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川堯緊盯著她,眼裏卷著風暴,毫不留情道,“我最後再重複一遍,給我上車!天天能上我的床,怎麽這會兒上個車都這麽犯難了?”


    相思驚愕的朝他看去,夕陽在他背後四散,和那晚燭火中重疊,竟一時間分辨不清。


    乍看到他神情時,她心裏也是一片緊張,不知道如何是好,還沒等想好怎樣應對時,他這樣冷酷的話語就刺了過來,心髒被刺了個口子,涓涓的淌著血。


    本身三人就已吸引了眾多目光,他的聲音又揚高,幾乎周圍都聽得見,她甚至能感覺到,黏在她身上的目光,是那樣的不堪。


    “你別胡說!”王書維同樣驚愕,隨即便皺眉道。


    “我哪裏胡說了,不信你問問她!”紀川堯勾唇著笑,森然著。


    “相思……”王書維偏頭朝她看過去,眼神不確定著。


    相思沒吭聲,雙手緊緊握拳,清麗的小臉已是慘白一片。


    紀川堯冷聲一聲,大步上前,不由分說的就抓起她的手腕,蠻力的扯著往車邊帶,帶著怒氣,用的力道很是大。


    王書維緊跟而上,抓住她的另一條手臂,然後上前對著紀川堯喝聲著,“你放開她,你沒看到相思不願意跟你走嗎!你快放手,你都弄痛她了,你有什麽資格這樣做!”


    “嗬,那你又有什麽資格,你以為你是誰?”紀川堯眯眼,冷冷的回著。


    “你——”王書維一時被噎到,瞪著眼睛直喘粗氣。


    薄唇冷勾,他繼續,“不就是個以前在一塊住的鄰居麽,撐死算個青梅竹馬,你憑什麽來跟我搶人?少多管閑事!”


    “相思的事,我非管不可!”王書維絲毫不讓。


    “書維,你……”一直抿著唇的相思看向他,搖著頭。


    見她有袒護他之意,紀川堯硬聲打斷她的話,猛然向前,“我看你是欠揍。”


    話音剛落,他的拳頭也朝紀川堯揮過去,動作十分迅速,帶起一陣風。


    “書維!”相思驚道,沒有想到他會在公共場合公然動手。


    王書維也是沒有準備,被打的向後踉蹌了好幾步,半邊嘴角都是麻木的,這一拳打的結結實實,他鼻梁上的眼睛都險些掉落。


    “你怎麽打人!”相思怒瞪著紀川堯。


    紀川堯陰測測瞥他一眼,未說話,甩她到伸手,又是大步上前,伸手拎著王書維的脖領,猛然又是一拳過去。


    王書維有了準備,側身快速躲過,可同時也失去了反擊的機會,被他另一隻拳頭揮過來打中,力道比方才還要重,嘴裏的牙齒似乎都在顫。


    周圍排隊等出租車的人很多,三人對峙畫麵,也都吸引著大眾的目光,可人心往往就是這樣,都是愛看別人熱鬧,即便是有打架情形,也都沒人願意上前阻攔,甚至在一旁跟著起哄。


    王書維出手還擊著,可相對來說,卻幾乎打不中他,明顯的占著下風,幾秒的時間,已是又挨了幾拳。


    相思衝上去,從後麵雙手抱住紀川堯的胳膊,冷聲著,“不要打了,我上車,我沒說不上車!”


    “相思!”被打的王書維立即叫。


    “你也挺久沒回h市了,還是多陪陪你爸媽吧。”相思看著他臉上掛的彩,愧疚道。


    隨即,她抬頭看著紀川堯,“我們走吧!”


