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這是您要的黃河建設的項目資料!”


    淩月將一份文件夾放到了喬銘楚的麵前,目光灼灼的看著麵前正在認真辦公的男人。


    三年的時間,他比以前變的更冷,更沉默了,三年的時間,她不但沒有進入到他的世界裏,卻隻能被他關在冷冷的門外。


    “分析一下這個項目的投資計劃,讓銷售部派人和黃河集團的人去聯係,給我推掉今天晚上所有的約會,下班前交一分詳細的項目分析過來。”


    手中的動作沒有停,喬銘楚低著頭快速的說道,說話間,一份重要的文件,已經被簽署完畢,放到了另一邊。


    “還有事情嗎?”


    見淩月站在原地,還沒有走的意思,喬銘楚抬頭,目光冷冷的落在淩月的身上。


    “今天是安安三歲的生日,你不回去嗎?”


    淩月小聲的說道,看著喬銘楚微微皺眉的樣子,心尖上驀然有些疼痛。


    這個日子,是個不能提起的傷痛,今天不但是他三歲兒子的生日,也是他妻子三周年的忌日,每到這個日子,淩月都會小習翼翼,他會把自己安排的很忙碌,好像可以借此忘記這個日子的意義。


    “你陪他過就好了,出去吧!”


    隻不過是停頓的片刻,便再次拿起自己手中鋼筆,快速的批閱起來,仿佛從頭到尾,這事情就沒有提起過一樣。


    “我已經陪他過了前兩年,前兩年他還小,不知道生日是什麽,可是安安今年都三歲了,他需要的,是你這個爹地……”


    淩月的話,頓時停住,因為她看到喬銘楚的視線,已經落到了自己的身上,目光如刀,冰冷駭人。


    “出去!”


    沒有任何的質疑,帶著絕對的霸道,淩月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一句話。


    直到身影在門口消失的那一刻,難過的聲音,帶著低沉的壓抑,重重的傳了過來,“她都死了三年了,你始終都忘不了她,你可以對一個死人這樣念念不忘,為什麽就不能珍惜眼前活著的人,安安他很想親近你這個爹地,你不能因為以薰的死,把所有的罪名都壓在他的身上。”


    “滾出去!”


    呯!


    離著手邊最近的水晶煙灰缸突然間飛了出來,重重的撞到關閉的門板上,被磕下了一個小角。


    “淩秘書,你沒事吧!”


    本來打算送資料的銷售部經理,聽到巨大的撞擊聲,頓時臉色一白,愣在原地,看著站在門口的淩月。


    這三年,喬銘楚的脾氣陰晴不定,很少能看到笑臉,更讓他們害怕的是,他們好像已經忘記了喬名楚笑的樣子,時常是一瞬間,原本多雲的總裁,就會變的電閃雷鳴,讓他們抱頭鼠竄。


    “沒事,總裁心情不好,你把東西交給我吧,一會兒會換交給他的。”


    這樣的情況,恐怕隻有一淩月能應付自如,因為隻有她一個人,不怕被喬銘楚的怒氣所擊中,也正因為如此,全公司的人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救世主。


    “淩秘書,這些都是需要總裁最後確定簽字,麻煩你了!”


    銷售經理把文件向淩月手裏一放,轉眼跑了出去。


    這種地方,多待一秒,他都怕會禍及到自己的身上,尤其是裏麵的不定時炸彈,更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暴炸一樣。


    若大的總裁辦公室內,喬銘楚倚靠在寬大的黑色真皮大椅上,將自已狠狠的甩進裏麵,手中的香煙散發著一圈圈迷人的煙暈,空氣裏,彌漫著濃濃的灰色煙霧,遮住了喬銘楚原本俊美的容貌。


    華麗的辦公桌上,到處是已經吸完的香煙頭,煙灰掉了一地,有些漸到了他身上筆挺的西裝上,他像是毫無知覺一般,依舊抬著頭,靜靜的看著窗外。


    叮叮叮……


    不知過了多久,桌上的手機突然間響了起來,屏幕上閃爍著的名字,卻是姓林。


    喬銘楚看了一眼,將手裏的香煙扔到了地上,這才接了起來。


    “什麽事?”


    “你這小子,我和大哥都來你這地盤了,怎麽樣?不歡迎嗎?”


    男人的聲音有些輕挑,喬銘楚微微皺眉,似乎因為他們的到來,有些嫌棄。


    “在哪?”


    “在你們這裏最大的酒吧!等著你來付帳呢,快點過來吧!”


    說完,手機便已經被喬銘楚掛斷,起身一把抓起自己扔在沙發上的外套,快速的走出了辦公室。


    ……


    “靠,這什麽態度,這小子也太囂張了吧!”


