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文正駕著馬車急速追來,突然見路邊的樹上飛過一隻銀色的大鳥,他還沒看清,他騰地就被擊飛了.


    他下意識地驚叫一聲,才發現自己能說話了。


    “上去追穀雋他們……”


    時文掉在了地上,他正愕然自己為什麽沒受傷,就聽到風離的聲音,抬頭一看,那銀色的大鳥已經落在馬上,雙腿一夾,以自己的騎術帶了馬就向旁邊的樹林深處駛去。


    時文坐在地上,隻看到風離狠狠地揮鞭,似要將自己的憤怒都發泄在馬上似的,他不由打了個冷噤,這樣的怒火要是對明月,她受得了嗎累?


    還沒等他想清楚,馬車已經消失在樹林裏,被樹影黑暗罩住了。時文抬頭看看清冷的月亮,才感覺秋天的寒意,他打了個冷噤,跑步去追穀雋他們了,沒跑多遠,就遇到了拉馬回來找他的穀雋,兩人隻交換了一個眼色,誰也沒問誰什麽,就上馬去追大部隊了。


    風離將馬車趕到了樹林深處的一塊空地上,才勒住了馬。


    他跳下馬,一把撕開了馬車的簾帳,借著月光,他看到了躺在馬車上,早已經被顛簸得人和棉被分離的明月檬。


    她已經神誌不清,半裸的上身露在外麵,手還緊緊地抓住棉被。


    風離看到她緊咬著牙,口中一股股地溢著鮮血,血順著口角流出來,淌到了她的脖頸上,胸上……


    她的身子還激烈地顫抖著,雙腿將棉被攪在腿間,放蕩地磨蹭著……


    風離一見之下,隻覺得頭嗡地一聲,不知名的怒火騰地就衝滿了胸,讓他捏緊了拳,狠狠一拳擊向了旁邊的樹。樹哢嚓一聲斷了,就倒了過來,驚得馬跳躍了好幾步,才避開了倒下來的樹。


    明月被馬車一甩,就滑了出來,風離扯下自己的大麾,在半空中裹住了她。


    她的發絲在空中飛揚,拂過了他的臉,癢癢的,帶了她的味道,熟悉的讓他心神一蕩。


    他低頭看到懷中的她,昔日明亮的眼緊磕著,唇邊的血帶著少女的體香妖異地散發著誘惑!


    “你就是我的劫……無法度的魔劫……我到底該拿你怎麽辦呢?”


    風離咬上她的唇,狠狠地,死命地咬住她,感覺懷中的少女痛得一縮,他才離開她的唇,啞著聲音說:“我要你清醒著,知道你到底是在誰的身下,知道你從今後是誰的人……”


    他壓著她倒在了大麾上,雙手和她十指相扣舉過了頭頂,源源不斷的內力自相握的手中傳了過去。


    他用膝蓋撐著自己,俯視著她的變化。


    那發育得還不十分豐腴的胸,小小的蓓蕾在空氣中脆弱地顫抖著……


    她的眼睛終於睜開,血紅的眼眸讓他一驚,微微一失神,就感覺到她在身下劇烈地反抗。


    這不甘心的扭動頓時惹惱了他,想起上一次就是強吻了她被逼著道歉的事,他又失去了理智,俯下身含住了她的蓓蕾重重一吸,感覺到她在身下劇烈地顫抖著,下意識地弓起身迎接他,他得意地一揚頭,諷刺地笑道:“這次還要我道歉嗎?”


    明月瞪著他,瞳孔裏散亂的光慢慢聚焦,似乎才認出他是誰,顫抖著聲音語不成聲:“風……風……離!”


    “對,是我……”


    風離繼續用內力輸送給她讓她保持清醒,邊說:“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要我?還是……要死?”


