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身痛,還是心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兩顆心在不斷的靠攏,這就足夠。


    其實越到後來,榮若初發現,樓西顧是一個腹黑的霸道的有趣的人,他的關心非常吝嗇,他的心疼也是少得可憐,他喜歡藏起自己的不快樂,但是,如果你用心去聆聽,就會發現,他的關心和心疼早已經是表現了出來,隻是不經意發現不了。


    當榮若初發現了這個秘密時,她又想笑。


    樓西顧看她又哭又是笑,這個小女人心疼他受的傷,他是知道的。


    隻是,身體上的傷,怎麽也不及心底裏的傷來得那麽痛,那麽的沉重。一向囂張跋扈的樓西顧,活到了三十多歲,竟然被樓毅龍給甩了幾鞭。


    一想到了這裏,他的臉上有一種難以隱藏的哀傷。


    騎在他上方的榮若初即使發現了,她馬上轉移了他的心思,伸出小手指壞壞的摳了摳他胸前的兩粒小豆子,見他毫無感覺的看著她,她不由有些受措的撇撇嘴道:“給點表現嘛!”


    樓西顧卻是淡淡的道:“那是你技術不夠!”


    榮若初美眸兒瞪他,他掩飾得很好,悲傷隻是一閃而過,而她也不再提及,免得真是正傷疤上灑鹽了。


    她則是俯低下了身子,而且微微的向下滑了滑,軟軟的身子靠近了他一些,卻是用唇輕輕的去吮了吮他的小豆子。


    “嘶……”這一次,換來卻是他的抽氣聲。


    樓西顧沒有想到這小女人還跟他杠上了,她的唇柔柔的軟軟的,吮在了他的小豆豆上,讓他全身都為之一震,但是,她的眼裏卻是沒有情yu的光芒,反而是亮閃閃的疼愛。


    榮若初畢竟把握不住這個度,她也不知道這樣能不能讓他開心,見他居然是抽氣,而且這聲音似乎是疼的抽氣,而不是爽的抽氣,她不由眼睛咕嚕咕嚕的轉了轉,難道男人這裏不是敏gan點嗎?為什麽女人被撫時就會有強烈的感覺呢?


    “疼是吧?我給你清洗傷口上藥。”她臉有些紅,馬上動手。


    樓西顧沒有說話,任她的小手指在他的身上飛舞,他從不知道她還會這些,看她似乎還很熟練的樣子,他不由問道:“怎麽會這些?”


    “以前哥哥為我打架的時候,我有幫他。”榮若初想起來還輕笑了一聲,要知道,她的哥哥本不野蠻,但是為她打起架來卻是要吃人的樣子。


    樓西顧聽她提起了榮若何,如果當年他沒有那麽大的脾氣,如果他沒有那麽暴躁,如果他知道有人等著用錢,或者他不會拒絕支付錢,榮若何也不會年紀輕輕的就逝去……


    隻是,年少輕狂,到了中年時,方知少年時的輕狂,但已經晚矣。


    他伸出了手,輕輕的握著她的小手,有些緊,也有些歉然,還有一些疼愛在裏麵,他沒有見過她的哥哥,但是他們都是一起守護她的男人。


    從今以後,守護她的人,就是他。


    榮若初卻是低頭一笑,輕輕的依偎到了他的懷中。


    此時,兩人不需要言語的交流,但是,卻是勝過千言萬語。


    ★☆


    緣屋。


    榮若初在消失了幾天之後,再次出現在了這裏,她卻沒有料到,她的客人之中,竟然有一位舊友。


    原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榮若初萬萬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候碰見了高山,而高山進來求點化時,也沒有料到譽滿香城的靈蝶兒,竟然會是榮若初。


    “若初,你是靈蝶兒?”高山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榮若初點了點頭,有關樓西顧的身世問題,其實還要靠高山這一個線索,榮若初知道樓西顧是表麵上滿不在乎,可是他的心裏卻是非常的落寞。


    “高先生,請問你要看什麽方麵的?”榮若初禮貌相待。


    高山道:“感情和事業。”


    榮若初拿出紙筆,“請寫上你的生辰年月和時間。然後稍等一會兒,我會先算一下,好嗎?”


