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天都在盼著你回來,古有妻子站在望夫崖上等待丈夫歸來,而如今,我卻天天在等待著你,夜夜在思念著你,我始終相信,你一定會回來,就算是從夏花等到了秋果,又從冬雪等到了春曉,四季在不停的更迭,而我,卻一直一直都在等你。——章記。


    榮若初抓緊了他的手,這才是他的手,手掌厚實而充滿安全感,指骨節骨分明,根根都似充滿了力量的感覺,她放在他的手心裏,頓時就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她要快點好起來,隻要樓西顧回來了,她就有了十二分的衝勁。無論他要她做什麽,她都會一一照做。


    所以,他要她做手術,她也是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榮若初才醒來,她在醒來之後,看到了床邊站滿了人。


    有母親劉欣雨,有弟弟樓東鑫,有溫驪錦,還有三個孩子,可是……可是為什麽卻是沒有樓西顧?


    “若初——”劉欣雨第一個發現了她的醒來,她驚喜不已,“若初,你怎麽樣了?你感覺還好嗎?”


    樓東鑫扶著母親,看來手術還是很成功,榮若初在預定的時間內醒來,他不由看了看一旁的溫驪錦,“溫大哥,手術很成功,謝謝你。”


    溫驪錦拍了拍樓東鑫的肩膀,然後望著榮若初溫和的一笑:“若初,我們都在等你醒來。”


    三個孩子更是擠在了最前麵,他們幾乎是喜極而泣,“媽咪,媽咪,媽咪醒來了!太好了太好了!”


    榮若初望著他們,這是每一個都關心她的人,她露出了一個會心的微笑來,她再次做了手術嗎?她同意了嗎?


    是的,她想了起來,她同意了啊。因為,那時候是樓西顧在一旁勸著她,他說,他會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可是,當她做完了手術後,他人呢?


    他失信了嗎?他對她的承諾呢?


    榮若初伸出手,握住了孩子們的手,“媽咪愛你們。”


    “我們也愛媽咪,很愛很愛。”三個孩子齊聲說道。


    榮若初笑了,然後靜靜的看著他們,特別是大寶和三寶兩張小小的俊臉,越是長大,越是有著樓西顧的魅力和風采,讓她看得都不舍得移開眼。


    她這時,望向了劉欣雨,“媽,我也愛您。”


    劉欣雨落淚道:“媽知道,知道的……”


    榮若初在經曆了兩次大手術之後,她覺得心中有愛,則是要及時說出來,說給最愛的人來聽,如果有朝一日,還沒有說的時候,人就已經不見了,那才是一生都彌補不了的遺憾。


    樓東鑫則是開了一句玩笑:“老姐,你不愛我?”


    “誰讓你叫我老姐的?”榮若初也開起了玩笑。


    站在一旁的人不由笑了起來,溫驪錦道:“若初剛醒來,讓她多多休息。”


    “那好,東鑫,你說你姐不愛你,你留下來照顧你姐。”劉欣雨說道。


    他們正要魚貫而出時,榮若初卻是問道:“西顧呢?”


    所有的人馬上都沉默了,誰都知道,樓西顧一直都沒有音訊。


    榮若初不由著急了:“我問你們,西顧呢?”


    終於,溫驪錦說道:“若初,西顧失蹤了,目前還沒有他的消息,但警方說了,車撈起來是空車,人並不在車裏,這也說明他生還的可能性很大,你不用著急,他一定會回來的。”


    “不……不可能……”榮若初搖著頭,她那一天迷迷糊糊的,分明就感覺到了樓西顧就在自己的身旁,從未走遠。為什麽?為什麽在她做完手術醒來之後,他就是還是失蹤的消息呢?“驪錦,我分明感覺到了西顧在我的身邊。”


    溫驪錦一怔,他凝了凝神,卻是沒有說話。


    而其他的人也是沉默,他們亦都知道,樓西顧失蹤的消息,令榮若初連手術都不肯做,不知道後來是什麽原因,她突然就同意了。


    “驪錦,你告訴我,你從來就不會騙我,西顧是不是回來過?”榮若初將希望放在了溫驪錦的身上。


    溫驪錦卻隻是輕聲道:“若初,會不會是你做夢的時候,夢見他回來了?”


