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送來了醫院三天時間,而躺在病床包得像一個古時候木乃伊的男人,一動也不動的躺在那裏。


    榮若初是寸步不離的照看著他,如果早知道那封快遞是炸彈,她一定會親自下去收,不會叫他代勞,她寧願炸死炸傷的人是自己,而不是樓西顧。


    盡管,她曾那麽的害怕死去,隻是如今,孩子們都有了一個家,將孩子們交給他,她也就放心了。


    “西顧,我求你醒來,好嗎?”榮若初一邊滴著淚,一邊輕聲的呼喚著他。


    可是,樓西顧就像是睡著了一樣,隻是,這睡得也太痛苦了一些。


    她不要他這樣痛苦的睡著,她要他醒來,要他完好無缺的站在自己的麵前,如果他要怪自己自作主張的為了他離開兩年的話,他怎麽怪她罵她都行。


    隻是,他再也沒有睜開過眼睛,在房間裏,非常安靜,隻聽得到機器的聲音,還有輸液時的輕不可聞的“嘀嗒”聲。


    榮若初看著他,一層又一層的纏著紗布,從頭到腳纏得嚴嚴實實的,如果不是監護心跳的機器在提示著她,她甚至會以為……


    賀子均一直在外麵忙著,他偶爾會回來這裏看一眼樓西顧,這時,他從外麵走進來:“榮小姐,你先休息一下吧!你已經是三天三夜沒有合眼了。”


    “西顧沒有醒來,我哪裏睡得著。”榮若初哽咽著道。


    賀子均眼神一暗,他看著樓西顧這樣,也是非常傷心,也不知道從何開始去勸榮若初。


    榮若初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樓西顧,才轉頭對賀子均道:“有沒有關於凶手的消息?”


    賀子均恨聲道:“經過初步調查,是天涯做的!”


    “什麽?”榮若初的眼睛瞬間睜得老大,她的身體在不可抑製的顫抖著,是天涯做的!是天涯做的……


    天涯如此歹毒的要害樓西顧性命,而且現在,樓西顧正危在旦夕。


    “天涯,你怎麽可以這樣做!”榮若初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賀子均也是恨不得將天涯碎屍萬段的表情:“我一定要抓到他,替總裁報仇。”


    榮若初閉上了眼睛,她的嘴唇微啟,不斷的念著,“對不起,西顧,真的對不起,是我不對,我不該叫你幫我拿包裹……”


    “榮小姐,你現在追悔也無濟於事。如果不是總裁拿著包裹,是你收了包裹,傷的就是你們在一起的兩個人。”賀子均歎了一聲,“還是多多休息,等總裁醒來吧!”


    去古木她。說完之後,賀子均就走了出去。


    榮若初咬緊了嘴唇,但還是哽咽出聲,她知道她從來都不想失去他,可是真正失去的那一刻,才知道是那麽的無助,也是那麽的心痛。


    她又伸手撫了撫心髒的位置,痛,真的好痛……


    西顧,你知道嗎?我的心好痛,因為你受傷了;我的心好痛,因為你不能陪在我的身邊;我的心好痛,因為你竟然這般的傷……


    榮若初在痛了好一陣之後,她才慢慢的站起身,她要去找天涯出來,要問天涯為什麽這麽殘忍?天涯毀了她的樓西顧,這比毀了她自己還要傷心千倍萬倍。


    於是,榮若初來到了天涯住的地方,但卻是已經看不到天涯在哪裏了,她站在房間裏,看著這個曾對自己也很好的男人,什麽時候開始,他對她的好,全是利用她來複仇了?什麽時候開始,他又開始喜歡她?


