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若初本來沉浸在了他的健美身材裏,卻似乎聽到了樓西顧在問她話,問什麽來著?


    她有些不解的看著他,樓西顧說話向來是言簡意賅,可是這個女人比他想象還要迷糊,他懶得再開口,隻是一手將她帶尚了床。


    當樓西顧再次壓下來的時候,榮若初才反應過來,他剛才問她的話。


    她不由羞得滿麵通紅,第一晚的時候,她再怎麽疼再怎麽求他,他還不是粗魯得要命,現在問這個,還有意思嗎?


    她的小手抵著他的胸膛,胸膛如火般在燃燒,燙著她的小手。


    樓西顧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邊響起:“這一次,不會疼了……”


    這一晚,他做足了前麵的戲,月光靜靜的流淌,流瀉進了房間裏,而房間裏的兩具身軀,纏綿纏綿再纏綿……


    雖然榮若初還是有些心悸,對於上一次的經曆記憶猶新,但是,今晚上的樓西顧,與那晚不同,他依然是強勢無比,卻也開始顧及她的感受。


    他看著她緊咬著唇線,於是伸出舌頭撬開了她的唇片,淺淺的低吟聲唱了出來,繼而,他凝視著她,榮若初害羞得不得了:“別看……”。


    “我是誰?”樓西顧哼了一聲。


    對於突如其來的哼聲,榮若初小心翼翼的道:“樓先生……”


    “樓西顧!”他沉聲道。


    “呃……”她驚奇。


    他俯身下來,撈起她的細腰,逼她更近一些,讓她全身都貼進自己,也讓他更進入,直到毫不保留。


    “叫我樓西顧!”他命令式的道。


    榮若初愕然,他一個十足十強勢逼近,讓她馬上尖叫出聲……


    她隻得緊緊的抓著他的手,叫著他的名字:“樓西顧……”


    “樓西顧……”


    據說,除了大男人主義之外,寂寞的男人也喜歡在歡愛的這一刻裏,對方叫著他的名字。


    那麽,樓西顧他寂寞嗎?


    榮若初無暇去想,因為,她的所有思想都已經被這個男人占據,甚至包括她的靈魂,都隨著他在不斷的飛舞……


    當這場長跑跑完了之後,很顯然榮若初不是一個合格的長跑運動員,她趴在床一動也不能動,而樓西顧卻是點燃了一支煙。


    此時的氣氛很安靜,榮若初不由覺得奇怪,果真不疼,而且似乎還有一種快樂的感覺,她不由鬱悶了,怎麽會快樂呢!


    樓西顧見她蹙眉,他命令道:“去給我放水!”


    “好。”榮若初爬起來時又跌倒了,卻是惹來了樓西顧的笑聲,她羞紅著臉,跑向了浴室。


    她放好了水,剛想出門口叫他時,樓西顧卻已經是進來了。


    她正準備退出去時,樓西顧卻是將她拎了起來:“一起泡!”


    “我……我……”接下來的話卻是淹沒在了水裏,她抬起頭來拍打著浴缸裏的水花,“您給我喝洗澡水!”


    樓西顧卻是舒爽的依靠在浴缸邊緣,浴缸裏的水清澈無比,印著兩人,看向對方都是一覽無餘……


    榮若初別過了頭,然後也靠在浴缸壁上休息,整個人泡在暖暖的水溫裏,確實舒服了很多。


    “樓西顧……”她見他閉著眼睛,於是叫了他一聲。


    “嗯……”他應她。


    榮若初輕聲道:“你的名字是不是出自於這首詞,煢煢白兔,東奔西走,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當她輕輕的念了出來時,樓西顧睜開了眼睛。


    “我猜對了,是嗎?”她揚起臉笑了,唇角彎彎,眼睛也彎彎。


    樓西顧沒有應她,但是已經默認了。


    或許是她猜對了他的名字由來,樓西顧一伸手,將她摟進了懷中。


    對於他突如其來的“親密”,榮若初雖然有些驚愕,但卻是沒有掙紮,她抬眼望他:“樓西顧,你什麽時候會厭倦我?”


