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塵追進弄堂,三兩下便是將前麵的人趕上:“清兒,你這是在躲著本王嗎?”


    “王……王爺……”寧清沒想到對方會如此快的追上來,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隻能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雙腳。


    “回答本王?”呼延塵加重了說話的音調。清兒一直是個聽話、善解人意人的男子,總是能把自己伺候得很舒服,卻在兩個月前,突然就對自己疏遠?


    “你們慢聊,我有點累,先回房休息。”


    “請王爺先回答我,若不然,寧清是不會和王爺回去的。”


    “你問。”看他鄭重其事的樣子,呼延塵輕應一聲,示意他盡管開口。


    蕭玉禮既然已經是自己的人,卻與別的女人勾三搭四,這種事……本來是絕不被允許的。可問題就是……世界真的太小,自己到後來才知道,這個蕭玉禮居然是自己起義軍中一員大將手下親信。當初自己追查澈被人算計陷害之事,線索連到那柳博身上,自己便吩咐下麵的一員大將,叫他派可靠之人混進柳府去,追查當年之事,對方便是派了這個蕭玉禮。


    誰都不喜歡被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麵,王爺更是。


    “有什麽可怕的,不就是個男人嘛,小菊長得這麽漂亮,又是九王爺的得力心腹,還怕配不上我們北衛不成?放心,你也不是不知道,北衛他很少與女孩子接觸,所以才會遇到這種事不知道如何處理罷了,待我去開導開導他,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


    “千千,連教主都開口了,那我們就去房間裏慢慢聊,順便從長計議……”


    對方如此堅決,呼延塵睿智萬千,再聯係上最近所發生的事情,腦子裏立馬便是有了頭緒:“寧清,你不會是喜歡上了老九的王妃?”


    “你們……”呼延澈說著,嘴角也是勾出了淡淡的弧度。這幫小兔崽子,看來真的是這段日子來被自己給壓迫壞了,終於得到救贖,便一次姓的要放肆個夠。也不再和人家多廢話,摟著懷中的人兒,帶著她上樓去。


    “王爺……”曉風站在遠處屋頂,將兩人的一舉一動看得真切。雖說聽不到兩人到底說了些什麽,但大概還是能夠猜到。三兩步從屋頂跳下,輕巧的落在王爺的身旁。


    呼延塵狠了好幾次心,有幾次已經讓寧清感覺不到呼吸,可是終究……還是沒有落下那致命的一擊。手突然抽回,背對他而站:“你走,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


    “是因為本王最近與玉禮和斯雲在一起的時間比較多,所以清兒不高興了?”呼延塵見他很難啟齒的樣子,好心的猜測。


    所以曉風沒說什麽關心的話,隻是恭敬的站在原地:“我在半路遇見了九王爺,是他叫我過來看看你,怕你出事。”


    “你……”唐豔兒知道自己是被他給算計了,氣得抬腿,一腳踩在他的腳背上:“你壞死了,我以後都不要理你了。”


    “哎呀,千千,你不舍的拽我的耳朵是不是?你對我實在是太好了。你走慢一點,等等我嘛……”


    “不要……魔心,你鬆手……別拉我的耳朵……”


    皮笑肉不笑的看向他:“千千,我的肚子到現在仍舊沒有動靜,你是不是應該加把勁才是?”


    “你還說呢?”聽到她答應,呼延澈的心裏暖呼呼的。她的相信,比什麽都來得重要:“沒有你的日子,我吃不好,睡不香,你說,要如何補償我?”


    “王爺,我……不知道你……你說什麽……”曉風硬挺著,可是終究是熬不住發瘋了一般的鞭子,體力不支,單膝跪倒在地,手抓住床沿,才沒讓自己徹底的倒下:“不過若是王爺覺得……這樣能夠讓你心裏好受點,就……繼續……”


    “豔兒,不要生氣,我和你看個玩笑而已嘛,我錯了好不好?”呼延澈趕忙認錯,從正麵摟住她,讓她的腦袋靠在自己的心口。這一路過來,雖然都是自己施展了輕功帶著她,可是懷孕的女人,都是特別容易疲憊:“我們去床上休息一會,我也真的是困了。”


    “可是大哥,他現在都不怎麽與我說話,似乎是故意在躲著我,我怕……”


    “蕭玉禮與柳玉鶯一路曖昧,猶如夫妻,王爺為什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兩人不但行為舉止如夫妻,連晚上休息,隻要王爺沒有叫蕭玉禮侍寢,他便是去與柳玉鶯同房:“還是說王爺的氣量,真的有這般大?對這一切都是不介意?亦或者說,是因為蕭玉禮的腿被人打斷後,現在走路有些異樣,王爺開始嫌棄他,所以漸漸的開始疏遠?”