    林逸軒看了一眼被掛斷的手機,一臉憤憤不平的說道,視線落到暗處的男人時,忍不住嗬嗬笑了起來,“老大,這喬老二這臭小子太不把您放在眼裏了,竟然掛了您的電話。”


    “是你的。”


    男人冷冷的證實道,林逸軒頓時沒了脾氣,幹笑了兩聲,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掛的雖然是我的,可是我們來,他不盡盡地主之宜怎麽行,利用完我們,就把我們扔在一邊,就憑他三年前始亂終棄,這次也不能便宜了這小子。”


    林逸軒憤恨的說道,被對麵的男人,冷冷的瞪了一眼,這才幹笑著閉了嘴。


    喬銘楚的身影來的很快,林逸軒的話還沒過多久,他的身影就已經出現在包間內,林逸軒還沒有開口,喬銘楚就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順手掏出了一棵煙,就點燃了起來。


    “老二,你什麽時候染上煙癮了?”


    林逸軒說著,將胳膊搭在了喬銘楚的肩上,一幅好哥們的樣子。


    他們兄弟都三年沒見了,還以為會有個什麽親密擁抱什麽的,誰知道見了,連個熱乎臉都沒有。


    “三年前!”


    喬銘楚一把打掉放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獨自抽起煙來,從頭到尾,都沒有看裏麵的男人一眼。


    “老二,你今天心情很不好嗎?”


    林逸軒不怕死的問道,下一秒就迎來了喬銘楚一記冰冷的眼刀,緩緩的吐出一個煙圈,沉沉的說道,“她忌日!”


    “今天?”


    “嗯!”


    這下裏麵的三個人一下子就全安靜了,林逸軒也沒有了剛剛不正經的樣子,看著喬銘楚,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麽,伴晌也隻是歎了口氣,重重的拍了兩下喬銘楚肩膀。


    做為幾個死黨,他們當然知道,這裏麵有不能說的傷疤,隻是他們兩個也忘記了,三年前的今天,他們好像還特意飛過來參加了葬禮,為他們這個還沒有來得及見麵的兄弟媳婦,送上了一束鮮花。


    “老二,還沒有放下嗎?”


    黑暗中,一個沉沉的聲音,緩緩的傳來,帶著一絲的壓抑,讓人一時間無法喘息。


    “如果是笑笑離開你,你會放下嗎?”


    一句反問,果然那邊也沒了聲音,答案當然都是一樣的——不會!


    如果真的能像說的這麽簡單,說放下就放下的話,他們這些人,也不至於這麽痛苦。


    “老二,不是二哥說你,你這情況和淩老大的不一樣啊!他那個最起碼是活著的,還有希望,你這個,死人哪裏還有可能再在一起啊!”


    果然,話還沒落,兩記眼刀同時甩了過來,林逸軒自覺自己是撞了槍口,可是偏偏,他說的是句實話啊。


    “哎,我們四兄弟好像少了歐陽啊?歐陽那小子,怎麽這三年都不見影子了。”


    像是才發現少了一個人一樣,林逸軒大叫道,想當年,他們這是四劍客,直接掃了喬家,黑了林家,陰了淩家,如今他們三個,都是這家的家主,卻唯獨少了那個最少的歐陽小朋友。


    “去了美國!”


    “不會吧,還為了一個女人不回來啊!”


    林逸軒瞪大了眼,卻引起了喬銘楚的注意。


    “什麽女人?怎麽沒有聽說過?”


    喬銘楚一問,林逸軒的臉上,頓時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意,伸手將喬銘楚一攬,很快就在某人警告的眼神中,訕訕的放了手。


    “枉你和歐陽的感情最好,竟然不知道,那家夥三年前就掉入愛河了,不過聽說那個女人身體不好,經常會住院,我們歐陽這個癡情種,就在美國陪著,舍不得回來了。”


    想想他們兄弟四人的愛情之路,怎麽就這麽的忐忑呢,這樣一比,顯然林逸軒覺得自己這個光棍漢子,要幸福的許多。


    喬銘楚明白的點了點頭,一臉的不在意,反而將視線轉到了黑暗中,淩卓昱的身上。


    “你們要在這裏待多長時間。”


    將手裏的煙扔到了地上,光亮的皮鞋踩滅,將地毯灼出了一個黑黑的煙洞。


    “十天!”


