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不似在璟王府,冷清的聲音在夏府小樓中響起,尋常外頭的人根本聽不到這聲音。


    更別說因為兩個人在獨處,方才入海又在這裏頒布聖旨,根本無人敢前來。


    司鵠也不在,方圓幾米內都不見人。


    等了半晌。


    “司鵠!”慕容絕璟徹底撩了聲,聲音中有著銳氣,以及擋不住的威嚴,再喊了一聲!


    夏詩昭此時被他這一瞬的聲音嚇到了,緊緊握著他的手,覆在他身上擁得更緊了一些:“絕璟?”


    慕容絕璟沒有回答,隻是冷了眉眼,再喊了一聲司鵠的名字。


    司鵠此時正在夏府小樓外,因為不便進去,但也不便離得太遠,所以此刻正在外頭守著,此刻聽到裏頭傳出來的沉喝聲,一雙暗眸也頓時謹慎的凝了起來。


    方才看到入海出來了,這一瞬迅速隻的衝了進去。


    “王爺!”


    一進去隻看到慕容絕璟這一瞬緊擰的眉宇,整個人好像是覆著一身寒意,眼中也透著說不出的冷光,仿佛死寂一樣。


    司鵠這一瞬整個人的眉眼都緊擰了起來,就這般看著前頭令人震驚的場景。


    這周圍的空氣也就像是冷凝了一般,透著讓人說不出的寒氣。


    像是大風過境……


    司鵠整個人也驚了起來,就這般看著慕容絕璟冷沉的樣子,而夏詩昭這一刻也就這樣貼在慕容絕璟的胸懷中,驚弓之鳥的樣子。


    司鵠從未見過夏詩昭這般樣子,在他記憶中,璟王妃永遠是儀雅大方的,哪怕遇到了再大的事情,都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看著眼前這一幕,這一瞬司鵠整個人身上都透出了說不出的懼意。


    “王爺,出什麽事了?”頓時連整個人的神情都變得奇怪起來。


    慕容絕璟這一刻就這般站著,終於看到司鵠進來了:“你上前來,本王吩咐你做一件事。”


    這聲音冷清得不行,就仿佛是壓抑著沉沉的怒氣,甚至夾雜著陰沉。


    司鵠從來沒聽見過這樣的聲音。


    “王爺?”這一刻竟就這般出了聲,甚至連手都已經握到了腰間……


    幾乎一瞬間氣氛的沉寂,在這小樓前,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根本就無從查知發生了什麽事。


    司鵠的心都懸了起來,如臨大敵般看著慕容絕璟,連原本輕擰的眉頭,都已經跟隨著這一刻的氣氛掠出了沉意。


    就這樣看著慕容絕璟。


    慕容絕璟冷了聲:“本王吩咐你進宮去查一件事情。”


    他方才就是因為想到了這個,眼中掠過一寸難明的晦暗,才會這般突然冷沉了聲大喊司鵠進來。


    司鵠也從未見過這一瞬的慕容絕璟,就像是突然慎重起來,眼中也掠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


    此時那一道投過來的目光,光是讓人看著,就沒來由得打了個寒顫。


    像是在攜領千軍一般……這種寒光,頓時讓他腦中有一瞬的空白。


    司鵠終於沉了聲,就這般凝神等著吩咐。


    夏詩昭這一刻也顫了,就這般擁著他,哪怕司鵠就在身邊,可是她想要從他懷中出來,也沒了這力氣和勇氣,這一刻隻能用盡了所有力氣,抬頭去看他。


    似想將慕容絕璟這一瞬的表情,看進眼裏:“絕璟……”再喊了一聲。


    不知道這般突然,到底是為了什麽?


    方才還說到宮中沒有子嗣的問題,慕容絕珛著急了,所以才會有這種聖旨,可是,他突然喊司鵠進來是做什麽?要吩咐司鵠去查什麽事情?難道是想到了什麽?