    樓西顧聞言,雙眸一冷,榮若初是一個很會說話裝乖巧的小女人,她其實的本意是,樓西顧,你什麽時候放我走?但是,她卻是從樓西顧的角度去問。


    “隨時。”他的答案不負她所望,手也隨即放開了她。


    榮若初不禁黯然,這答案有可能是遙遙無期,也有可能是現在,當然,她從不會高看自己,不可能是遙遙無期,當然是越快越好。


    或許是她不擅長隱藏自己的心事,樓西顧一眼就洞穿了她,他再次將她壓在了浴缸裏……


    第二天早上,榮若初醒來時,樓西顧已經梳洗完畢在穿襯衫了,她坐起身,全身酸痛。


    但是,她還是走到了他的麵前,然後鼓足勇氣道:“樓先生,您晚上才有空,我辭去lk的工作,晚上隨傳隨到,白天您讓我繼續在公司工作,好嗎?”


    “你還有一份白天的工作?”這也就不奇怪她那天急匆匆的跑掉了!


    “是!”榮若初不敢看他的眼睛,如果他知道了她在他的公司裏上班,是不是也會這麽強勢的命令她辭職呢!


    樓西顧哼了一聲:“做什麽的?”


    “出納。”她小聲道。


    樓西顧已經扣好了襯衫鈕扣,恢複了他冷漠高傲的表情,丟了兩個字給她:“隨便。”


    但是,榮若初就當是他同意了的。


    於是,在他走後,她也趕忙去上班。


    ★☆


    下午,下班的時候,葉少聰過來找榮若初:“若初,你說晚上請我吃飯?”


    “對呀。”榮若初輕聲道,“葉副總,謝謝您一直以來的幫助。”


    兩人一起去吃飯,榮若初見有一家店鋪裏賣著攝影器材,她不由走了進去,葉少聰奇怪了:“若初,你對這些有興趣?我可以幫你挑選,我可是it出身的。”


    榮若初凝視著他:“葉副總,我想要傳說中fbi他們用的那一種偷著拍的器材,有沒有?”


    “你用那個來做什麽?”葉少聰愕然。


    “有嗎?”榮若初隻是問他。


    葉少聰去選了一款微型的,買了單遞到了她的手上:“給你。”


    榮若初捏在掌心,眼神有幾分歡喜,而葉少聰卻是有幾分擔心:“若初,我表哥可不是好對付的!你如果將這個用在他的身上,可是要十二分的小心了。”


    “我有自己的用處。”榮若初隨即轉移了話題:“想吃什麽菜呀?”


    葉少聰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若初請客,我要吃中餐,最好是火鍋,一邊**辣的擦著汗,一邊越吃越想吃的那種。”


    榮若初也笑了:“沒問題。”


    吃火鍋是國人的最愛,葉少聰這個中西合壁的男人,也愛上吃中餐,兩人邊聊邊吃相處得甚是愉快。


    席間,葉少聰道:“聽說你辭了lk的職?”


    “是的。”榮若初停下了筷子,因為樓西顧不喜歡,她隻能做他喜歡的東西。


    葉少聰曾經要帶她離開lk,可是,榮若初卻是不願意。


    榮若初知道葉少聰是一片好心,可是她受不起!


    日子如常一樣的過著,期間,樓西顧依然是在晚上召喚榮若初過去,她也明白,兩人見麵的目的是什麽,隻是這一次,她卻有些更緊張了。


    她在樓西顧去浴室洗澡時,將那枚偷|拍的機器插在了茶幾下麵,再連線到了她的手機網絡上,她就能隨時監測到這裏發生的一切了。


    榮若初再見溫驪錦時,他又恢複了以前成熟的魅力模樣,這讓榮若初打心眼裏高興。


    溫驪錦凝視著她,非常認真的道:“今晚一起吃飯,好嗎?”


    “溫醫生請我吃飯,我覺得非常榮幸。”榮若初笑了。


    希爾頓大酒店,大提琴在無限悠揚的拉著,榮若初坐在溫驪錦的對麵,乖巧而安靜,她的臉上自始至終帶著微微笑,像是安靜的蓮花,綻放在了溫驪錦的心間上。


    而溫驪錦,彰顯著成熟男人獨有的魅力,他的舉手投足間,都是優雅而厚實的,他微微笑著,凝視著對麵的女孩。


    “溫醫生,我都沒有來過這麽高級的地方吃過飯呢!”榮若初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溫驪錦報以安撫的一笑:“若初,叫我驪錦吧!”


