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在醫院,劉欣雨經過了幾天的治療,她已經可以出院了,樓毅龍和樓東鑫日夜守護著她,麵對丈夫和兒子這麽貼心,似乎所有的苦難都不用去在意了。


    經此大劫,她在最無助的時候,也以為樓西顧在情急之下會結束了她的性命,可是,樓西顧卻是選擇了這樣一種方式,他設計了一個死局,隻為解開當年的陳年恩怨,不得不佩服的是,樓西顧完全有軍事方麵的天賦,隻是他因為母親的原因,不願意和樓毅龍在一起從軍。


    現在,解開了這個結之後,她相信,樓西顧和榮若初的愛情,應該不再受此阻撓,會甜甜蜜蜜的幸幸福福的愛下去了。


    樓毅龍執起了劉欣雨的手:“走,我們回家!”


    劉欣雨卻是含淚一笑,自從孩童時代開始,每當她受了委屈,樓毅龍就會說這一句“走,我們回家!”,無論過去了多少年,無論是孩童年代變成少女,再由少女變成現在,她也依然是對這一句特別感動。


    樓東鑫站在一旁,他甚至都不知道爸媽的戀愛史會是這麽的長,當然樓毅龍是個鐵血軍人,他從不在任何人麵前提起這些,劉欣雨則是溫柔順從,她的心裏隻有這一個男人,隻是因為年少不諳世事,年少太過於倔強,終是走了很多彎路,有幸能在一起,那就是上天最好的眷顧。


    當劉欣雨經過榮若初的病房,看到她剛剛入睡,她沒有去打擾女兒,不過事後聽說女兒非常著急她的安危,還親自參與援救,她也就覺得這一次的劫難,於她就是個機會,是一個能和女兒解開二十多年心事的最好機會。


    所以,究竟是劫難?還是機會?這個也像是八卦陣像圖一樣,隨時在產生著變化,而且變化莫測,隻有能抓住機會的人,才能是絕佳的機會,否則於別人來說,則是個度不過的劫難。


    ★☆


    終於,榮若初可以出院了,在醫院裏呆了七天,她都快被思念給煎熬得發瘋了!


    以前從來不知道思念是這般的磨人,可是這一刻裏,她才知道,思念一個人的滋味,就像喝了一杯濃濃的酒,醉在了其中,然後用很長很長的時間,也不能清醒。


    她第一時間是回到了半山豪宅,在家裏,也隻見到了孩子們,卻並沒有見到樓西顧本人。


    “媽咪回來了!”


    三個孩子迎了上來,榮若初卻是奇怪了:“沒有見到爹地嗎?”


    “一直以為是賀叔叔在照顧我們,賀叔叔說爹地出差了!”二寶搶先說道。


    榮若初的臉神一暗,是嗎?他到外地去了嗎?是真的再也不想見她了嗎?隻是一時的不想見?還是這一生都不想見她了呢?


    對於這個問題,榮若初也是不得而知。


    大寶摸了摸榮若初的肚子:“媽咪,小妹妹是不是又長大了一點了?”


    “是呀!”榮若初這幾天都是臥床休息,再加上營養調配得非常之好,她現在氣色都好了很多。


    三寶過來笑道:“爹地會不會在小妹妹出生之前回來呀?”


    “這……”榮若初的臉色有點僵硬,她已經好久沒有見過樓西顧了,甚至連他的聲音也沒有聽過,她哪裏知道他什麽時候會回來呀!


    二寶卻是擠進了一個小腦袋,“爹地那麽愛小妹妹,連名字都起好了,怎麽可能不回來?”


    樓筱悠,他說,如果這是個女兒,就叫幫樓筱悠,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榮若初不由苦笑了一聲,西顧,既然你肯用生命來保護我,為何不敢告訴我?你愛我?為何要躲得遠遠的不肯見我?


    這時,二寶撫著榮若初的肚子,“筱悠,筱悠,爹地媽咪還有哥哥姐姐都在等待你出來哦!你一出來就受到我們所有人的愛哦!”