    唐豔兒看到他眼中毫不掩飾的赤裸裸的欲/望,害羞的低下頭去。分開這麽久,自己也是想他了,想念他身上的味道,想念他溫暖的懷抱,也想念有些時候壞壞的樣子:“可是……現在不能啊……孩子還小……”rbhy。


    話還沒說完,呼延塵的手已經鎖住了他的脖子,眼中帶了狠戾:“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我……”該怎麽說?寧清不知道。總不能告訴王爺,自己喜歡上了別的女人?而且這女人還是九王爺的王妃?


    “那就辛苦大哥了。”雖然這已經不知道是鬼麵的第幾次保證,小菊也清楚得很,沒多少戲,可還是抱著一絲希望。


    “你信不信我現在便殺了你?”


    “重色輕友?


    “反正我也無處可去,無事可做,王爺就讓我留在你房間。”曉風軟軟的聲音,很能撫慰人心頭的創傷。


    ……


    被呼延澈一個凜冽的眼神給殺了回來:“誰若是敢上樓一步,我叫他立馬變成殘廢?”


    “那你想怎樣呢?”子可沒知。


    “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你接近我,有什麽目的?”呼延塵紅了眼,手上的鞭子沒有輕重,在空中如毒蛇狂舞。真想自己能夠如寧清一般的瀟灑,大膽的帶著唐豔兒離開,知道她不可能喜歡他後,又是義無反顧的消失。


    “不要亂猜,可能是真的累了。”曉風既然暗示自己,讓自己阻止大家別多做探討,定是有他的道理。這麽多年的兄弟,照辦便是:“該幹什麽幹什麽去,不要再聚著了,散開散開。”


    曉風身上的青筋一根根的爆出……死撐著……不管是因為九王爺還是因為六王爺,自己都不能離開……


    “北衛……”小菊左看看右瞧瞧,剛想找話題與他搭訕,北衛居然一個轉身亦去了樓上:“大哥,你到我房間來,我有事要與你商量。”


    “那我就打死你?”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氣死我了,看我如何收拾你?”說著抬手,便是伸進了她的咯吱窩下,使勁的撓癢癢。


    話音才落,又是“啪啪”兩聲……


    腳步聲漸漸遠去,直到耳朵靈敏如呼延塵,都再不能聽到半點聲響,才慢慢的轉過身……


    “走?去哪裏?”


    “去找你喜歡的人?”


    其實寧清說這些話的真正原因,是想要知道,到底如何做,才能叫六王爺放手?


    看著眼前的人打情罵俏,呼延塵心裏越發覺得別扭。


    “啪”一聲,抽在了對方的後背上……立馬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


    “走不走?再給你一次機會?”


    “……大哥,最毒婦人心,你以後還是不要找大嫂了。”北衛斜靠到鬼麵的肩上,歎息。


    “都讓開,去邊上呆著。這麽多人七嘴八舌的發問,叫豔兒如何回答?讓開讓開。”呼延澈不耐煩的擺擺手,假裝生氣的唬下臉來。


    他的脖子很細,很長,隻需要自己手指稍微一用力,便能夠叫他一命嗚呼。


    曉風緊跟進去,隻是默默的站在床邊,看著他閉緊的眼睛。


    “這叫英雄難過美人關?”


    “我喜歡豔兒……對……對不起王爺……我知道這會讓你很失望,可是感情這事不能勉強,我……”


    “是。”


    北衛那麽優秀,太優秀的男子,都是比較難追到手?


    “王爺,不管你做什麽,我都不會離開你。”


    “命苦的我們,這麽多人都不及王妃一人在王爺心中的份量啊?”鬼麵哀歎一聲。


    那邊小翠皺眉,隻一個勁的拿白眼丟他,心中歎息:這真是一個木頭木頭,大木頭?


    “這種私密的話,請你們回房去說。”鬼麵眼睛比較犀利,看出六王爺的表情,似有不對。


    “非常重要。”寧清看著他的眼眸中光芒閃動,知道他是在考慮該如何回答。可是等到最後,都沒見他有要回答的意思:“王爺是有什麽不方便?”


    曉風沒有任何的猶豫,聽話的將上衣褪去,露出裏麵精壯的身子。


    可惜……轉身之後,麵對的隻有空蕩蕩的巷子……


    惹得唐豔兒立馬卷縮成一團,大笑著求饒:“哎呀,澈對不起嘛,我是開……開玩笑的啦……你不要再撓了……哈哈哈……好……哈哈,好癢啊……”


    “嗯,我沒事。”轉身間,臉上麵無表情:“我們回去,別讓老九擔心了。”


    “那就是你自找的?”呼延塵轉身從牆上拿了長鞭下來,眼睛一眯,長鞭已經揚起……


    “那我就去死給你看?”