    “可是,我那麽尊敬您,叫名字怎麽行?”榮若初瞪大了眼睛。


    溫驪錦溫和的笑道:“叫名字就是不尊敬的意思嗎?你這小丫頭真是的……”


    榮若初笑得眼睛彎彎:“驪錦,我都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了,哪還是什麽小丫頭呢!”


    一提到了這個,溫驪錦凝視著她,鄭重其事的道:“若初,有沒有想過成立一個家庭,給孩子們一個健全的家庭,你也有可以依靠的人生另一半。”


    榮若初有些錯愕,不料溫驪錦會說這個,“我真的沒有想過……”


    溫驪錦再欲說話時,忽然一個高大的男人一手拽起了榮若初的手臂,榮若初一驚,就落入了樓西顧的懷中。


    他……怎麽也會在這裏?


    樓西顧剛剛和客戶在酒店裏吃完了飯,就見到了榮若初笑顏如花般的和溫驪錦在約會,他就讓賀子均去送客戶,他則是直奔他們而來。


    溫驪錦一見是他,不由馬上站起身來:“西顧,你這是做什麽?”


    樓西顧放蕩不羈的看了看溫驪錦,然後又凝視著懷中的小女人,她嚇得不輕,已經是花容失色了。


    “告訴他,我這是在做什麽?”樓西顧不管不顧的輕佻的挑起了榮若初的下巴。


    榮若初曾經不止一次在樓西顧的手上領教過他的冷酷和霸道,她趕忙解釋道:“我和驪錦隻是吃飯而已……”


    “驪錦?”樓西顧冷嘲一聲:“你不是一直叫著溫醫生嗎?什麽時候這麽熟稔了?”


    榮若初不敢再吭聲,樓西顧卻是不願意就此放過她,他放肆的一手罩上了她的胸前,而且霸占味超級濃的道:“溫驪錦,這就是我們的關係。”


    他沒有說明白,但是,卻是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和她之間是什麽樣的關係。


    溫驪錦知道樓西顧這人在六年前就是放蕩不羈,六年後依然是這般紈絝胡鬧,這可是人來人往的大酒店,他一點也不顧及自己的形象問題。


    而榮若初卻是難堪到了極點,以往他還是暗地裏羞辱著她,而今天,樓西顧居然當著溫驪錦的麵,占據著女人的隱秘部位,這分明就是在叫囂著他的所有權。


    榮若初實在是受不了他這樣的侮辱,想要掙脫他的力道,可是,樓西顧哪是個吃素的主子,榮若初的掙紮,在他的眼裏,根本就是螞蟻撼不動大象。


    “樓西顧——”她眼圈紅紅的瞪著他。


    樓西顧卻是揚起了冷酷的薄唇,對著溫驪錦道:“你可知道,她為了你做了什麽?”


    溫驪錦的臉色瞬間大變,然後心痛不已的凝視著榮若初,雙眸寫滿了溫柔和疼愛,但卻是近在咫尺,卻又將溫柔和疼愛送不到她的心間。


    而樓西顧看著兩人眼睛裏的互動,他更是火上澆油的道:“那我告訴你……”


    “不要!”榮若初馬上搖頭,祈求的看著樓西顧,她不想讓溫驪錦知道,她究竟做了一些什麽。


    但是,樓西顧偏偏就是要說:“她……”


    剛一出口,就有紅唇吻上了他的唇,並且堵住了他即將要說的話。


    榮若初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雖然是急中生智,但也是無奈之舉,她不想讓樓西顧繼續說下去。


    樓西顧感覺到了榮若初的重量都壓在了他的身上,她本不夠他高,此時是踮起腳尖,這樣一來,她身體的重量就會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她主動吻他,雖然吻得不得章法,而且大有亂啃一氣的味道,但是,卻也是讓溫驪錦目瞪口呆了。


    溫驪錦這一次親眼所見所受的打擊,是堪比上次醫療事件所受的打擊還要嚴重,究竟是他保護了榮若初,還是榮若初為他犧牲了自己?