    房間裏有一封書信,是留給榮若初的,她打開來一看,是天涯留給她的,他知道她會來這裏,所以事先留下了書信。


    榮若初打開來一看,上麵寫著:蝶兒,我走了,永遠的離開香城,花飛的大仇已報,我已經無可依戀,隻是,你願意跟我走嗎?我想,你肯定不願意的。其實你也不用悲傷,樓西顧曾經害了你哥哥,我也算是為你哥哥討回了公道,所以,別為這個結局傷心。


    胡扯!榮若初一手撕掉了這份書信,她委屈了兩年呆在他的身邊,目的就是想化解天涯和樓西顧的陳年恩怨,而天涯出爾反爾,不僅是陷害樓西顧,現在還用炸彈出陰招對付他。


    她走出了門,失魂落魄的走在了街上,西顧,西顧,你醒來了嗎?


    忽然,衝出來了一部麵包車,將榮若初拉上了車,她掙紮著,可是無濟於事,然後眼前一黑,她暈了過去。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卻是看到了天涯就在自己的身旁。


    榮若初利索的坐起身,伸手就給了天涯一個巴掌,“啪”一響,幹淨利落而又清爽無比。


    天涯卻是凝視著她沒有說話,榮若初指著他:“天涯,你太過份了!你答應過我什麽?如今卻又出爾反爾!”


    “如今我大仇已報,你想要怎麽樣都行!”天涯卻是如此溫和的說道。。


    榮若初馬上去拿手機:“我要報警,讓警察來抓你,讓你為自己所做的錯事承擔責任。”


    “不!”天涯卻是拿走了她的手機,然後凝視著她道:“蝶兒,我願意用一生來向你贖罪,和我一起離開這裏,我們去一個世外桃源,有山有水有花有草,隻有我們兩個人共同生活,再也沒有其他的人會打擾我們。”


    榮若初氣憤的喊道:“你做夢!”


    她不會再上當了,原以為陪他兩年,她就能化解兩個人之間的陳年恩怨,現在看來,她想的真是太天真了!


    天涯卻是溫柔的說:“那先住在這裏,明天一早我們乘飛機離開這裏。”


    “放我走!”榮若初衝著他吼道。


    天涯堅定的搖了搖頭,“沒有了樓西顧這個障礙,我不會再放開你了。”


    “你用炸彈傷害了西顧,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榮若初一生氣, 心口就疼痛,她的臉上一煞白,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的靠在了牆壁上。


    天涯卻是雙眸充滿夢幻一樣的凝視著她:“我跟蹤了你的淘寶號,知道你有買東西,而且,你是買情(趣)衣服穿給樓西顧看,隻可惜他現在什麽也看不到了……”


    “你真是卑鄙無恥,無時無刻不在算計著我,利用著我來複仇!”榮若初恍然大悟,原來天涯一早就在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難怪在最後的那件蕾絲白裙上動了手腳,快遞過來的根本不是衣服,而是炸彈,當然,那個快遞員也不是真正的快遞員,而是天涯的作案人員。


    天涯搖了搖頭:“錯!我是在幫我們兩個人複仇,樓西顧既傷害了你哥哥,也害死了我妹妹,他死有餘辜,蝶兒,我們才是最登對的一對戀人,我們看風水算命理,好比神仙繾綣。”


    榮若初卻是捂住了耳朵,她不想再聽天涯說話,她會看風水算命理,卻是看不清樓西顧會經此大劫,也看不見自己的戀愛前程在哪裏,她還做這些,究竟有什麽用呢!


    這一晚,她被天涯困在了這裏,她的心裏一直思念著病床的樓西顧,腦海裏一直是他躺在病床全身包著紗布的樣子,心裏,更是如刀絞般難受。


    當愛到了深處,就沒有什麽比平平安安的相守在一起更令人期待了。


    可是,這卻是成了她的奢望!


    西顧,西顧,你可是一定要醒來!沒有了你,我怎麽撐得下去!