    “你們所有的消費,都記在喬氏的頭上,我先走了。”


    喬銘楚說完,快速的起身,不顧身後林逸軒的叫喊,快速的走出了包間。


    “哎哎哎!他這是什麽態度,我們來這裏可是為了特意看他,他到好了,就這麽拍拍屁股走人了,太不講兄弟道義了。”


    林逸軒說著,自己已經拿起一杯紅酒,喝了起來,女人和酒,向來都是他不能離開的陪襯物。


    “今天就隨他,我們來的不是時候。”


    黑暗中,淩卓昱將自己手中的紅酒一欣而盡,沉沉的說道。


    “那到是,我們那天不來,偏偏選了這一天,這不正是老二最傷心的日子嘛,哎!女人啊!再傷心能有什麽用,還能死而複生不成。”


    林逸軒的話才剛落,頓時覺得有東西向自己飛了過來,下意識的轉頭,還來不及擋,隻覺得牙上一痛,一個圓圓的大紅蘋果,就這樣脆生生的堵在他的嘴上。


    …………


    囂鬧的黑夜裏,此時正是夜生活,剛剛開始的時候,四處都是霓虹燈的光芒,閃爍著,帶著萎靡的瘋狂。


    喬銘楚將車子的天窗打開,車裏的音樂聲開到最大,轟隆隆的迪曲,已經震耳的聽不清裏麵的節奏,任由冰冷的夜風,刮在自己的臉上,黑色的跑車,快隨著環行公路,快速的衝到了城外。


    臨近寒冬的天氣,夜間的風,已經開始冰冷刺骨,隻是喬銘楚像是完全感覺不到這溫度一般,腳下的油門,一直用力的向下踩著,車子很快衝出了c城,使向了偏僻的城外。


    黑暗的四周,隻有若大的門口,燈火明亮著,喬銘楚將車子駛了進去,幾乎是沒有任何的阻攔,就往黑暗的深處駛去。


    這是c城最富有的一片地,住著c城所有富有的富翁們,時過景遷,數數也有成千上百的c城曆屆富翁,隻不過,他們全都是死的!即使墓地豪華,他們也難逃一死。


    喬銘楚直接奔著有著一盞路夜的墓碑走去,每年的今天,這盞燈,都會是格外的明亮,在這個成片的黑暗中,像是給人指引了方向。


    “真不想來看你,可是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知道你怕黑,更怕你一個人寂寞。”


    喬銘楚走到路燈前,在一個墓碑前蹲下身,上麵隻有一張笑的淡然女人照片,其它的,卻一個字都沒有。


    指甲碰上冰冷的碑身,和身上的溫暖不同,它夠硬,也夠冷,像是把尖銳的刀,再次刺進他的心裏。


    回答他的,是一片安靜,也許還有微微的夜風,吹到耳邊,帶著森森的冷意。


    “隻想再這裏陪你一會兒,在你離開的時候,我沒有趕到你身邊,現在說要陪你,是不是太晚了?”


    “都怪我不好,不該把你一個人放在家裏。”


    “都怪我不好,是我不該為了仇恨,而忽略了身邊的你。”


    “都怪我不好,是我太自私了,即使沒有孩子也一樣,隻要你在我身邊就好了,是我想要的太多了,奢求的太多了,所以才讓你離開我!”


    “……”


    安靜的黑夜中,伴著夜風,隻能聽到男人緩緩的聲音,低低的傳來,太著悲傷,帶著痛苦,帶著心疼,帶著他這三年來,因為思念,而無止的折磨。


    “你回來吧?我拿整個層氏和你換好不好?你不是最想要層氏嗎?如果你回來,我就幫你搶回來,你看看現在,冷少川霸占著它,你願意嗎?你不會喜歡層氏慣上別人的姓氏吧。”


    “你不是想你爸爸嗎?你回來我就帶你去見他,這次絕不失言,你走我都沒有告訴他,他也很想你,你不會忍心,看著他這樣天天想著,難過嗎?”


    他說的太多,可是回答他的,卻始終都是片片的安靜,沒有任何回答的問話,他就像是一個白癡,更像是一個迷路的孩子,他一次次問,可是,她卻一次次都不屑於回答他。


    黑夜在時間中,漸漸變的暗沉,聲音也在這安靜的空氣中,顯得格外的清淅,像是有什麽冰冷的東西,在他的臉上滑過,很疼,卻也很冷。


    “怎麽回事?”


    喬銘楚皺眉,手裏緊緊的握著手機,聲音還因為剛剛的激動,而帶著微微的顫抖。


    “阿楚,你在哪裏?安安發燒了?可他還是喊著等爹地,不肯跟我去醫院,你快回來吧!”


    淩月的聲音,很激動,帶著濃濃的緊張,像是隨時就會哭出來一樣。


    “叫安安接電話!”


    “和淩阿姨去醫院,我馬上就到!”


    命令的聲音,讓裏麵的孩子十分的委屈,沙啞的聲音,弱弱的說道,“爹地……”


    隻是還沒說完,喬銘楚已經先一步掛斷了手裏的電話。


    “安安病了,我要回去看他,我已經失去你了,不能再失去他了,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看到你影子的寄托,你乖乖的早點回來,有空我會再來看你的。”


    手掌碰到冰冷的石壁,頓時從掌心傳來一陣涼意,快速的離開墓地,昏暗的燈光下,隻留下一個黑色身影。


    “怎麽回事?安安怎麽會發燒?”