    “不可能是夢!”榮若初搖頭,“我記得很清楚,他就在我的身邊,好像此刻一樣,我還能感覺到他,真的……”


    劉欣雨見此,她趕忙安撫道:“若初,我知道你希望西顧回來,我們所有的人亦都一樣,但是,我們不想騙你,我真的沒有見到他回來過。所以,你還是多多休息,好不好?”


    榮若初的目光一個一個的看了過去,劉欣雨說她沒有見到,樓東鑫亦是一樣,而三個孩子亦是睜大天真無邪的藍色大眼睛,他們和她一樣,也期待著樓西顧回來,可是,他真的沒有回來過嗎?


    就在眾人都在沉默的時候,賀子均也趕了過來。


    榮若初一見,連忙道:“東鑫不用陪我,我想和子均聊一聊。”


    大家就都走了出去,榮若初迫不及待的說道:“子均,西顧回來了是不是?我看見過他了!”


    這話讓賀子均都微微一怔,但還是冷靜的說道:“榮小姐,總裁還是杳無音訊。”


    他說話一向是簡單從容,此刻也沒有多言,但卻是破滅了榮若初的所有夢想。


    西顧,西顧,你真的沒有回來過嗎?可是,她為什麽真真切切的就感受到了呢!


    榮若初最後的幻想破滅了以後,她也沉默了。


    賀子均道:“榮小姐,你多保重身體。”


    “謝謝。”榮若初微微一笑,麵對這麽多關心她的人,她不應該任性,她的任性,也隻是針對樓西顧罷了。“子均,如果有西顧的消息,麻煩告訴我一聲,好嗎?”


    “我會第一時間告訴榮小姐的。”賀子均說道。


    “那就好,西顧沒在,公司的事情你也很忙,你去吧!”榮若初輕聲道。


    就這樣,榮若初一天一天的好了起來,可是,她還是等不到樓西顧的消息。


    她經常坐在海邊,一坐就是一天,從日出坐到了日落,從潮起坐到了潮落,當沁涼的海水漫過沙灘,衝刷著她的腳背,當螃蟹也爬出了沙灘圍繞在她的周圍,當漫天的星河,像一顆顆的鑽石閃耀在了天空,當所有的布景都隻為等待一個人回家,她的所有期待,卻是沒有一絲兒的進展。


    落日裏,走進一個高大頎長的身影,他的影子印在了沙灘上,正一步一步的向她走進。


    那身影,是那麽的熟悉。


    她一回頭,就看到了他。


    “若初,你還在這裏啊?”高山走近了她,他今天早上出去送畫時,見她坐在了海邊,送畫回來時,她還在。


    榮若初凝視著他,他有著和樓西顧一樣的俊臉,但是氣質完全不同。


    她的眼中有些淚腺開始往外滲出,她低聲道:“我想他!”


    高山的心一震,他坐在了她的身邊,就算有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那也是不可替代的愛,她一向是堅強的,可是,在麵對愛人失蹤的事情時,卻又是那麽的脆弱,脆弱的讓他想要將她擁入懷中。


    “我們都想他!”高山啞聲說道。


    榮若初苦笑了一聲:“但他卻是如此絕情的不肯回來!”