    榮若初不由眼眶濕潤,她以為這一次的孩子,必然是受到父母的全程愛護,可是沒有想到樓西顧卻中途離開了,難道她就注定了是一個單親媽咪了嗎?


    三寶一伸手,抹去了榮若初腮邊的淚水:“媽咪,您怎麽哭了?”


    榮若初一驚,她趕忙道:“媽咪感動嘛!女生一感動都會想哭的。”


    這時,門被打開來,賀子均走了進來,孩子們一見到他,就撲了過去問:“賀叔叔,我們爹地什麽時候會回來啊?您看,媽咪都回家了哦!”


    “對呀,賀叔叔,媽咪要生小妹妹了?爹地一定會回來的,是不是?”


    賀子均看到榮若初在哭泣,他也不知道用什麽語言來安慰他們,隻是道:“該吃晚飯了,大家坐下來吃晚飯,好嗎?”


    榮若初知道這是樓西顧的意思,也不好為難賀子均,她道:“賀先生,現在我回家了,照顧孩子們的事情由我來做吧!你去幫西顧就好了。”


    賀子均眼神一暗,但還是答道:“是!夫人。”


    當賀子均開車臨走時,榮若初還是忍不住追了出來,她坐上了他的車,賀子均沒有開動,隻是凝望著她:“夫人,還有事嗎?”


    榮若初雙眸含淚的凝視著他:“賀先生,能打電話給西顧嗎?我能和他談談嗎?哪怕就說一句話都好,好嗎?”


    她又哪裏知道,這次是樓毅龍交待給了曾子修,必須整治整治樓西顧囂張跋扈壞脾氣,所以樓西顧在警察裏呆著,是什麽通訊工具都沒有的,他和普通的被待定罪人員一樣,受監管。


    “真是對不起,夫人,沒有總裁的命令,我不能這麽做。”賀子均輕聲道。


    “我求你了,好嗎?”榮若初著急的說道,“我隻是想知道為什麽?我不相信他會如此待我……”


    賀子均隻是沉默,以樓西顧驕傲的個性,恐怕是很難在這個時候見到他的。


    無論榮若初說什麽,而賀子均總是以沉默相對,最後,榮若初也沒有辦法,她隻好下車來,然後對賀子均說道:“賀先生,能幫我帶一句話嗎?”


    “夫人請說。”賀子均終於說了一句。


    榮若初欲語淚先流:“麻煩你告訴他,我和孩子們都想他,我們在家等他回來。”


    “好!”賀子均說完說開車離去,在倒後鏡裏,他開了好遠,依然見到榮若初站在原地,翹盼著等待著樓西顧回家。


    隻是榮若初不知道,他在說這個“好”字時,喉頭都已經哽咽了。


    由於樓家壓下了所有的事情,並且澄清了劉欣雨身首異處也隻是個假新聞,所以除了當天在場的幾個人,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是樓西顧做的,更沒有人知道,樓西顧現在呆在警察局裏。


    當賀子均將榮若初的深情說給了樓西顧聽之後,他怔怔的好久都沒有說話,隔著時空的思念,不止是她有,他亦有。他也想看到孩子在她的腹中一天一天的長大,他亦想親身體驗做父親那一刹那的喜悅。


    隻是,他心中有著解不開的疙瘩,身世之迷是其一,還有著對榮若初的愧疚,她那麽信任他,他卻害她擔心受怕,高虎現在怎麽樣了,他也隻是從賀子均處得到的消息,說他已經死了,高虎一死,唯有樓毅龍能解開他的身世,可是,樓毅龍一聲令下,將他送進了警察局裏。


    賀子均見樓西顧沒有說話,於是道:“總裁,不如告訴夫人實情,她或者可能向樓老夫人求情,如果樓老夫人願意為她求情,您也知道,樓老將軍就會放您出來。”


    這……也是他不願意告訴榮若初的原因之一,他一向是唯我獨尊貫了,何曾需要一個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救他於牢獄之中,何況這一次,是他自己對不起榮若初在先。