    就這般猛地凝眸看他,連眼中也掠出了沉沉的俱意。


    眼淚就這般掛在臉上,背對著司鵠,看著他。


    慕容絕璟此刻冷沉的樣子讓人覺得說不出的多懼怕,司鵠差點一瞬間就看錯了,仿佛像是在戰場上……


    這一道吩咐,勢必是讓人驚恐的。


    “明ri你便進宮去喬裝成宮裏的侍衛,私底下打聽最近皇兄有沒有招什麽禦醫,查過身體,乃至於有沒有開過什麽獨特的藥方。”暗暗勾起了眼眸,整個人站著都透出了一股令人害怕的冷意,“若是查到了,就記下來,留意到底是什麽樣的症狀,究竟是有什麽隱疾。”


    “順便去查一查,宮裏的嬪妃有沒有再私底下請過太醫。”


    “或是皇兄吩咐命誰去看過太醫,或讓太醫特意診過脈。”


    夏詩昭這一瞬聽到這幾句話,整個人隻抽搐了一下,就連被他擁著的身子都不甚平靜:“絕璟?”


    腦子裏似也隱隱約約料到了什麽,猜到了他的意思。


    方才便已經說得那般淺顯,若她還是不懂……那便是太過於遲鈍。


    眼裏此刻已經凝出了幾分驚恐,就這般看著他,分明明白他這一瞬問這番話的意思,交代司鵠去辦這一件事情……


    司鵠此時抬眸看著慕容絕璟,望著慕容絕璟嘴角凝固的那一抹冷意,整個人此時僵在原地。


    “王爺……”懷疑是聽錯了,不能為這一道吩咐釋懷。


    慕容絕璟讓他上刀山下火海,他都能接受,卻是沒想過這一刻竟然讓他去查慕容絕珛。


    太醫?藥方?莫非……


    眼裏凝出驚意,不明白方才入海到底來傳的是什麽樣的聖旨,斷斷續續,隱隱約約,隻聽到了什麽子嗣、廢妃,和離……


    此刻看著慕容絕璟這凝重帶著沉意的樣子,也不敢再多問,此時隻看著慕容絕璟:“王爺,你確定?”


    不明白到底是因何而出,有了這樣的吩咐,甚至是要去查宮中的妃嬪。


    這一瞬看著慕容絕璟眼中的沉意,見他沒有再出聲,愣了半晌,隻自己握起了拳頭:“王爺,是!”


    這一刻就這樣退下,明白了慕容絕璟的意思。


    司鵠走了以後,夏詩昭還在原地發抖,就這般看著他,將他這一刻的冷沉看在了眼中。


    連聲音都啜泣難平:“絕璟……你想到的這些……是真的?”


    方才司鵠在,她不好意思問出來,此刻卻是驚怕得毫無遮攔了。


    小樓前沒有人,哪怕是方才頒布聖旨之事傳出去了,闔府上下都知道她要被廢妃……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靠近半分……


    所以此時隻有兩個人站在這樓前,周圍安靜得很。


    安靜得隻有風聲,還有呼吸聲,因為心寒,所以連同呼吸也帶著縷縷的涼意。


    慕容絕璟沉默。


    夏詩昭卻是再喊了一聲:“絕璟……”


    她心裏慌張,害怕。


    她已經猜到了他是什麽意思,方才說宮中無子嗣,而慕容絕珛又是頻頻改變了主意,定是突然發生了什麽事,如今又下了這一道聖旨,如此焦急要絕璟延續子嗣,那麽便隻有一個可能……慕容絕璟出現了問題。


    而那般探查,要從太醫與藥方上下手,乃至於去查宮中嬪妃是否就醫把脈:“絕璟,你在懷疑……不能有子?”