    喬銘楚到達醫院的時候,淩月正陪在安安的身邊輸著液體,小小的身影,已經睡下了,發著高燒的小臉,滿是通紅。


    “安安說一定要等到你回來,和他一起過生日,所以一直都在門外的院子裏等著,這麽冷的天,我勸了他好幾次都不聽。”


    淩月有些著急的說道,有的時候,說血緣是一個奇妙的東西,可是女人的懷胎生產,也讓人感覺很不可思異。


    當時那麽堅持不願生下的淩月,當她第一眼看到那個包裹的小小的嬰兒時,卻是滿心的歡喜,有的時候看著肚子上那道刀口,雖然不明顯,可是她卻覺得很幸福,生下安安,她竟從來都沒有後悔過,甚至看到喬銘楚把層以薰的死,都怪到安安身上的時候,很難受,很心疼。


    “他現在怎麽樣?”


    喬銘楚的臉色有些冷,緊繃著,垂落在身旁抓緊的雙手,泄露了他此時心底裏的緊張。


    “蘇醫生說是風寒,要等退燒了以後再能看出來,現在輸了液,已經好多了。”


    淩月看了一眼安安過於紅潤的小臉,一時間有些心疼抓緊那雙灼熱的小手。


    “好好照顧他!”


    “阿楚,你要去哪裏?”


    見喬銘楚又要離開,淩月頓時激動的叫道,見他停下腳步,這才迫不及待的說道,“安安一會兒醒了,一定很想見到你,你還要走嗎?”


    三年前的那場大火,真的改變了他們所有人的人生詭計,原本要離開的她,不得不留下來,照看著眼前的這個孩子,而喬銘楚是越來越冷,林若芳因為縱火,被關進了監獄裏,最後得了失心瘋。


    誰也沒有想到,那一場大火,竟然會是林若芳幹的,邊她自己都沒有到,她在聽到層以薰死的時候,不是高興,而是悲痛。


    她當時坐在產房裏就這樣哭了,失聲大哭,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麽。


    是高興嗎?還是悲哀?


    “我會回來的,很快!”


    喬銘楚說完,身影已經消失在病房內,淩月自知自己根本就留不住他,忍不住有些苦笑,都三年了,她應該很清楚安安在他心裏的位置。


    明明很愛,卻不敢愛,因為安安的五官,長的太過和層以薰相似,有的時候連她自己都一樣,她看著安安的時候,會不時的看到層以薰的影子,或許也正是因為這樣,喬銘楚才會拚命的躲著安安,三年來,甚至都沒有對安安笑過。


    …………


    遙遠的美國!


    寬闊的瑜伽室內,幾個妙曼的身影,正在做著高難度的瑜伽動作,老師口中不停的說著,‘吸氣,吐氣!’


    所有人學的很認真,直到最後一句,“好,今天的課就到這裏,大家可以休息了。”


    一聲令下,快速的有幾個身影走了出來,剛剛還運動過的身子,泛著蜜色的汗珠,幾個人圍住門外等候的身影,高興的嬉笑道,“歐陽少爺又來了,這次給我們美麗的冰冰又帶了什麽好東西過來啊!”


    “不會是十克拉的大鑽戒,過為求婚的吧!”


    “哎呀,你這麽沒誠意啊,怎麽沒帶花啊!”


    歐陽翊被幾個女人圍在了中間,臉上不自覺的溢出一抹紅暈,抬頭看著正在裏麵走出來的女人,頓時高興的扒開重圍,迎了上去。


    “哎,已經迫不及待了!”


    “姐妹們,我們就不要做電燈泡了,快走吧!”


    幾個女人,曖昧的看著眼前的兩個男女,嬉笑著走開了,很顯然,他們的話,讓歐陽翊的臉上,正加紅了幾分。


    “冰寒!”


    “歐陽,你臉怎麽紅了!”


    歐陽翊還沒有開口,冷冰寒的一句話,頓時讓他的俊臉,憋的更加人通紅起來。


    “有,有嗎?”


    他結巴的聲音,很明顯就是在說他有,麵前的女人看了一眼,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逗你玩的,你還真信了。”


    “冰寒你……”


    歐陽翊被冷冰寒的笑容打斷了,頓時目光看著她的視線,變的灼熱起來,“你好久不笑了,真美!”


    一句話,讓剛剛溢出來的笑容,頓時被冰霜覆蓋。


    “歐陽,你來有什麽事情嗎?”


    “噢,對了,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今天剛發現的,你一定會很喜歡的。”


    歐陽翊說完,拉起冷冰寒的手,快速的向門外跑去。


    ps:我覺得,大家應該都能看出冰寒就是以薰,隻可惜,她馬上就要被歐陽那小子求婚了!555……沒月票,我就讓她嫁給歐陽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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