    “好。”紀川堯變臉變的很快,一片陰沉的臉瞬間堆起了笑容,活動了幾下酸疼的骨節,便攬著她就往車內塞。


    車子原地掉頭,車輪在地麵上劃出印記,引擎叫囂著離去。


    *****************************************


    幾乎是飆車回到的公寓,一進門,換了鞋後,他就拽著她,直接摔上了客廳的沙發。


    相思吃痛,卻硬是一聲不吭,臉上斂著怒意。


    “不是說看同學去了?什麽時候還學會騙人了?”紀川堯立身站在那,揚聲質問。


    “我沒有。”她冷聲著回。


    “沒有?那你怎麽和他一塊出的火車站,是不是這兩天都跟他在一塊呢啊,兩天一宿,都做什麽了!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兒好糊弄嗎!”他高挑著眉,顴骨處被王書維的拳頭擦到,此時顯得很是猙獰。


    相思冷著臉閉眼,隻覺得他有些胡攪蠻纏,甚至是蠻不講理。


    見她故意忽略,紀川堯怒火中燒,粗/魯的去扯她的胳膊,“說話,跟我玩什麽沉默!”


    “說什麽,說了你信嗎,你怎麽能隨便打人,下手還那麽重,你可是律師!公共場合裏,一點教養和風度也都沒有了嗎!”相思挺起背脊,昂首瞪著他,厲聲回著。


    此時的相思,怒意一點也不稍減於紀川堯,因為這是她第二次連累了王書維,五年前的退學事件,如今的被打,她感覺,麵前的男人,直將她變成了一朵災難的雲。


    “先生,太太,你們有話好好說啊,年輕人血氣方剛,什麽事都冷靜下來再說!”廚房裏忙活的許阿姨走出來,聽到兩人的大吵,忙過來打著圓場。


    許阿姨的插嘴進來,讓原本再度要沉聲開口的紀川堯頓住,喉結上下動了幾次,然後扭身道,“許阿姨,今天你早點下班吧。”


    “……誒好。”許阿姨歎了口氣,點了點頭離開。


    被許阿姨這麽一打斷,兩人之間的火焰上漲的趨勢得到了些緩解,氣氛卻也還是凝窒。


    坐在沙發上的相思暗暗吸氣,抬眼看著他,“我們能好好說話麽。”


    聞言,紀川堯臉色稍有回緩,眯眼看了她一會兒,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她對麵的沙發上。


    “我是坐火車回h市時接到書維電話的,他離的近,就去火車站找我了,我事先並不知道。”她直視著他,簡單的對他解釋著。


    “嗬。”紀川堯冷笑,明顯不屑。


    見狀,相思抿著嘴角,不悅的說著,“你非得這麽霸道嗎?我們隻是見個麵,聊一聊,他這次回來是因為公事,一共也待不上幾天的時間。”


    “喲,最後到底是把心裏話說出來了吧?一共待不上幾天,所以才這麽惱怒,怪我破壞了你們相處的時間了,是不是?”紀川堯挑刺,緊眯著桃花眼。


    聽他這樣說,相思無奈的別過眼,已是沒什麽可多說的,一副任由他怎麽想的態度。


    看了她半響後,紀川堯淡淡道,“這幾天我看你都老實待在家裏,哪都別去了。”


    “什麽意思?”相思抬頭,看向他。


    “怎麽,非得見他?”他也看向她,反問著。


    “我並沒有這樣說。”秀氣的眉蹙起,她無力的辯解。


    他笑,聲音冷然,“可心裏卻是這樣想的。”


    “我還得上班。”她咬牙。


    “請假,不行就辭職。”紀川堯聽後,不緊不慢的語速。


    相思凝眸瞪著他,眼裏因為怒火異常的明豔,可很快,湧上來的火焰全部退卻,她有些疲憊的輕聲著,“知道了。”和留思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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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紙醉金迷。


    娛樂城,某個固定的包廂裏,慢搖的音樂充斥著,鼓點節奏的點在人心上。


    中央放著的桌球案邊,男人穿著駝色的絨衣,黑色的貼身褲子,此時做著拉杆的姿勢,桃花眼緊盯著前方的球和球洞,瞄了幾秒後,手肘用力,撞擊聲響起,卻再度打偏。


    這一杆球,紀川堯自己已經快打了半個小時,卻愣是一點準度都沒,一個球也沒進。


    包廂又有人推門而入,外麵罩著的風衣脫掉,裏麵西裝筆挺,一雙墨眸,沒有一絲溫度。


    進來的人走到球案邊,雙手抱肩,淡淡的揶揄著,“怎麽,連個對手也沒,就自己在這練習呢?”