    這話語太過禁忌,若真是說出來,那便是萬劫不複。


    自古以來,延育子嗣便是最重要的事情,成家立業,先成家再立業,而哪怕尋常百姓家都注重傳宗接代和延續香火,更別說這想要千秋萬代,治理整個國家的皇室一族。


    夏詩昭這會兒眼中已經閃掠出了幾分驚恐……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若真是不能有子……那不僅是晴天霹靂,亦也是最不能為人知道的隱疾。


    不知之事瑟瑟發抖,這會兒更是怕得瑟瑟發抖。


    夏詩昭這一瞬好不容易停了片刻的眼淚又複而氤氳而出,就這般看著慕容絕璟。


    兩個人此時不說話,而慕容絕璟就這般站著。


    心口雖寒,但慕容絕珛到底是皇兄,皇兄此生不能有子……


    哪怕此刻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以詩昭作威脅,可心中也亦是多了幾分悲涼。


    此刻沉了聲:“詩昭,別想了。”


    這樣的秘密,若為真的……


    夏詩昭沉默,眼中掠過一瞬驚怕,不得不想。


    “絕璟,我……”腦子裏很亂,甚至還有恐慌的感覺,隻覺得這些猜測若是真的……


    就這般抬眸與他對視,看到他眼裏的沉意,她的眼中也是沉意。


    兩個人這會兒什麽都沒說,仿佛連所有的聲音都止住了,默契的不去提這一個還沒有肯定的猜測,心中卻是相互明白了幾分。


    此時隻覺得背後涼颼颼的。


    夏詩昭眼睛有些酸澀,就這般身子一軟,再也站不住的又更靠近了他懷中一點。


    就這般貼著他的胸口,躺在上麵。


    慕容絕璟此時整個人都沉了,就這般將她擁著。


    “怎麽辦……絕璟,怎麽辦……”


    驚怕過後,明白過後,便又開始為另一件事慌了神。


    慕容絕璟此時整個人也沉沉的,似也是因這件事兒沉默。


    慕容絕璟這一瞬不出聲,而她卻是無法冷靜,淚眼有些迷蒙:“絕璟……如今可怎麽辦……才好……”聲音斷斷續續的。


    這一瞬什麽都沒有明說,手卻是已經放到了小腹之上,又開始驚怕的護了起來。


    方才入海頒布了那道旨意之後,她便已經開始害怕,更別說這會兒,已經大約猜到了是因為什麽原因。


    慕容絕珛若真是不能生育子嗣,那麽現在針對的人,便不是絕璟,也不是她。


    謀之所在的人……是腹中的孩兒啊。


    “那一道聖旨……”夏詩昭怕得臉色有些發白,就這樣緊緊的護著小腹。


    抬眸看他,淚眼朦朧:“絕璟,我現在……腹中有孩兒啊。”


    慕容絕珛若真是覬覦著腹中的孩兒,不知道到底所圖什麽,這般命絕璟速速延育子嗣,那麽……最危險的便是腹中的孩子。


    若是沒有,她被廢妃也就算了,至少不會有什麽危險。


    可她這會兒……腹中就有著一個活生生的孩兒,兩個人的骨肉。


    慕容絕璟此刻也沉了眸子,感受到了她這一瞬的顫意,擁著她的身子,她整個人都在發抖。


    驀地幾乎怕得泣不成聲。


    如今好不容易將他的蠱毒解了,不再受那錐心之疼,不再受那生死的困擾,她不用再那般提心吊膽的擔憂他,卻是又要再害怕這……


    這一刻隻含淚低了聲:“絕璟。”


    她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這一瞬的害怕,初為人母……


    她如今最擔心的是他,最掛心的便是腹中的孩兒,哪怕要她死,也不能讓腹中的孩兒出事。


    “詩昭。”慕容絕璟也沉了聲。


    大手就這般撫到了她的頭上:“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他出事的。”