    她一直沒有放棄找尋他的下落,可是卻都是石沉大海不見音訊,她到現在,寧願相信他是絕情的,不願意去想他出了什麽問題。


    榮而今的。即使所有的人都在想著,他可能是已經不在了,可是榮若初依然是堅持,他一定會回來的。


    高山沒有再說話,他陪著她看完這個日落,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天色已黑,和整個大海一樣,都是黑漆漆的。


    榮若初忽然拿起了身旁的一瓶酒,仰起脖子就咕嚕嚕的灌了下去,就連一旁的高山都沒有料到她會有此一舉。


    “若初,喝酒對身體不好。”高山一怔之後,才勸道。


    榮若初放下了酒瓶,苦笑了一聲:“是啊!喝酒傷肝嘛,我的肝沒有問題,我的心才有問題,所以西顧就一直不肯回來,他就是要我傷心,他就是要我傷心……”


    她說到了這裏時,忍不住的傷心哭泣了起來。


    高山一伸手,撫著她的後背,順著她的氣,看她哭得聲嘶力竭,他竟然是找不到可以安慰的語言。


    慢慢的,榮若初酒喝得太急而上了頭,她有些暈暈乎乎的,於是就趴在了高山的肩膀上,然後一聲一聲的喚著:“西顧……西顧……”


    高山歎了一聲:“若初,你醉了……”


    “我醉了就好……”榮若初卻是笑了,“醉生夢死多好啊!醉了我就能看到西顧,醉了我就不會天天思念著他,醉了我就能忘記那些痛苦……”


    “那你就醉吧!”高山任她趴在自己的肩膀上,聽著她一遍又一遍的叫著樓西顧的名字,聽著她一聲又一聲動情的呢喃著他們的曾經。


    終於,榮若初體力不支,她慢慢的滑倒在了沙灘上,她仰麵看著夜幕下的天空,天空好像一大張藍色的布景,一望無際的藍,好美好美。


    她好像看到了樓西顧在天上飛翔,他擁有自由之身,自由自在的不斷的飛翔。


    高山蹲在一旁看著她,她的臉色如夢似幻,仿佛是蒙上了一層美麗的光影,讓人看著不由是如癡如醉。


    “若初……”他擔心她受涼,於是叫了她一聲。


    榮若初循著聲音,看著熟悉的俊臉,她叫道:“西顧……”


    她馬上坐起身,捧起了他的臉,一聲又一聲的喚著:“西顧,西顧……”


    高山本來是要否認的,可是,看著她這麽傷心,他不介意當一次替身,於是將她抱了起來,“地上涼,我們上車,好嗎?”


    “好,西顧說什麽都好……”榮若初醉意朦朧的,她就說了,在醉了時候,總是能看見他的。


    高山將她抱上了車,讓她在車後座上躺下來,他要撤身之時,她卻是拉住了他的手,“西顧,你要去哪裏?”


    “我去開車。”高山歎了一聲。


    榮若初卻是說道:“幹嘛要開車,我們要去哪裏?隻要有你在地方,就是我們的家……”


    高山於是不再走,和她擠在後車座裏,她卻是向他的身邊靠過去,“西顧,你為什麽不抱我?”


    高山伸出了手,欲抱她時,她卻是“嘻嘻”一笑,“你不是西顧,你不是……”


    半夢半醒還是半醉半醒?無人得知。


    可是,她就算是醉了,也能分辨得出樓西顧和高山的不同來,有些人,就算是一模一樣,也是有著本質的不同。


    高山這時凝視著她:“若初,隻要你開心,我就算是當西顧的替身,也沒有關係。”


    榮若初閉著眼睛,“我還沒有偉大到如此地步,高山,謝謝你陪著我看這個落日,讓我自以為是西顧回來了。”


    高山苦笑,沒有言語。


    他真的不知道,還能有什麽語言能安慰她,也不知道,還能有什麽行為能夠安撫她。


    而她,其實是不需要任何人來安慰她的,她要的,從來就隻是樓西顧罷了。


    終於,高山在她睡著了之後,將她送回了家。


    榮若初隻覺得,在夢裏才最真實,她和是樓西顧在一起的。


    她正想伸手去觸碰他時,卻是一個滔天巨浪將她打翻了,她醒了過來,然後盯著天花板發呆,發現是自家的天花板,她依然是睡在自家的大床,可是,卻是不見了他在身旁。


    所有的感傷,隨著夢的醒來,而開始逐漸蔓延開來。


    榮若初又撕去了一頁日曆,她將撕去的日曆做成一個紙飛機,飛上了天空,帶去對他的思念,希望這個紙飛機,能將她的樓西顧給帶回來。


    她推開了窗,放飛這枚紙飛機,任它消失了好遠好遠,才頹然的倒了下來。


    她這樣做,她有用嗎?


