身上,一拳錘到了冀奉胸膛上,“我還沒來及說你就撞上了。”


    冀奉躺在地上拽著衛溯言的手把他拽到懷裏,哈哈哈的笑著,衛溯言紅了臉,扭頭衝快要忍不住笑的幾個太監瞪了一眼,叫他們都退下。


    “看來溯言的布置被我躲過去了不少啊。”


    “照常理你該從兩邊牆根溜過來的,你反應算快,我準備時間不多,用的都是竹子木材一類,要是用鐵器你就跑不了了。”


    “要是用刀槍你還能殺了我呢。”冀奉拍著衛溯言的後頸,“可惜你舍不得。”


    “登徒子,夠了,快帶我溫泉,”


    “溯言難道害羞了麽?”冀奉意猶未盡,調戲衛溯言上了癮。


    衛溯言張開手摟住了冀奉,把頭埋進了他懷裏,“嗯。”


    “竟然會這麽容易的承認?是不是還有什麽機關,溯言今個都不準備出門了?”他這個動作倒是把冀奉嚇了一跳,冀奉第一反應就是他還有埋伏。


    衛溯言笑了一聲,搖搖頭,“在將軍心裏我成什麽樣子了。”


    冀奉這才把打橫抱起來送去了溫泉,一下水衛溯言就像條魚兒一下遊的很遠,占據池子一角,不讓冀奉靠近他,冀奉也得著功夫好好的洗了洗,兩人洗完出去後外麵已經打掃幹淨了,藍染抱著衣服等著衛溯言,然後先伺候著衛溯言更衣完畢,才伺候冀奉更衣,另有梳頭的小太監為他倆束好了發,傳來膳食,衛溯言又成了一本正經的翩翩公子。


    剛才那瞬間的嬌羞像是別人一樣。


    到了下午兩人又是各忙各的,衛溯言有事要出宮,拖不得,走的時候跟冀奉說讓他今晚別來了,他晚上不見得能回來,冀奉點點頭,結果天剛擦黑就回來了,衛溯言還真的不在宮裏,隻有麵色虛弱的堯樹在前廳等著,兩人在前廳遇見了,還有些尷尬。


    冀奉猜堯樹是有事要跟衛溯言回稟,不然看他羸弱的樣子不會貿然過來這邊,堯樹的尷尬不是因為碰見了冀奉,而是在衛溯言回來前碰見了冀奉,他怕衛溯言回來之後要疑心什麽。


    “好幾日不見堯公公了。”冀奉先找了個位置坐下了,“上次還要謝謝公公。”


    “為什麽謝堯樹。”堯樹顯得很疏離的樣子。


    “不是公公一個吻點透了殿下,恐怕本將軍現在還不能得手。”


    “得手?將軍得手了什麽,堯樹怎麽不懂。”堯樹的聲音聽不出破綻,好似他真的不明白一樣。


    “聽溯言說你曾經是五爺的床奴。”冀奉不慌不忙,拋出了這樣一句話,暗自觀察堯樹的反應,堯樹一動不動的站著,等著冀奉繼續說,冀奉摸摸鼻子,“五爺跟溯言不一樣,有正經的王妃有世子了,不像是有這種愛好的人啊。”


    堯樹往旁邊挪了一步,“五爺是誰?”


    “真不知道?”


    “堯樹一直跟著殿下,不認識什麽五爺。”


    “罷了,本來還想說若是公公跟五殿下有什麽誤會,本將軍回洛陽的時候還是可以調和幾句的,要是不認識,那正好省了事。”


    “將軍不嫌棄堯樹是個太監,跟堯樹說這樣的話堯樹已經很感激了,隻是堯樹實在不認識什麽五殿下,將軍廢心了。”


    “你不是太監。”冀奉看著堯樹,堯樹聽到這一句猛地扭過了頭,一臉驚慌,冀奉不緊不慢,“溯言說的。”


    “殿下命堯樹再在此候命,還請將軍不要戲弄堯樹。”堯樹漸漸鎮定下來,忽然很沒心機的笑了,“還是將軍也想堯樹伺候將軍?”


    “不了,我對賤人沒有興趣。”冀奉站了起來,“既然如此公公就繼續等吧,我先去歇歇,溯言來了找人告訴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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