    榮若初看著窗外月光如水,她倚在窗畔,月光可否帶去她的思念和祝福,祝福他能早日醒來。


    忽然,一陣涼風吹來,她不禁打了個寒顫,這時,天涯房間裏傳來了他輕微的鼾聲,榮若初見這個男人如此卑鄙無恥的將她囚*禁在此,還妄想帶走她去國外,她越想越氣,於是去了廚房拿了一把水果刀,輕手輕腳的就向天涯的房間走去。


    榮若初站在了天涯的床前,窗外的月光灑在了他的臉上,他睡得並不踏實,但是,這些並不關她的事情,她隻是舉起了水果刀,毫不猶豫的刺向了他。


    “哧”一聲,刀鋒劃破了睡衣,卻是被天涯側手避過,而且,他迅速的坐起來,打掉了榮若初手上的水果刀,將她一手扯向了大床,並且將她壓在了他的身下……


    “蝶兒,你還真下得了手!”天涯暴戾的看著她,對於她拿刀刺他,還好他反應快,否則真的是就算不死在她的刀下,也會傷及大動脈了。


    榮若初被他死死的壓住動彈不得,但是,在嘴上她卻是非常倔強的說道:“我為什麽下不了手?你殺了西顧,還將禁於此地,我曾經是感念你的恩情,可是,卻不是你無止盡的利用我去複仇,所以,我們之間,在兩年相伴的歲月裏,早就兩清了。”


    天涯一向清雅的臉上,開始顯現在獰笑之色來,他伸手向她的纖頸,“既然你是這麽想的,我對你也就不客氣了。”


    他說著就去解榮若初的衣服,榮若初手腳並用的推他:“你這個瘋子,快放開我!”


    天涯卻是一口咬在了她的手上,一個牙齒圈的血印留在了那裏,他的口中也是血,活像一個魔鬼,他笑道:“我早就瘋了!看見你躺在樓西顧身下的那一刻,我就瘋了!所以,今天我就瘋到底,將你變成我的人……”


    榮若初的手腕有些疼痛,但是,她自己再痛,也比不上樓西顧躺在醫院裏痛得那麽厲害。


    她誓死掙紮,依然是伸手抓向了天涯,將他的臉抓到了一條血痕,他一直以為她是溫柔的,可是再溫柔的兔子,逼急了也是會咬人的,何況這個還是她的敵人。


    天涯沒有功夫防身,而榮若初此時又是誓死捍衛她的楨潔,她寧願死也不躺在天涯的身下,天涯一時也拿她沒有辦法。天涯被她抓傷了一痛時,馬上獰笑道:“該死的女人,不知道被男人上了多少次了,還在我這裏裝什麽楨潔烈女……”


    他說著退開一步,打開了床頭的一包藥。


    榮若初一手機會馬上跳起來要往外跑,可是情急之下,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天涯趁熱將藥粉倒入了她的口中,並且逼她喝下了水。


    她馬上難受的咳了起來,但卻是吐不出東西。


    天涯卻是後退了兩步,獰笑道:“我看你裝,等一會兒,我要你跪在我麵前求我上你……”


    榮若初身上一熱,知道天涯給她下了藥,天涯本就擅長各種歪門邪道的東西,這些春*藥於他來說,也是不足為奇,可是,榮若初從來就沒有跟他學過這些,她亦明白,她會擋不住藥效。


    於是,她趁現在自己還是清醒的,馬上揀起了地上的水果刀,對著天涯道:“你滾!滾遠點,否則我會殺死你的……”


    天涯卻是耐心的等待著她的藥效發作,“我不會靠近你,我要的是你乖乖的來求我!”


    不!她不會!榮若初握著水果刀的手在顫抖,藥效太烈又太多,她很快就有了強烈的反應,看著眼前的男人,她不由叫了一聲:“西顧……”


    她隻希望是樓西顧在她的身旁,可是,她知道,這卻是一個奢望。


    “對不起,西顧,我來了!”榮若初有一滴淚掉下來,如果陪你活著,是一件快樂的事情,我一定活著,如果你死了,我也絕對不獨活,隻是,這一次,我先走了……


    她說著,趁自己還有意識的時候,一刀刺向了自己的心口處!


    她的心好痛好痛,為不能陪著樓西顧走這一程而痛,亦為自己有如此的命運而痛,還有不舍得孩子們而痛……


    她從來不敢去想,會有這麽一天。


    隻是,當這一天真正來臨時,她卻也不害怕。


    “蝶兒……”天涯不料她如此的倔強,他想要伸手去阻擋,卻已經是來不及了!