    樓西顧一沾上了榮若初的紅唇,他本來沒有心思回應她生澀的親吻,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身體裏卻是叫囂著要熱烈擁吻,於是乎,這個一向浪蕩貫了的男人,幾乎是將榮若初從地上提了起來,讓她傾斜著身體迎接他給的霸道熱烈的索吻……


    榮若初見他這般凶猛,她馬上就要退出來,但是,樓西顧哪會讓她退,他不僅不讓她退,還一手箍緊了她的腰,將她更緊密的帶向他,讓她貼在他的胸膛。


    榮若初挑起了火苗,眼見這火勢越來越旺,而樓西顧更是火上加油,將溫驪錦都給烤得炙熱了。


    榮若初不知道這個吻何時結束的,她隻知道,當樓西顧放開她的時候,她的嘴唇都已經麻木了,而她也不敢再看在一旁傷神的溫驪錦。


    傷害一個疼愛自己關心自己的人,其實是一種罪過。


    榮若初知道溫驪錦是一個好人,她此舉無疑是傷害,可是她亦有自己的苦衷。


    樓西顧顯然是個勝利者,而勝利者一向是不受譴責的,他高調的摟著榮若初的腰揚長而去。


    晚上,樓西顧帶她去吃宵夜,在露天的大排檔裏,這是榮若初選擇的地方,因為比較近。


    本來晚上榮若初就沒有吃多少,再經過了運動之後更餓,晚上的宵夜是黃鱔鮮蝦粥,榮若初安靜的吃著粥,卻不料忽然從上麵一塊擋風板直直的就砸了過來。


    “砰”一聲,落在了他們的飯桌上。


    榮若初嚇了一大跳,而樓西顧眼疾手快的將她拉向了一邊,兩人一起滾出一段距離,她驚魂未定的伏在他的懷裏,而樓西顧的臉色卻是非常的難看了。


    很顯然,這塊擋風板是故意落在他們的桌上。


    “你流血了……”榮若初叫了起來。


    她的肩上沾著血跡,她開始以為是自己受了傷,可是不見痛,才發現肩上的血是樓西顧的手掌破了,她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冷酷無情的男人,會在危急時刻救她一命。


    樓西顧卻是瞪了她一眼,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很快,賀子均帶著人趕來:“總裁,您沒事吧!”


    “查一查是誰在搞事?”樓西顧冷聲道。


    賀子均已經帶回了部分答案:“先前在這裏吃飯的是三太子他們的人,三太子前段時間和我爭奪奧運場館的項目,競標時沒有競贏我們,我懷疑是三太子在惡意報複。”


    榮若初扯下了身上的裙擺,給樓西顧的手掌做了簡單的包紮,然後凝視著他:“我們還是先去醫院吧!”


    “去什麽去?回家!”樓西顧惱火的道。


    榮若初見他發脾氣,她不敢吭聲了,隨即,他向停在了一旁的車走去。


    賀子均解釋道:“榮小姐,這樣的事情,總裁不想公開,我們請私人醫生過來就行了。”


    原來是這樣,榮若初點了點頭,她又不知道豪門的人是這樣子,凶什麽凶嘛?她還是加快了幾步,陪在了樓西顧的身邊。


    很快,私人醫生過來給樓西顧清洗了傷口,並囑咐他不能濕水等等之後離開。


    樓西顧點燃了一支煙,榮若初想起醫生說的話,叫他少抽煙,她輕聲道:“還是聽醫生的話,不要抽了吧!”


    樓西顧卻是雙眸犀利的一瞪她,那意思非常明白,少管他的事!


    賀子均敲門進來了,欲說話又止住,榮若初隨即知趣的起身:“我去廚房煲點湯給您喝。”


    當榮若初下了樓去了廚房之後,賀子均道:“總裁,我已經抓到了三太子的人,他們承認了是他們做的,接下來怎麽懲罰?”


    “哪隻手動了擋風板,就敲斷哪隻手!”樓西顧眼都不眨一下。


    “是!”賀子均馬上去辦。


    榮若初在廚房看著天色即將破曉,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時間,她不由抱緊了自己。


    當湯的香味慢慢的溢了出來,榮若初才收回了思緒,她將湯盛好,端上了二樓,樓西顧正冷峻著一張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喝湯了!”榮若初擺放在他的麵前。


    樓西顧一向是右手吃飯,此刻右手受了傷,他懶得用左手去吃,於是傲氣凜然的道:“喂我!”


