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瞧見什麽了。”冀奉吃不準衛溯言是不是生氣了,反正看麵相沒那個意思,聽語氣又有點酸,鬧得他也不敢貿然的解釋,萬一待會衛溯言給來來上一句我又沒吃醋你解釋什麽,他就成了理虧的那個了。


    衛溯言是誰啊,衛溯言才不廢那個話,衛溯言既不回答也不多問,站那跟冀奉含義不明的一笑,收起自己胳膊往堯樹身上一靠,走了。


    紫巾是知道剛才那個男子是吳王的,所以不免有些擔心,他問冀奉要不要好好的解釋一下,冀奉其實也不知道該不該解釋,他讓紫巾別想了,待會他去看看好了。


    “也對,殿下大概犯不著跟紫巾這樣的人計較。”紫巾自己感慨了一句。


    他對吳王千歲的印象很好,昨晚他們來的時候,吳王千歲就帶著一身的貴氣,千歲爺長的也好看,但那是器宇軒昂,不是妖魅惑人,需要迷惑人的隻有他們這樣的角色,就算他真的跟將軍有什麽,他覺著千歲爺也不會把他放在眼裏的。


    那該是何等的驕傲和氣質啊。


    冀奉在外麵待了一會,還是覺得不妥,進屋去了。


    屋裏堯樹正在給衛溯言上藥,衛溯言疼的埋頭不吭聲,一時也沒注意到有人開門進來了,冀奉一看堯樹挨著衛溯言坐的那麽近還用手……那什麽衛溯言,氣就不打一處來。


    “上藥這事還是我來吧,堯樹退下。”冀奉也不能跟堯樹認真啊,人家是近仆,又是上藥,就算他知道他家溯言跟這妖人之間不幹淨,他也不能自降身格去罵堯樹。


    堯樹這次挺乖的,也不等衛溯言發話,放下了藥膏盒子就下去了,冀奉咳了一聲,整整衣服坐到衛溯言身邊,裝作漫不經心的拿起藥盒,“昨天弄傷溯言了?”


    “嗯。”衛溯言趴著扭過臉,哼了一聲,挺溫柔的看著冀奉。


    “那人叫紫巾,是當年那一批妖人裏的一個,我按你說的往青樓裏找,還真的找到了一個,昨天安排他跟堯樹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見過了,果然誰都沒認出誰來。”冀奉不由自主的就解釋了。


    “哦,原來這樣。我還以為是將軍能征善戰,又看上人家花船裏的小倌了。”衛溯言反應淡淡。


    糟了,衛溯言該不會不信吧。


    “你不信麽,我現在叫他來與堯樹對峙。”


    “我並沒說什麽,將軍著急個什麽勁呢。”衛溯言撐起上身,“不是要給我上藥麽,不上我就穿衣服了,這樣晾著涼涼的。”


    那他到底是信還是不信啊,冀奉全然摸不到頭腦,隻能自歎沒有他這個聰明勁,不過既然他主動轉移話題了,冀奉正好順坡下驢,挖了一大塊藥膏在手指間搓熱,向著衛溯言那處抵去,結果衛溯言一側身子躲過去了。


    “你這樣抹呀?”衛溯言扭頭看了看自己身後,又扭過頭來看了看冀奉。


    “有什麽不對麽?”剛才堯樹不也是這樣。


    “你的手這麽糙,指節寬大,恐怕摸得藥還不夠我傷的呢。”衛溯言突然趴過來摟著冀奉的脖子,頭枕在他肩上,一手拿起冀奉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另一隻手讓冀奉端好藥盒,自己在裏麵挖了一塊,聲音柔柔的,“你看著啊。”


    冀奉被胸前肩上腿間的柔軟身子給弄得不會動了,異樣的衝動開始在腹間聚集。


    衛溯言分開腿,拿過單子搭在自己腰間,遮住身後,沾了藥膏的那隻手探了進去,冀奉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看見衛溯言的表情從淡笑到糾結。


    衛溯言顰著好看的眉,閉著眼,咬著自己的唇,身子一頓,嗯的一聲從唇角溢出了一絲呻吟。


    這刺激對冀奉可不小,冀奉恨不得馬上將他就地正法了,讓他這樣故意的表演。


    衛溯言抽出手來,喘了兩口氣,又把手往藥盒裏沾,被冀奉一把捉住了手腕翻身壓下,衛溯言虛張聲勢的掙紮了兩下,還不如不掙紮,越弄越讓人火大,那哪是掙紮,簡直是誘惑。


    冀奉低頭啃噬著衛溯言的鎖骨,衛溯言不動了,等他感覺到冀奉已經難逃欲火的時候,忽然伸手推了冀奉一把。


    “你還想讓我受傷不成。”衛溯言有模有樣的抽了兩口氣,“明明是幫我上藥,上著上著就上起我來了。”


    真是說的自己好生委屈,但冀奉決定不理他,從剛才衛溯言靠過來開始冀奉就有不好的預感,反常之事必定有蹊蹺,這種時候就不能聽衛溯言說什麽,應當真刀實槍的馴服他,衛溯言哪是那麽容易屈服的。


    “還說喜歡我,一點都不珍惜我,從來都不溫柔的對待我,也不管我是不是……”


    “溯言到底要幹什麽。”冀奉氣急敗壞的坐了起來,也皺起了眉,“別胡鬧。”


    誰知道衛溯言聳著肩膀哭了,“你就這樣不疼惜我,還這麽凶,我……”


    “溯言。”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這明明就是衛溯言找事,怎麽說的好像他要霸王硬上弓一樣——雖然他是這樣想的。


    “你讓我起來,我要回吳國,我到蜀中來,你就這樣糟蹋我……”


    冀奉真是無奈了,隻能先起身,準備把衛溯言抱在懷裏好好安慰安慰,雖然不知道他鬧什麽,但是把他弄哭了他心裏也不好受。


    可是!衛溯言感覺到冀奉的身子離開了,立馬一個翻身從床上滾了下來,在冀奉反應過來捉住他之前叫堯樹進來,堯樹一進來看見冀奉在床上衛溯言在地上,還以為發生了什麽,馬上過來扶起衛溯言對冀奉怒目而視,衛溯言揉了兩下眼睛,拽著剛才他搭在腰間的布,斜倚在堯樹身上,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對著冀奉一揚頭,嘴唇微啟,他說。


    “爺今天就親自教教你什麽叫輾轉反側求之不得。堯樹,帶我去梳洗。”


    然後堯樹扶著衛溯言就出去了!


    哎,衛溯言真是絕了。


    屋裏冀奉氣的哭笑不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堵死自己。


    這什麽事,衛溯言大早上戲弄他一番然後就高興了?看樣子他還不能找別人來瀉火,不然又叫衛溯言給逮個正著。


    他們倆到底誰在上麵啊?怎麽感覺衛溯言才是占優勢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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