    他會保護好他們……


    保護好她與腹中的孩兒。


    夏詩昭這一刻聽著他這沉沉的聲音,就像是呼吸都帶了幾分冷意。


    這一瞬喉間疼得發澀,痛不能言。


    就這般低低的啜泣著,終於要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擊潰。


    她什麽都不怕,唯獨怕他出事,如今多加了一個腹中的孩兒,這便是她如今最重要的了。


    慕容絕璟看著她這一番樣子,心口也發疼,疼得麵色都有些暗沉,眼中帶了幾分涼意。


    從方才接了聖旨,料到了大概是怎麽回事,一直到讓司鵠下去調查,直到現在……這寒意一直未消。


    此刻看著她,甚至多了幾分疼惜。


    “詩昭,不會有事……”絕不會有事。


    仿佛是要給她一劑定心丸,這一刻聲音沉沉的,也仿佛是在安撫她,在許諾著什麽。


    他已經不是過往的那個他,有時會被蠱毒纏身得無能為力,如今的他已經是這般頂天立地的模樣,從今兒進了城門起,他已經是那世人眼中的璟王,而在湘溪起,完全解蠱了的那一瞬,他就已經將她擁在了懷中。


    今後隻能是由他頂起一片天,他那般竭力重生,受了那麽多苦痛解蠱,活下來,為的便是她,為的便是她腹中的孩兒。


    他要照顧她,要保護腹中的孩兒。


    曾說過的,要看著孩子慢慢長大,做一個好父王。


    過往有多少期許,如今便有多沉重。


    就這般緊緊的擁住了她:“定不會讓你們出事。”


    夏詩昭原本心口就疼,眼淚也有些止不住,這一刻聽著他這話,更是哭得難受:“絕璟……”


    什麽都說不出來,幹脆把頭埋到了他的胸膛上,被他滾燙的溫度感染,想要聽著他沉重有力的心跳聲。


    有些事情她無能為力,更何況對方是……一國之君。


    當初慕容絕珛忌憚絕璟,想要殺絕璟,她已經是提心吊膽,這一次竟然是覬覦腹中的孩兒。


    這會兒咬著牙,“絕璟,怎麽辦……”


    他雖說不會讓她們出事,可有些事情,若是來了,又怎麽抵擋得住……更何況……


    這一瞬臉上隻有凝重擔憂的神情,就這般緊緊護住了小腹:“若真是覬覦著這個,到時候月份大了,怎樣都瞞不住……”到時候,又該如何?


    此時月份尚小,還能藏著掖著,就當做無孕便罷了,慕容絕珛到底是想做什麽,都無從做起。


    還尚且可以護著他。


    可是到了月份大了,體態漸漸顯露出來……那時候真是想瞞都瞞不住。


    夏詩昭這會兒稍稍冷靜下來了,就這般抬眸帶著淚意望著慕容絕璟。


    這會兒隻想與他好好說話,盡量不讓他心疼擔憂,望著他。


    慕容絕璟此時眸光隻一沉,明白她的擔憂。


    “詩昭。”沉沉出聲。


    “嗯。”夏詩昭謹慎,害怕。。


    “別怕。”


    她這會兒隻看著他,他說別怕……可……


    垂眸低了聲:“我怎麽能不怕……”


    這一次的事情,絕非兒戲,不知慕容絕珛到底想要做什麽,可為了這腹中的孩兒,都能下了聖旨,搬出了先帝後,甚至托夢,又提及了躬之親孝,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說了那麽多,隻為了這個,甚至為了達成目的,還以她逼迫他,要降罪於她,廣納眾臣之女,和離出璟王府……


    這一切都是為了倆人腹中的孩兒,她怎麽能不怕。


    骨肉,連著心脈,這是心頭上的血,更別說是倆人的孩兒……


    如今是倆人的命。


    慕容絕璟沉著眸,就這般靜靜的擁著她,沉默著不說話。


    半晌,“如今就隻能先照著聖旨裏的旨意去做了。”


    夏詩昭驀然抬頭望他,想看清他此刻臉上的神情。


    隻看到慕容絕璟說這話的時候,暗沉的眸光一亮,嘴角似微微勾著笑。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麽,還是刻意的讓她不要擔心,用這般輕鬆的樣子安慰她。


    “絕璟……”


    什麽叫做,先照著聖旨裏的旨意去做?