    高山凝視著她,寫下了出生年月和時間,榮若初拿過來一看,才發現,他和樓西顧的年齡完全是同一時間出生的,樓西顧的出生年月榮若初是知道的,這完全可能是雙胞胎的出生時間啊!當然,也有可能高山提供的時間不對了。


    “高先生,請問一下,這時間準確嗎?”榮若初又問了一遍。


    “呃……”高山不禁一怔,沒有能明白榮若初的意思。


    榮若初解釋道:“如果提供的時間不準確,我推算出來就不準確,所以我有必要核實一下。”


    高山忽然就有些遲疑了:“這是父親給我的,我也不知道準不準確?但我想,父親應該不至於騙我吧!”


    “你還有沒有其他人能提供準確時間給你?”榮若初試探他。


    高山則隻是道:“我先回去問問,下次再過來吧!”


    榮若初起身送他:“現在還畫畫嗎?”


    高山卻是笑了笑,眉宇之間比之以前少了一絲陰鶩,多了一份喜氣,“有空的時候,就畫著玩了。”


    “那好,歡迎你再來。”榮若初笑道。


    在高山走後,榮若初陷入了沉思之中,不知道從高山上能不能找到突破口,將樓西顧的身世之謎找出來。


    很快,高山又回來了緣屋裏,剛好是榮若初準備下班的時候,“若初,你下班了呀?看來我來晚了!”


    榮若初笑道:“沒關係,我跟你測過再走。”


    於是,兩人坐了下來,榮若初看到這出生年月未曾變過,她雖然不知道高山問了誰,但是,這出生年月卻是和樓西顧同年同月同日生了。


    她在推測了之後,凝視著高山:“高先生,無論是感情還是事業,你都走岔了路。”


    高山卻是沒有說話,榮若初繼續道:“我希望你適可而止,有些路不能再走下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對嗎?”


    榮若初的臉色很是認真,但高山卻是不置可否的態度,末了,榮若初道:“我下班了,高先生,再見!”


    高山和她一起走出來:“為了多謝你,我請你吃飯,好嗎?”


    “這是我的工作,不必這麽客氣。”榮若初輕笑一聲,“我還要回家給孩子們做飯呢!”


    高山輕歎一聲:“誰娶到你真是三生三世修來的福氣!”


    榮若初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她回到了家之後,孩子們正在四處玩耍,而樓西顧雖然身上有傷,但卻不肯閑在家裏,他依然是去上班。


    而且,他最近很忙,回來的比較晚。


    榮若初等著他回來,房間裏留著一盞鵝黃色的燈光。


    自其越可。樓西顧的車還沒有開到家裏,就看到了二樓的臥室裏亮著燈光,家裏房間的燈光,是指引著晚歸的人回來的方向,就像大海裏在航行時的燈塔一樣,打塔指引著船隻前行的方向,讓船隻不要迷路。


    他有多久沒有看到這盞燈了,曾幾何時,他也認定了她是他此生相伴的人,可是,橫生的枝節,總是讓人心中不爽。


    還好,她依然還在,麵對兩年來積壓的怒氣,也漸漸在她的溫柔鄉裏慢慢磨盡,開始將英雄氣短兒女情長了。


    樓西顧回到了家中,卻沒有在臥室裏看到榮若初,浴室也不見她,他奇怪了,她既然不在房間,還留一盞燈做什麽?


    由於他回來的較晚,孩子們也都睡著,他過去看了看,也沒有她的身影。


    忽然,一間空屋裏傳來了細小的聲音,他走過去,在窗邊一看,她正在一邊寫著東西一邊在算什麽,雖然他的腳步聲很輕,但榮若初還是聽到了。


    她轉過頭,看見了在窗旁的他,然後起身走到了窗戶旁:“西顧,你回來了!”


    樓西顧看著她:“怎麽還不睡?”


    “我等你。”榮若初一笑,然後指了指房間:“不介意我用一間吧?”


    樓西顧看著她將這裏的東西都清理了,放了一些她的簡單的工具,“你用來做書房嗎?需要什麽,明天我叫子均去辦理。”


    “不用這麽麻煩。”榮若初從裏麵走出來,“我就是今天有些東西想不明白,於是再算一遍。”


    樓西顧凝視著她:“算明白了沒?”