    “不需要。”樓西顧彈了一下煙灰,“公司的事情,你全權打理。”


    賀子均還想要說什麽,樓西顧卻是招手示意他什麽也別說了。


    ★☆


    由於樓西顧不在家,榮若初也暫時沒有去上班,她向葉少聰請了假,而葉少聰帶著禮品來家裏看她。


    “若初,你好好的休息,多保重身體。”葉少聰的藍色眼睛裏溢滿疼愛之情。


    榮若初見他這些年都不改變對她的心意,她甚是覺得有虧欠於他,“少聰,你店裏生意也很忙,現在少聰不在家,我也不能幫你,真是不好意思。”


    葉少聰灑脫的一笑:“看你想到哪兒去了,有什麽事告訴我一聲,我必定會過來。對了,西顧表哥去哪兒了?”


    為龍東最。“他不想見我!”榮若初老實的說道。


    “這是怎麽回事?”葉少聰馬上就蹙眉。


    榮若初這時撫上了微凸的小腹,“可是,不管怎麽樣,我都想等他回來。”


    葉少聰點了點頭:“那你多多保重身體!”


    榮若初依然是在思念裏無限煎熬著,如果說樓西顧真的是出差,那也有個期限,至少她在等他歸來時,是知道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而他連電話都不願意接聽她的,這是為什麽?難道兩人的情分就到了這麽陌生的地步嗎?


    ★☆


    臨時看守所。


    由於樓毅龍的堅持,樓西顧被送到了香城的臨時看守所裏,他一向對這個大兒子是放縱的態度,但這次確實讓他惱火不已,雖然沒有正式的提上法律程序,但卻應該給他一些教訓才行。


    當然,這事兒家裏也隻有他一個人知道。


    樓西顧沒有提出任何異議,他倒是要看,樓毅龍可以絕情到了什麽地步。


    宋子橋還在這裏服刑,當他第一眼見到樓西顧來到了這裏時,以為是自己老眼昏花,但是他四方打聽了之後,發現確實是樓西顧本人,但因為什麽事情他卻是不得而知。


    當然,樓西顧是不知道宋子橋長什麽模樣,在他的記憶裏,壓根就不記得有這號人物的存在。


    宋子橋丟自然還記恨著當年的事情,有的人就是這樣,自己做錯了事情但卻是不肯反省,反而是怪罪在別人的頭上,而宋橋就是這樣,他在拿著手術刀沒有救到人,反而是害死了條鮮活的生命後,沒有反省自己的錯誤,此刻還想著報複樓西顧。


    於是,他糾結了一大批人,用錢買通他們,對樓西顧下手。


    樓西顧雖然有功夫防身,但宋子橋帶來的人很多,他在放倒了一大批人時,自己也掛了彩,但是,天生不服輸的性格,讓他越戰越勇,本來他就有滿腹怨氣要發泄,此時就是成了發泄的機會。


    宋子橋是文弱書生,他哪料到樓西顧受了傷還能這麽厲害,他以為他會命喪於此時,卻是獄警即時出現,救了他一命,當然,結果也就成了他被關警閉。


    曾子修雖然是將樓西顧放在這個地方,但依然是時刻關注著他的動態,此刻見他不改囂張跋扈的個性,不由歎了一聲:“你這不是死性不改嗎?”


    樓西顧揚起了一個嘲笑:“我如果不還手,任他們打我,恐怕你現在就看不到我了,我還就真改不了。”


    曾子修也是看著他長大的:“好了,西顧,給你父親道個歉,畢竟這事是你錯在先,你父親若不下令,沒有人能敢將你放出去的。”


    樓西顧卻是有點放蕩不羈的靠在了牆壁上,他是他的父親嗎?


    而宋子橋這邊的情況,也有人對溫驪錦說,溫驪錦一直對這邊打著招呼,希望宋子橋能好好的改造,改過自新出來後重新做人。


    這一次的打架,他來到了看守所裏,卻是得知他是和樓西顧打架。


    “西顧?”溫驪錦不敢置信的愣了半天,怎麽可能?他最近忙於學術研究,也沒有和榮若初見麵,竟然不知道樓西顧在這裏,難道是和上次劉欣雨的事情有關?