    他說這話的時候故意用下顎短短的胡茬磨蹭她挺起來的堅硬,那脆弱的小花被他碰觸又引發了新一輪的顫抖,已經被藥力催得十分敏感的身體哪受得了這樣的刺激。


    明月的眼神又迷亂了,瞪著他,突然聲嘶力竭地叫道:“北宮風離……我恨你……你比太子還不是人……”


    她的眼淚滾了出來,死死地閉住了嘴,稍後,一股鮮血又從她唇邊溢出。


    風離突然反應過來,放開她的手,一把就鉗在她的下顎上,一捏,明月逼不得已張開了嘴,風離看到更多的血從她口中溢出,她的舌上有個深深的傷口。


    風離差點魂都嚇掉了,一邊扣住她的下顎,一邊怒吼:“南宮明月,想死你還要問問我同意不同意……”


    他的心跳得飛快,惱怒夾雜著驚慌,卻是不敢再戲弄她,一邊低頭用唇堵住了她的口,一邊飛快地除去了自己的衣服。


    等俯身下來貼到她火熱的身子時,他的煩躁一瞬間全沒了,天地間隻剩下身下這具帶了馨香的柔軟身體,就像大地母親的懷抱,敞開著迎接他。


    從來沒有過的滿足感讓他不安的心慢慢平靜下來,他將她溢出的血都咽了下去,用舌輕輕地裹吸安撫她咬開的傷口。就像嗬護珍貴的瓷器,他沉身進入她的時候,都是那麽小心翼翼。


    他的手一直握著她的手,他感覺到她手上的傷口溢出了血,也感受到了她痛苦的收縮,她的指甲全陷進了他的皮肉中,抓得他生疼,可是他沒有縮回來,就這樣承受著她的痛苦。


    穿過那層膜,與她合二為一時,他覺得自己的心中充滿了狂喜。


    從此以後……她就是自己的女人了!


    這個認知讓他想狂叫,想長嘯,想好好愛她……一次又一次,就算到末日……隻要能這樣相依相偎著在一起,一天也是一生,一天也是永遠……


    他真的愛了她一次又一次,直到她身上的紅潮慢慢褪去,沉沉地熟睡在他懷中,他才支起身,將大麾拉攏裹住了他們。


    月亮不怕羞地照著他們,四周小蟲也不甘寂寞地奏著小夜曲,這樣以天地為洞房的新婚之夜還真是特別。


    風離摟緊了明月,低低地歎息:“南宮明月,不管你願意不願意,你都是我的人了!如果這樣我還能放手,我就不是風離……這一次,就算成魔,也要你陪著一起……就算是劫,我也要拉了你一起粉身碎骨……誰叫你惹我的……你要負責……”


    他將自己的銀發扯下幾根,又拉下幾根她的,小心地混在一起,纏在她脖頸上吊著的扳指上。


    “同心結發,我不知道你和我同不同心……我隻知道,這發一結,這輩子我是不會放開你了。南宮明月……你記好了!”風離將吻印在她額上,纏綿了半天,才起身找藥給她包紮傷口.


    手上包紮的布條早已經不知道上哪了,他看著又綻開的傷口忍不住蹙眉,又恨又憐地給她塗好藥再包紮好天已經蒙蒙亮了。


    他看著還熟睡在他大麾中的明月,皺了皺眉頭,馬車上根本沒她的衣服,自己也沒多帶,難道就這樣帶她走嗎?


    想了想,也隻能這樣了,他備好馬車,走上前去,俯身將她抱了起來,送到車上時,大麾滑開,露出了她的肩,他放下她,伸手將大麾拉好,手過來時,看到了她肩胛上半露的蓮花。


    風離怔了怔,下意識地將她的身子推側了些,大朵的蓮花就露了出來。藍色紅色在血脈裏隱隱流動著,風離看呆了,這就是神宮傳說的蓮符嗎?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蓮花的線條就慢慢地淡了,最後就隻剩淡淡的一個傷疤。


    他摸著那傷疤,記起這是上次她救太子留下的劍傷,忍不住眸色沉了沉,掉開了眼,給她掩上了大麾。


    他的銀色麵具還在馬背上,他走過去,路過馬頭時看到了馬眼中的自己,他怔住了。


    裏麵的風離被馬眼拉長了,這不算什麽,可怕的是他的眼睛周圍全是黑血,他伸手一擦,手上並沒有血。


    他怔怔地站著,想起當初花老爺子說的話:“你的毒裏有一種毒是沙蘭毒草,此草產於鬼方山中,得山川瘴氣而生,它在身體裏積攢多了會讓你的血變黑,慢慢會頭痛,漸至昏迷……當有一天你的眼睛開始看不見時,就證明這毒到了你的腦中。這時,就算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了……因為這種草根本沒有解藥!”


    風離一直不肯相信花老爺子說的話是真的,固執地尋找著解藥,他寧願抱著渺小的希望去活著,也不想承認自己無藥可救!


    ******


    本來還不想讓風離吃的,想了想,兩個都固執,還是吃了好寫後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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