    忽然,她的心中升起一股悲壯之氣來,她跑下樓,去追那枚紙飛機,卻是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也在揀著紙飛機。


    “子均……”榮若初不敢相信的看著絕塵而去的車,那明明就是賀子均揀了她的紙飛機,他為什麽要這樣做?是不是他有了樓西顧的消息?是不是樓西顧要他這樣做的?


    一想到了這裏,榮若初似乎能看到希望了,她馬上開車去追賀子均,但路上車太多,她終是追丟了。


    她懊惱不已,於是在第二天放飛紙飛機時,她多了一個心眼,讓傭人在家放飛,她則是躲在了車裏,看見賀子均揀走了紙飛機之後,她馬上跟著他的車,由於跟得太近,她在一刹車時不小心撞上了賀子均的車尾。。


    賀子均下車,然後看見了是她,“榮小姐,你沒事吧!”


    榮若初知道,她若要再跟,賀子均定然是會發現,於是假裝驚訝的道:“不好意思,我撞到你的車了。”


    “沒關係的。我會叫人來處理這兩部車,榮小姐,你要去哪裏,我現在送你過去。”賀子均恭敬的說道。


    榮若初凝了凝眉:“也沒有想去哪裏,我就是隨便逛逛罷了,你若有事的話,請先忙。”


    “那好,我先走了。”賀子均一點頭,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


    榮若初第三天,繼續折飛機時,卻不見了賀子均過來,她知道,賀子均一定是知道了她在跟蹤他,所以才不再來……


    一連幾天,都不見賀子均過來,榮若初無奈,她隻得和賀子均攤牌:“子均,我要西顧的消息。”


    賀子均是明白人,他亦明白了榮若初跟蹤過他,可是,他不動聲色的道:“對不起,榮小姐,我暫時沒有。”


    “我不相信。”榮若初馬上就著急了,“子均,求你了,告訴我,好不好?我不管你有什麽苦衷,可是,我是最想要有西顧的消息……”


    賀子均依然是說道:“榮小姐,我真的沒有。”


    榮若初像是急了的兔子:“那你為什麽揀走我的紙飛機,那是我給西顧的!你如果不是揀給西顧,為什麽?”


    賀子均依然是鎮定的道:“我愛慕榮小姐,所以悄悄的揀走榮小姐的紙飛機。”


    “你……”榮若初快給他給氣倒了,“你胡說!”


    賀子均這時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他在胡說吧!


    榮若初知道,樓西顧身邊的人嘴巴都很緊,特別是賀子均,他是樓西顧最信得過的人,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才道:“子均,我知道是西顧讓你這樣做的,我真的真的想知道西顧怎麽樣了,我愛他,我愛到不能沒有他,你知道嗎?”


    賀子均卻是早有準備一樣,從他的公文包裏拿出了紙飛機來:“榮小姐,這是我這些天裏揀來的紙飛機,如果你覺得這讓你誤會了的話,我向你道歉。”


    榮若初的眼睛一紅,淚水就要掉下來,賀子均是真的不知道嗎?他還是裝聾作啞呢?她看著這些天她折的紙飛機,都在桌子上時,她不由難過的哭了起來。


    賀子均這時打了電話給溫驪錦:“溫醫生,榮小姐的情緒不穩定,麻煩你過來一趟。”


    溫驪錦很快過來了,榮若初不相信賀子均的話,她則是一手挽上了溫驪錦的手臂,對著賀子均道:“我馬上會和驪錦結婚,現在邀請子均你來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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