    “還是沒有。”榮若初搖頭,她今天看不清高山的事業線,還有和他在一起的人,憑她的直覺,這個人應該是知道很多東西的。


    樓西顧拉著她:“那就別算了,走,陪我去洗澡。”


    榮若初不由臉上一紅,這次回來之後,他不再生氣時,總是拉著她一起洗澡,美其名曰說是給她看美男圖。


    “你的傷還痛嗎?”她的小手在他的大手裏。


    樓西顧似乎沒有聽到一樣,是直接將她拉到了浴室,兩人難免一番嬉戲,卻也是都很開心,榮若初看著他身上的傷痕,還觸目驚心的躺在那裏,不由想著要快點將這個秘密揭開。


    過了幾天,榮若初和往常一樣,在緣屋裏上班,卻是衝進來一批人,開始砸她辦公室裏的東西,她不由一驚,並且想馬上報警時,卻有人上來搶她的電話,她在情急之下撥了一個最近打來的電話,卻是樓西顧的電話。


    樓西顧看見榮若初來電話,他接聽之後,耳邊卻是一陣打砸之聲,他一凝神,聽到了榮若初在說話:“西顧,有人砸我的辦公室……”


    之後,就隻聽到了“嘟嘟”之聲,樓西顧趕忙開車出來,向著她的辦公室而來。


    榮若初見這些人野蠻的打砸,還將她也帶走,“你們放開我?你們在光天化日之下做什麽?”


    可是,這些人,竟然將她籠在了黑色的口袋裏,就這樣打包帶走了。


    他們將她帶去了一個地方,這是一個貌似幫會的堂口,坐鎮的是一個中年女人,她的身邊全是一些彪形大漢,正惡狠狠的看著她的到來。


    榮若初打量了一下,然後鎮定的看著對方,“請問綁我來此,是做什麽?”


    這個中年女人叫做宋茵,是一個黑澀會的幫會頭目,作為大姐大,她舉手投足之間,都是女王範兒十足。


    “算一算我的命理,如何?”宋茵冷笑了一聲。


    榮若初不由染上了幾絲鄙夷的神色:“如此這般的綁我來此,卻是算你的命理,我看你根本不用算,因為像你這種不知道尊重別人的人,算了也沒有用。”


    “伶牙俐齒!”宋茵哼了一聲,“不怕我一粒一粒的拔掉你的牙嗎?”


    宋茵一這樣說時,馬上就有了男人拿出了鐵鉗出來,榮若初一驚,好女不吃眼前虧,她可不能跟這些硬碰硬,得想辦法保小命要緊,要知道混黑澀會的人,可都是些亡命之徒啊。


    “不鬆開我,怎麽算?”榮若初看著自己還被綁住,她蹙眉道。


    宋茵揚了揚下巴,馬上有人去鬆開了她,她坐下來,采取拖延之術:“我沒有工具在這裏,最好是回去我辦公室。”


    “拖延之術沒有用的。”宋茵冷笑了一聲。。


    榮若初隻得道:“報名字,還有生辰年月。”


    “宋茵,1957年12月12日,究竟哪個時辰,我也不知道。”宋茵報了上來,卻是用牙簽剔了剔牙。


    “請問要測什麽?”榮若初凝視著她。


    宋茵雙眸迸射出無限的恨意:“我家的親人。”


    榮若初閉上了眼睛,一會兒之後,道:“你和親人的緣分淺薄,不適宜在一起。”


    “狗屁!”宋茵拍桌而起,“你以為你是誰,一個推理命理的?還是真能看風水的?你有沒有看出來,你今天若是死了,要葬在何處?哪裏才是你的風水寶地?”


    榮若初見宋茵是針對她而來,有時候測風水,難免會得罪一些黑勢力,可是,宋茵究竟是誰,仿佛跟她有深仇大恨似的。


    正在這時,忽然一個高大的身影闖了進來,他穿著黑色的風衣,由遠而近,急匆匆的趕來,榮若初初初一看,不由大喜,正準備喊他時,卻聽到他叫道:“媽,您怎麽能這麽對若初?”


    是高山?榮若初心底一怔,她以為是樓西顧趕來救她了,卻不料這個堂口的負責人竟然是高山的母親,既然高山有母親在世,那麽樓西顧和他還能算是雙胞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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