    “溫醫生,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去看看。”獄警聳了聳肩。


    無論是與不是,溫驪錦還是過來看了一看,當他見到樓西顧的那一刹那,不由凝了凝神。


    樓西顧一看是他,立即轉過了頭不理會溫驪錦,他也猜出來了宋子橋是為什麽報複他的了。


    溫驪錦則是道:“西顧,這次是子橋不對,我代他向你道歉。”


    “溫驪錦,你若再這樣姑息他,遲早他會弄出大事來,到時候你收不了場的。”樓西顧哼了一聲。


    雖然樓西顧一向難以相處,但溫驪錦知道,他這話說的是很實在,於是點了點頭:“謝謝你提醒。”


    然後,兩人沒有再說什麽,而溫驪錦也準備轉身離開。


    就在溫驪錦差不多走出門時,樓西顧又開口叫道:“喂……”


    溫驪錦回過頭看著他,樓西顧本來是想叫溫驪錦什麽都別對榮若初說,但他轉念想了一想,隻要是榮若初想要的,溫驪錦就一定會給她,所以,他懶得去說了。


    溫驪錦也沒有追問下去,而是離開了看守所,回到了醫院去。


    他下班之後,帶了一點小孩子的玩具來到了半山豪宅這邊,孩子們和榮若初見是他來,非常開心。


    二寶嘟著嘴道:“溫叔叔開車來了,我還以為是爹地出差回來了!”


    榮若初不由眼眶一紅,在溫驪錦麵前,她從來就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此刻想起了樓西顧是更加的傷心。


    溫驪錦一聽,明白孩子們都不知道樓西顧去了哪裏,他於是對大寶道:“大寶,帶著弟弟和妹妹去玩玩具,好嗎?”


    大寶懂事的帶著二寶和三寶去了別處玩,而溫驪錦在凝視著榮若初時,溫柔的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西顧出了事情,你怎麽也不跟我說一聲。”


    “西顧出了什麽事情?”榮若初瞪大了雙眸。


    溫驪錦一怔:“你不知道?”


    榮若初馬上就握住了溫驪錦的大手:“驪錦,我不知道,西顧他不想見我,我一直沒有見過他,這是他讓賀子均帶信給我……你知道了發生了什麽事,是不是?告訴我,西顧他怎麽啦?”。


    溫驪錦扶著她坐下:“孕婦不能這麽激動,若初,西顧不告訴你,是為了你好……”


    “可是,我不想像個傻子一樣的什麽都不知道。”榮若初著急了,原來樓西顧出了事,難怪她一直找不到他,“驪錦,你是我最信得過的人,是我最親的大哥,你告訴我,好不好?”


    溫驪錦凝視著她:“好,我說,但你要冷靜。”


    “我冷靜。”榮若初馬上深呼吸,無論什麽結果,她都要冷靜下來。


    於是,溫驪錦帶實在榮若初來到看守所裏,當她第一眼見到了樓西顧時,她看到他的臉上還有傷痕,而眉宇之間桀驁不馴的傲氣卻依然還在,她就這樣的凝視著他,雙眸含淚,甚至小小的身體也在微微的顫抖著。


    溫驪錦退了出去,樓西顧就知道,溫驪錦一來,榮若初肯定會知道的,他也凝視著她,她哭得梨花帶雨楚楚生憐,這是她第二次來獄中,第一次是他被嚴三太子陷害,而她被他陷害入獄時,他卻從來沒有看過她一眼。


    樓西顧抿緊了薄唇沒有說話,他終是讓她看到今天自己這幅模樣了,但是,也讓他這些天的思念在這一刻裏噴薄而出。


    而榮若初則慢慢的向他走了過去,每走一步,就忍不住淚流多一分,當她站在他的麵前,已經是哭成了一個淚人兒:“西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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