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紀川堯聞言,懶懶的看著她,似乎並未聽清一樣。


    “我不想住這裏。”她又重複了一遍。


    “怎麽呢?”他不解的問,隨即,眉眼便瞬間沉了下來,“別給我想一出是一出!”


    相思微抿著唇角,她也說不出來,隻是不想住在這裏,心裏說不出的抵觸感覺,畢竟他們和尋常夫妻不同。


    紀川堯返身朝她走回去,有些粗魯的拽起她的胳膊,大力的往裏麵拽著,三兩步就將她扔在了沙發上,整個人像是隻豹子般棲身過去,將她控製在自己的範圍內。


    胳膊快被他拽的錯環,相思正忍痛之際,下顎被他劈手捏了起來。


    隻見那雙桃花眼的眼角正微微彎起,可笑比不笑更加森然。


    “你怎麽像是隻喂不熟的狼?這麽的不知好歹?是不想住這裏,還是不想跟我住這裏?這是跟我憋著股勁兒呢吧,是怪我把你們這對好不容易又湊到一起的青梅竹馬拆散了?”


    “和書維的事無關!”她咬牙反駁。


    紀川堯冷笑,此時早已不複平時懶懶模樣,“是嗎,看來我還是不能太心軟。”


    “你又想做什麽,你說過,不會為難他的!”相思冷眼瞪著他,憤憤著繼續,“你讓我去紐約念書,我也去了,你讓我回來,我也回來了,比小狗還聽話,你還想怎樣?做什麽都是被你操縱的,這樣你還不滿意嗎?”


    “喲,終於說出來了,這些年忍很久了吧,早就想反抗了吧?”桃花眼瞬間一緊,紀川堯眼裏森然更甚。


    如他所說的,她冷凝著鳳眸,渾身的肌肉繃緊著麵對他,像是在弦上緊繃多年的箭。


    “這麽恨的瞪著我做什麽,我對你的好怎麽就沒看見?”手上力道加深,他刻意想讓她更加的痛。


    相思強忍著,聽到他說的話,神情一下子就恍惚了起來,聲音亦是,“……我看的見。”


    “什麽?”紀川堯眯眼,似是沒有聽清。


    眼珠微轉,她正視著他,“要不是你,我當年就會去坐牢。要不是你,外婆的事我都不知道要怎麽辦。要不是你,這五年來在紐約的生活,我也不可能念那麽好的學校,而且衣食無憂,不用在為生活犯愁。”


    這些她一直都很清楚,哪怕他的方式很霸道,甚至有些極端,可這些,都是不爭的事實。


    隨著她清冷女音緩緩敘說,紀川堯的神情也漸漸有所舒緩,捏著她下顎的手,也漸漸鬆了力道。


    “敢情這些你還都知道啊,還行,還有點良心。”


    “可是為什麽?”眼神有些放空,她忽然喃喃著。


    大手正貼著她的臉頰輕撫,他不禁微挑著眉,“嗯?”


    秀氣的眉頭蹙起,她終於問了,“為什麽和我結婚?”


    這個問題一直憋在心裏很久,很多次,她都想要問,卻都止於喉間。


    若說他想要她的身子,很簡單,用情/人的方式來禁錮她,她也如同現在一樣無法反抗,可為什麽當初會那樣草草的登記結婚,她一直都想不通這件事情。


    聞言,紀川堯的臉上也閃過一絲怔忪。


    這樣默不作聲的相視了幾秒後,他聲音有些低沉,“我也不知道。”


    對象為什麽會選她?


    這個問題似乎問倒了他,他竟然無法回答出來。


    見狀,相思不由的一愣。


    *****************************************


    h市的夏天最為幹燥,尤其是快到了三伏天,便更加的熱。


    從屋內往外麵望去,看著那如火的太陽,隻是想著在外麵站上那麽一會兒,就會覺得渾身是汗,這樣的天氣,在吹著冷氣的房間裏是最為舒適的。


    相思一邊從樓上走下來,一邊朝窗外看著。


    開放式的廚房裏,許阿姨正站在琉璃台麵前剝著毛豆,手法很是熟練,指腹微微用力,裏麵的豆便自己掉落在盆裏。


    “太太,您下來啦,餓了嗎?”見到她下樓,許阿姨笑嗬嗬的問。


    “不餓呢。”相思微微搖了搖頭。


    許阿姨笑著道,“嗬嗬,我早上買的毛豆,一會兒剝完了,等著用水煮完了,榨點麻油,涼拌著吃!人一到夏天都不愛吃飯,我多弄點小菜,吃著也有胃口!”


