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月擔心的目光,快速的在男人的身上掃過,在發現喬銘楚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時,這才悄悄的鬆了口氣。


    剛剛在病房裏,她就聽到了外麵人的吵鬧聲,隻不過是好奇走出來悄悄,卻發現喬銘楚滿身是血的站在手術室門口。


    “阿楚,你怎麽了?是以薰受傷了嗎?”


    見到喬銘楚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淩月的心裏,似乎是已經有了端倪,恐怕這個世上除了一個層以薰,還沒有人讓喬銘楚,會表現出這麽擔憂的樣子,就算是她前兩天住院的時候,他也……


    心裏突然被一種尖銳的東西,刺中了胸口,猛然間一痛,讓她緊緊的皺起了眉頭,雙手用力的收緊著,臉上卻要依舊表現出溫柔擔心的表情。


    層以薰的名字,像是牽動了身旁的男人,視線微轉,反應過來的喬銘楚,目光有些恍惚的看著身旁的淩月,卻像是怎麽也看不清她的臉一樣,像是過了許久,視線才恢複了焦距,胳膊在淩月的手裏掙脫出來,身影僵硬的後退,倚到了冰冷的牆壁上。


    “你剛剛動了胎氣,不適合出來,回去休息吧!”


    喬銘楚的視線沒有看淩月,目光觸到了對麵雪白牆壁上,俊臉微沉,對於自己身上滿身的血跡,似乎沒有一絲的在意。


    “阿楚,你真的是這麽討厭我,連和我多說一句話,都不願意嗎?我就這麽讓你討厭嗎?”


    雪白的貝齒,緊緊的咬著自己的紅唇,淩月抬起頭一張精致的小臉,目光含著滿滿的水氣,幽怨的看著麵前男人,卻滿滿都是委屈。


    麵前的喬銘楚俊眉微皺,似乎因為淩月的話,臉上僵硬的表情,有了一絲的動容,視線重新落到了對麵的淩月身上,像是輕輕的歎息了一聲。


    “我隻是心情不好,擔心薰薰的身體,和你沒有關係,別想太多,你現在要好好養好身體,蘇醫生說了,你不適合情緒太過激動。”


    淩月的身邊,因為她的折騰,而日漸憔悴,這樣的身體,已經再也不能容許有任何的意外,他們的孩子,現在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喬銘楚的視,緩緩的落到了對麵淩月的小腹上,那裏雖然依舊平坦,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竟然讓他原本煩躁的心情,逐漸平和了下來,視線也漸漸變的柔和。


    “我已經沒事了,雖然才兩個月,我還感覺不到他在動,不過,你可以摸摸他,就好像就能聽到他的心跳一樣,一下,一下,噗通,噗通!好神奇啊!”


    淩月說著,伸出的一隻小手拉起喬銘楚的一隻大手,讓它輕輕的扶在她的肚子,隔著棉軟的病號服,明明不可能會動,卻正如淩月說著,像是有東西,正在撞擊著他的掌心,如同一個孩子的心跳,那種感覺,似乎太過神奇,即使你輕輕的碰觸著,都像是自已將他抱在懷抱裏一樣。


    “我以後會很小心很小心,再也不會傷害到他了!”


    淩月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看著頭頂上的喬銘楚,嘴角邊,溢出一抹柔和,溫柔的笑意,就算是她和這個孩子,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可是就這樣待著,他們的關係,就很奇妙的在逐漸拉進。


    麵前的喬銘楚果然臉上恢複了柔和,不再那樣僵硬和緊繃,最後即使是不用淩月的雙手帶著,他也不由自住的把大手停在她平坦的小腹前,緩緩的摸索著。


    那種血緣至親的奧妙,有的時候,很神奇,很神奇!


    它可以讓你不由自住的去親近這個孩子,沒有任何的外力,那種打心底裏的心疼,像是讓他恨不能將全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都全部送到他的麵前一樣。


    無法言語的疼愛,讓他腥紅的唇角,忍不住的勾起一抹弧度。


    “現在多少天了?”


    他第一次去主動和她討論這個孩子,雖然這裏麵沒有多少關心她的成份,卻很顯然,這也是一個不小的進步不是嗎?


    淩月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一抹欣喜,歡快的說道,“已經65天了,再過不久,你再摸他,他恐怕就要反抗踢你了!”


    淩月的話,讓麵前的喬銘楚一愣,放在小腹上的大手快速的撤開,像是真的被肚子裏的小東西踢到了一樣,俊臉上露出一抹驚詫。


    “這麽快就會動了嗎?”