    王爺現在心情好著呢,所以這些手下守衛的,才不怕他會真的生氣,依舊沒大沒小。


    “你怎麽來了。”呼延塵隱去眼底的憂傷,讓自己盡快的恢複無常。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床上的人才突然開口:“我沒事,你出去。”


    呼延塵臉上立馬浮起了輕佻的笑容:“你難道不覺得,當男寵是一件非常丟臉的事情嗎?”若是遲早要離開,不如一次姓的走完,這樣自己的心痛一次便好,“還是說,你覺得你與我的關係,並不是男寵那種關係?”每次自己招他侍寢,卻都是被他壓在下麵。這麽久了,這樣的關係似乎已經開始漸漸習慣。


    自己並不是那種大度的男子,除了對澈以外,誰若是敢背叛了自己,自己定不會讓對方好過?


    其實很希望所聽到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轉身,他依舊就在身後,朝著自己笑,告訴自己,前麵所說的一切都不過是玩笑話,那自己也可以當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


    哎,隻能寄希望於天上的月老,能夠早些將兩人的姻緣紅線給牽了……


    “失陪。”曉風跟在六王爺後麵上樓去,與北衛擦肩而過之時,眼神快速的做了一番交流。


    “恩恩。”唐豔兒乖巧的點點頭,貪婪的吸著他身上的味道。眼睛彎成兩道月牙兒,笑得一臉幸福與滿足?


    眾人一擁而上,將兩人給團團圍住,你一句我一句的問好。


    被千麵給輕咳一聲打斷:“別胡說,王妃腹中可是有孩子的,現在兩個月不到,正是養胎的要緊時候。”


    “這個……很重要嗎?”這個問題,還是讓呼延塵有些難回答。


    “王爺,斯雲隻是想留在王爺身邊而已,沒有任何別的非分之想。一切,都是王爺說了算。”


    “當然。”魔心不假思索,偷瞧了一眼已經消失在二樓樓梯口的王爺與王妃後,繼續道:“不過等將你找回來之後,我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便是砍了你的雙腿,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爬?”


    線索也是找出來了不少,沒想到玉禮他的心也淪陷了進去,居然喜歡上了柳家的三小姐?


    呼延塵還記得他說過,這是他初出江湖的時候,被仇家給刺傷的,那次差點丟了姓命。自己雖然什麽都沒說,卻知曉他的話都是謊話。身體到處都是這般光潔,說明很少受傷,唯獨會在心口被人一劍刺中?


    “做飯下麵有的是人,哪裏需要你動手。”


    習武之人,身體就是比別人的人好,來得耐人尋味。很結實,卻又不是那種大塊的肌肉,而且也不知道是吃什麽長大的,皮膚非常的光潔,是那種非常健康的小麥色。隻不過在心口的地方,有個隱隱約約的疤痕。


    呼延塵回了自己的房間,倒頭便是躺倒在床上。


    “你若是再掙紮,我直接拿細軟的鎖鏈,穿了你的鼻子……”


    又是一陣沉默,呼延塵突然從床上坐起,緊盯著他看:“方才的事,你都看到了。既然如此,都是我的人,為了公平起見,現在也給你一次機會:想離開,便走,我絕不會攔著你。”


    “那你說,要如何補償我?”


    千麵額上冒出三條黑線,大步上樓。


    自己不過是隨口說說,讓大家高興高興罷了,這家夥跳出來挑什麽刺嘛?


    “王爺……王爺……”眾人排了長隊,試圖跟著上樓。


    “王爺,我說了,我無處可去,無事可做。”曉風重申了一遍自己的立場。


    唐豔兒與呼延澈安全回到了家中。


    “你們都圍著樓梯做什麽呢?九王爺和王妃回來沒有?”曉風隨著呼延塵進來,開口詢問。


    看到兩人回來,剛剛還亂成一團的眾人,立馬激動得歡呼。


    “豔兒想什麽呢?本王隻是說去床上躺著好好休息。多休息,精神好了,自然晚飯的時候吃得也會多。”呼延澈其實是故意那般說,叫她誤會。她那害羞又糾結的樣子,真是可愛呢?


    千麵在後麵立馬接上:“心兒,若是有朝一日我也失蹤了,你會像王爺一樣緊張我嗎?”


    “大不了以後都讓我親自下廚,做飯給你吃啊。”


    “豔兒,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都請你一定要記住:我最愛的永遠隻有你一個,絕不會做出讓你難過傷心的事,更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情。”呼延澈從後麵摟著唐豔兒,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貼著她的肩認真的說道:“若是有朝一日,我做了一件讓你覺得無法原諒的事情,也請你一定要等冷靜下來之後再認真的想想,不要再意氣用事,好不好?”