    紀川堯聞聲,抬頭朝他看了眼,破天荒的沒有還嘴,隻是將球杆隨手一放,扭身朝著對麵的吧台走去。


    好友賀沉風見狀,愣了下,隨即邁開步子跟在了後麵。


    坐下後,也跟裏麵的酒保要了一杯和他一樣的酒,等送到嘴邊後,啜飲了口,道,“怎麽喝這麽烈的酒,心情不好?”


    “沒。”紀川堯聳肩,漫不經心著。


    見狀,賀沉風問道,“那是遇到煩心的案子了?”


    “沒。”他仍舊隻簡潔了回了個字。


    “那是家裏的事?”賀沉風頓了下,又才問道。


    “都不是。”紀川堯將酒杯送到唇邊,飲下一大口,酒液順著喉嚨而下,火辣辣的灼燒著胃部。


    察覺到好友一直盯著自己看,怕他憂心,隻好側過頭去,懶懶一笑著,“我沒事。”


    “你的臉怎麽了,跟人打架了?”這一側頭,讓賀沉風看到他顴骨上的擦傷,不由的驚訝的問。


    “唔。”紀川堯抬頭,摸了摸自己的顴骨,有麻痛感襲來。


    “不是吧,真跟人打架了?”賀沉風完全震驚到,“你都多少年不跟人家動手了,什麽事讓你這麽沉不住氣啊!”


    他和紀川堯相識多年,他沉默寡言,而紀川堯相反,但後者和他有共通點,那就是無論遇到什麽事,麵上都會保持淡漠或者邪笑,從不顯山露水,不會讓心裏真實的感受泄露出來。


    可他如今竟跟人打架,竟會被惹到要動手解決的地步,太過異樣了!


    聞言,紀川堯自嘲的笑著,“誰知道了,怎麽就這麽沉不住氣了。”


    當下時,他也沒想太多,隻覺得他們倆站在一起的畫麵那麽刺目,尤其是王書維的叫囂,幾乎是沒怎麽考慮,拳頭就出手了,和往常的他大相徑庭。


    “不會為了哪個女人,是跟人爭風吃醋了吧?”賀沉風眯著墨眸,刻意揶揄著。


    紀川堯聽後並未反駁,反而桃花眼一緊。


    “讓我說中了?”賀沉風再度驚訝,隻覺得好友太過異常了。


    紀川堯被他弄得煩躁,沒好氣的道,“你不是最不愛說話的,今天話怎麽這麽多!”


    “小紀。”賀沉風喊他。


    “嗯?”他應了聲,手指摩挲著酒杯的邊沿。。


    賀沉風勾唇,笑容懶懶,“你這是被說中後,惱羞成怒麽。”


    紀川堯有些炸毛,皮笑肉不笑著,“我說賀總,敢情你這是終於逮到機會挖苦我了?有這好興致,還是去多陪陪那邊的美女,冷落她們多不好!要是覺得膩味了,去地下pub轉轉,來場刺/激的一夜/情不也挺好。”