    此時的喬銘楚,整個俊臉怔怔的,像是一個知道了什麽秘密的大男孩,臉上露出一抹無知和奇妙的詫異,讓麵前的淩月,忍不住輕笑了出來,任誰都沒有看到過,此時單純的像是一個孩子一樣的喬銘楚。


    “嗬嗬……很快,很快,他就會踢你了,還會在肚子裏翻跟頭,打拳呢,長大了,一定會像你一樣身體強壯,是一個無比英俊的美男子。”


    淩月的話,讓麵前的男人微微皺眉,黑眸微挑的看著她,很明顯,是不太相信,輕抿的紅唇,微微的輕動著,半晌才涼涼的說了一句,“胡說!”


    “不信,你可以再摸摸看,人家都說,父親這樣多摸摸肚子後,等生出來,一定是會和父親關係好。”


    淩月說著,好看的柳眉微挑,杏眸微彎,麵前的喬銘楚很明顯是動了心思,目光有些將信將疑,但卻像是充滿了好奇和期待,大手緩緩的伸了過去。


    “嘟~~”


    手術室裏的燈,突然間關閉,原本緊閉的病房門被人從裏麵打開,蘇子謙微微喘吸著,一臉疲憊的從裏麵走了出來。


    做為這幾個年輕人的主治醫師,很明顯這些日子,算是要把他的半條老命交待了。


    原本即將觸碰到衣服的大手,快速的撤離,喬銘楚的身影越過麵前的淩月,快速的衝到了蘇子謙的麵前,俊逸的臉上,滿是擔心和緊張。


    “怎麽樣?”


    “二少爺放心吧,少奶奶沒事了,隻不過是失血過多,現在身體還很虛弱,讓她好好的休息一樣,注意一下飲食調理,很快就會醒過來的。”


    蘇子謙疲憊的一笑,心懷安慰的說道,看著對麵的喬銘楚鬆了口氣,這才說道,“最近醫院裏床位緊張,恐怕單獨的病房已經沒有了,少奶奶現在的身體,恐怕還要留院觀察幾天,如果二少爺不介意的話,我安排她和別人同住了一間。”


    蘇子謙的話,讓對麵的喬銘楚微微皺眉,可是很顯然,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他也隻能點頭同意。


    “讓以薰住我那間吧!我那個房間裏是兩張床位,旁邊的還空著,而且我們都認識,以薰和我住在一起,相互也能有個照應。”


    淩月從喬銘楚的身後走了過來,讓蘇子謙沒有想到,淩月會在這裏,臉上閃過一絲的詫異,但依舊把詢問的視線看向了對麵的喬銘楚,見他緊抿著紅唇,沒有回答,便也隻能裝做沒有聽見。


    “讓我和以薰住在一起吧!這樣,你也可以隨時照顧她,我沒有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是啊,她出院了,豈不是就挨不著他們了嗎?


    對麵的喬銘楚似乎遲疑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總算是應了下來。


    病房內,蘇子謙做了一些常規檢查後,便帶著護士離開,喬銘楚坐在病床邊,看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女人,微微皺眉。


    “別擔心,以薰很快就會沒事的,蘇醫生不是也說了嗎?隻要注意休息治療,薰薰手腕上的,也隻是皮外傷。”


    淩月將一杯溫水放到了喬銘楚一旁的桌子上,自己乖乖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以薰她……怎麽會這麽想不開呢?”


    見喬銘楚隻是關心的看著病床上的層以薰,並沒有回答自己,淩月有些不甘心的問道,視線對上喬銘楚轉過來的視線,溢著滿滿的擔心。


    “今天中午的報道你沒看嗎?”


    他像是不相信,這麽大的事情,淩月會不知道,雖然身處醫院,但是淩月一向是一個時尚前沿的人,新聞報道她一向都很關注,憑她住的這間病房的設備,也足以有理由能讓她清楚外麵所發生的事情。


    對麵的淩月一怔,隨即反應過來,杏眸瞪圓,聲音裏透著滿滿的不可思異!


    “今天報道的照片上,那個女人是……以薰!”


    淩月說完,再驚覺對麵的喬銘楚,看著自己的視線一冷,臉上的表情快速的隱去,視線開始躲避著喬銘楚看過來的目光,直到那一束視線,在自己的身上撤離,這才又像是關心的問道,“怎麽會這樣?難道以薰被人綁架過?”


    又是一記冷眼,淩月快速的閉上嘴,看著喬銘楚的視線,心疼的鎖在層以薰受傷的手腕上,幽深的黑眸中,眼底裏溢出濃濃的心疼。


    心裏一冷,垂落在身體兩旁的小手,快速收緊,眼底卻是濃濃的恨意。


    還未開口,病房外的走廊上便傳出一陣騷動,蘇子謙的身影重新出現在門,臉上帶著明顯的驚慌,“不好了,有一大群記者,向醫院這邊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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