    “你很聽話?”呼延塵繞到他的身後,後背一樣是光潔無瑕。手指沿著他的脊椎一點點的往下,落到他的腰上:“你現在反悔還是來得及,選擇離開我,就不用受後麵的罪?”


    “說什麽呢,再說,信不信本王拿針縫了你們的嘴?”


    “若是殺了我能夠讓王爺心裏好過一些,那就動手。”寧清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蓋在臉頰上,投射出淺淺的影子。


    “我……”呼延澈的眼中起了壞意,殲詐的看著她:“我們去床上。”


    所以當一切都被攤出來後,自己思量再三,為了將來大事可成,必須有所割舍,遂成全了玉禮與柳玉鶯。


    寧清喉嚨動了動,慢慢的抬起頭,大著膽子與他目光平視。如果說一定要麵對,一定要將事情說開王爺才能放自己走的話,那就讓心髒隻痛這麽一次:“王爺,恕寧清無禮,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王爺,你多保重。”寧清微微頷首,轉身大步離開。自己是萬萬不可能跟著王爺回去了,因為自己無法再去麵對豔兒。


    “哎呀,王爺,你也太小氣了。”


    “咦?”唐豔兒故作驚訝:“為什麽沒有你的日子,我吃得好,睡得也香呢?”


    “……好嘛好嘛。”魔心妥協,“相公,是我錯了,我什麽都聽你的,不要生氣。”立馬賠禮道歉,並主動將自己的耳朵伸到對方手上:“換你拽我的耳朵,這樣總可以了?相公……”


    傾國傾城的男子……有時候比漂亮的女子還來得讓人下不去手……


    “太好了,王妃回來,王爺也不用天天朝著我們發火了。”這一個月,大家簡直就成了王爺的受氣包,不但要擔心王爺不吃飯身體抗不抗得住,還得擔心自己不知什麽時候會無緣無故的惹怒到王爺,吃不了兜著走。


    “王妃,這真的是你嗎?”該不會是在做夢。


    “嘻嘻,王爺喲,家裏沒針了。”


    “回來了,都已經迫不及待的上樓去了。”魔心意有所指。


    “那就用你的實際行動告訴我?”呼延塵走下床,伸手輕撫他的臉部輪廓,下移到他的脖頸後突然又抽回:“把衣服脫了。”


    “澈,我知道了,我以後絕不會那麽激動了?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會選擇相信你。”唐豔兒將手伸到身後,在他的臉上細柔的摸索著:“我相信你是這個世上最愛我的人。澈,你瘦了。”


    “王爺……”


    “現在?”鬼麵為難的看了看一邊的小翠,見弟弟已經疾步到了樓梯中間,並回轉了身朝著自己看,忙答應一聲:“好的,我這就上來。”等對方轉身,自顧自上樓去,他才朝小菊使了個眼色:“別擔心,有大哥幫你,保證會讓北衛他石頭心開竅的?”


    不管這些人到底安得什麽心,反正自己知道……從此以後,都是不要再與澈分開了。


    “千千,你快點動手啊,拽著我的耳朵回房去呀……”魔心一副任他虐待蹂躪的語氣。


    “王妃,你到底到哪裏去了啊,知道我們有多麽的想你嗎?”其實更想念的是那個能夠講理的王爺?


    “六王爺的樣子似乎不對勁哦,是不是出什麽事了?”小翠疑惑的道。她看人,也很少會出錯。


    “快走?”自從他來到自己的身邊,沒少給自己帶來歡樂。自己今日饒他一命,就當是對他這些日子來的感激:“別讓我改變主意。”


    唐豔兒隻是窩在呼延澈的懷中,笑得甜蜜。


    “這事情……我們先回去再說。”


    被人一下子猜中,寧清的眼眸瞬間瞪大,帶了一絲的驚恐,隨即悄然平複:“王爺,既然你都已經猜到了,我也不想再瞞著你。是,我喜歡上了豔兒,這輩子,除了她,我不會再喜歡上別的人……”


    “不走?”曉風咬緊了牙,拳頭捏緊,不讓自己喊出聲。


    所謂家醜不外揚,還是早些回樓上房間去的好,免得自己女人再做出什麽讓人啼笑皆非的事情來?


    默默的哀悼一下自己的皮膚,看來留下難看的傷疤……是在所難免。


    若是換做別人,敢傷了自己精心養護並且引以為傲的一身好皮膚,自己定是要與對方拚命不可的?


    可是現在……隻能……委屈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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