    “一夜/情?”賀沉風聞言,卻隻是淡淡的重複著。


    也不知想到了什麽,墨眸裏的顏色,不易察覺的漸漸轉深。


    從娛樂城出來,夜風迎麵吹來,酒勁泛上,紀川堯腳下的步伐有些踉蹌,一旁攙扶他的女人,格外的小心著。


    在路邊攔了輛計程車後,兩人挨著坐到後麵,女人很近的貼著他,呼之欲出的胸/部更是緊貼。


    “川堯,我們去哪兒啊?”女人腦袋枕在他胳膊上,嬌聲問著。


    紀川堯沒回,隻是低低的笑了出來,聲音在狹小的車內空間裏,顯得格外的xing感。


    女人見狀,也跟著咯咯笑了起來,蔥白的手,在他身上開始摸索著,紅唇貼著他喉結的地方,吹氣著挑/逗。


    他勾著唇角,微闔著桃花眼,任由著女人,似是享受,也似是無動於衷。


    手指在他硬邦邦的肌肉上晚宴而下,刻意在皮帶處停留了許久,然後摸向胯/下……


    隻是在觸碰到的那一瞬,手被人捉住,闔著雙眸的紀川堯陡然睜開眼睛,冷意一片,沒有一絲的欲/望侵染,此時剛好前麵的司機也剛好踩下了刹車,車子已經行駛入一座公寓小區裏。


    “川堯——”女人媚眼如波,嬌滴滴的喚著他。


    “到了。”他開口,聲音懶懶。


    “討厭,看我一會兒怎麽折磨你!”女人紅唇微撅,無一秒不閑的勾著他。


    “嗬嗬。”紀川堯莫名的笑了笑,說著,便打開自己一側的車門,直接下了車。


    雙腳踩在地麵上後,便回過身來,擋在車門那裏,對著困惑不解的女人道,“早點回家洗洗睡覺。”


    隨即,便甩上車門,頭也不回的大步朝著樓裏麵走著。


    鑰匙開了門,一室的黑暗,他也沒開燈,脫了鞋就赤腳朝樓上走,摸索著來到了臥室,窗簾拉的嚴實,屋內黑漆漆一片。


    等他走到床邊坐下後,即便看不見,還是能清晰感覺到,她側身就躺在那裏。


    悉悉索索的將身上的衣服脫掉後,他爬進了被窩,酒勁上頭,他倒下後就有些暈眩感。


    伸手將相思整個從後麵抱在懷裏,也不知是不是她睡得太熟,並沒有任何反抗,可即便如此,他還是雙手雙腳的都緊緊夾住,像是小孩子夾著心愛的玩偶娃娃一樣。


    下巴抵在她肩頭上,聞著她的氣息,他心裏暗自咕噥著。


    她是他的。


    *****************************************


    今天是這個月裏許阿姨的第二個休息日,諾大的公寓裏就隻剩下相思自己。


    電視機裏有著噪雜聲,正是插播的廣告在一個個接連上演,她起身,朝著落地窗走過去,眯著丹鳳眼看著窗外,剛是上午,天色卻陰森森的,似乎是憋著一場大雪,映進來的光都是暗淡的。


    公司請了假,接連五天了,她一直都待在公寓裏,足不出戶,像是古代的小家碧玉一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紀川堯也接連著五晚都回公寓,這幾乎打破他以往所有的記錄,有時會隻是抱著她睡,她都是僵著肌肉,等第二天醒來時,半邊身子都麻到不行。


    有時會吻醒她,睡夢之間,他那麽生硬,真是的存在她的體.內,強烈的入侵感告誡著她,這個男人的占有權。


    進入、撤出,深入、再撤出……


    這樣的動作來來回回,她都死死的咬著唇角,不讓那呻/吟逸出來,也不反抗,就那麽順從著他。


    她也幾乎都不跟他說話,問很多句,她都隻會淡淡的應上一聲,用著自己的方式跟他抗衡著。


    門口傳來動靜時,她怔了下,等有腳步聲傳來時,她才回過神來,眉心緊蹙。


    等了幾秒,就看到紀川堯的身影懶懶走進,讓她驚愕的是,竟然在他身後還跟著另一個人。


    “書維……?”她遲緩的發著聲音,確定跟在他身後的人是王書維。


    “是我讓書維過來的。”紀川堯開口,語氣熱絡,一點不像之前拳腳相對的人。


    相思亦是孤疑的看著他,頭腦發懵。


    “之前的事,有些過意不去,所以請書維過來坐坐,當時賠罪了。本來我邀請他,他還不願意來,可我提你也在了,他就答應了,相思,還是你麵子大!”紀川堯朝她走過來,笑容懶懶。