    榮若初:“……”


    無語歸無語,她還是聽他的命令,其一她答應做他的女人;其二他是為她受了傷。


    她一手拿著紙巾擦拭著他唇角的湯汁,另一手拿著湯匙喂著這個大男人,他不說話時,她也是非常安靜的。


    當榮若初將這一切收拾好了之後,她對樓西顧道:“我想去上班了……”


    “誰來照顧我?”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時,樓西顧就發火了。


    榮若初暗歎一聲,他家的傭人那麽多,為什麽非得要她去侍候著他,無奈之下,她隻得向沈婭請假,當然,又免不了沈婭的一頓訓斥。


    榮若初請了三天假,都陪在樓西顧的身邊,她隻好將孩子們全托給了幼兒園,雖然是非常想念,但也隻好將想念之情壓在心底,她盡量不在樓西顧麵前提孩子,否則這個男人得寸進尺的搶孩子,她可就是賠了自己又搭上孩子了。


    手西問得。這三天裏,賀子均代勞公司的業務,樓西顧在家裏休息,他的一班兄弟來看望他,他們都是軍區大院裏一起長大的發小,榮若初特別忙,泡茶煮飯炒菜,她安靜的活在自己的小世界裏,但卻是令他們都記在了心上。


    藍肆凝視著廚房裏忙碌的榮若初:“西子,你居然金屋藏嬌啊,連兄弟我都不知道。”


    容隱也湊了個頭過來:“入得廚房上得廳堂,不錯不錯,就是不知道西子你在床銷不逍魂……”


    樓西顧見他們兩個哪是過來看望他的,純粹過來是調侃他的,而榮若初越來越乖巧,也越來越令他容易接受,他隻是揚了揚唇角,卻沒有說話。


    三天之後,藍肆和容隱過來,接他們去酒樓吃飯。


    榮若初剛好買菜回來,藍肆接過她手上的菜:“榮小姐,西子沒有跟你說嗎?今天我們出去搓一頓!”


    “你們不喜歡我做的嗎?”榮若初有些意外。


    容隱哈哈一笑:“我們再來這裏壓榨你,西子肯定跟我們急了。”


    而樓西顧此時也走了出來,他手上的紗布還沒有拆,榮若初被他們調侃得滿麵通紅,見到他更是羞澀的轉過了頭。


    “走吧!”樓西顧今天的精神氣也挺爽。


    一行四人來到了酒樓吃飯,樓西顧和藍肆、容隱聊著他們之間的事情,榮若初則是安靜的吃著飯。


    忽然,雅間的門突然打開來,三個男人馬上就嚴陣以待。


    進來首位的男人正是三太子嚴帆,他趾高氣揚的凝視著樓西顧,而樓西顧穩坐如山,並沒有理會他,反倒是藍肆和容隱更加氣憤。


    “喲,西子,你這手廢掉了啊!”嚴帆陰陰一笑,“看看,連意大利麵都吃不到嘴裏來了!”


    今天藍肆和容隱他們兩想吃意大利麵,這不,用不慣左手的樓西顧正在和麵做“鬥爭”,剛好被嚴帆看到了。


    “帆子,你過份了吧!”藍肆“騰”的起身。


    樓西顧卻是叫藍肆坐下來,他反而是放下了手上的叉子,然後雙眸銳利的凝視著嚴帆。


    榮若初卻忽然做了一個有生以來最大膽的舉動,她用筷子夾起了樓西顧碗裏的意大利麵,一手摟著他的脖子,當著眾人的麵喂著他吃。


    而且,她語聲非常溫柔的道:“有隻咬人的狗一直吠著,真是影響食欲啊!”


    “哈哈哈……”容隱率先笑了起來,他指著嚴帆道:“聽見了沒有?影響我們食欲啊!還不走!”


    樓西顧這算是第一次對榮若初另眼相看,長久以來,都是他逼著她做這做那,而且她一向在別人麵前活得卑微且委屈求全,但今天卻讓他大開眼界。


    嚴帆袖子一甩,然後帶著他的人離開了。


    藍肆衝著他們的背影“呸”了一聲,然後道:“西子,你容得下帆子這樣囂張下去嗎?”


    榮若初這時從樓西顧身邊退開來,樓西顧靠在椅背上:“我和他的梁子已經結下了,最近香城要申奧,我家老頭子給了我警告,你們也知道,都別惹事,否則沒有吃到魚還惹一身腥。”


    榮若初靜靜的坐在一旁,樓西顧卻道:“你多吃點,吃得跟貓一樣少,人也瘦得皮包骨。”


    “我飽了。”榮若初不禁愕然。


    藍肆嘻嘻一笑:“西子,你變了……”


    容隱也讚同的點了點頭,這六年來樓西顧身邊從沒有女人,更別論叫人家多吃點飯了。


    樓西顧卻是站起身來:“不吃了。”


    榮若初不知道他為何又不高興,隻得跟著一起走出來,而藍肆和容隱則是相互看了一眼。


    藍肆:“傲嬌!”