    “許阿姨,我也不餓,午飯不著急的,隨便弄點就行。”相思走過去,拉開椅子坐在對麵,單手支撐著腦袋看。


    “正好,紀先生之前打電話來,說午飯回來吃。”許阿姨點頭。


    “喔。”聞言,她愣了下,回應淡淡。


    回到h市,她提出過不想住在這裏,可最後也沒被允許,一晃,十多天的時間都這麽過去了,她也還算是安然。


    隻是總是會想到他那樣飄忽的表情,和那樣低沉的嗓音:我也不知道。


    她曾自己設想過答案,也許他會冷嘲熱諷,或者森然不回答,卻從未想過會是這樣的答案。


    這樣太過模棱的答案,令她都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看著許阿姨熟練將毛豆清洗好,又將需要的材料樣樣準備好,她忍不住歎,“看您做飯可真熟練,而且還很開心,看來您很喜歡做飯。”


    “是啊,我這輩子沒啥能耐,就能忙活點家務事了。”許阿姨有些不好意思道。


    “挺好的啊,您先生和閨女,一定很享福。”


    “你要是想學做飯,我可以教你啊!”


    相思忙搖頭,“我不行,碰不了爐灶。”


    她確實不太會搞廚房裏的東西,自小時有外婆,等著外婆住進了療養院,她大多數都是打工,哪有空餘時間回去自己弄,都是在外麵解決的,再到了上大學,長時間積累下來,她哪裏會什麽做飯。


    “太太,我可跟你說,女人啊,別都想著做什麽女強人,會做飯還是有好處的!”許阿姨打開了話匣子,繼續著,“你想啊,給自己老公做頓飯啥的,不是也能增加夫妻之間的感情嘛。那話是怎麽說來著,要想拴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拴住男人的胃!再說,紀先生那麽優秀,再怎麽說,多點小心還是應該的!”


    “嗬嗬。”相思彎了彎唇,有些莫名的笑了笑。


    要想拴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拴住男人的胃。


    可她從未想過要拴住那男人的心,所以,哪裏有去學做飯來拴住男人胃的必要呢。


    這樣沉浸在自己思緒當中時,一隻大手忽然探過,很是輕柔的執起了她的下巴。


    相思被迫的將頭轉過去,看到了他那雙邪氣的桃花眼,“笑什麽呢。”


    紀川堯從一進門,就看到她坐在那裏,低著頭,也不知道在笑著什麽,從側麵看過去,陽光打在上麵,好像是畫展裏定格的畫,那樣觸不可及。


    “沒什麽。”怔了兩秒,相思搖頭。。


    本身就清淺的笑容,這會兒也漸漸消散,丹鳳眼裏又是那副波瀾不驚。


    見狀,紀川堯眉心不易察覺的一皺。


    “紀先生回來啦!剛才我還和太太正說著你呢!”許阿姨看到他,笑著道。


    他挑眉,似又來了精神,“喔?說我什麽了?”


    聲音懶懶的,卻不是對著許阿姨問,反而是雙眸緊盯著相思,而且俊容也不由的俯近,周遭氣氛一下子就變得曖/昧起來。


    他等待她回答時,執著她下巴的手指,甚至在輕輕摩挲,帶來癢癢的感覺。


    相思被他弄得有些羞窘,因為一旁的許阿姨還在,他這樣自然而然的親昵,讓他們看起來就像是很恩愛的夫妻一樣。


    “沒說什麽啦!”她有些急的揮開他的手,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聲音在此時聽起來有多麽的像是撒嬌。


    紀川堯似是也被她感染,勾著唇伸手去拉她,一路朝客廳走過去。


    坐下時,稍稍用力,就將她拽到了自己腿上坐下,手臂繞過去扣在她的細腰上。


    相思瞪了瞪他,按著他的肩膀想要起來,可他力氣向來大,掙紮了兩下,感覺到他的喘氣有些變重,她便不敢再亂動。


    “一直都這麽老實多好。”他慵懶的靠在沙發背上,仰頭睨著她道。


    “我想去上班。”她低著眼睛看他。


    “嗯。”紀川堯點頭。


    見狀,相思沒吭聲,仍是瞅著他,眼神裏多了分孤疑。


    紀川堯笑出了聲,“怎麽,我又沒說不讓你去,看你凡事謹慎的。”


    “你同意了?”她不確定的問。


    其實,隻是害怕在紐約時的事情重演而已。


    “這有什麽不同意的。你想去就去,我也沒拿繩給你拴在這公寓裏,什麽時候限製你自由了,我有那麽霸道嗎?再說了,我要是不同意,你不又得說,你像是小狗一樣,什麽都聽我擺布?”紀川堯說到最後,還伸手在她的腦袋上拍了拍。


    “喔,知道了。”相思躲避開來,淡淡的應。


    心裏卻腹誹,他竟然還記得那麽清楚,“小狗”一詞,不過是當天她脫口而出的!


    後背忽然有力量壓著她向前,相思伸手支撐在沙發背上,距離很近的瞪他,“你幹嘛!”