    聞言,她看了眼王書維,又再看向他,緊緊的觀察著他的神色,卻見他隻是一副散漫模樣,這一番話,哪怕是後麵的半句,也說的沒有任何怒意。


    “書維,怎麽站在那不動,快進來坐!”他返身,看著王書維,招呼著。


    王書維臉上傷還沒完全好,聞言皺了皺眉,看向相思,腳步這才緩緩走了進來。


    “你想做什麽?”相思壓低著聲音,問著。


    “不是給你個機會敘敘舊麽。”紀川堯笑,用著同樣低的聲音,隨即扭身,繼續道,“你們先坐著,我去廚房燒點水,天冷,我那有好的茶葉,咱們喝點茶水。”


    說完,他便起身朝著廚房走去,大大方方的將空間留給倆人。


    “書維,你臉上的傷,還好吧?”相思走回沙發上坐下,看著對麵的王書維,愧疚的問。


    “都是小傷,過兩天就好了。”王書維不太在意的說著。


    看了看她,又開口著,“我倒是擔心你,手機也一直都打不通,也找不到你。”


    “我挺好的。”相思微抿著唇角,回完後,笑著問他,“你什麽時候回紐約?”


    “快了,訂的下周的航班。”


    “嗯。”


    王書維瞥了眼廚房的方向,欲言又止著,“相思,你跟紀律師到底……”


    相思還沒等回答,廚房方向傳來男人懶懶的聲音,“相思,留書維吃飯,今天許阿姨還趕上休息,一會兒我給她打電話看看能不能過來。”


    “你不會也住在這裏吧?”聞言,王書維咽了口唾沫,問著。


    “……嗯。”相思呼出口氣,點頭確定著。


    見狀,王書維眼裏湧上複雜,“相思,你們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我記得你們並沒有交往,可他在火車站時說……是不是他強迫你的?”


    “我……”相思咬到舌頭,有些吱唔。


    不由的也想到那天在火車站時,他當眾毫不留情的那樣說她,把她講的那樣不堪……


    腳步聲傳來,紀川堯端著沏好的茶壺走過來,繞過茶幾,直接坐在了相思身旁,將茶杯放好,一杯杯倒滿後,朝對麵的王書維遞過去,又遞到她麵前一杯。


    隨即,抬眼看著兩人,笑著問,“說什麽呢,氣氛這麽緊張?”


    “我再問相思,是不是你強迫了她什麽!”王書維直著背,不打算隱瞞,直接嗆聲道。


    自從在火車站的一事後,他對紀川堯就已經撕破了臉,若不是想見相思,他也根本不會答應過來。


    “強迫?怎麽會這麽說呢。”紀川堯皺眉,很是無辜的說著。


    伸著手臂搭在相思身後的沙發背上,他稍稍湊過去,聲音懶懶著,“相思,你怎麽不跟書維解釋清楚,看他都誤會了。”


    相思側過頭去看他,看著他桃花眼裏映出的自己,實在不明白,他今天到底是想要做什麽。


    “你和相思到底是什麽關係,憑什麽霸著她?你說我沒有資格,你又有什麽資格!”王書維按捺不住,將心裏疑問厲聲質問出來。


    “什麽關係?”紀川堯神情錯愕著,桃花眼微眨,雖是笑著,可聲音卻沉沉,落地有聲,“嗬嗬,我確實是霸著她,可她是我太太,難道我還不比你有資格嗎!”


    原本隱忍著怒氣的王書維,像是被人當頭棒喝,蔫愣住。


    ……………………


    今天的6000字完畢,明兒應該不會這麽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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