    慕容絕璟眸光有些幽然,“先隨著皇兄的意吧。”話語聲冷冷的。


    夏詩昭更是看著他……


    他卻隻是輕輕的若有所思般,抬手輕撫著她的頭發……


    現在的事情確實還沒有弄清楚,縱然是猜出了聖旨的前因後果,知道究竟是出了什麽事,可到底是沒有最準確的答案,一切……隻能先等司鵠調查出來了再說。


    況且如今隻是第一天,聖旨剛下來不久,哪怕真是日後要出什麽事,此刻也可安枕無虞。


    她現在的身子,不適合憂慮過度。


    慕容絕璟幽眸暗斂,手上的力道這一瞬也變得溫柔許多。


    就這般輕撫她:“就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兩個人繼續在夏府探親,一切明朗起來再說。


    夏詩昭憂心過度,方才是急了,所以才會那般無措,這一刻整個人都被他這手上的動作安撫了下來,靜靜的止了哭泣的聲音,就這般靠在他的懷中,聽著他這會兒沉沉的心跳聲。


    “嗯。”


    也就隻能這樣了。


    眸中好像懂了幾分,如今除了他與她,還有司鵠、陸逸之,知道她有孕的事情以外,還沒有任何人知道,短期內便按照聖旨上的意思行事,他要絕璟……盡早的延育子嗣,那她便與他……配合著就是了。


    慕容絕璟看她這靜下來的樣子,深沉的眸光終於稍稍的輕了一些。


    等頭根圓。眸中的幽色也終於淺了幾分,看起來終於沒這麽令人害怕了。


    身上的寒意仍在,卻是刻意的壓製了一些。


    如今不能讓人看出了異樣,隻是……


    這會兒抱著夏詩昭的姿勢一變,有些微微的怪異。


    一手攬在她的腰上,另一手卻是盤卷回來,輕護著她與腹中的孩兒。


    夏詩昭就這樣沉默了下來,感受著他的動作,知道他心裏……應當比她還不好受。


    此刻就這般靜靜的站著。


    與他一起沉默於這小樓前……


    兩個人是這般,一切看起來沒了異樣,司鵠則是匆匆忙忙準備進宮了,去做哪些慕容絕璟吩咐的事情,不動聲色……


    而此時,整個夏府裏頭卻不甚安寧,入海走了一段時間後的此刻,幾乎所有人都轟動了起來,知道了這旨意。


    這會兒芍藥站在人堆裏頭,隻麵色灰暗,有些說不出來的苦澀:“這……小姐這……”


    “可不是麽?這是怎麽回事,這聖旨也太突然了……”


    “是啊,王爺歲數是大了,可這些事兒順其自然便成了,憑什麽這般著急,哪怕是先帝後托夢也不能這般……”


    此時都一齊為夏詩昭抱不平。


    “怎麽能廢妃呢……”


    “我們家小姐何曾這般……過……”


    夏天衡此刻一個人坐在這中堂中,聽著這外頭陸陸續續傳出來的聲音。


    這一刻整個人站了起來,就這般走了出去。


    “咳。”


    芍藥和一行人未料到會被夏天衡聽見,此刻隻看著夏天衡這神情,說不出的凝重與嚴肅。


    芍藥是受不了了,才會與眾人說,此刻隻默默止了聲。


    “都下去吧。”


    雖沒責備,可眾人都知道是什麽意思了。


    今日這一番旨意,聽在夏府的人耳裏,是不公,是為夏詩昭抱不平,可落到外人耳裏,不過是皇上疼愛弟弟,因先帝托夢而下這般旨意罷了。


    眾人鳥作獸散,隻徒留夏天衡此時站在這庭前。


    原本今天是他最高興的一日,可這會兒整個人隻像是瞬間老了幾歲。


    獨自在這庭前站著,看著突然變了氛圍的夏府,一個人就這般默然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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