    忽然這時,隻聽見“叮”一聲,輕不可聞的一聲響,碰上了榮若初的水果刀,將她的水果刀擊在了地上。


    天涯定睛一看,才看到是一枚精巧的打火機,而且,他隻見過一個人用過這樣的打火機,那就——樓西顧。


    不可能!他明明就是半死不活的躺在醫院,怎麽可能……


    還沒有等到天涯回頭,就隻見一個高大的身影進入了房間裏,他一個旋風腿掃向了天涯,並且飛快的抱起了榮若初。


    月光之下,來人冷如修羅,月光照在他的俊臉上,是刀刻般的森意寒冽。


    “樓西顧?”天涯不禁喊出聲來。


    樓西顧再一腳踢斷了他的脊椎骨,天涯倒在了地上,他將榮若初抱在懷中,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正是我!”


    “你不是半死不知的像木乃伊嗎?”天涯恨聲道。


    樓西顧卻是道:“非常遺憾,你那點雕蟲小技,還入不了我的眼中。你以為,隻有你會追蹤若初的淘寶帳號嗎?我早就監控了周圍的一切,何況半山豪宅是我的地盤,哪能任你胡作非為!淘寶上的快遞遲遲未到,你借此機會送個炸彈過來,而且在送來之前故意激怒我,無可否認的是,我在聽到那段錄音時,確實生氣,在看到若初靠在你的頸旁時也是心裏惱火,但是,卻不能成為我失去理智的理由,當我進了半山豪宅時,快遞剛好出現,世界上的巧合有那麽多嗎?所以我深信你會搞鬼,所以一進屋之時就換掉了手中的包裹。”


    好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巧計,樓西顧哪有那麽容易死掉!而且還是死得那麽難看,像是木乃伊一樣的躺在了那裏。


    天涯憤恨不已,他以為他可以成功幹掉樓西顧,哪知道他早已經看穿了此計,並且以此計為退,找到了天涯住的地方。他早知道樓西顧不是好對付的,可是,也是真正的難以對付。


    這時,榮若初在樓西顧的懷中動來動去,她似乎聞到了男人的味道,拚命往他的身上靠,而且小手也向他的胸膛摸了過來。


    樓西顧低頭一看,她的臉色潮紅,而且呼吸急促,身體不斷的顫抖著,他憤怒的吼道:“你給她下春*藥!”


    天涯卻是悄悄的拿出了手機,準備報警來求救,他知道樓西顧定然不會放過他。


    可是,樓西顧卻是一腳踢起了地上的打火機,打火機在空中飛出一個優美的弧線,並且點燃了火苗。


    “你要做什麽?”天涯看他住的獨立院落開始到處起來,不禁急了。


    樓西顧隻是哼了一聲,看著天涯在地上因為斷了脊椎骨而動彈不得。


    “蝶兒,救我!”天涯這時向樓西顧懷中的榮若初求救。


    可是,被yu望折磨得榮若初哪還聽得見別人在說什麽,她隻是去拉扯著樓西顧的衣服,也扯著自己的衣服,露出了一片潔白的膚色,樓西顧的眼睛犀利的瞪向了天涯,然後冷笑一聲:“我讓你化成灰。”


    他說完抱著榮若初大步離開,火越燃越旺,樓西顧走到了門口又回頭道:“對了,忘記告訴你,花飛是屍骨無存。”


    “啊——”身後傳來天涯淒厲的吼叫之聲,但很快,就大火淹沒。


    院落外麵停著車,樓西顧一上車,賀子均馬上開車走。而榮若初卻是因為身體得不到釋放,開始低低的哭泣,樓西顧將她抱起來,讓她分了兩條腿坐在他的身上,賀子均將隔音板升起來,而樓西顧則是扶著她的身體,一入到底……


    榮若初大叫了一聲,緊接著是滿足似的嗚咽,但卻是緊緊的纏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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