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元清麵上的笑容一僵,他看著穀栗生疏抗拒的麵容,心中忍不住苦笑。


    自從查了一下家族中近年消失夭折的孩子之後,幾乎是毫不費力的看到了穀栗的麵容,她的父母在她還未出生的時候就拋棄了這個胚胎。


    因為工作人員的失誤導致這個弱基因胚胎的誕生,她被穀家隨意扔出去長大,成年後因為弱基因的身體承受不住秘藥而崩潰,被隨意扔到死亡平原處決。


    在看到這些東西之後,穀元清就打消了拉攏穀栗的想法,但如今父親和穀餘清那個蠢貨,都在下六區下落不明。


    他實在是沒辦法才走出這一步。


    穀元清將自己查到的東西放在穀栗麵前,擺出異常誠懇的姿態:“請您認真考慮一下,穀家不奢望您能回來,但起碼可以給那些人一些威懾。”


    “解藥我已經在找了。”


    穀栗看完手裏的資料,不禁感歎,這些世家貴族真是安穩太久了,她還沒來得及做些什麽。


    他們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衝上來示好。


    穀栗有些乏味的合上資料,天藍色的雙眼落在穀元清身上,她還記得第一次見麵時,穀元清眼高於頂的模樣。


    他是一個野心勃勃、圖謀著家主之位的野心家。


    現在卻為了那兩人過來懇求自己。


    “那你是怎麽想的呢?”穀栗杵著下巴,雙瞳倒映著青年明顯驚愕的神色:“以這樣豐厚的條件,換我隻做救人這一件事嗎?”


    穀元清頓了頓,臉上又出現了那個熟悉的驕傲的表情:“那一切都建立在穀家還在的前提下,這點我還是分的清的。”


    穀栗眨了眨眼,剛想說些什麽,門外就不請自來的進來一個人,那人生了一頭雪白的長發,麵上的神情在雪白的睫毛下更顯冷淡。


    賽德的目光在來人和坐在室內的穀栗身上來回掃視,要不是他提前知道第二軍團的二把手是維克圖的弟弟,他們艾伯特家都有一頭雪白的頭發。


    差點都以為穀栗和這人有什麽血緣關係。


    實在是這個冷淡的表情太像了。


    不過愛德華·艾伯特的膚色和維克圖是如出一轍的巧克力色,濃烈和淺淡的顏色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副驚心動魄的力量與美感。


    而坐在室內沙發上,麵容冷淡的少女,清冷漂亮的像一尊最有名的工匠手下,精心製作而成的娃娃,漂亮但易碎。


    賽德收回視線,眼觀鼻鼻觀心的開始吃飯,但她隻會讓那些輕視她的人後悔莫及。


    站在門邊的青年沒有穿軍裝,隻隨意套了一身修身的休閑裝,黑色的t恤勾勒出他充滿力量感的身體,隻是站在那裏就帶著無人能忽視的壓迫感。


    不知不覺房間內的說話聲全部消失,賽德一口飯梗在嘴裏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穀栗也莫名的看著這位不速之客。


    愛德華·艾伯特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動了,他抬起結實的胳膊放到嘴邊:“哈~切~”


    另一隻手同時往前一扔:“這個人在外麵站了很長時間,你們認識嗎?”


    從著裝看來那人大約是軍部的人。


    穀元清想到方才說的話,麵色忍不住變了變,不知道他們之間的對話被聽過去了多少。


    穀栗瞥了眼地上昏死過去的人,無所謂的杵著下巴,起身朝愛德華點點頭:“麻煩了,你還有事?”


    她將昏迷的那人拖進屋裏,隨手扔給阿爾福塞尼,握著門框毫不客氣的對他下了逐客令,那雙和維克圖一樣的琥珀色眼瞳和她對視。


    穀栗能夠感覺到麵前的人不是一般的強,她少見的有一種領地被侵犯的感覺。


    愛德華住在這附近,隻是隨手弄暈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而已,此時看到穀栗警惕的藍瞳,忽然改變了主意。


    “作為謝禮,你請我吃飯如何?”


    穀栗看了看他沒什麽表情的冷淡臉龐,狐疑眨眨眼:“就這?”


    愛德華出門本來就是為了吃飯,有些不耐煩的回應:“不然那我走了。”


    既然他都這麽說了,穀栗的神色動了動。


    愛德華的神色也跟著動了動。


    “啪!”


    她毫不猶豫的關上門。


    賽德不知何時悄然來到穀栗身後,伸手戳了戳她的脊背:“這是第二軍團二把手。”


    穀栗拍了拍手,避開賽德沾著油的手:“所以呢?”


    賽德有些歎息的看了她一眼:“這麽說吧,愛德華副官他入伍五年,能和他一起吃飯的人不超過一個手掌,更重要的是他的能力,是除了你之外我見過最厲害的人!”


    “愛德華從來不多管閑事,今天大概是和維克圖院長有點關係。”


    穀栗想到了對她完全放養的推薦人,忽然又重新拉開房門,對站在門外的人說:“吃飯嗎?”


    剛剛說完的賽德有些失語,這麽簡單粗暴?


    你都把人家關在外麵了,愛德華應該不會答應的吧?!


    站在門外不知為何沒走的青年嗯了一聲,在賽德茫然的眼神中,自如的走了進去主動坐在餐桌旁。


    賽德眼睜睜的看著穀栗和愛德華一起堪稱風卷殘雲的將桌麵一掃而空,前後不過十幾分鍾。


    穀栗最後一筷子和愛德華的叉子碰在碰到一起,在餐桌上發出一聲突兀的嗡鳴,兩人在桌子上僵持不下。


    愛德華感受到說中出乎意料的巨力,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隨後他主動收手,戀戀不舍的看著最後一塊肉消失在穀栗口中,他起身對幾人說了聲“謝謝款待。”,就消失在門外。


    全程隻當背景板的賽德目瞪口呆,他和阿爾福塞尼對視一眼:“他真的就是來蹭飯的?”


    穀栗瞥了他一眼:“軍部的人不會再來了,這是維克圖院長的意思。”


    阿爾福塞尼麵色恍然,他晃了晃手中逐漸轉醒的人:“那他怎麽辦?”


    穀栗指著窗外:“既然他這麽想聽,就讓他聽個夠。”


    賽德抹了把臉:……不是很懂你們謎語人。


    片刻後,在窗外“唔唔唔”的掙紮聲中,穀栗再次看向穀元清:“唔,等你拿到解藥再來找我怎麽樣,到那時我應該會很高興和你交易。”


    穀元清麵色不變的點點頭:“成交,再給我點時間。”


    穀元清回去找尋解藥,而駐紮在七區的軍隊已經開始帶著人向內轉移。


    穀栗幾人組成一個小隊,隨隊出發護送民眾轉移。


    這次的轉移活動人太多了,隊伍不可避免的被分成一個望不到盡頭的長條,想


    這是她來到七區的第四天,天空奇跡般的沒有雲層遮掩,在高樓之下就能看見最上方不斷播放的天空巨幕。


    穀栗坐在車頂,手裏握著一根棒棒糖,仰著腦袋看著上空,若有所思。


    那上麵是不是有什麽東西在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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