    話才出,他忽然伸進兩個指頭插/進她的嘴裏,攪動著她的舌,甚至模仿著什麽動作,在她的嘴裏進出著。


    用力一咬,終於是將他的手拽出去後,她氣憤著,“你怎麽這麽變/態!”


    “還有更變/態的事,你想不想嚐試下?”紀川堯樂的歡,腰部向上,故意用某處頂著她。


    “許阿姨要做好飯了!”相思忙往後仰著身子,跟他保持著距離。


    即便是想要極力的掩飾情緒,可臉上卻已是通紅一片,完全袒露出羞澀的模樣。


    眸光不經意撞到他的,發現那雙桃花眼裏的顏色變得很深,她的呼吸刹那間便劇烈的不穩起來。


    耳邊響起的是那句:我喜歡你害羞的樣子。


    *****************************************


    日子一天天的過,天氣也一天天炎熱。


    進了樓內,相思還用手當扇子,不停的在兩邊扇風著,即便到了晚上,仍舊是悶熱。


    她所上班的是一家合資的金融公司,算是中等規模,在裏麵工作了一個月,已經是完全適應,她們新招去的職員,會相對來說更加辛勞一些。


    這會兒回來這麽晚,也是因為公司加班,一整天下來,渾身骨頭都累的酸。


    用鑰匙將門打開,廚房的方向便有燈光傾瀉出來,她怔了下,這個時間許阿姨早已下班回家,低頭尋去,瞥到了一雙男式皮鞋。


    停頓了兩秒,她才將門關上,彎身換著拖鞋。


    雖然她回到h市一直都住在這裏,可實際上見到紀川堯的時間並不多,因為他回來的次數很少。


    放輕著腳步往樓梯方向走,卻還是被他給撲捉到。


    “怎麽這麽晚!”他開口,聲音略顯低沉。


    “加班了。”相思隻好停下腳步,朝廚房看過去。


    他站在飲水機那裏,此時是側過身看她的,燈光搖曳下,俊容影影綽綽的。


    “怎麽沒穿我給你買的衣服?”上下打量了一番,他問。


    “嗯,沒穿。”相思低頭看了自己身上的套裝,應。


    “過來。”他朝她勾著手指頭,像是在叫小貓小狗。


    “我忙一天了,累了。”她站在原地沒動。


    紀川堯也不惱,懶懶的朝她走過來,“有多累?”


    “很累,想睡覺了。”相思抿了抿唇,如實的說。


    她確實太累了,想衝個澡直接躺在床上大睡,好好的解乏一下。


    “正事還沒做,睡什麽覺。”他勾著唇,眉眼之間流轉著促狹的意味。


    “你喝酒了?”相思皺眉。


    開始時並未發現,待他朝自己越來越走近,才發現了他眼裏有些醉意,不過也不多,微醺而已。


    他邪氣的笑,雙臂張開,就將她抱了個滿懷,察覺到她當下皺鼻時,朝她嗬著氣息,“怎麽了,不喜歡我身上的酒味?”


    相思仍舊皺鼻,使著勁推他,除了酒味,她還聞到了一些香水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刺鼻的很。


    這些都沒什麽可意外的,從她初識他的那天起,他身邊的鶯鶯燕燕就不曾斷,那樣一雙的桃花眼,本就是愛招惹女人的。


    最初時,她並未去關注他什麽,後來去了紐約上學,是封閉式的女子學校,她也無心其他。再回到h市後才知道,紀川堯在業內早已經躍身成為最炙手可熱,也最年輕的金牌律師,自己的律師事務所規模越來越大,口碑更是絕佳。


    一些雜誌報紙,也都有著他的花邊報道,雖有可能是一些捕風捉影的新聞,但他那樣的男人,哪裏會寂/寞。


    兩隻大手不知何時向上,分別罩在她的豐/盈上,隔著衣料大力的按揉,俊容更是往她的脖頸之間埋下去,卷著舌頭舔著,留下濕漉漉一片。


    情急之下,她隻好道,“我來那個了!”


    聞言,紀川堯所有動作全部頓住,有些沮喪的放開了她。


    相思往後退了步,氣息有些喘道,“我上樓休息了。”


    說完,便踩著台階,快步的想往樓上跑去,可跑到一半時,他竟然也尾隨其後跟了上來。


    “你……”她一驚,扭頭看他。


    紀川堯卻不說話,眯著眼笑的十分邪氣,大手向前,撩起她的裙擺就往下。


    “紀川堯,你別!”她驚慌的喊。


    可為時已晚,他的手指,已經狡猾的從底/褲下麵鑽了進去,然後,桃花眼裏有幾分危險之意。


    沒有摸到什麽異物,他眯眼,“好啊,你竟然敢騙我!”