    容隱:“悶騷!”


    榮若初也聽到了,她自然是不敢發言,隻是微低著頭去跟上樓西顧的步伐,就算樓西顧傲嬌又悶騷,她也隻當是他就那樣了吧!


    回去的路上,藍肆和容隱各回各家,榮若初和樓西顧則是一起回半山別墅。


    榮若初其實當時會有那樣的舉動,她也沒有多想,她並不是一個擅長媚惑男人的女人,隻是,看不慣嚴帆傷了人還這麽囂張罷了,況且,樓西顧是為了她才受的傷,她這人別人敬她一尺,她必定還別人一丈。


    回到了家,榮若初見樓西顧沒有吃到什麽,於是就去廚房煮了水餃給他,端上二樓時,卻發現他已經洗了澡出來,渾身上下的水珠滴滴可現。


    “醫生說不要碰水,您怎麽不聽?”她放下了碗,走過來道。


    樓西顧惱火的道:“我已經三天都沒有好好的洗過澡了,還不洗,我要瘋了!”


    這時,他聞到了香味,本來在外麵沒有吃什麽,這會兒洗了澡就更餓了,他命令道:“喂我!”


    榮若初看著他:“樓先生您澡都能洗了,還要我喂您吃?您還是自己吃吧!”


    她說完,生氣的轉過身準備下樓。


    樓西顧一怔,還真反了不成?他怒聲道:“榮若初,你給我站住!”


    榮若初凝視著水餃,堅持道:“不喂不喂,就是不喂!”


    她的倔強勁兒一使上來,樓西顧也是知道的,做他女人近一個月了,她一直都是乖巧懂事的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這會兒還跟他杠上了,他大步走到了水餃前,越是走得近,他就聞到香味越濃,不得不承認,榮若初的廚藝非常不錯!


    樓西顧懶得跟榮若初較勁,難道他還能逼著她喂他不成?


    他坐下來,於是自己用不靈活的左手去夾水餃來吃,榮若初則是趁此機會下樓去給三個孩子打電話。


    大寶:“媽咪,您怎麽幾天不來看我們?”


    二寶:“媽咪,您是不是要嫁人,即將做我們的爹地高不高、富不富、帥不帥……”


    三寶:“媽咪才不會呢,媽咪一定是出差了吧……”


    榮若初聽著三個孩子的聲音,心裏格外高興,“媽咪明天就去接你們過周末,好不好?”


    “哇!好!”三個孩子齊聲歡呼著。


    榮若初想著,明天就是周末了,而且樓西顧的手也好得差不多了,她可以回去陪孩子們了吧!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藍肆陪著榮若初去菜,她在買單時,藍肆跑出商場去抽煙,而這時,嚴帆的人攔住了她的去路,榮若初嚇了一大跳,而藍肆似乎不在近處。


    樓西顧讓藍肆陪著,就是不想榮若初有事,榮若初見是大白天,而且商場到處有攝像頭,她倒也是告訴自己不用怕。


    嚴帆走上前來,凝視著榮若初俏麗的小臉:“榮小姐,我們談談。”


    “我們之間沒有什麽好談的。”榮若初堅定的拒絕。


    嚴帆卻是道:“榮小姐,我知道你是被迫做西子的女人,你若和我合作,定能擺脫他對你的控製。”


    很顯然,嚴帆是做足了調查工作的了。可是,榮若初卻是依然堅決:“你找錯人了。”


    她說完,想繞過嚴帆而離開,恰好藍肆抽完煙回來,他一拳就揍在了攔住榮若初的人身上:“你們給我讓開!”


    嚴帆見榮若初不肯合作,於是使了個離間計道:“榮小姐,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


    藍肆看著嚴帆離去之後,他不由問榮若初:“你們什麽說定了?”


    “什麽也沒有。”榮若初搖了搖頭。


    兩人一起回到了半山別墅時,卻看到樓西顧正陰沉著一張俊臉,而容隱也生氣的坐在一旁,藍肆一見,馬上問道:“出什麽事了?”


    容隱拿出了一個監視器:“這是我們在西子房間找到的。”


    在那個房間裏能放監視器的,除了有榮若初能進去之外,還會有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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