    “我……”被抓破,相思頓時吱唔起來。


    “上次是不是也騙我了?”紀川堯摟的她越發的緊。


    她顫著唇角,心跳不停的在加快,加快……


    因為不想跟他做那件事,所以情急之下,就想到了這個辦法,因為之前她用過一次,他並沒有懷疑過什麽,卻不成想,這次他竟然伸手進來檢查!


    “我要好好的懲罰你,看你下次還敢不敢拿這個理由來拒絕我!”說著,紀川堯便提著她往二樓走,轉眼就來到了主臥室裏。


    被他推倒入伸手的大/床之際,她還聞到了他身上伴隨著酒味撲鼻而來的香水氣息,不知道是不是暑熱的關係,越發的心煩意亂,隻想揮開那股味道。姨有要堯。


    “先洗澡……”她伸手去抱他的頭。


    聞言,他從她的胸/前抬起頭來,眼神灼/燙,“一起洗!”


    花灑被擰開的一瞬間,水流便自上往下噴灑下來,他的手也隨之而來,迅速的扯著她身上的衣服。


    明明有冰涼的水柱從頭頂澆下,可她卻幾乎承受不住他撫/摸自己時掌心帶來的熱度,那樣的灼/熱,仿佛順著她的皮/膚侵入到血液裏麵。


    紀川堯讓她背對著牆壁麵向他,然後從後麵勾起了她的腰,尋找著入口。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他找的有些緩慢,弄的她渾身都在發麻。


    “紀川堯……”她開口,不知道能說什麽,隻能無力的喚著他的名字,身子已經被磨的很是空虛。


    “來了。”啞著嗓子一聲,他才調整好姿勢,堅定的擠了進去。


    相思雙手都抵在牆壁上,緊咬著唇承受著他在自己身後的衝撞,這樣的姿勢,讓她的呼吸格外的困難。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騙我,狡猾的小東西!”他撞的用力,恨不得每次都將自己送的更深。


    “不……”相思撐著牆壁,大口大口的喘息。


    “不什麽?”他粗/喘著問。


    她說不出話來,被撞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胸腔內好像憋著的氣也快用完。


    見她不吭聲,紀川堯稍稍退開些,將她的身子扳過來,近距離的凝著她的眉眼,一邊重新進入,一邊邪笑的問,“不什麽?嗯?”


    這樣麵對麵,他身上的那股香水味又變得濃鬱了起來。


    “身上的味道,難聞……”她泛紅著眉眼,下意識的迷蒙說著。


    聞言,紀川堯皺了皺眉,動作有那麽半秒的停緩,隨即明白過來時,他的唇角緩緩勾起,更加愛不釋手的抱緊她的腰,同時更深更大力的送著自己。


    “不,不……”雙腳發軟時,她還發著微弱的聲音。


    紀川堯低低的笑,舔著她的耳蝸低聲著,“不許不,隻有你的味道。”


    浴室裏,肉/體的拍打聲還在回響,間雜著她無法自製的吟/聲。


    *****************************************


    傍晚,正是夕陽紅。


    電梯緩緩往上,到達樓層後,相思出了電梯,卻遲遲繼續不了步伐。


    這是她第二次來他的事務所,仍舊和初次時一樣,眯眼往裏麵張望,隱約能看到裏麵仍舊很是忙碌。


    下午時同事說外麵有人找她,當下她還很詫異會是誰,出了辦公室後,竟看到了從未主動找過她的小姨。


    不同於以往那樣的趾高氣昂,她麵前的小姨,竟顯得有些局促。


    小姨是有事求她,是離婚分財產方麵的問題,想要她找紀川堯來給打官司,因為後者若是幫忙,定是會十拿九穩,隻可惜一般人很少能請動。


    聽後,相思隻是淡淡的回絕說沒那麽大的麵子。


    小姨卻很苦情著:“相思,你開口他一定會答應的,當年你外婆都是他一手張羅的,而且還將這些年我給你們的錢都還給了我,你哪能沒那麽大的麵子!你幫小姨說說,別的律師都不行,不然我離婚了可什麽都得不到了啊……”


    後麵的話她沒聽完,腦海裏隻停留著前半句,不停的重複著。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跑過來,反應過來時,已經坐上了電梯。


    躊躇著是否要回去時,從裏麵走出幾個人,為首的就是紀川堯,一身西裝筆挺,和平時懶洋洋的模樣不同,很是嚴肅的和助手交代著什麽。


    察覺到什麽時,他倏地朝她看過來,桃花眼微眯。


    被他看得有些無措,相思吱唔著,“你……晚上要不要回家吃飯。”


    …………………………


    今天6000字完畢!昨天實在是抽不出時間來,周一要和爸媽開車去內蒙姥姥家等著過元旦,每年都是到了年尾才回去,所以要買的東西很多,幾乎都在外麵,回來時都太晚,碼字都是硬擠時間,希望大家理解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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